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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炮火1906-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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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我等岂能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徒惹友邦耻笑。”
    李安生斜眼看了看他,见他一付义正词严慷慨激昂的模样,说不出的腻味,忍不住说道:“下官在美利坚出身,但从未断绝华夏文化传承,自小便熟读古圣贤经书,如何能说我不懂礼仪?自古当然便是礼仪之邦,但汉时的坐礼弹道是今日的跪拜礼?难道唐宋这等礼仪传遍世界的朝代已经有了跪拜之礼?就因为我不懂这跪拜之礼,我便不是华夏儿女?这是什么逻辑?”
    别说汉唐盛世,就连宋朝也没有跪拜之礼。
    明朝开始民间除了跪祖宗佛道,才开始出现普遍的跪拜礼,也只有清朝这样恶心的时代,才有这等有屈辱意味的跪拜礼,以及口称奴才。
    他这话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一旁的几个参议也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李安生来,意思是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
    一时间李安生成了众矢之的,被口水唾沫所淹没,不过他仍然是面带微笑,轻蔑的看着周围。
    他当然清楚礼仪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明白程德全能够不计较他从来不行跪拜礼,反而加以勉励,这其中是多么的胸怀博大,士为知己者死,说得就是这个。
    段芝贵被吵的头昏脑胀,用力一拍桌子,说道:“够了,厅堂之上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他本来想要让李安生吃个教训,但想想借口太过牵强,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也不好,为了这等事情在官厅内闹到如此地步,一个心胸狭窄是少不了的。
    “程大人思想开明,气量恢宏,我也自然是要效仿的。只是李总办身为大清官员,还是要学习天朝礼仪,总不能心还向着美利坚。洋人的腿弯不了,那是天生的,难道你也是天生的?”
    李安生这才领略到段芝贵的厉害之处,第一句话为自己找台阶下,还顺便往自己脸上贴金,第二句话隐隐的在构陷他里通外国,也警告他想要继续在大清做官,不守规矩是不行的。而第三句话则是赤果果的在威胁,你这腿早晚得弯下来,毕竟不是正宗洋人,还能翻了天去?
    “段大人所说果然有理,我正是仰慕故国文化,才回国想要略尽绵薄之力。这礼仪是定然要学的,往后还要段大人多加教导。我这腿倒没啥毛病,只是骨头有些硬。哦,不是都说我是李二愣么,我这人有点愣,不会说话,还请段大人不与我一般见识,多包涵些。”
    这话虽然说的没有段芝贵那么有水平,甚至颠三倒四,但意思也是明的。
    邓观等人在旁冷笑,“果然是李二愣,脑子不太好用,我等就别跟他置气。既然人家不懂礼,咱们也就跟他礼尚往来。”
    段芝贵挥了挥手,故意堆起笑容,装出一付浑然没有将刚才之事记在心上的样子,“李总办,黑龙江新军编练的怎样了?虽说你不再担任新军官职,但新军编练也不能停下来,眼下也没有好的人选,便由本官暂时先代领。你且将新军情形都报上来,我好择日命他们来省府校阅。”
    李安生眼皮子一抖,不露声色,但心底下却是开始盘算如何应付,这架势,是想要先夺军权了。
第九十四章 三把火烧谁?
    今天就一章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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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朝的巡抚是一省最高军政长官,具有处理全省民政、司法、监察及指挥军事大权。
    巡抚以“巡行天下,抚军按民”而名,如果是督抚同城的,则巡抚要兼从二品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表示对总督有监督的义务,而黑龙江这样的巡抚,则是加兵部侍郎衔,正二品。
    段芝贵能说出直接领军的话来,一是袁党势大他不怕被弹劾,二是他习惯使然,他之前只是个巡警道道台级别,陡然升了三级才到了布政使,勉强署理黑龙江巡抚,他还没有一方大员的意识,或者说没有底气。
    任何从北洋新军出来的人,都明白军权的重要性,段芝贵当然不例外。
    李安生将黑龙江新军目前的状况说了一遍,其余的也不多扯,一付任凭段芝贵指派的架势。
    当然也只能如此,毕竟李安生现在没有了军职,无法再过问黑龙江新军之事。
    除了林虎手下的漠河守备仍然在沿江驻守,其余的军队一部分被展玉伯带回了齐齐哈尔,另一部分则是在瑷珲与墨尔根休整。
    “瑷珲城地位重要,我打算不日便去巡视一番。另外我打算呈请徐督,任命林虎为瑷珲协领,填查那图之后的空缺。裁撤漠河守备,原有兵马驻防瑷珲。哦,朝廷已经同意设立瑷珲兵备道,明年编制便能下来。这新军混成协今年也好正式挂牌子,两标步兵与一标骑兵,才能担得起守卫边疆重任。
    段芝贵絮絮叨叨,李安生听得不着边际,但猛地一警醒,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家这是有高人指点啊,段芝贵本人是没这么清楚黑龙江对方实况的,李安生迅速的扫了一眼邓观,见这老狐狸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顿时了然于胸。
    给林虎一个协领,又画了个明年瑷珲设道的饼,不论是黑河府也好还是瑷珲直隶厅,林虎都能轮上个位置。同知也好,通判也好,都是五品官,可以说步入了高级官员的行列。
    把林虎抬的高高的,削弱他在新军中的影响力,然后打压王伏白,王伏白资历不够,当然不能担任标统一职。
    段芝贵哪里是在忧国忧民,什么守卫边疆要两标步兵,分明是想要借机掌握这两标人马。
    他的意思是一标人马驻守将来的瑷珲道与兴东道,而另一标人马则驻守在龙江府与呼绥道,展玉伯则领了骑兵标统的官职,只要将漠河守备与在瑷珲、墨尔根驻守的这支军队合为一标,撒些官职出去,他可是不愁掌握不了军权,加上拉拢展玉伯,他这个巡抚就能稳稳的军政通吃。
    到时在军资军饷上,他又能捞上一大笔。
    只是,他未免把林虎与展玉伯想的太简单了,也把他李安生想的太简单了。
    瑷珲城一战,确立了李安生的统帅地位,加上黑龙江陆军讲武堂的兴办,他在黑龙江新军中的威望已经无人能及,没有人能轻易的抹煞掉。
    这还在其次,这些兵丁大部分都是从矿丁与流民中挑选出来的,他们的家人从屯垦与路矿上得到了今后安稳度日的希望,当然不会轻易抛弃唾手可得的希望。
    或者说他们中许多人看到了这种希望,土地不仅能够丰收,还能够通过作坊与工厂,还有粮食贸易,将他们辛勤一年的劳动果实利益最大化。
    傻子才跟自己过不去啊,李安生对他们公正、尊重,又赏罚分明,从老毛子那里得来的财物,都是公平合理的分配,还救济难民,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感恩心头。
    段芝贵想的太简单了,或者说邓观等一干官僚也太纸上谈兵了些,这些人玩阴谋固然是在行的,可也要看看实际情况,玩阴谋说不定怎么玩都没用。
    “既然新军混成协要正式成军,那么其他军队要一概裁汰,不管是漠河守备,还是什么护矿队护路队。对了,军饷军资统一由黑龙江练兵处发放,再不能什么驻守金矿的在金厂就饷,护路的靠那劳什子道路运输公司来支饷。”
    “李总办,如今北边的金厂是个什么情况,你也不妨讲讲,我等也好心理有数,看看是否要扩建规模。”
    狐狸尾巴彻底的露了出来,这招果然是狠啊,借着新军的名义,将金厂的财物公开化——至少是向段芝贵他们公开,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插手金厂事务。
    段芝贵上任,当然也要放三把火,军权、金厂与排除异己。
    不过,新军混成协成立好啊,借着段芝贵的手来让黑龙江新军上一个台阶,李安生当然乐意。
    凭着段芝贵袁党大将的身份,新军要啥有啥,军饷也好,武器装备也好,人员配备也好,换做程德全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段芝贵就不一样。
    黑龙江新军出人意料的成了些气候,比吉林还超前两步,这支军队能够正式成军,无论段芝贵还是徐世昌都是乐见其成的。
    徐世昌在奉天办了东三省新军练兵处,这是要将东三省新军都捏在他手中,段芝贵能将黑龙江新军掌控在手,那么其他的都不再是问题。
    李安生想明白了这点,当然肯合作,“既然新军正式编制落实,那么想必军饷军资都是有定论的。这新军一部就饷金厂也不合时宜,金厂章程自然要改一改,改日我便将新章程送至大人案前。”
    名义上归属黑龙江地方的金厂只是掩人耳目而已,产出远远比不上李安生他们私底下掌控的呼玛金厂,只是这层掩盖用处颇大,一时还丢不得,李安生可不想呼玛金厂曝光,眼下退一步,让段芝贵找不到借口撤了他金厂总办之职才是万全之策。
    他可不是真的二愣子,段芝贵来势汹汹,恨不得立时就烧三把火的架势,他刚才针锋相对是要略挫对方气势,而不是真的跟对方对着干。
    再怎么说,段芝贵以布政使衔署理黑龙江巡抚,也是想急于证明自己,证明地方一把手的说一不二,权力在手,谁也奈何不得他。
    段芝贵见李安生很是配合,得意的抖了两抖面颊上的肥肉,笑道:“金厂乃是地方财税大户,当好生经营,此事全拜托李总办,若是能有漠河老金沟般声势,本官少不得为李总办请功。别说是徐督那里,便是当今圣上那里,我也是要为李总办夸赞几句的。”
    这种擅长政治阴谋逢迎拍马的货色,果然一套又一套,让李安生很是腻味,换了他自己就做不出来。
    这是在炫耀袁党在京城的势力根深蒂固么,跟我一个小角色有什么好炫耀的。
    李安生腹诽不已,却装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大人照拂,卑职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效死。”
    段芝贵笑眯眯的上前扶住他,将他请入座中,仿佛毫无芥蒂的样子,不得不说,这家伙真能装。
    “李总办熟知金厂事务,而金厂与黑龙江农业银行与黑龙江工商银行多有往来,想必对这两家银行也略有所知。不知这两家银行短短时间便能立足黑龙江,可有什么背景?我听说袁公的亲眷刘家的竣哥儿在这两家银行中有股份,连带着直隶的韦家与梅家也参股其中,不知可有此事?哦,我倒是无它,只是想着是否竣哥儿能否助我一番,如今黑龙江官银号业务停顿,境况很是困窘,长此以往怎生了得?当初官商合办的黑龙江工商银行,怎么没多久便拆分了开来?官银号是要办的,但总不能让民间银行占了便宜。没道理官银号反不如民间银行的,李总办你的意思呢?”
    果然阴险,段芝贵真要找刘竣帮忙,还不是一句话,只是这要帮的忙,刘竣也做不了主罢了,想拿他来试探,想必是知道他在两家银行中的地位。
    两家银行的确是牢牢的掌控在了李安生手中,但外界却知之不详,只是能略微猜到一点。
    段芝贵新官上任,官员任免倒是次要,首要的还是军权与财权。
    从种种迹象来看,再不遏制黑龙江农业银行与工商银行两家的崛起之势,将来黑龙江的经济多半要受其影响。
    光是黑龙江目前所实施的垦殖计划,就与黑龙江农业银行紧密相连,连华俄道胜银行都在黑龙江受到挤压,退避三舍。
    李安生拱了拱手,说道:“好叫大人得知,当初之所以官商合办黑龙江工商银行,是因金厂招股以及重修墨尔根古驿道招股,没了官方介入也不成。如今墨尔根道路与金厂招股都结束,早就想成立官银号,所以将官本剥离出来。”
    段芝贵点头道:“那为何黑龙江发行的钞票仍然是归属工商银行?难道官银号印不得钞票么?黑龙江官方往来度支皆从工商银行,岂不是本末倒置?我意请工商银行协助,让官银号早日能自印钞票,用作官方度支往来。”
    李安生心神一凛,意识到这才是对方的真正杀招。
第九十五章 跟老毛子抢公园
    正是因为黑龙江官方将各项款项都从黑龙江工商银行账面上走,才使得小小的工商银行资本充足,迅速的扩张规模。
    李安生想要修墨尔根到瑷珲的铁路,并且办铜矿与炼铜厂,底气便是来源于此。
    段芝贵这是在釜底抽薪,既要让行政资源都集中到官银号,又要让官银号印发钞票来挤压黑龙江工商银行。
    而且,黑龙江农业银行也要受到影响,如今的黑龙江招垦局制定的招垦计划是李安生修订的,直接与农业银行挂钩。
    农业银行是李安生的杀手锏,核心利益都在此处,不然的话他拿什么去支持垦殖计划,拿什么去收买人心,怎么做黑龙江军阀,乃至东北王?
    但段芝贵是名正言顺,所提要求也合乎规矩,并没有过分的地方,李安生也不敢硬顶回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更要祈求段芝贵不要印钞票印顺了手,导致黑龙江本来因商品流通加大而金融有所发展的局面大受损害。
    这个可是贪官,不是清官,当然不能指望他亲手抓的官银号能廉洁到哪里去。
    怏怏的从衙署出来,李安生到东城门那边的茶水铺上坐了坐,深处吵杂繁忙的环境中,心反而定了下来,静静的想着对策。
    历史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改变,如何他这只蝴蝶没有影响到杨翠喜案的话,段芝贵是在黑龙江待不久的,现在退让几步,让段芝贵将新军等事办妥了,到时白捡了大便宜。可若是历史发生了改变,段芝贵依然坐着黑龙江巡抚的位子,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后悔莫及了,当然也有可能换别人来接段芝贵的位子,形势更加难料。
    幸好自己只是让程德全批了墨尔根开采铜山的公文手续,没有将修铁路拿到台面上来,否则的话,段芝贵很有可能从中作梗,让这事给黄了。
    别的不说,靠着信誉拉拢起来的一批富商肯定是要打退堂鼓,往后自己想要集资与筹股就难了。
    金厂与官银号的事情,李安生打算暂且退让,反正他是金厂总办,金厂也欠着大笔的款项,一时之间还用不着担心段芝贵从这上头伸手,大不了到时候给段芝贵申斥几句。
    而官银号印钞票一事,却是有些为难,李安生本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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