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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部分

混在东汉末-第593部分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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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他出兵的时候,他就把虚应故事调住青州的曹仁调了回来,现在,他的身边有一万jīng骑,两万jīng锐步卒。曹仁、史涣、乐进、卫兹等大将悉数到场,夏侯惇率领两万步卒在雍丘静候。随时准备支援。
    他原本是打算到凌晨的时候再突击的,因为那时是人睡得最深的时候,jǐng戒当然也最弱。为了隐蔽行踪,他是入夜之后才摸黑行军赶过来的,就是为了避免被对方的斥候发现自己的计划。
    可是没等他发动。居然另外有人杀了过来,抢了他的先。
    曹cāo知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些人肯定是夏育他们。夏育率领一万多jīng骑伏在浪汤水西的事,他早就知道,但是他没想到夏育敢以一万人偷袭两万人。虽说是偷袭,但是风险也不小,一旦不能速战速决。被对方缠住的话,兵力上的优势很可能会扭转整个战局。
    “夏育想立功想疯了?”曹cāo哭笑不得。他为了取得这场胜利,可是全力以赴,并且作好了苦战的准备,夏育可没有援兵啊,刘修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放着袁绍的主力不防。跑到袁绍的后面来生事。
    “无非是想抢功罢了。”曹仁淡淡的说道。他今年刚刚二十一岁,可是统兵已经有四五年,唇上淡淡的髭须让他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刚刚行过冠礼的年轻人。
    曹cāo苦笑着摇摇头,唾了一口唾沫。夏育想争功。他也想争功,这也是为什么他明知兵力并没有绝对的把握,也不想与夏育联手的原因。打赢这一仗,全歼这两万胡骑,他不仅可以得到大量的战马,还有了足以和刘修抗锋的功劳,弥补意外丢失濮阳的责任。接下来的战斗,他就可以挑选,不需要不惜代价的拼命。
    “现在怎么办?”卫兹有些着急的问道。
    “你们有什么想法?”
    曹仁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杀上去,一起联手把这些胡人全部杀掉,多少也能分一点功劳。”
    曹cāo眯起眼睛,犹豫了片刻,把目光转向陈登:“元龙,你觉得这样可行否?”
    陈登字元龙,是下邳人。他的伯父陈球官至廷尉,因为和阳球一起谋除宦官曹节不成,被曹节杀了。因为对宦官的反感,曹cāo主持徐州政务多年,他一直不肯入幕,直到最近曹cāo和刘修联手,席卷天下大势已成,他才不得已进入曹cāo的幕府为官。个人的喜好终究要服从家族的利益,袁绍一灭,徐州成为曹cāo的势力范围已经毋庸置疑,再端着架子,将来对陈家可没什么好处。现在他在曹cāo手下任司马,统领着一只约千人左右的部曲。曹cāo很看重他的才能,经常就一些事咨询他,否则像这样的场合,是不可能有他这么一个司马发言的机会的。
    不过陈登没有任何意外,他只是沉吟了一下,就摇摇头:“不妥。”
    “为什么?”曹仁不高兴的瞪起了眼睛:“难道就看着他们把胡人杀光了?”
    陈登没有看曹仁,只是静静的看着曹cāo,曹cāo眼神一闪,冲着曹仁使了个眼sè,曹仁立刻闭上了嘴巴。陈登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眼下还不是争功的时候,袁绍虽说延误战机,可是他毕竟有八万大军,困兽犹斗,不可轻视。夏育、田晏之流,不过是一介武夫,他们哪里懂得什么大局,为了抢功,不惜付出重大代价,将来一定会被骠骑将军责罚。卫将军,你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曹cāo听得心里舒坦,他虽然知道陈登的心里未必就真这么想,但从开始的不理他,到现在能奉承他,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刘修闹翻,毕竟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更何况现在和他抢功的还不是刘修,只是他手下的将领。
    夏育和田晏,唉,算了,他们也征战了多年,对稳住洛阳防线有大功,却一直没能升迁,这次就成全他们吧。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助他们一臂之力。”陈登话一出口,曹仁的眼睛就又瞪了起来,曹cāo不动声sè的摆了摆手,示意曹仁稍安勿躁。陈登接着说,现在我们退走,夏育他们的伤亡一定会很大,将来刘修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可是我们冲上去,也不好,一来有抢功的嫌疑,二来夏育他们没有准备,可能会被打乱节奏,反而危险。我们就赶到战场旁边,立阵助威,一来可能振奋汉军士气,打击胡人的气焰,二来万一夏育他们有危险,我们也可以及时救援。到了那时候,夏育想必只会感激将军,而不会有别的想法。
    曹cāo连连点头,随即下令曹仁率骑兵先出发,自己率步卒随后跟进。曹仁见曹cāo已经做了决定,虽然一肚子怨气,却也不好发作,立刻下令出发。
    一声令下,将士们打起了火把,成千上万个火把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星海,照得偌大的一片平地亮如白昼,三万大军露出了雄壮的军容,一万jīng骑随即冲出大阵,向高阳亭急驰。
    高阳亭,激战正酣。
    弥加利用夏育等人冲击蹋顿大营的时间集结了人马,虽然没有足够的时间加速,只能勉强结成阵势,但也起了不小的作用。鲜卑人将战马系在一起,组成阻击阵形,弓箭手伏在后面,拼命shè箭,弥加亲自带领一万jīng骑退出大营,让出了加速的空间。
    夏育jīng于战阵,他一看鲜卑人的动作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立刻传令,命令田晏的步兵营下马步战,利用他们擅长的步兵阵势和阻击的鲜卑人攻击,命令麹义率领凉州汉七营的骑士立刻脱离大阵,攻击正在集结的鲜卑人骑卒。
    急促的战鼓声把命令传了出去,麹义大喜,他知道夏育这是投桃报李,把主攻的任务交给了凉州汉七营,自己和田晏去收拾那些弃马步战的鲜卑人了。主将自任牵制的偏师,夏育真够意思啊。
    麹义举起了手中的弓,放声大叫:“变阵!变阵!”
    汉七营的将士听到变阵的鼓声,立刻脱离战场,向右绕了个圈,原本宽厚的阵势越拉越长,渐渐的化作雁行阵,麹义一马当先,就是那最锋利的雁喙,在他的身后,段煨、姜舞等人化作展开的双翼,向鲜卑人席卷而去。
    马蹄飞舞,踩踏得尘土飞扬,还没来得及凝结的露水被杂乱的马蹄踢成了薄雾,碧绿的野草被踩成草汁,染绿了马蹄,染绿了土地。上万匹战马踩踏出的震颤,像一阵阵波纹,大地颤抖,像是潜伏着一条巨龙,如今巨龙醒来,爆发出雷鸣般的低吼。
    麹义抽弓搭箭,箭杆上裹着的布在旁边亲卫的火把上点燃,一下子着了起来,照亮了他兴奋得有些发红的脸庞。他撒手松弦,火箭疾shè而去,火苗被劲风吹得呼呼作响,仿佛一道灿烂的流星。
    “扑!”一箭正中一名鲜卑骑士的胸口,箭矢深入,火苗立刻舔着了他的胡须,他大叫着,伸手握住箭杆,用力拔出。箭头上的倒钩钩下一大块皮肉,痛得他惨叫一声,伸手捂胸,可是被点着的胡须却被烧得卷曲,很快就窜上了他的头发,烧得他的脸吱吱作响。那骑士手忙脚乱的扑打着,翻身落马。
    “杀!”麹义长笑一声,提马撞入。
    金城营的将士放声大吼,狠狠的杀入鲜卑人的左翼。
    弥加看着变阵流畅的汉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汉军中也有这样jīng湛的骑术,这可比他往常遇到的汉军骑兵高明多了。到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汉军中最jīng悍的骑士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北疆一战,公孙瓒从檀石槐的手下逃生,虽然败了,却给弥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直以来,弥加都以为白马义从是汉军骑士中的最巅峰。
    今天,他看到了一个绝不比白马义从弱,甚至还要强上几分的汉军骑士。
    弥加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拼着五千人的xìng命不要,就是想争取一点时间,可是对手根本没有给他时间,反而借助着前面战阵遮挡视线,绕了个圈,一下子击中他的左肋。
    反应够快,出手够狠,比草原上的狼更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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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助势
    金城营势如破竹的杀入,仓促应战的鲜卑人被冲撞得狼狈不堪,紧接着,他们又发现了一个让他们崩溃的事实,那就是他们的装备和汉军的装备实在相差太远。
    自从北疆大战之后,马镫这种新鲜物事也在草原上流行开来,草原上的人骑术再jīng湛,用不用马镫的影响还是不小,所以没几年的功夫,几乎所有的骑士都用上了马镫。马镫要用铁,可是草原上不产铁,这些需要从中原购进。
    可是,胡市上最难买的就是铁,那一点点可怜的配额根本不够用,所以他们只能花高价去买。既然要买,那买铁不如直接买马镫了,因为草原上还严重的缺铁匠。
    这和刘修的北征有关。刘修平定了北疆之后,和鲜卑大王和连之间有协定,不得阻止流落到草原上的汉民回迁。在这个协定的保护下,大量的汉民回到了汉境,导致草原上铁匠紧缺,做点零活还行,要成批量的供应马镫、铁矛这种军备就不敷使用了。
    马镫对铁质的要求不高,鲜卑人还能勉强应付,可是在矛戟、环刀这样的武器上,鲜卑人的差距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多年来,他们一直依靠战利品来补充,可是他们最近败仗多,胜仗少,又能有多少战利品可得?
    这也是弥加和蹋顿一听说有五万步卒的装备就红了眼的原因。
    现在五万步卒的装备没看见,倒是看见了一万铁骑的装备。当然了,还有一万凶神恶煞的铁血骑士。
    汉七营的一万骑,全部身披两当铁甲,手持铁矛或者铁戟等长兵,腰间佩三十湅清刚环刀一口,铁胎弓一具,箭五十枝。两当铁甲不仅轻便,而且坚固,鲜卑人的箭shè上去。根本没什么反应,可是他们shè出来的箭,却可以轻易的洞穿鲜卑人的皮甲。
    一个照面。鲜卑人就吃了大亏。麹义和他身边的亲卫们数十张弓一阵集shè,就shè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鲜卑骑士,趁着他们阵势稍乱的空档,金城营的将士挥舞着环刀和铁戟铁矛,一拥而入。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在另一侧,夏育和田晏下马步战,田晏率领步兵营,列成汉军经典的五行阵,长短配合,如墙而进。在他的身后和两侧,夏育率领的长水营不断的奔跑shè击,肆意攻击。步兵营的将士今天骑马参战,杀出了威风,杀出了士气。此刻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而他们平时严格训练的结果更是展示得淋漓尽致,虽然心里杀气腾腾,却没有一个人擅自冲上前去,而是互相配合,不给鲜卑人一点机会。
    鲜卑人本来就不擅长步战。更不懂结阵,只是凭借着个人的武勇,哪里是这些武勇不输于他们,配合却比他们默契十倍的jīng锐汉军步卒的攻击。在田晏的指挥下,不足千人的步兵营将士硬是杀得数倍于已的鲜卑人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从一开始,鲜卑人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咬着牙,拼命支持。弥加心急如焚,他纵马狂奔,不顾危险的大声呼号,鼓舞士气,在维持着战阵不破的时候,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汉军中的狙击手都看到了这个不要命的髡头胖子,从他身上的铁甲可以猜得到他的身份不一样,于是最锋利的飞蜚箭都拿了出来,一时间,弥加成了众矢之的,如果不是身上的铁甲坚固,亲卫们也誓死保护,只怕他现在已经成了一只豪猪。
    双方战在一起,箭矢交驰,战马嘶鸣,喊杀声震耳yù聋。战鼓声和号角声混在一起,鲜卑话和汉话吵成一片,一个个陌不相识的人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冲锋!冲锋!”麹义收起了弓,将已经皮开肉绽的手在甲裙上擦了擦,撕下一块布裹在手上,双手握紧了长矛,厉声大吼。在他身后的鼓手挥动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的手臂,把小鼓敲得如雨点一般,战士们猛踢战马,甚至不惜用手中的战马去吹战马的背,逼迫着平时当成心肝宝贝的战马使出最后的力量。双方已经搅杀在一起,这时候哪怕多一份力量都是好的,都有可能决定最后的胜利归属。
    段煨舞动铁戟,带着武威营杀入鲜卑人之中,他大吼一声,铁戟如风划过,戟援钩住一个鲜卑人的脖子,鲜卑人一手握住戟柄,一刀握刀砍了过来,段煨举起手臂,用臂甲挡在面门前,“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他顺手拔出腰间的环刀,一刀割下了那鲜卑人的左手。还没等他笑出声来,两柄长矛无声刺到,一刺人,一刺马。段煨大吃一惊,奋起余力,一刀砍在矛柄上,将长矛劈歪,可是战马却来不及躲开,长矛刺入马胸,战马长嘶一声,扑倒在地,将那个狂喜的鲜卑人压在身下。
    段煨长身而起,在战马扑倒之前跳了下来,左刀右矛,接连砍杀两名鲜卑骑士,亲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提了起来,扔上一匹无主的战马。
    姜舞已经第三次落马,他的战马又一次被鲜卑人砍断了马蹄,摔倒在地,悲鸣着,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姜舞披头散发,头上的头盔已经不知去向,长矛也不见了。他双手将战刀舞得像风车一般,接连劈倒三名鲜卑战士,回过身,一刀割断了战马的脖子,举刀大呼:“杀!”
    “杀!杀!杀!”汉阳营的将士在阎温的带领下,如风般从姜舞身边冲过。姜舞看准一匹空鞍的战马,飞奔几步,一跃而上。
    李蒙、杨定并肩杀入,两人不时的看一下对方的位置,生怕自己落后了。他们一个是北地人,一个是安定人。到了外地,那就是老乡。平时互相照应了,上了战场也不例外,既较劲又配合。
    弥加付出了重大的代价,总算延滞了汉军的速度,双方不断有战士落马,混战在一起。一时难分胜负。汉军虽然占了上风,可是在鲜卑人顽强的阻击前,他们要想速胜也是痴心妄想。最后的胜利必然要用鲜血来换。
    弥加在号呼,麹义也在焦急的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他知道胜局已定,击败弥加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他也知道,刘修一向不赞成这种战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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