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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转身遇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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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子,你还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余音叹道,“有一次在电梯别人朝我点头,我都不知道是谁,只知道看着眼熟,应该是楼里的住户。”
  白砥直叹道,“经济是发展了,可是人与人之间却越来越冷漠了,幸福感没有随经济成正比,忙碌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到了什么,永远都觉得失去的比得到的多。”
  我脚不方便,雨时不会做饭,摘菜都很勉强,月溪是会做,但难以下咽,所以今天做饭的任务压在了余音的身上。
  音姐进了厨房,我甚觉过意不去。白砥直将位置让给了月溪,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介意,问,“脚好点了吗?”
  “好些了,肿的没昨天那么厉害。”我说。
  “你要是再不好点,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玄二一会儿一个电话的骚扰我和月溪,都不带喘气的。”闾游夸张道。
  庄曜笑道,“二哥昨天也给我打电话了,还打电话给雨时,问你到底有没有伤着。”
  “我也接到了玄子的电话,音子也接到了,”白砥直大笑,“别看玄子平时一本正经的,严肃的很,多酷似的,事实上这小子就是闷骚。”
  “这一点我赞同,”闾游说,“不信你们看着,玄二回来后,下了飞机一定先奔这里,必须的。”
  我抿唇忍住嘴角的笑意,他会来吗?
  敲门声响起,众人莫名的看着我,我也是一脸的疑问,这个时候会是谁?
  “该不会二哥真的回来了吧?”月溪问道,“门虚掩着,推门进来就是了。”
  我好奇的看着门口,有暗暗的期盼。门开了,玄晋予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敞开的领口,风尘仆仆,身旁还立着他的行李箱。
  玄晋予大步流星的走到我的面前,我费力的站起来想要迎接他,还没站稳,就已经被他拥入怀中。
  我听到闾游和月溪的笑声,低声道,“都在呢!”
  玄晋予完全忽视我的意思,他的下巴紧紧的抵着我的头,双臂越来越用力。我试着推开他,可胳膊被他箍的动弹不了。他结实的手臂越来越紧,似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我蓦地明白他的拥抱里除了想念,还有害怕,他在怕什么?
  我不再催他,任由他搂着我,任由暖流在心中泛滥。转眸看到走出堂屋的老太太,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眼角似乎还有泪光。
  良久之后,玄晋予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到椅子上,蹲在我的面前,开始脱我的鞋子。
  我连忙缩回脚,警惕道,“你要干嘛?”
  “让我看看,你到底伤在哪儿了?”
  “我没事,你起来。”我实在不习惯玄晋予蹲在我的面前。
  “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玄晋予陡然冷下脸,厉声道,“大巴车为了避让变道的货车,撞在了护栏上,随之侧翻。客车上一共三十二人,死两人,重伤七人,其余乘客均受不同程度的轻伤,是不是?!”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细?”
  玄晋予的怒气还没有消失,冰冷的声音让周围的温度蹭蹭的下降,“这个案件我已经交给沙博,就是不想你参与其中,你倒好,自以为是!”
  我忽略了他话中的意思,只听到他训我时严厉的声音响在院子的角角落落,这家伙说翻脸就翻脸,还当这么多人训我,心中不由的也来了气,冷道,“这是我家,不是单位,你要是吃饭就留下,不想吃就回去,还想训我的话,就请留到后天。”
  玄晋予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目光一怔,不再说话。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大家很有默契的沉默不语。
  我开始懊悔刚才的话,他也是关心我才会发脾气。转眼看到他手背有一道口子,嫣红的血丝还凝固在上面,心中一软。好吧,我投降,“你,你的手怎么了?”
  玄晋予叹了一口气,伸手抚过我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奈,“我没事。”
  白砥直将玄晋予扔在门口的行李箱拖进来,大声道,“吃饭,吃饭,先吃饭。”
  空气开始流通,呼吸开始顺畅,众人也开始忙碌的端菜上桌。
  

☆、与神对话

  饭桌上,我和玄晋予不说话,大家也沉默的吃着菜。过了很久,闾游打破僵局,问,“玄子,你怎么回来的?”
  “打车回来的。”
  我一时头脑短路,“从墨尔本打车回来?天啊,这得要多少钱,计程车能开到这边吗?”
  众人半张着嘴,不说话,也不吃菜,均是无语的目光看着我,时间定格在这一秒。我豁然明白,“是,是从上海打车回来?”
  玄晋予看了我一眼,目光在说我有多白痴!
  “那也要很多钱,”我一阵肉疼,“坐高铁又快又便宜,下次坐高铁。”
  月溪笑道,“岚子,二哥这么做,就是想尽快见到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闾游一本正经的看月溪,“看看岚子多会过日子,你要好好学学。”
  月溪白了闾游一眼,“二哥,你对车祸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第二天一早,网上就有了这则消息,还附有图片。”玄晋予的语气很淡。
  我心中一顿,那则图片怵目惊心,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闾游用筷子敲了一下碗,“我刚才怎么说的,玄子一回来就先奔这儿,没说错吧。”
  “二哥心切,奔这儿也很正常,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这么做。”庄曜笑道,温柔的看向雨时。
  “老大怎么说来着?”闾游没了顾忌,“玄子就是闷骚。”
  我看到玄晋予目光一滞,嘴角抽搐了一下,添油加醋道,“闾三,你不是一直叫他玄二的吗?”
  玄晋予的脸没有表情,闾游感到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汹涌,笑道,“二哥,没有的事,别听岚子瞎说。”
  余音和月溪在一旁,相视一笑。白砥直很慎重的点点头,“我听到了。”
  我一脸认真的对玄晋予说,“闾三公司的案件不如扔给我做吧,这么疑难复杂的案件,也让我试试,让我锻炼锻炼。”
  玄晋予也很认真的回答,“我也是这么想的。”
  “别,别,那个案件的胜败直接关系到公司的存亡,”闾游看向我,“岚子,你可真够狠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我指了指玄晋予,“他是名师,我是高徒,你要这么说,我还就做定了。”
  “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午饭在我和闾游的唇枪舌战中快乐度过。余音和月溪收拾碗筷,之后拉着雨时陪着老太太搬砖,闾游和庄曜还有白老大去钓鱼,问玄晋予去不去。玄晋予摇摇头,扶着我出了堂屋,来到院子里。我坐在了老太太常坐的摇椅里,他搬来一个凳子,坐在我的旁边。
  玄晋予看着我的脚,“好像还有些肿?”
  我将脚挪到一边,低下头。这么被他注视着,实在不好意思。
  玄晋予抿唇一笑,“白练轻轻裹,金莲步步移。”
  “什么白练,那是又长又臭的裹脚布,我穿的可是袜子,”我依旧低着头,没好气道,“我这儿可不是金莲,实实在在的沈大脚。”
  玄晋予笑意不减,低声道,“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
  “难怪老白说你闷骚,”这两句从玄晋予的嘴中说出来竟有放浪之感,我将脚缩了又缩,“五柳先生的闲情赋,苏大学士对此有很高的评价,认为可与离骚中某些篇章媲美,有深刻的政治寓意,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那么污秽不堪。”
  玄晋予可能没想到我会对闲情赋有所评论,眼睛一亮,道,“我自认不如东坡先生,看不到他的政治寓意,只能看到他的浪漫主义色彩。”
  我点点头,不否认他说的有道理,“抛开作品厚度,我也愿意将闲情赋与洛神赋相提并论。”
  “你赞成我的观点?”
  “后人总是注重古人的政治抱负,抬高古人的形象,可是少了血肉。我虽不赞成萧统对闲情赋的批判,但我也倾向这篇闲情赋只是一篇纯爱情的散文诗。我更愿意看到古人的生活、爱情,这样的人物才鲜活,才有血有肉,而不是只是一座雕像,”我说完看向玄晋予,忽然觉得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了,低语道,“我是不是说错了?”
  其实我也就是个女人,对于古人,自然而然的更会关注他们的私生活,就像八卦当代明星的爱情一样。
  玄晋予的目中闪出欣喜,“没有错,很对。沈岚,你真的让我惊喜。”
  我白了他一眼,看着脚面,不想跟他继续方才的话题,“医生说两天就没事了,可今天已经第二天了,大后天就要去北京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玄晋予握着我的手,“放心,我背你去。”
  我抿唇一笑,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拐进巷口的时候,与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男孩碰着了,擦破了点皮,没事的。”
  这哪里是擦破点皮,伤口很深,“疼吗?要不要擦点药膏?”
  玄晋予目光黯淡,眼底有太多的情绪,语气低沉坚毅,“就这样吧。”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不愿意擦药,忽地想起一事,“对了,你不是说要十天才能回来吗?怎么提前两天就回来了?那边结束了?”
  “还没有,”玄晋予说,“不过基本的框架已经形成,接下来就是一些细节问题需要再沟通。高建瓴和她的同事留在了墨尔本。”
  “那你还要再去吗?”
  “嗯,从北京回来后还要再去一趟,估计两天就能搞定。”
  “那你干嘛提前回来?”高建瓴在心里估计杀了我好几回了,“你提前回来,对方代表就没有意见吗?”不仅效率降低,而且在对方看来,这是很没有合作诚意的行为。
  玄晋予看着我,沉声道,“对方的代表乔治是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月前妻子因一场意外去世,所以他很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前晚就一宿没睡,昨天赶飞机也是一宿没睡,我问,“你要不要进去睡会儿?”
  “不用,我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现在也不困。”玄晋予笑道,就这样坐在我的身边。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玄晋予竟如此健聊。我们从战国聊到民国,玄晋予也会聊到国外,,从拉伯雷聊到乔伊斯和勃朗宁夫人,可每次都会被我拉回到国内,我对国外的文学实在不感兴趣。玄晋予笑着说,聊着聊着也有点意识流了。
  我们从孔孟聊到鲁迅,聊儒经,聊鲁迅对他的批判。我说鲁迅一边认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一边全盘否定老夫子,是自相矛盾。玄晋予摇摇头说鲁迅批判的不是老夫子,只是封建礼教,鲁迅认为诗经是激楚之言,奔放之词,与孔子的诗可以怨在政治姿态上是相近的,鲁迅生于民国,从小念私塾自然少不了儒经的熏陶,正是因为深解其意,窥见弊端,才能倒戈一击。
  玄晋予还聊了老庄,从自然哲学聊到佛学,说两者有区别,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相互渗透。没想到玄晋予这么博学,我向来佩服博学的人,不由的盯向他,目光全是惊讶和崇敬,他让我仰视。
  玄晋予打趣道,“我们现在的聊天就是一本书的名字。”
  “什么书?”
  “与神对话。”
  他还真会抬高自己,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书,既然玄晋予说了,应该是不错的书,以后可以买来看看,只是我没想到,多年之后,这本书成了我床头的摆设。这本书与老庄一样,实在是晦涩难懂。
  没人来打扰我们,我们一直聊到天暗下来。堂屋传来老太太爽朗的笑声,玄晋予抿唇笑道,“看来奶奶又要请我们吃晚饭了。”
  “晚上继续农家乐,”我重复上次老太太的话,转眸看向玄晋予,“谢谢你让他们过来,陪我和老太太。”
  大周末的,谁没有活动,就算真没活动,在家睡觉也是好的。要不是玄晋予一直骚扰他们,我敢说至少闾游是不会来的。
  “是他们自愿的,”玄晋予见我不信,颇有些得意之色,笑道,“我可以让他们自己承认,都是自愿来的。”
  吃过晚饭,白砥直他们准备回去。我一瘸一拐的将他们送到大门口,与他们挥手道别。转头,看到玄晋予立在我的身边,也与他们挥手道别。
  “你干嘛?你的行李箱呢?”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去拿行李箱?”
  玄晋予坦然的看着我,也不说话。闾游一脸正经的说,“岚子,你脚伤的这么严重,玄晋予留下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嘛。”
  “那怎么行!”我推着玄晋予,让他去拿行李,“你赶紧回去吧,阿姨还在家等着你呢。”
  玄晋予拉住我,说,“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明天回去。”
  “不行!”我斩钉截铁道。
  玄晋予问,“为什么不行?”
  白砥直凑过来,笑问,“是啊,岚子,为什么不行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急道,“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玄晋予也有些急了,“又不是没住过。”
  话音方落,闾游带头起哄,哦的一声,飘了七八里远。
  上次是上次,那次是暴雨,这次算什么!我感觉到脸发烫,急的直摇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你赶紧走,你要是不走,我走。”
  “好了,岚子,别急了,”余音笑道,“玄子也是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音姐,你是医生,你说,我这点伤算什么,有什么好照顾的。”我说。
  余音笑笑,看向白砥直,白砥直说,“玄子,回去吧,别为难岚子了。”
  玄晋予无奈的叹口气,去拿行李箱。庄曜含笑佩服道,“岚子,二哥遇到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我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
  玄晋予拖着箱子出来,看着我,“后天你就不要来上班了,大后天,我来接你。”
  “真的?”我抿唇笑笑,“别算我旷工就行。”
  月溪和雨时相视一笑,月溪道,“岚子,你跟二哥还这么计较。”
  众人说笑间转身离开,玄晋予目中不舍,趁我不备,双唇瞬间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感受到他双唇的温度,我愣愣的立在大门口,不禁伸手摸了摸额头。目光注视他远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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