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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和亲娘子-第12部分

小说: 和亲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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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那武官才回神,试探问道:“王爷,刚刚是什么人?我怎么未在王府见过?”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很快就会见到的。”

 第十六章

    经过这一番惊心动魄,周青青也有些后怕,倒是不觉得那大胡子真会将她怎样,但万一把她扭送到去武王府,去找秦祯说理,那就有些荒谬了,恐怕不仅是丢了她自己的脸,也丢了南周的颜面。

    聂劲刚刚买了酒回到河边,没见到自家小姐,也是吓得不轻,又看到河边有打斗过的痕迹,更是惊慌得厉害。

    好在她家小姐心思还算缜密,将随身携带抹黑脸的粉,一路洒在路上,让他寻着了踪迹。

    他默默跟在默默不语的周青青身后,走出了烟花巷之后,才低声问:“小姐,你怎么会扰乱那王爷办案的?”

    周青青无奈道:“我在河边看到他跟一个女子缠斗,还是为登徒子欺负良家女子,就上前帮忙。哪晓得是朝廷在抓捕探子。那人见探子逃走,就将我强行带到青楼,要我跟他一起抓人。”说罢,她笑了笑,“我本以为他是个什么官差,没想到还是个王爷,不过依我看,根本就是个无赖。”

    想到一路上,被那人又是搂又是抱,她就郁卒得厉害,她都怀疑那人根本就猜到她是女子,故意占她便宜。

    等她成亲做了武王妃,定要找这劳什子王爷报今夜之仇。

    聂劲沉默片刻,有些疑惑道:“奇怪!北赵偏安一隅,与南周西秦都未曾有过兵戎之交,怎会安插探子在西秦?莫不是说北赵如今也野心勃勃,想要南下或西征?”他说着,又恍然大悟点点头,“难怪西秦忽然与南周议和,想必是跟北赵有关,若是继续打下去,北赵极有可能坐收渔翁之利。”

    周青青对天下局势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北赵近年才壮大起来,但向来与南周西秦相安无事,也未看出有何野心,听聂劲这样说,才知并非那么简单。

    短短十几年间,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部族,一统塞北,想来并非止步于一个小小北国。兴许这北赵又是下一个西秦。

    所谓世道安稳,大约也只是世人的一场短暂美梦。

    她思忖片刻道:“看来北赵的目标是西秦,不过照北赵现在的实力,对西秦应该没有任何威胁。”

    聂劲点头,笑道:“天下大势,都是此消彼长,从前南周最盛时,西秦也要俯首称臣,如今南周却只能靠和亲乞得一方安宁,却也不知这安宁能有多久。”

    周青青幽幽叹了口气,戏谑道:“这样说来,我还得好好讨好秦祯,免得他哪天心血来潮,又去攻打咱们南周。”

    聂劲默了片刻,问:“大小姐,明日就要成亲,你怕不怕?”

    周青青怔了怔,蓦地笑了一声,负手大步朝前走去,道:“有何可怕?我就不信秦祯比今晚那劳什子王爷还吓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周青青难道还会折在那武王府?”她顿了顿,转转头朝聂劲看去,笑道,“再说了,今晚我被人虏走,你都能寻到我,有阿劲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聂劲停步歪头看着她,也笑出来:“都是小姐聪慧,留了踪迹,不然我也不知去哪里寻你。”

    回到星落宫,已临近子时。

    碧禾见自家小姐总算回来,终于是松了口气:“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冯将军来求见,我不敢说你出去,只能骗他你睡了。”

    周青青怔了怔:“他说了有什么事吗?”

    碧禾摇摇头:“这倒没有,我也没好问他。”

    明日就要成亲,周青青早就断了早前那点不该有的旖念,便也没放在心上,挥挥手道:“去给我打水,我得好好洗一洗。”

    今晚这番折腾下来,只觉得身心俱疲,又被那臭男人占了那么多便宜,恨不得从头到尾清洗几遍。

    不过也兴许是累得厉害,洗完上床后,她双眼一闭,很快就沉沉睡去,哪里还记得去忧心明日的成亲。

    一夜无梦。谢天谢地那可恶的大胡子王爷,没有入梦来打搅她。

    次日醒来,周青青神清气爽。

    成亲是人生大喜事,不过对于周青青来说,却像是要去上战场,凤冠霞帔,胭脂水粉,水灵灵的人儿出现在铜镜中,便是穿上铠甲去征战的人。

    迎亲是在日落时分。

    来星落宫替秦祯迎亲的人是冯潇,如同几月之前在金陵,他站在宫门口,垂首而立,迎接王妃上轿。

    回西京多日,冯潇浑身上下已没了路途的风霜倦色,更是身长玉立,温文尔雅,与周遭那些西秦人,截然不同。

    然而,这与周青青并未有任何关系。

    这支迎亲队伍声势浩大,武王娶妃自是全民同乐。不过西京城的百姓,似乎并不怎么乐得起来,沿途都是指指点点的不满。

    好在鼓乐声响彻云霄,盖住了载道的怨声。

    从星落宫到武王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花轿落定,帘子被人掀开,一双穿着刺绣云纹靴子的脚,出现在周青青的视线下,然后是一只手伸过来。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粗糙大手,周青青知道这是自己的夫君武王秦祯。她稍稍迟疑,将自己白皙的柔荑递过去,被他轻轻攥在手中,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对比分明。

    她头戴凤冠,珠帘垂在脸前,恪守新嫁娘的本分,微微低头,没有抬头去看秦祯的模样,只隐约感觉这人穿着一身盛装锦袍,高大挺拔,十分威武。

    秦祯扶着她的手,慢慢往府内走去。

    西秦成亲仪式不如南周繁琐,不过是在堂中拜高堂和天地。秦祯父母已逝,长兄为父,主持者婚仪的便是他兄长,西秦当朝皇上秦钰。

    周青青的手一直被秦祯我在掌中。他掌心干燥灼热,令她有些熟悉,但却没有好奇去偷看这人。

    想到从今往后,不知要对着这人多少年,周青青就全然没有了好奇的心思。

    礼毕,坐在上位的秦钰笑着开口:“三弟,你前日刚刚从边关返京,昨日又去抓了一夜探子,想必今日疲乏得厉害,待会别喝得太多,也别跟你那些兄弟们闹得太晚,早些回新房陪王妃,*一刻值千金。”

    抓探子?周青青怔了怔,好像哪里不对?

    秦祯笑了笑:“皇兄放心,今日是三弟我的大喜之日,我有分寸的,绝不对怠慢了远嫁而来的王妃。”

    这低沉的声音,周青青没有忘记,本来就凉凉的心,此时完全凉到了脚底。

    秦钰笑:“好,皇兄回宫了,你好好享受今晚的*。”罢了,又随口问,“对了,三弟你额头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祯笑道:“昨晚抓探子,遇到了一只小野猫,一个没当心,被她给挠伤了。”

    秦钰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总之是朗声大笑。

    周青青在珠帘下翻了个白眼:她要真是野猫,肯定把他挠瞎。

    送走了西秦皇帝秦钰,周青青也被喜婆带入了洞房。

    此时天色已黑,新房里大红烛火微微跳跃。周青青坐在床上,透过珠帘看着亮堂堂的陌生屋子,又看了看身后大红喜被,不知为何有些如坐针毡。

    想到昨晚那个大胡子王爷,竟然就是武王秦祯,是自己的夫君,周青青就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老天爷真是可恶得很,嫌她远嫁西秦和亲还不够悲催么?

    府中外院隐约传来够筹交错的声音,大约是秦祯在和手下把酒言欢,时而听到爽朗的笑声。来西秦多日,她听过秦祯的一些传言,从十五岁开始带兵打仗,常年驻守疆场,如今二十有四,无妻无妾。倒是稀奇得很。

    而他要求和亲娶南周定西郡王女儿为妃,更是让西京百姓大为意外,只觉得他们的战神是为了世道安稳百姓安居,而牺牲小我,简直可歌可泣。

    传言里,仿佛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秦祯是鲜花,周青青是牛粪。真是一个黑白不分的民族,也不看看他们的武王长成什么样。

    周青青越想越烦闷,尤其是想到昨晚那场风波。想着她还傻兮兮打着武王的名号,却不知对方就是秦祯。偏偏这厮还不拆穿自己,从头到尾看自己笑话。想来是因为她和聂劲都不像西秦人,他十有八;九猜到了他们身份,故意戏弄她而已。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昨晚没猜出她是谁,今天见了聂劲肯定也知道跟他拜堂成亲的人,就是昨晚那个黑脸小个子。

    她本来充满斗志嫁入王府,可现下只觉得浑身都泄了气。

    陪自己进府的人只有碧禾和聂劲,碧禾被人带去下人房休息,聂劲倒是守在门外。周青青挪到门边,没有开门,只隔着门板敲了敲,低声道:“阿劲,你在吗?”

    聂劲应道:“我在,大小姐有事?”

    周青青支支吾吾半响,吐出了两个字:“我有点怕。”

    聂劲沉默片刻,笑了笑:“小姐不用怕,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天,也只会疼这一天,以后都会好的。”

    “——”周青青黑线:“我不是说这个。”

    聂劲道:“我知道的。”

    周青青:你知道个棒槌,就算她是在说洞房花烛,但这个有什么好怕,不过是一针见血的事。再说了,你一个没娶媳妇的光棍汉,知道个啥?

    她想了想道:“我是说秦祯。”

    聂劲默了片刻,道:“我也没想到昨晚那人就是武王。”

    周青青道:“你说我昨晚砸了他一下,又扰乱他办案,他会不会找我麻烦?”

    聂劲轻笑出声:“我看武王是个爽朗豁达的人,这些事应该不会记在心上,何况你是他的王妃,小姐你别多想了。”

    爽朗豁达或许有那么一点,但周青青却觉得那人可恶得很,昨晚从飞刀到青楼,他明显都是故意在戏弄她。

    周青青长长叹了口气。

    立在歪头的聂劲听着她的叹息声,怔了怔,不知为何,鼻间有点酸楚。他十二岁为周青青所救,进入定西王府,看着她从四岁稚儿,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今日她嫁人,自己仿佛体会了一把父亲嫁女儿的不舍和心酸。

    两人正隔着一扇门各自感叹着,这小院内忽然想起嘈杂的脚步和笑闹声,原来是秦祯被人簇拥着进来。

 第十七章

    四五个将士模样的男子,簇拥着秦祯笑闹着往洞房方向走。到了上台阶时,秦祯却将几人往后推开,朗声道:“去去去!休想闹本王的洞房。”

    几个人嘻嘻哈哈还想往上凑,被他两脚踹开,大笑道:“是不是皮痒了?”

    都是跟了他多年的手下,自是知道王爷说一不二的脾性,于是哄笑着道:“*一刻值千金,咱们就不打搅王爷的兴致了。”

    秦祯看着他们离开,才有转身上台阶。他走到新房门口处,斜眼看向立在旁边的聂劲,低笑了一声:“聂护卫是想听我和王妃洞房墙角么?”

    聂劲怔了怔,躬身抱拳道:“小的告退。”可退了两步,还未转身,又犹豫着低声道,“我家小姐金枝玉叶,还望王爷体恤些。”

    屋内正在往床上悄悄撤退的周青青黑线。

    秦祯这回直接失笑出声,摇摇头推门而入。

    而在他进房之前,周青青早已踮着脚,飞速回到了床上,闭着眼睛佯装睡过去。

    咯吱的推门关门声,她知是秦祯进了屋,那薄薄的酒气也散了进来。周青青闻着这气味,脑子里不免浮出秦祯那大胡子模样,更是心惊胆战,干脆装死到底。

    秦祯遥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大步走过去。见娇娇小小的少女躺得笔直,身子却明显僵硬,不由得轻笑出声。

    兴许是这屋内太静,连呼吸都听得分明,于是秦祯那像是发自胸腔的笑,便仿佛就在周青青的耳边,让她愈发紧张。而她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觉察出,有身影覆盖下来。

    秦祯倾身歪头上下打量她,伸手将她脸上的凤冠珠帘拨开,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便露在摇曳的红光中。

    他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周青青只觉得心噗通跳得厉害,血气止不住上涌,两颊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秦祯单腿跪在床上,看着她渐渐变红的脸,低低笑了一声,目光瞥到她从脖子中露出来的那根红线,伸手去将藏在里面的狼牙扯出来,但是刚刚握在手中,周青青忽然坐起身,劈手夺过来攥在自己手中,梗着脖子道:“你……你做什么?”

    秦祯目光含笑,挑挑眉,凑近他道:“看来今日大婚仪礼让夫人受累了,未等夫君回来喝合卺酒,就先睡了去。”

    夫人夫君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自然而然,但听在周青青耳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毕竟当了十六年大小姐,一朝变成别人家的夫人,这身份还是让她一时难以适应。

    秦祯距离她不过两三寸,温热的鼻息就缠绕在她鼻尖,目光灼灼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他一双眸子,因喝过酒而泛着红意,更让人不敢逼视。周青青红着脸,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左躲右闪不去看他,支支吾吾道:“是……是有些累了,还请王爷赎罪。”

    秦祯笑了笑,从床上下来,走到屋内的红木圆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斟了两杯酒,一手拿起一杯,笑着朝还坐在床上的周青青举了举:“*一刻值千金,夫人过来同我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们好快些洞房,可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周青青朝他咧嘴干干笑了笑,温温吞吞下床,慢慢走到桌边,正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时,他端着酒杯的左手忽然往她腰上一揽,微微一勾,周青青便坐在了她腿上。他顺手将手上的酒杯递给她。

    他动作一气呵成,酒杯中的酒半滴都未洒出来,倒是那酒杯到了周青青手中,被她颤颤巍巍差点没端稳,还是被秦祯及时扶住。

    他故意贴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低低道:“我听说你们南周将这合卺酒又叫合欢酒,是不是?”

    他带着酒气的鼻息就喷在周青青耳畔,温温热热像是羽毛拂过一样,令她浑身有些止不住的战栗。

    见她红着脸不说话,秦祯又在她耳边道:“夫人说说本王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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