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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部分

混在东汉末-第486部分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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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船上过了一夜。第二天又行了一天船,傍晚时分到了阆中。甘宁的派头果然很大,一点也没有作贼的应该心虚的自觉xìng。大模大样的上了岸,摆开阵势就去了阆中城,他没有入城,而是在城外的驿亭住了下来。他带了三百多人,整个驿亭都被他占了,连抢先住进去的一些客人都被赶了出来,别提刘修这些后来的。
    刘修就在船上住了下来,只派朴胡带着一个虎士去打探情况。他和郭嘉吃完了晚饭之后就在船上钓鱼,其实钓鱼是假,闲聊是真。有些情况他只能和郭嘉说,其他人不宜听到。今天晚上,他就和郭嘉说起了阎忠的凉州对。郭嘉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后长叹了一口气,慨然说道:“没想到凉州居然有这样的大。而这样的大却屈居于区区的信都令,这天下……如何能太平?”
    “所以说,这门生故吏的制度,以经术取士的制度,都有必要改。”刘修淡淡的笑了一声:“不过,奉孝,你想过没有,大的问题还不于此。”
    郭嘉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大的问题是,做官这条路太窄了,把那么多聪明人的智引到做官这一条路上去,那不仅是一种浪费,是滋生这种门阀的土壤。”
    郭嘉沉默了片刻,心有所悟:“所以将军要把读书人的兴致引向为工、为商?”
    “为工为商只是起步,我要把他们引向对天道,对地道,对人道的探索上。”刘修仰起头,看着璀璨的星空,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落寞:“奉孝,你知道吗,人,是大的财富,一名工匠改进了一台织机,能让一台织机发挥出十个巧手织女的作用,那一个比工匠聪明十倍的人,又将发挥出多大的能量?官员是要有的,但是那有个定数,大多了,就会成为冗官,不仅不会创造财富,而且会过多的消耗财富。做官太穷,愿意做官的人太少,那没有竞争,会让官府成为无能之辈的集中地,可是如果做官太有吸引力,以至于几十、上百人去争一个职位,那也绝对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增俸是要增的,但靠增俸来养廉,那无异于缘木求鱼,要养廉,就只有在保证他们履行了自己的职能就可以有尊严的活着的同时,还要确保他们越过雷池一步就会身败名裂,名利俱失,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敢去贪行,否则,天下的官就只有圣人做得了。”
    郭嘉咀嚼着刘修的话,并州问政之后,增俸养廉的问题就一直在讨论,并州在讨论,关中也在讨论,并州很就要签下一个五年合约,大家都希望能在此之前把官俸进行调整,刘修却一直不肯松口,但是也没有解释,郭嘉这是第一次听刘修解释。
    他有些明白了刘修的意思,感觉到了刘修对他的信任。
    跟着朴胡去要打探甘宁情况的虎士步走了过来,附在刘修耳边说了几句,刘修哈哈一笑,扔下钓杆,长身而起,一振双臂,朗声道:“奉孝,我们去会会这个锦帆贼。”
    郭嘉微笑道:“敢不从命。”未完待续
第六卷 共逐鹿 第477章 锦帆贼甘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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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修带着许禇和庞德二人,背着手,沿着那条并不宽敞的官道,向驿亭走去。其他人在郭嘉的指挥下行动。驿亭留江边并不远,也就是两百多步的样,远远的便能看到那些锦衣少年纵酒高歌的身影。刘修走得并不,一边走,一边听着那些青涩而豪放的歌声,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久违的豪情,脱口吟了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鸣。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许禇听了,虎目一闪,身挺得笔直了些。庞德听了,紧握着弓的手一松,些许紧张之气散去,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昂首挺胸的跟着刘修走进了那些正在畅饮的少年,然后目不斜视的就这么走了过去。
    甘宁手下的这些少年虽然看起来坐得散乱,其实自有章法,外面的这些人相当于jǐng戒,刘修三人一出现在路上,他们就站了起来,放下了酒杯,拿起了刀剑,可是当他们听到刘修用略带着些变味的官话吟诵着这首诗,昂然走过的时候,他们却不由自主的放弃了上前围堵,只是看了一眼刘修身后,发现没有其他人,便放他们过去了。
    刘修三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到甘宁的面前,在甘宁面前站定的时候。刘修正好吟完后一句:“谁能书下,白首太玄经。”
    几个挟弓持刀的少年抢了上来,拦在刘修面前。甘宁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沉下脸,刚要厉声大喝。甘宁一抬手,拦住了他们,又挥挥手,示意那些持刀少年退下,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刘修,嘴角一歪:“足下跟了我两天,终于肯现身一见了?”
    刘修无声的一笑:“甘兴霸。肯共饮一爵否?”
    甘宁的眼角一抽,手指拈起钿银的漆耳杯,在灯光下看了看,叹了一声:“酒倒是有,爵却无,奈何?”
    刘修抚掌一笑:“是我唐突了。诸位虽然锦衣着体,却无官爵在身。酒虽有,却无爵,那只好共饮一杯了。”刘修伸手从甘宁手中接过耳杯,一口饮尽,口咂了片刻:“江州柑酒?”
    甘宁嘴角一挑。一直yīn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想不到你这外乡人到是个识货的。坐,再饮一斗。”
    刘修摇摇头:“江州的柑酒太甜,也太腻,大概是用粉水所制,太多脂粉气,只宜二八少女饮之,不合英雄。来,我请你喝酒,这是好汉应该喝的。”说着,他从腰间摘下随身携带的青铜扁酒壶,一扬手扔了过去。甘宁伸手接住,却有些迟疑,刘修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坐下,拔出短刀,在案上的烤rǔ猪上切了一块,扔到嘴里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摇头叹息:“偌好的rǔ猪,却是糟蹋了。”
    甘宁看着刘修,脸sèyīn晴不定,眼中却是怒气勃发。刘修一来,就是说共饮一爵。这年头的人喝酒大部分已经用酒杯了,很少用爵的,青铜爵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甘家虽然富有资财,可是还没到那一步。而且爵一般是有身份的人在非常正式的场合用,甘宁哪有爵,就是有,也不可能随身带,在这里用啊。
    但是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甘宁,别看他横行乡里,可是他这也是无奈,因为他不识几个字,不通儒学,入不了仕,再有钱,永远只是个庶民,永远不太可能有机会用爵喝酒。
    刘修接下来的话刺激人,甘宁请他喝江州的名酒,刘修却说那是粉水所作,有脂粉气,只适合少女喝,不是英雄喝的。江州有两大名产,一是柑橘,朝廷在江州设有柑官,一是堕林粉,即用江州县衙旁一眼清泉制成的脂粉,和柑橘一样是贡品,那眼清泉就被称为粉水。那眼清泉专用于制粉,江州的柑酒当然不可能是用粉水酿成,刘修这么说,实际上是故意说他这酒太甜,不够烈。
    素不相识,不请自来,好心请他喝酒,他却挑三捡四,如果不是甘宁被他来时吟的诗中蕴含的豪气吸引的话,只怕现在就要跳将起来,拔刀砍他。可尽管如此,甘宁还是怒不可遏,眼角不由自主的跳动着。
    “怎么?怕有毒,不敢喝?”刘修却一点自觉也没有,诧异的看了一眼甘宁,顺手从甘宁手上抢过酒壶,拧开盖,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又举到甘宁面前,挑衅的说道:“现在敢喝了么?”
    甘宁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个少年忍不住了,一跃而起,拔刀出鞘,厉声大喝道:“哪来的竖,敢在我大兄面前……”
    他的话还没说完,许禇的肩膀一动,腰间的长刀闪电般的拔出,刀尖jīng准的点在那少年刚刚举起的环刀刀尖上。“叮”的一声脆响,那少年唉哟叫了一声,环刀落地,左手捂着无力下垂的右臂,惊恐的看向许禇。许禇面无表情,长刀已经还鞘,不动如山的站在刘修身后,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甘兴霸,本来看你行船、休息还有点章法,可是现在一看,你这……”刘修摇摇头,叹了一声,用一块饼将短刀上的油抹尽,收刀还鞘,伸手去拿甘宁手中的青铜酒壶:“不过又是一只锦雉罢了,浊不堪语。”
    甘宁气得三尸神乱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扬脖,将酒壶中的酒全部倒尽口中,然后跳了起来,伸手拔刀,就准备怒吼一声,和刘修翻脸,可是刀刚拔出一半。他品尝出那酒的暴烈,一个不留神,被呛得一口喷了出来。酒喷在火堆上,火堆“轰”的一声窜起老高,险些燎着他的眉毛。吓得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大声的咳嗽起来。
    他身边的少年们一看这情景,都以为酒里有问题,顿时大声呼喝着围了过来,一时间喊杀声,拔刀出剑声,响起一片。
    刘修却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被甘宁扔在地上的酒壶连连摇头:“真是可惜了。可惜了,早知道你如此不堪,这等好酒,是无论如何不能给你喝的。”他嘴上说得不屑,其实心里笑翻了。这酒是专供边军的烈酒,苦寒之地,将士们要喝酒驱寒。当然要喝烈酒。同样,贩到草原上的酒也都是高度酒,否则岂不是大老远的运水?这些酒虽然不能和后世的二锅头相比,也相差不远了,所以喷到火上。火苗会跳起老高。对喝惯了果酒这类低度酒的甘宁来说,这酒无益于是纯酒jīng,他如果慢慢喝,也许不会有问题,一口喝那么多,不喷出来怪。
    “等等,你们滚开。”甘宁咳得满脸通红,却也尝出味儿来了,他舔了舔唇边的残酒,瞪着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这酒奈何这般xìng烈?”
    “汉喝的酒,怎么能和女儿喝的酒一样甜腻?”刘修依然在为他的酒遗憾,头摇得让甘宁脸红,好像不能喝这酒,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女人一样。他上前一步,一伸手:“再来。”
    刘修看看他,好像是说,你不会再吐了吧?甘宁气得咬牙切齿,用力的晃了晃手:“再来,有一滴吐出来,我甘宁今天就自刎在足下面前。”
    刘修犹豫了一下,冲庞德使了个眼sè。庞德解下腰间的酒壶,却有些犹豫,似乎不太愿意给甘宁。甘宁大怒,上前一步,抢过酒壶,拧开盖,往嘴里倒了一口。
    一股难以承受的辛辣在嘴里漫延开来,甘宁连忙一口咽了下去,这下就像一团火,沿着喉咙直到胃中。甘宁咬紧了牙关,屏住了呼吸,深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看起来不像是喝酒,倒像是受刑。旁边的少年们都紧张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甘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大笑道:“好酒!好酒!”一仰头,将青铜酒壶里的酒全部倒入口中,尽数咽下,然后一抹颌下短须,将酒壶扔还给庞德,张着双臂,晃着身,像斗胜的公鸡一样大笑道:“如何?”
    “还行,还行。”刘修重坐了下来:“可堪一语。”
    甘宁翻了个白眼,觉得很无语,他挥手示意旁边的少年们坐下,然后坐在刘修的对面,瞪着有些泛红的眼睛,吐着满嘴的酒气,伸着脖,不服气的说道:“足下何许人也,尽敢在我甘宁面前嚣张,今天要不说出个丑寅卯,只怕你来得容易,去得却难。”
    “哼!”刘修用鼻哼了一声,都不正眼看他,一边用短刀在烤猪身上削些好肉,一边冷笑道:“我今天就没打算走啊,你又何必这么着急。甘兴霸,我本想与你赌个生死,可是现在,我怕你是不能应战了。”
    “哈哈哈……”甘宁大笑,拍着胸脯说道:“什么样的生死我不敢赌,我……呃……呃……”他一拍胸脯,酒气上涌,冲到鼻里,呛得他眼泪直流,下面的豪言壮语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有些难受的低下头,一只手在空中摇着,示意那些紧张的少年们他没事,只是一时有些吃不住酒劲,以防他们一时冲动,围上来和刘修拼命。
    刘修也不吭声,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然后从许禇手中接过两只同样大小的酒壶,一口气全部喝下,然后轻蔑的看了那些怒目而视的少年一眼,后对着目瞪口呆的甘宁说道:“我和你较量一番,你输了,我以后为你挽辔执鞭,反之,你输了亦然,敢应战否?”
    甘宁一手撑在大腿上,歪着头,无语的看着刘修。他现在觉得肚里像是有火在烧,浑身的血都热了,涌上了头,可是刘修喝了他两倍的酒,却浑若无事。对刘修此刻提出的赌约,他只感到刺激,只感到兴奋,可是他却站不起来。他觉得自己两条腿都软了,身像是飘在云端里一般,软绵绵的,暖洋洋的。
    “好……好……”甘宁眼睛有些找不准焦距了,手已经指到别的方向去了:“我……和你赌,我……要是……输了,我……给你……做……马……马前卒。”
    “就这样,你行吗?”刘修用鼻哼了一声:“要不要我等你酒醒了?”
    “你等……我,等我片刻。”甘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一边,手往嗓里眼一抠,没两下就哇哇大吐起来,一种酸臭味顿时弥漫开来,刘修直皱眉,心道这次玩大了,没想到这家伙也顶不住这酒。不过这货也够狠的,居然要把酒吐出来再战。
    甘宁把酒吐了,然后喝了一大碗醒酒汤,然后闷头吃肉,再也不说一句话。过了小半个时辰,他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酒sè,这长身而起,大喝道:“戟来!”
    旁边有人递过一对铁戟,甘宁接戟在手,双戟互击,清越如龙吟。甘宁朗声道:“天铁双戟,各重三十斤。临江甘宁,敢向足下请教。”
    许禇刚要上前应战,刘修抬起手拦住了他:“难得甘壮士如此豪气,既然是我和他的赌约,还是由我自已来吧,要不然他会输得不服气。”
    甘宁眉头一拧,沉声道:“我已经把酒吐了,你却没有吐,如若输了,不要后悔。如果不能,由你这位随行壮士代为下场,我也不惧。”
    “不,些许几口酒,能奈我何。”刘修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空地上,冲着甘宁招了招手:“来吧,时辰不早,打完了好去休息。”
    甘宁诧异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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