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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薄情犹未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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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两句,以为那司机搞笑,这么短的路程他收我一百,难道他不会内疚吗?做人也太贪了。
    我干脆说,“师傅,这样,刚才我们来没打表是吧,您把我重新载回去,重新打表,表上面多少钱,上一次路程我就给您多少钱,来回的钱,我都付。”
    那司机说,“嘿,你这姑娘,大半夜的神经病啊,这么冷的天,你搭我车好玩是吧。”
    我说,“叔叔,您别欺负我是老实人,你以为我外地来的?从刚才到这里,打表最起码就二十,我没让您打表还拿出五十让您别找,算是体谅您这么大冷天的出来跑路的小费,可您也讹我也讹的太厉害了,做人不能这样,要不你重新载我回去打表,要不咱们就去您公司评理,您年长,我随您选成不。”
    那司机嘟囔了几声,没再说话,最后似乎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故作爽快道,“行行行,现在的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瞎转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当工作,你就给我五十吧。”
    说完,将车门给一带,发出一阵沉重的响声,闷闷的,当即我恨不得打电话去投诉出租车公司。
    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混蛋都有,一路上大混蛋,小混蛋的,都往我视线冒。
    什么叫不是正当职业,他妈的,老子这样中规中矩的姑娘看上去像是干那种事情的人吗?真是眼瞎。
    我在心里胡乱骂了一通,大概今晚是真的被韩秦墨这混蛋给刺激了。
    平时面对这种情况我都能够心平气和的解决,现在心里却仿佛像是埋了一堆的炸药包,真恨不得全数引燃爆炸才舒畅。
    我冻僵了的脚在雪地里跺了两下,才转身走进小区,小区里夜深人静,一个人走在这样深雪的夜里,有点儿寒颤,我只能加快脚步冲到电梯门口。
    直到到达裴誉门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在门口蹲了大半夜,我不知道裴誉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反正我守在门口不敢有半分走动,生怕错过裴誉回家的身影。
    一直蹲到腿麻,麻了之后没有感觉了,整个人冻得蹲在门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个暖暖的怀抱包容着我,感觉有一双手按在我额头上,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若有似无,他说,“阿含,阿含…”
    呢喃的让我心都是疼的,因为那声音里的心疼是这样的明显。
    我始终不愿睁开眼睛,因为害怕睁开眼后,发现,原来只是一个梦。
    身体凌空被人抱起,双手下意识去紧紧抱住他,依偎着他,像只惧冷的动物,心心念念往温暖的热源靠近。
    那个声音依旧固执在我耳边响起,他说,“阿含,我找了你很久。”
    我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声,“我也找了你很久。”
    那声音在我耳边叹了一口气,满满的,都是无奈与心疼,他说,“有时候我真拿你没办法。”
    之后,我再也没有听见那声音在我耳边聒噪了,只感觉唇上有个柔软的东西,像是果冻一样的质感,软软的,甜甜的,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我攀着他想要更多,却发现那软软的东西被我轻轻舔了一下之后,就退了回去。
    等了很久,那种触感再也没有,仿若梦一场,脑袋终究是被困意袭来,连最后一点意识也被残卷,带着满足的笑意入睡。
    
    第八十章 陌上花开 (十一)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和裴誉曾今没有遇到过,不是兄妹,不是朋友。甚至是仅此一面的陌生人,我们之间是否会像现在这样深的不解之缘。
    也许,我们会生活在世界两端,各自相互不认识,在也许,老天爷开眼,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或是银装素裹的冬天,就在那美好的清晨,与陌生的裴誉与之相遇。却不相逢。
    一面之缘,终不相识。
    这样的终不相识的画面,不是我想要的,印证了一句歌词,我们绕了地球一大圈,这才遇到,所以我要用命来珍惜,有时候想想,自己都想笑,为什么会喜欢裴誉,大概是在某午后他笑的温煦的笑容,或许。也会是某天夕阳落幕的夜晚,他眼睛弯成月牙一样的弧度,侧脸看向我笑着和我道一声,阿含,晚安。
    爱情就这样简单,细节入手,在不经意间,就像一场在劫难逃的世界末日。
    所以,综上所述总结出来,我和裴誉相遇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只能是命中注定。
    若可以,我真想爱他一辈子。
    醒来的时候,正午的冷太阳从窗口投射进来,在洁白的地板上笼罩一团朦胧的白月光。
    冬天温暖的被窝仿佛就那样愿意让人就此垂垂老矣而去,我伸了一个懒腰,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蹭了几下温暖的被窝,这才用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唤了一声裴誉。
    厨房里果然听见一阵叮叮咚咚的。在这样忙碌又不乏温馨的早晨,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裴誉围着围裙,手中带着洗碗的橙色手套匆匆走了进来,看见我正懒懒的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笑的温暖道,“想吃什么,我做。”
    我趴在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防止冷风有一丝机会偷溜进来,睁着眼睛看向裴誉,我说,“你昨天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还有昨晚你和陈榆怎么了?”
    下意识去看裴誉的脸,却发现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几时连他神色我都看不透了。
    裴誉一边脱掉手中橙色手套。露出那双白皙欣长的手,他在围裙上擦了擦道,“没什么,只是大概你哥哥以后会给你换嫂子了。”
    这一句话,简直是五雷轰顶,裴誉是用玩笑口吻说出来的,那口气仿佛在说,今天想吃什么,明天想吃什么。
    可在我心里,那简直是扔了一颗炸弹。
    “裴誉,你别和我开玩笑,你和我说过,你还会娶她呢。”
    裴誉转身走了出去,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厨房里传来水声,淅淅沥沥的,我的房间离厨房并不远,所以里面任何声响,这间房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裴誉洗完手重新走了进来,我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紧张盯着他,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他从衣服架上帮我拿了一件外套递给我,“你陈榆姐现在要和我分手,就算我想娶,人家也不愿意啊。”
    我接过衣服,并没有打算穿,整个人还是躲在被窝不敢出来,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自由面对裴誉。
    我说,“怎么可能,陈榆姐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要和你分手,昨天夜晚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裴誉坐在我床边,嘴角的笑意忽然间消失了,眼神非常认真看向我询问道,“阿含,你希不希望我们分手。”
    这样一个问题真是为难到我了,私心里的说,我十年如一日就盼望着他们分手,赶紧分吧,赶紧分吧,分了我整备好鞭炮来庆祝。
    可表面上还是挺矜持的看向裴誉,担忧道,“为什么要问我希不希望,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我觉得,如果你主动点,每天一束玫瑰花去赔罪,我相信就算陈榆姐铁打的心,都会被你感动。”
    裴誉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不想耽误她,她工作上面很有前途,而有些是我不能给她的,倒不如分手,放她自由,她以后会感谢我。”
    裴誉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仿佛被蚂蚁轻轻啃食了一下,他背对着我,我坐在他身后伸出手拥抱住他,想要给他温暖,我说,“裴誉,你在我眼里并不比那些人差,我不爱钱,从小就不爱,你想给的,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从小就崇拜你,长大后,一样的崇拜,你是我这辈子心里的英雄。”
    裴誉没有转身,而是任由我这样抱着他,脸贴在他后背,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裴誉话语有些迟疑,很缓慢,他说,“阿含,我只是你心里的英雄。”
    我喜滋滋的回答说,“当然,你只是我一个人的英雄。”
    早上去上班的时候,整个人精力充沛,连走在汽车扬起的灰尘满天的马路边,都感觉今天天气真是阳光明媚的打紧。
    不费吹灰之力,本以为是要被情敌给灭了,反过来,反而是情敌被灭了。
    这怎是一个欢畅了得,虽然去公司有些无法面对陈榆,但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就像裴誉所说。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放手,她以后一定会感谢他。
    尽管我不知道陈榆想要的是什么,但我很确定,裴誉一定给不起的。
    我哼着小歌谣,虽然觉得此种愉快心情,很缺德,很不好,可是心里的雀跃就跟热量一样成正比,想压下去都难。
    我进公司的时候,终于这样兴奋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想着要怎样面对陈榆。共上帅圾。
    可是那一天,陈榆和二愣子都没有来上班。
    我在公司盯了一天,因为陈榆没来,被别人派去外援一个派对,接二连三几个化妆师忙的转不过脑袋,一百多个模特,几十箱衣服,谁穿多大的,什么时候上场,现场简直是日本鬼子进村一样紧张,弄完回来,我急着回公司去找陈榆他们,可公司二愣子的秘书告诉我,二愣子今天一天都没有来上班,陈榆也同样是。
    心里念叨了一句,奇了怪了。
    立马就播了二愣子的电话,原谅我想象力丰富多彩,昨天陈榆应该和裴誉起了争执,所以才去酒吧买醉,买醉被狗仔队围,但很明显,今天早上没有头版有条,这件事情是被处理了。
    而被喊去救援的二愣子没有回来,也就是说,一个男人,和一个醉酒的女人相处一夜,会发生什么?
    我还真希望发生点什么。
    播了二愣子的电话,心里简直是可以用两全其美来形容,可是电话接通后,两全其美的心情再也没有了。
    因为二愣子说,昨天夜晚他去酒吧接陈榆回去的时候,被狗仔队追了几条街,两人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而裴誉,刚才也接到了消息,也在。
    我当时颤抖着声音说,“你等我,我就来。”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点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二愣子和陈榆出车祸了,一夜春宵没有,两全其美更是没有。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眼前正是这样的情况,受伤的陈榆在裴誉怀中哭的像个小孩,一个知性的女性,在这一刻,哭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
    裴誉背对着我,我站在门口,窗口的光线照耀在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我看见他将陈榆紧紧拥抱在怀中,那双细长的手时不时抚摸她几下后背,仿佛是想要缓解她的害怕。
    陈榆说,“裴誉,我以为再也不能够见到你了。”
    裴誉说,“怎么会,我就在你身边。”
    然后我视线一撩,便看见睡在另一床,腿上打着石膏的二愣子,和我一样凝视着这一幕,满脸的苦涩与落寞。
    那样悲伤的眼神,真是让人想哭。
    我杵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二愣子似乎是看见我了,对着门口的我苦涩一笑,在无别他。
    我看出他笑容里想说,他想说,做再多努力,不是我的,便不是我。
    我好想上去安慰他,大概现在最难过的,便是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中哭的这样伤心,他却只能远远看着,甚至没有办法逃离,只能残忍的被迫全程观摩,他的伤心一点也不比我差。
    我揉了揉酸酸的鼻子,用口型笑着对二愣子说了一句,“节哀。”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懂,但此时,我不能给他更好的安慰词,因为这两个词对于一个暗恋成伤的男人,只能是更好的诠释。
    为爱情节哀。
    转身离开,最后看了一眼,那依旧紧紧拥抱的难舍难分的身影,再也没有任何留恋回顾,刚才那一幕仿佛告诉我一个道理,有些人,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管你如何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
    我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去了裴誉的公寓,一个人坐在客厅等了他一夜。
    那一晚,他没有回来,没有一个电话,电视机从黄金档播放到午夜档,午夜档到停播。
    一直到清晨五点,听见门的声响。
    然后便是裴誉疲惫万分的身影,我坐在沙发上实现干涩的看向他。
    
    第八十一章 陌上花开 (十二)
    
    裴誉开门的手一顿,钥匙就那样不尴不尬的拿在手中,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我们两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他眼神迟疑的看向我,声音里的疲惫无线透露。我想,他是真的累了,在那里陪了陈榆一夜。
    他声音带着沙哑与干涩,发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他说,“阿含,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将怀中往身下滑落的抱枕紧了紧,嘴角带着连我自己未曾发觉僵硬的笑意仰头看向门口的裴誉,我说。“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裴誉咳嗽一声,脸色有些苍白的别过脸,没有看我,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道,“公司有点事情,加班。”
    我看了他很久,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皱眉问向我道,“怎么了?”
    我笑了笑,“没事。”
    然后起身接过他的外套道,“你先去睡一觉。我去弄早餐。”
    裴誉拦住我道,“不用,你别太累了,等会儿你还要上班呢,早餐我可以去外面吃。”
    我怔怔看了裴誉一眼,他双眸里有血丝,眼底是深深的暗青色,熬夜导致。
    我说,“裴誉,你没有事情瞒着我。”
    裴誉一错愕,随即笑了两声出来。笑声爽朗,看不出有任何破绽,“你多想了,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他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周边空气是一股消毒水掺杂药水的味道,伸手摸了摸鼻尖,发现冰凉一片。原来,被人欺骗,竟然是这样。
    裴誉转身从我身旁走过去那一刻,第一次,我觉得全身都充满疲惫,裴誉没有发现,其实,我也是一夜未眠,我等了他一夜。
    我多么想裴誉诚实的告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能够帮上他什么忙,可是他瞒的我密不透风,他发生了多少事情是我所不知道。
    本来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比我更了解裴誉,现在忽然发现,其实我才是最不了解他的人。
    裴誉回房睡觉后,我整个人虚弱般跌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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