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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混在东汉末-第94部分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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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起瞅了一眼刘备手里的钱,又摸了摸手里的布,不满的说道:“玄德,你怎么买这么差的布?你马上要到刺史大人身边做事,穿得太差了怎么能行。”说着,他转过头,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对刘修说道:“竖子,还不和玄德去重买一匹好布,还要老子亲自去不成?”
    刘修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从刘元起手里接过钱袋,拉着尴尬不己的刘备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玄德,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又得挨打了。”
    刘备无奈,跟着刘修一路出了门,小心的问起刚才的事情。刘修当然不会说实话,只是说老爹对他伤了他的事非常生气,正跟他火呢,要不是刘备回来得及时,恐怕又要挨揍。刘备听了,憨憨的一笑:“阿伯也真是,这点小伤算什么呢,也用得着这么怪你。大兄,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确实是我伤了你嘛。”刘修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和刘备一路直奔布肆,重新挑了一匹上等的细布,又给老娘买一块青州产的锦帕,这才有说有笑的回了酒肆。刘元起已经息了怒,却依然不肯假以颜色,没好气的吩咐刘修要好好照顾刘备,这才带着布起身离开,留下话来,说过几天再来涿县,如果刘修不听话,必定要好好收拾他。
    刘修心里有数,再过几天老爹肯定是要来的,但不是看他有没有照顾好刘备,而是关心自己的心痛有没有好转。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爹要在刘备面前演这么一出,但父子之间解开了那个心结,终究是个好事。
    唉,自己好象真有些把这个老爹当老爹了。
    回到驿亭之后,卢敏还没有回来,刘备坐了一阵,耐不住寂寞,便问刘修有没有兴趣出去逛逛。刘修怀里揣着那片帛书,一心想一睹为快,哪里还有兴趣出去玩,便推说心情不好,要休息一会儿。刘备以为他是因为刚才被老爹臭骂了一通的缘故,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口安慰了两句,自己便出去了。
    刘备一走,刘修便关上门,掏出帛书细看。帛书上用墨线画着几个人形,裸着上身,在胸腹和腰间有一道用朱砂画的红线,每个旁边各写了几句话,却不是典雅的文言,而是近乎口语的文字,看起来并不费劲,以刘修现在的水平,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是一篇关于呼吸方法的口诀,但是和刘修以前从武侠小说里得到的概念完全不同,那些都说什么丹田啊,任督二脉啊,周天什么的,这个却没讲这些东西,只说是纳气入腹,有些类似于腹式呼吸的意思,而且与那些气功要求呼吸綿綿不同,这个口诀特别注明呼吸要重,要猛。
    这可确实有点邪门。
    刘修一时有些把握不定,想了好半天,决定先把帛书藏起来,放在最隐密的地方,免得被刘备翻到。仔细思索了一会之后,他按照帛书上的姿势坐了下来,开始像拉风箱似的猛吸了一口气。
    “呼——”,气刚吸到一半,刘修就觉得心口猛的一跳,仿佛被一根绳子牵住猛拽了一下似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着。他惊悸不己的抚着心口,感觉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好多。
    如果不是帛书上解释得很详细,刘修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他缓了缓,决定再试一次,把幅度放小一些,先感受一下再说。
    这次心悸的感觉弱了许多,虽然那种被牵扯的感觉还有,却不是那么不能承受了。他重复练习了几次,细心的体会着心脏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的感觉,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四周的声响慢慢远去,他的耳中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心脏跳动的“迸迸”声,节律分明,有如催眠一般,既清晰又模糊,似在耳边,又似乎远不可及。
    不知过了多久,刘修忽然心中一动,那近乎空灵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外面的声响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世界忽然变得热闹非凡。他睁开眼睛,惊喜的现自己的心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嘿嘿,这霸诀虽然古怪了一些,效果倒是没话说。刘修欣喜的想道,翻身躺倒在床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外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竟似向这边来了。刘修一愣,连忙起身走到门前,伸手拉了门,刚看了一眼,顿时傻了。
    刘备哭丧着脸站在门口,黑了一个眼圈,鼻子滴着血,半边脸肿得像猪头,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看起来就象被一群人围着群殴了一顿似的。
第044章 青涩阿飞
    刘修看了看跟在刘备后面的那一群明显不是好人的家伙,皱了皱眉:“玄德,这是怎么回事?”
    “大兄,我……我被人打了。”刘备嘴一撇,眼泪涌了出来,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为什么?”刘修莫名其妙。刘备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待人接物也很得体,在桃谷精舍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喜欢他,愿意与他来往,怎么一到涿县就被人打了?莫非是城里人欺负乡下人的恶俗戏码。
    “为什么?”一个比刘备还要高出小半个头,长了一脸青春痘的白面小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背着手,上下打量了刘修一眼,冷笑一声:“因为他说我画的美人不是美人,是奴婢婆子。”
    “你谁啊?”刘修一看到这小子心里就不爽,虽然个头不小,但是面相稚嫩,唇上不过一层淡得看不见的茸毛,却偏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可惜全被一脸的青春痘给出卖了。
    那小子就象一只刚长成的小公鸡,昂着头,挺着胸脯,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胸肌,嘴上却还说得文绉绉的,一副斯文人的样子。“我就是画那个你兄弟说是奴婢婆子的人,听说这里有高明的画师,特来请教……”
    “阿飞,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居然敢到驿馆里来生事了。”一个清脆爽利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接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可别怪姊没提醒你,刺史大人就住在这里,小心奏你家一个横行乡里的罪名。”
    那少年原本最着头,竭力让自己像个成年人,可是一听这个声音,脸色却不禁一变,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然后以刘修不敢相信的度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转身对声音来处说道:“姊姊,我可不是来生事的,我是来向高明请教的,便是刺史大人见了,也只能赞我一个好学上进,却不会说我横行乡里。”他顿了顿,又讨好的说道:“姊姊,我已经有字了,昨天李治中刚赐的,叫翼德,比天之翼,好天之德。”
    他虽然微低着头,却并不紧张,一对大眼向上瞟起,凝视着那个声音的主人,眼中露出少年慕艾的神情。
    “嘿嘿,我说你怎么这么嚣张,原来又和李治中拉上关系了。”门外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在那少年的头上揉了揉,把他整齐的头揉成一团糟,那少年苦着一张脸,却不敢让开。
    刘修一声不吭,探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年青女子,后面跟着两个婢女和四个壮汉,并不认识,却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女子的声音却有些隔离,仿佛在哪里看过。
    “阿飞,你是涿县有名的丹青圣手,哪有人还比你高明,莫非是中原来的?那让我也来见识见识。”那女子笑盈盈的说着,转过头看向刘修,脸色忽然一变,略有些粗的眉毛竖起,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转过头,再也不看刘修一眼,寒声对那犹自傻笑的少年说道:“阿飞,这些年从涿县南来北往的名士是不少,可是骗子也不少,你求学心切是好事,可也不要看到个阿猫阿狗就以为是高明,被人骗吃骗喝是小事,要是引入了歧途,误了你的学业,那才是大事呢。”
    说完,她也不等那少年说话,转身就走,带着随从走到隔壁,进了门,两个壮汉在门口一站,面无表情的扶刀而立,做出一副闲人勿扰的架势。
    刘修登时火了,这女子是谁啊,我与你素不相识,没仇没恨的,你怎么指桑骂槐的说我是骗子,我是骗你财了还是骗你色了?他恼怒的瞪了一眼门口那两个汉子,本想冲过去问个清楚,可是一想眼前还是把这个小子先料理了再说,反正她就住在隔壁,一时半会的也跑不掉,有的是时候慢慢折腾。
    那少年见了这个情景,也有些诧异,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姊姊与这个家伙有仇,而且不是一般的仇。他重新板起了脸,挺起了胸脯,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张口正准备说话,刘修手一抬:“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没事站在我门口干嘛?”
    那少年吸了一口丹田气,正要义正辞严的训斥刘修一通,向隔壁的姊姊卖个乖,这一口气都到喉咙口了,却被刘修抢先堵住了,顿时憋得小白脸通红,神情颇为狼狈。他舔了舔嘴唇,这才强作镇静的拱拱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在下姓张名飞,草字翼德,涿县人氏,闻令弟说足下绘事高明,特来请教。”
    他说是请教,可是那却让人觉得刘修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指定要和刘备一样挨顿打。
    刘修一愣,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心里暗骂道,坑爹啊,这一脸青春痘的家伙居然是一声喝得当阳水倒流的张飞张三爷?果然历史都是人写的,不管后来多么牛叉的人物,小时候都是青涩的,那些名臣猛将生下来就祥气满室的鬼话都是后人编的。
    到这个世上来,他有对自己身份的紧张,还有对历史人物的敬畏,在和刘备、公孙瓒这样的名人做过同窗,让未来的蜀国皇帝洗过脚之后,他对历史人物的敬畏已经所剩无几,今天和老爹见了一面,进行了一番气氛和谐的交谈,对身份的隐忧已去,心情大为放松,现在再看到传说中五虎将中的张飞居然是这么一副二世祖的模样,他甚至连一点敬畏之心都提不起来。
    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刘修嘴一撇:“打我兄弟,就因为他说你画得不好?”
    张飞原本见刘修一副惊讶的样子,以为他也听过自己的大名,马上就要表示敬佩,正在考虑是让一步以示胸怀,还是穷追猛打,为隔壁的姊姊讨个说法呢,却见刘修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多了一份不屑,不禁大为恼火,沉下了脸:“敢请教。”
    “只能夸,不能批评,这是涿县的风气,还是你张家的门风?”
    “呃……”张飞无言以对。
    刘修不给张飞辩解的机会,一连声说道:“且不说我兄弟说得没错,就算说错了,你就能打他?你这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涿县是大汉的涿县还是你张家的涿县?”
    张飞恼了,他一挥手,大声喝道:“你休要多言。不错,你兄弟是我打的,他说是你说的,我来找你,就是要问个明白。你要是能说出个门道来,我向你兄弟认错,还他一顿打。要是说不出个门道来,休怪我连你也打。至于有没有王法,我说了不算,你说了就算?再说了,我大汉尚气贵节,被人污辱,杀之亦可,何况是打一顿。”他顿了顿,又说道:“你我都是七尺汉子,不要拿王法来说事,有本事,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只要能让我心服口服,我怎么陪罪都可以。”
    刘修愣了一下,大汉还有这一说,被人污辱了杀人也不犯法?他回头看了一眼刘备,刘备可怜兮兮的,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刘修暗笑一声,李定说刘备被自己伤了眉,改了命,自己还有些不信,现在看这架势倒有些不得不信,原本应该无怨无悔的跟着刘备浪迹天涯的张飞居然把刘备给打了,这事好象还真有点古怪。他略作思索,冷笑一声:“不错,这话是我说的。我告诉你为什么,然后你必须向我兄弟陪罪。”
    “这个不须你说。”张飞一昂头,大声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第045章 画美人,我最牛
    刘修冷笑一声:“你画的美人虽然身穿贵人衣衫,神态却是婢女的神态,低头缩肩,一点也没有贵人应有的自信从容,只有服侍人的婢女才有的卑顺拘谨,空有容貌,却无气度。”
    张飞一愣,伸出一只手抠着嘴唇,沉思片刻,眼中闪过恍然之色,轻轻的“哦”了一声,连连点头。
    刘修将他的神色变化全看在眼里。他前世精研唐伯虎十余年,画出来的仕女图连业内的专家都难辩真假,要教训张飞这么一个初学少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他接着又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画的这个婢女可能刚进你家不久。”
    “你……你连这都看得出来?”张飞再也装不住老成,目瞪口呆。
    刘修撇撇嘴,不作解释。张飞的技法虽然还不够纯熟,但是他的人体比例基本合理,脸部五官画得也算准确,神态描摩也有一定的水准,应该是对着真人画出来的,要不然他也看不出这副画的问题。不过,这些他不需要向张飞解释,只有未知的才是神秘的。张飞画美人在涿县也许是个高手,但与他这个专业造假的高手比起来,张飞还属于刚刚启蒙的阶段,两者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刘修很嚣张的一挥手:“好了,我解释得够清楚了吧?你该向我兄弟陪罪了。陪完罪,立刻给我走人,别像个木头似的杵在我门口,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不需要人站岗护卫。”
    隔壁房间里出“迸”的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掉在地上。张飞胀得通红的小脸一阵扭曲,欲言又止,他偷偷的瞟了一眼隔壁房间,低下了头,不安的搓着手,犹豫了片刻,向刘备拱了拱手:“飞莽撞,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兄台见谅。”
    刘备连忙还礼:“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便罢了。”
    “兄台大人大量,飞感激不尽,暂且告退,稍候便派人送汤药资费来。”张飞匆匆的拱了拱手,偷偷看了刘修一眼,见刘修面无表情的进了门,根本不理他,只得欲言又止,向刘备拱了拱手,带着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现在却面面相觑的健仆们匆匆的走了。
    刘备松了一口气,转身跟着进了门,庆幸的对刘修说道:“大兄,亏得你精通绘事,要不然今天可就麻烦了。”
    “玄德,被人污辱了,真的可以杀人?”刘修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可以。”刘备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大汉以孝治国,不禁复仇,如果有人辱及师长,做小辈的必定报复,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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