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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白玉流光-第40部分

小说: 白玉流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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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轮司机也很豪爽,吆喝一声“好嘞!”
  青梅忍住不嘟囔道,“贵公子还住穷旅馆?”
  晋夏听见讽刺,笑道,“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很穷,该省就省着点。”
  青梅哼哼了一声。
  旅馆条件一般,价钱合理,罗晋夏打着节省费用旗号,只要了一间标间。好处是,离小吃街很近。从窗口眺望下去,纷扬的雪花簇拥着人来人往的县城里,凌乱嘈杂却又浪漫诗意,和雪中的汉口街头那嘈杂比,又是不一样的景致。青梅放好行李箱后,翻出包里的画笔,干脆坐到窗边,描摹起来。
  晋夏见她勾勒的画面是嘈杂的街头,灯光晃着,一男一女在雪间的天地里行着,人影还不真切,周围的人声似乎丝毫无法打扰其中的两人,本是动景,却静谧的出奇,如雨巷里那抹带着浓愁的丁香花的少女一般,意蕴幡然。
  他看着那画中的两人,不禁笑起来,扯扯她,“走吧,大小姐,该祭祭你的五脏庙了。”
  湘西县城的土匪鸡出名,两人要了一锅,晋夏大快朵颐,青梅依然愁思满腹。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那个,你结婚是几时?”
  晋夏一低头,捂嘴偷笑起来,抬头却淡淡然道,“关心这个做什么?”
  “哦,我是想,怎么也该准备一份礼物?”
  晋夏挪揄道,“你可度量真大。”
  青梅低头,又问,“到底什么时候?”
  “从这回去就结婚。”晋夏不慌不忙答道,见青梅手抖了抖,他又是一笑。
  青梅怔了片刻后,给他夹了一大块鸡肉,突然笑起来,嘱道,“多吃点。”
  雪花下的更大了些,地面上覆盖了层层棉絮般厚的雪花。这个冬天天气反反复复。先是异样的热,寒潮一来,将这异样扫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素裹的银白。
  青梅从路边的树上裹了一团雪,砸向晋夏,“罗晋夏,接招。”
  晋夏刨了雪,也砸向她,青梅一闪避。雪团没砸到她,她得意的大笑,晋夏不让,裹着雪就是砸,青梅跳跃着一会回一个雪团,晋夏身上满是雪痕。他干脆裹着雪团追起青梅来,大叫着,“段青梅,你等着。”青梅边跑边闪躲,也中了好几招。就在她低头裹雪团时,晋夏逮着机会,雪团砸到脖子那,冰的她只呼。她手一抓住不远处的晋夏,伸手就往他衣服里装,想冰他,一扯,看到他脖颈间的那么白玉观音,一瞬间恍惚,却又让晋夏逮住机会,抹了把雪在她脸上。两人毫不退让,打着雪仗,嬉戏在银白色的天地间。
  这场雪,难得一见,青梅从电视里听到这些天会连连大雪的时候,开怀的乐起来,晋夏却不乐意,“没见过被堵在路上还高兴的。”
  青梅不理,继续看电视。
  夜里惊醒,才发现停了电。空调没法开,青梅冻的直发抖,终于直身起来,揪揪被子,顿时惊讶,不知何时,被子多了一层,又看另一床的晋夏,裹着她的衣服和衣而睡,因为冷,他紧紧蜷成一团,似冬日里瑟缩的小猫。青梅眼眶湿润,心内全是柔软。
  这刻,那团如麻的纷飞的思绪有了头绪。
  人说,自知者明,她败在不自知。理不清她的感情,摇摆不定,只是被动的等待着,几番尝试的去赌一把,赌的也多是他究竟喜欢不喜欢她,而不是说赌两人能不能排除万难走下去。正如一只羽翼刚满的鸟儿,振翅一展,发现雏嫩的翅飞的不美的时候,被退了回来,窝在自己的一片天地,再也不肯振翅翱翔,主动争取。殊不知,雄鹰搏击苍宇的力量也是从学飞开始。
  自从那年从沉塘回来,和那些拦住她的女生打了一架后。她便变了,计较付出,不仅被动而且消极自卑。即便知道孟娜对他的情感,她也消极没有护卫,即便知道他要娶高薇,也没有主动去争取,去挽留。从沉塘回来的那天,她气急了,伤心急了,但始终没有用一颗信任的心相待。如果那时,她肯相信他;如果那时,多给他时间去解释,而不是冷冷抛下那块玉佩,如今,是不是会不一样了。他离开远去,何尝又不是自己一再拒绝的结果。
  面对程致逸,她却从没有这样的消极的心态。说到底是自己辜负了深情,是自己不懂的珍惜眼前的幸福。
  映雪的提醒恰到好处,既然想要,不如争取,是的,她要争取,为未来开战。
  她蹑手蹑脚揭走裹在晋夏身上的她的外套,把两层被子抱过来,轻轻给他盖好。又掀起被子钻进他的被窝,环抱住他,用自己的温暖驱赶他身上的那层冰凉。
  感觉周身温暖起来,晋夏也醒了,定睛一看,青梅不知何时以钻进他怀中,睡的正香。他嘴角的笑一泛,得意的笑开,也紧紧拥住她,陷入沉睡中。
  晋夏头昏昏沉沉,到了下午,干脆发起了烧来。因为停电,旅馆没有热水。青梅买了药,又从餐馆里借了些热水。
  到处都是议论这次大雪的声音,哪里的车翻在了路上,死了多少人;车站又滞留了多少旅客。临近过年,春运被堵在旅途也引起了许多部门的关注。县城位置偏远,不是受灾的重点,也逃不了雪灾的影响。电缆上全裹着厚厚的冰凌,水龙头也放不出水来。青梅见晋夏吃完药又睡着了,便又出了门。
  回来时候,见晋夏等在旅馆门口,寒风中立着,呼着手直哈起,脸色苍白而又恼怒。见她回来,吼着“你去哪了?”
  青梅知道他担心,扬扬手里的一堆东西,嗔道,“谁让你非点这个破旅店,被子都不够,害我
  又要买被子,又要保暖衣。”
  晋夏气的直吼,“那你就不知道带上手机。”
  “手机没电了嘛,罗晋夏,我命令你快点帮忙,那么多东西,很重的。”
  晋夏接过东西一看,全是给他买的,羽绒服、羊绒衫、保暖衣还有肥大暖和的虎头棉拖鞋,怎么也吼不起来。
  重感冒之下,晋夏昏昏沉沉睡了两三天才有了些精神。病睡期间,有时候醒来,见到窗边作画的她,有时候是睡在他枕边的她。喂他吃药她会娇嗔着命令,“药呀药呀,你把怪兽身上的病毒全部带走吧!”一旦他笑,她也跟着笑开。
  他无赖的要求着她给他剪着指甲,嬉皮笑脸的说着,“我可是病人。”
  她怨怒的骂着,“看你指甲多长,小脚趾那还是两瓣指甲片。”他夺过指甲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山西人和湖北人的杂交品种,当然会保持某些山西人的身体特征呀。告诉你,我罗家都是两瓣小脚趾甲,像你,那有这样光荣的遗传。”
  “咦,杂交的变异品种,还光荣哩,呸呸呸!”
  “段青梅,你找死呀。”
  没等他抓到她,她便跑掉,娇笑着,“打听一下什么时候来电,拜拜!”留下一人等在旅馆,颇为愤慨。
  停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电终于让县城再次在黑暗中绽放,望着街道上辗转的霓虹。青梅松了口气,霓虹灯一亮,本覆盖着白雪的黑夜,苍茫而又朦胧,人间仙境一般。
  电视里播报着雪灾的情况严重性,这个县城的三天停电也成了雪灾情况严重性的有力佐证。据说,还有三四天,气温才会回暖,道路也才能通行。青梅往被子里窝了窝,喃喃道,“多停几天才好。”
  晋夏笑骂,“没有社会良心的家伙。”
  她道,“多停几天,你还是我的人,回去了,可就不一定了,我当然是想多停留几天啦。”
  晋夏一听,怔了怔,不可思议看向她,似乎不敢确信刚刚那火辣辣的语言是出自她之口。
  “你……”
  她钻进他被子里,覆着他,轻抚他的眉头,打断他,道“我想了想,你推我下水一次,我背叛你一次,扯平了!现在,我吃醋啦,听说你和高薇结婚,很吃醋很吃醋。”
  晋夏笑着没接话,她嗔道,“罗晋夏,你真坏,你太坏了,让我爱上了你却又跑去娶别人。”
  晋夏清楚的听见她说“我爱上了你”那几个字,又是一惊,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过分一些的也仅仅是手机上他的名字存着最爱。这样似怨还娇的语言让他更加不可思议。他捧过她的脸,认真的问道,“你爱我?”她点点头。他的笑立刻荡漾出来,如阳光一般,瞬间也感染了整个房间。
  他紧紧拥过她,似小孩般霸道的要求道,“说你爱我!”
  青梅回环抱住他,紧凑他的耳边,道,“我爱你!”末了,似乎觉得不够,她又加了一句,“我爱你,罗晋夏!”
  他深情的回应道,“我爱你,段青梅,很爱很爱。”
  青梅细声的笑,道,“晋夏,不管你回去后,会选择谁。但我已经决定,这辈子,我就嫁你一个。”
  她说完,便轻轻吻着他,吻着他耳根、肩头,一路向下,主动而热情,撩拨的他欲罢不能。一番云雨后,他抚着她的长发,凑在她耳边,认真说道,“青梅,我这一生,只有段青梅一人,只娶段青梅一人。”
  窗外阵阵的寒风,在这情人间的情话里,也缠绵婉转起来,寒夜被拉的又漫又长。
  每个故事,都有一个美好的开头,一个苍凉的结局。莫道情深缘浅,更是物是人非。人生便是各自在各自的轨道上华丽的滑行着,相交的那一瞬,没有互相的挽留,剩下,便是相各自的方向,孤单的行进。等待下一个故事的开始,下一场惊心动魄的相交和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开始又要转折了。
  段青梅和罗晋夏能白首一生吗?程致逸会放手吗 ?
  程致逸和段罗两家又有什么仇恨,不要着急,后面更加精彩。
  

☆、第四十四章 美好的记忆

  谢知云把手中的饺子馅又调了调,不咸不淡刚刚好。吴兰一面收拾着手上的鱼,一面念叨着,“青梅这丫头才是,接了你来,她倒好,屁事不操心,忙也不帮了。”
  谢知云又往饺子馅里头加了些大葱,香油一点,饺子馅的香味立刻浓郁了整个厨房。
  “青梅这不是和晋夏筹谋婚礼嘛。”谢知云笑应着。
  吴阿姨侧耳听听楼上传来的唧唧咋咋声,慈祥的笑就荡了出来。
  “过些天青梅出嫁,阿姨可又得麻烦你了,老咯,转不动了。”
  “阿姨说什么了,您还青春了。”
  吴阿姨摇摇头道,“青春什么,想要我青春,什么时候叫青扬娶你过门才是妥当。”
  谢知云笑笑,没应声,端出饺子馅,叫青梅帮忙包饺子。
  下楼的青梅和罗晋夏大眼对小眼,正在吵架中。吵架的缘由雷到了吴兰,那便是生男生女的问题,生的小孩和谁姓的问题。到这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不仅没辩论出生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反而话题由这个变为四大美女怎么死的,两人各执己见毫不相让。
  青梅接过装馅的盆,气狠狠瞪了晋夏一眼。罗晋夏袖子一挽,揉揉面,对着面团道,“段青梅,叫你凶!”
  段青梅把饺子馅拌的飞快,回到,“罗晋夏,烂肉泥,糊锅盖!”
  晋夏揪出一团面,啪的甩到面案上,道,“看我揉扁你!”
  青梅继续搅着馅,“看我剁了你!”
  谢知云讪讪提醒道,“两英雄,饺子是无辜的。”
  两人一起哼了一声,晋夏擀饺子皮,谢知云和青梅包,晋夏讽刺青梅道,“这哪叫包饺子,你这叫捏饺子。”
  青梅不慌不忙,又捏了一个,道,“你这哪叫擀饺子皮,明明叫压面片。”
  谢知云只好打圆场道,“能吃就行了。”
  两人一起又哼了一声。
  直到青扬回来,两人的斗嘴也才停止。青扬加入包饺子的行列中,和晋夏一起擀饺子皮,一改饺子皮擀半天才有一张能包的速度。
  知云发现,桌子不知为何摇摇晃晃,低头一看,正是嘴上停止攻击,脚下弹片纷飞的两人。可怜的上等红木餐桌,在双方飞腿较量下,岌岌可危。知云只好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提议道,“包点硬币讨个吉利。”
  桌下鸣鼓收兵,青梅立刻起身去找硬币。晋夏见她一走,立刻跑到厨房,要来花椒辣椒一堆,饺子皮一裹,最快的速度包好形状最独特的两个。
  青扬笑问,“这两个又有什么寓意?”
  “寓意很简单,整人!”
  青扬和知云相视一笑。两人从湖南回来,带回了那盖着民政局红印的结婚证时候,席卷两个家庭的风暴便拉开帷幕。风暴的中心点的两人,丝毫不见恩爱,反而是毫不避讳的斗嘴吵架,脸红脖子粗。两家人在这风头下,不知道是该商议什么时候办婚礼,还是什么时候劝离婚。
  青梅兴高采烈的把硬币包进去,捏了记号。
  楚华下班后也过来,加入包饺子的行列。楚华嗔着问,“大小姐,大少爷,快点发话,什么时候拍结婚照,我好给你安排摄影师。”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吼着,“不娶了!”一个喊着“不嫁了!”接着又是大眼瞪小眼。
  楚华茫然的看看青扬,青扬摆摆手,表示也没办法。
  团圆饭上,各色的腊味汤菜满满一桌,晋夏一上桌就抢了一盘青梅爱吃的腊肠放自己面前,青梅筷子一伸正要夹,一看,是自己的筷子被罗晋夏夹住了。
  “罗晋夏,你干嘛!”
  “不准备生小孩的人不许吃腊肠。”罗晋夏松开筷子,用手护住盘子。
  “腊肠是我家的,还回来。”
  “灌腊肠的肉是我买的,钱是我付的。”
  “你骗谁了,那时候你人在哪了?”
  “管我在哪里,反正我出钱买了猪,不信你问你妈。”
  吴兰放下碗筷,道,“猪买了两只,一边是青梅,一边是晋夏,不知道这只是谁的。”青梅和晋夏正抢着,“这只是我的。”“这只是我的!”突然间饭桌上笑开了花。
  楚华戏道,“这当猪还有人抢着去,可别告诉别人我认识你们。”
  两人又打赌,吃饺子后不许喝水,谁喝水谁刷碗。结果晋夏吃完一个饺子后,抱着茶壶直灌,“段青梅,你放了什么!”
  “盐咯,一点面粉沾一大团盐,怎样,味道不错吧。”
  楚华提醒道,“喝水了,输了!”
  “输什么输,我喝的是茶,不是水!”
  马上,青梅到处找饮料,满满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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