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绚日春秋 >

第512部分

绚日春秋-第512部分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廷还能不答应。不答应,那就是有些人在胡搞,胡搞不说,还想逼军队造反,对吧?若是朝廷愿意。兵士们愿意,没有人不愿意,这事就成了,曾阳也成了一大重镇!”
    韩复想想,却也是这个道理。叹道:“如今之际,也只能这么干了。可他们是兵呢,还是民呢?是归县里管呢,还是让将军们管?”
    飞鸟觉得他这个担心太多余,说:“军队可以保留一支。其它都为民。既然是民,不归县里管归谁管?难不成还归拓跋部管了?”他看看神色欢欣的韩复。立刻偷偷在心里嘀咕自己的小九九:归你县里管不假。可也归我狄阿鸟管。
    在权衡利弊之后,韩复给了答复。飞鸟高高兴兴地出县衙。他哼着小曲,全身抖动,走在加上,就像是哪家权贵家里的纨绔子弟,又赖又横又痞又慵懒,时不时碰到打了胜仗到处乱逛的士兵,就把手掌背过来挥,撵道:“去。去。回营。都回营。现在是给你们赏赐的关键时候,都不能跟老子添乱。啊。问窑子在哪?他娘的,提紧裤腰带忍两天……要是我的人,我就治他。”
    腼腆老实的小兵们纷纷回营,胆大心猴地大都跟到他后面,一路问着他话,一路晃过去。不大会,几家一起送葬的队伍迎头而来,半道和他们碰了面。百姓楞呼呼地看着,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好。
    碰到送葬地队伍,迎头硬过,这叫闯棺,极不吉利,极无法容忍。一般人家送葬,都让年轻后生们留心,见着闯棺的就打。和他们类似的是当官的。当官的和百姓相遇,百姓们要退避。所以,当官的和送殡地相遇,是让人极不爽,极无奈的事。
    而且,这次送葬,棺材多,且都是老弱妇孺,掉头难掉。
    所以,他们只好停下来发愣。
    飞鸟站在前沿哭声一顿的队伍前,装出世故的模样问:“都是打仗去的?”还不等亲戚们点头。他已经给后面走路类似的兵痞子要求:“这都是一起扛枪的战友,或可以说,他们替你们挡了一箭。都别发愣,披白抬棺。”说完,就要麻布。
    一般的百姓哪有那么多麻。旋即上来一个胳膊上挽白布条的老头,点头哈腰地说:“大人。大人。使不得呀。”飞鸟夺了一片白布,往光头上一扎。后面的兵士也上去拿白布带,并肩子把棺材顶上。百姓们又是一阵大哭,泪水滂沱。
    他们沿街撒纸,再次出发。
    王曲曲和跟着老父为亲戚送葬,听边哭边传信的人嘀咕:“博司长官在为咱扛棺材呢。”顿时走了神。王父看出点苗头,叹道:“又胡思乱想了!要是你想看看他伤没伤着,到前头看看。记着,说话归说话,可别缠人家不放!”王曲曲“恩”了一声,低着头往前走。看了一个人又一个人,心里开始焦急,举着两只胳膊过人,望了这儿望那。小兵们哪有多少美女可看,无不盯着她扭动的屁股不丢。
    很快,她看到了一个光头,顿时感觉到一阵惶恐和无力,便定住脚,把脸埋入肘弯。后来的人流渐渐把她的身影淹过。她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停住抽噎,惊叫一声,再看,竟然是哥哥王双锡。王双锡笑道:“又想博格啦。咱一起过去呗。“王曲曲甩着胳膊,赌气不动。王双锡一手生硬扯着她往前过,另一只手扶在腰里,两眼阴森而坚定。
    他走得飞快,把后面地妹子扯得乱撞。
    王曲曲惊恐地大叫:“哥。哥。你拽疼我啦。”
    王双锡并不理睬,慢慢地向博格接近。飞鸟一回脖子,看到了他。记得在哪见过,很快又看到躲在王双锡身后的王曲曲。顿时想起来了。这时,王双锡趁他在棺身下面,无声无息地从腰中拔出短刀,侵身上去。
    飞鸟后面的小兵看到了,大叫:“刺客。”
    飞鸟也清楚地认识到危机,本来想出脚。却因为后面的小兵担心他,想抛棺材,保持不了平衡,踢不出脚来。他只好向身后的小兵大喝:“冷静。不许乱动。“他知道自己跑不了这一刀,只求不捅在要害上,便使劲缩腰。
    人群大乱。一个送殡的妇女看得正着,最先反应过来,猛地拉上王双锡的肩膀上。王双锡又胖又沉,虽然被扯了个转,却一甩就挣脱。他打嗓门里沉哼。硬生生刺了出去。尖利地一声凄鸣响起。飞鸟只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挺在自己身上,扭头看看,竟是往曲曲。
    王双锡的这一刀被王曲曲用胳膊挡住。
    王曲曲捂住被他误伤的胳膊,洒泪哀求:“哥。你放过他吧。”王双锡呆了一呆,咆哮道:“你让开。”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机会。只好晃刀警戒周身的百姓,强词夺理地说:“博格诬陷我是内奸。害得我在父老爷们面前抬不起头。你们要敢动一动,别怪我不客气。”
    飞鸟冷笑说:“你的确是内奸。不然就不会趁机暗杀我。”
    王双锡逼退一圈人,回头又指向飞鸟,激将说:“你要是条汉子,就让我妹子让开。”百姓们有人劝他放下刀。也有人提上拐杖一类的棍棒朝他捣。王双锡逼了逼乡亲。突然揽了个孩子,把刀顶上喉咙威胁:“都退开。“众人需得飞鸟的话。略一犹豫,王曲曲求情说:“博格。求你放了他吧。”
    王曲曲为飞鸟挨了一刀。王双锡又擒了个孩子威胁。飞鸟也只好答应,说:“你把刀放下,我让你走。”王双锡两眼厉光流转,喝道:“你让人给我一匹马,我只要出得了城,立刻把孩子放掉。”
    飞鸟从棺材下解脱出来,抓住王曲曲的伤口让人去为王双锡找马。
    卫兵何小山、梁大壮和乞亿多歹都不甘心,自一旁给他马匹,趁他把孩子放上马,上去摁个结实。飞鸟看看王曲曲不断流血的胳膊,说:“说过的话就要算数。以后再抓他不迟。把他送出城。”
    王父恍然若在梦里,直到飞鸟给王曲曲裹完伤。
    他不知道怎么好地搓着手。一会说:“乖乖我的妮儿。”一会给飞鸟赔罪,恨恨地骂:“这个不成器的畜牲……”飞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拿着王曲曲地胳膊看了又看,心想:段含章会替我挡刀吗?李思晴会吗?我太对不起她了。我还打过她!王曲曲却一味埋着头吸鼻孔,什么话也不说。
    这种尴尬不知道延续多久。
    直到祁连来到,飞鸟这才笑个不听地往一边指手:“要事。要事!”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⑴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⑹k.cn手机站:wàp.ㄧ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 ⑥k!
    飞鸟听祁连说周行文降敌,顿时变了脸色。
    祁连说:“都知道了。要是他来劝降。怎么办?”
    飞鸟仍不相信,说:“老太太在县城,他肯定不会投降。肯定不会。”祁连说:“都是事实了。夏景棠已经派人去守宅院。想必他和郡里打声招呼,韩复就得往上押解老小。”飞鸟头上直冒冷汗,马不停蹄地转向,又说:“这绝不可能。我义母都这么大年纪了,谁敢动她。我要谁的命。”祁连连声说:“投敌是大罪。连你都能牵连到里面。你先听听白老先生的意思,从长计议。”飞鸟狠狠地扫了他一眼,怒道:“义母经得起这折腾?我先把她接到山里去,再从长计议不迟。”
    祁连挡不住,只好跟着他走,边走边劝:“你去了。千万不要犯急。好好地说,让人善待老夫人。想必他们也不会不买账。”
    他们不一会就到周母居住的院落。那里果然已经被把了兵。飞鸟这就带着祁连上去。问:“投敌的事还没清楚。你们没有进去乱说吧?”小兵缩了缩身,说:“咋能不说。咱来了,人家家里不问?”他又说:“唉!上头说……”小兵停住不说。祁连替他告诉飞鸟:“还能说什么?说他不是被围投敌,是早就打算投敌。”
    飞鸟想想,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撤回来,他就不撤,人家怎么不这样想,只好警告小兵说:“不能乱说噢。投没投敌还……”他也说不进去,大步往里闯。他进去。见周母正在堂上和人说话,连忙把站在那儿说话的军官搡出去。连连说:“你们走错人家啦。有个重名重姓的。幸亏我义母不是曾子的母亲。”
    周母的脸色很难看,两眼通红地坐在那儿,浑身发抖不已。她喝了一声:“回来。老三。老三!你让他回来。我也信文儿没有投敌,可得让人家把话说完。”
    飞鸟硬是打发走那军官,回头说:“重名重姓的。义母。你总信得过自己的儿子吧。你想想看,要是大哥投敌。我怎么还在这站着呢?”周母把他的话打断。说:“你别安慰我。我也不信。可是,咱得听人家说。要是真投了敌。我一个老婆子不死也羞死。我已经托他们给老二送信,让他辞官,先回来……”
    飞鸟佯作不知,说:“回来干什么?你说官辞了却没这档子事呢?”
    周母说:“就那也得辞官。咱不能让人戳着脊背。把官辞掉,在家里等信。看看老大是不是投敌。要是投敌了呢。就等着朝廷治罪。”
    飞鸟心想:义母德高,却不通世故。照她这样,家里的人被人诬陷,只能等死。他只好编了个谎话,说:“义母。义母,这肯定是朝廷里出了奸臣。咱想法午活动活动。免得被奸臣陷害。”
    周母没有坚持。说:“我老婆子丢不起这脸,本该以死谢罪,可我就到看看,我的儿到底有没有投敌。”
    飞鸟连连说:“那是。那是。”他想:看来,我只能把她骗到山寨里去。这就说:“义母。我那女人病啦。
    说是想你,想嫂子,想孩子。她想让你们去住几天。你看先住在我那里行不?这朝廷有事,咱再回来。”
    周母犹豫了片刻,说:“不是时候,不能去。走了不是说咱心虚吗?”
    飞鸟无奈。出来急投。到处找周行文的大妻,不大会。周母身边的丫环偷跑出来,小声说:“你跟我来。”她把飞鸟领到一所黑屋子里,打火点上蜡烛,对着里头喊:“夫人。夫人。”炕门开了,两眼如红桃的周妻扯俩小孩出来,说:“三兄弟。咱这咋办?”
    飞鸟不动生色地说:“没事。你给我的方。我派人给你父母递个信。让他们躲躲风。你想法劝劝老太太,一起跟我走。“周妻连连点头,攘着孩子跪下磕头,说:“快谢三叔的大恩。”飞鸟连连摆手,说:“我再探探怎么回事。夜来派人来接你们。”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⑴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⑹k.cn手机站:wàp.ㄧ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 ⑥k!
    夜晚。飞鸟带兵抄去,看押正堂的兵士都站在大门紧闭的堂屋前。飞鸟大步上去,发觉他们都动情地往里看那扇门,便低声跟他们说:“我来接老夫人走。识相地,让一边去?”一个卒子低声说:“大人接去吧。周团练使有周老夫人这样的母亲,一定不会投敌。“另外一个卒子偷偷踢了他一脚,几个人稀稀拉拉地退到院子里。飞鸟想是他们怕交不了差事,心想:走时,把他们全捆起来。
    他悄悄地往上走,直到脸上被一截黄线照射。隐隐约约地哭声传来。
    飞鸟回头再看看胆敢站在这儿偷听的小兵,气不打一处来。他正要回去拾掇拾掇,老太太地那丫环打黑处绕到跟前,她身上搭着个小包袱,发觉飞鸟在看她的包袱,诉道:“老太太在……”然后就说不出来了。
    飞鸟听到里面的嫂子和孩子都在哭,心想:老太太晚上不是抱抱孩子,就是一早就睡,嫂嫂怎么劝到堂屋了,尽让人偷听。月光给他披了一层衣裳,丫环用大个的眼睛往上瞄一瞄,小声说:“老太太让我走。我不肯,她骂我。”
    飞鸟听到周母说话,“嘘”了一声侧耳,只听得周母温和地说:“我的媳妇儿,你也得给自己的孩子做做表率吧?你怕,你娘我也怕,谁不怕,可孩子都看在眼里。怕啥?老大他不敢投敌。我们心不虚,哪也不用去。”在得到两声啜泣之后,她又说:“他投敌了。老三把我们藏一辈子吗?藏一辈子又咋样?别人怎么看我周家,怎么看你,怎么看两个孩子?逃了命,咱周家还会剩下什么?!还怎么见人?!世世代代无人可见。何必还要偷生?”
    周行文的媳妇柳荷馨轻轻“嗯”了一声。周母就说:“老三是个重情义的人。冲这一点。咱也不该拖累他。我就在这里等他。我得给他上一课。这亲情,这情义,他不能大过国法,不能。你看他来,我不用拐杖敲他。”拐杖大概是捣在厢壁上,“嘎”一声。
    飞鸟忍不住推开门,说:“这不是——”
    周母直投他看去,无比威严地猛已晃身,说:“你来得正好。”大喝一声:“你也跪下。”飞鸟只好和柳荷馨趴到一起。周母厉声打断,嚷道:“你自己说说看,投敌叛国之人,该不该死?!该不该问罪?”
    飞鸟“嗯”了一声。他争执说:“事情还没弄明白。”
    周母“嗬嗬”砸嘴,说:“你也知道还没弄明白。”她精神越来越好,苍老的脸上浮现一团暗红,铿锵有力地说:“强虏压境,天下安危如重泰山,朝廷授你兵马,让你心存大念,护我山河,护我黎民。你都是这样包庇人的吗?是非都有朝廷公断……”
    飞鸟胸膛炸了一般,爬起来大叫:“他们从来也不公断。即使投敌也是没法子的事,团练都是种地的泥腿子,怎么能挡得住拓跋部的精骑,不是白白送命又如何?”
    周母大怒,吼道:“你——”
    飞鸟冷静冷静,说:“他们若被围,被困,实在无路可走呢?除了自杀,只能交出武器做俘虏,这是什么?这是被俘虏,不是投降。”
    周母瘫倒在大椅上,喃喃地说:“被俘也是罪呀,孩子——”
    飞鸟大声说:“被俘是战败。战败不用自杀。拓跋巍巍被我打败,他肯自杀倒天下太平了!若我大哥被俘,拓跋部要想做文章,谁能查得清?朝廷给公断?朝堂上的人若能辨是非,他们靠什么升官发财?!”
    他旋即想起父亲的音容,震天大吼道:“冤枉!冤枉!冤枉人怎么办?”
    门里门外都被他吓坏了。飞鸟喘着气问:“义母。你想清楚。你要是非要看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