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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晚风庭院落梅初-第13部分

小说: 晚风庭院落梅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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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女孩子非要挡我面前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隼至浩气狠狠地瞪着她:“非要做英雄是不是。”
  孟庭华抿了一口苦药,药的湿度才拾回自己的声音:“隼至浩,我大抵上还救了你一命,你就这等语气?”
  “哼,谁要你救。”
  二话不说,隼至浩直街抬脚出了门。
  也不知他在气什么。
  随后她又垂首喝了口苦药,紧紧蹙眉,喃喃地嫌弃了:“这比先前的药还苦,不想喝~”
  着手想将这苦得不成样子的黑药倒在盆栽里的时候,门口的白光突然被进来的人影给压了下去,她吓得手一抖,差点翻在地上。
  “给我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孟庭华心虚一笑,抽回贼手将碗缘凑近自己嘴边慢慢细喝:“你怎么回来了?”
  楚景荣走进来高高看着她,语气平淡:“孟庭华,我看你脑子真的是变驽钝了,何必跑到山窝窝里去。。自己躺得倒挺舒服却让别人整夜地担心你。”
  孟庭华一愣,随即望了望外边大好的天气,这才意识到时辰过得飞快,她说:“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啊。”
  楚景荣盯着她没说话。
  孟庭华倒是觉得愈来愈心虚了。
  明明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却还是想让自己开脱罪名:“我上山只是采药而已,没想到会遇见狼群。”低着头腻腻歪歪地又道:“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感觉软榻一旁凹陷下去,孟庭华抬头忽然一看,原来是楚景荣近坐在了她身旁,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几乎可以映得出自己此刻的样子。
  楚景荣的声音难得的温柔:“我不嫌麻烦,只是希望你别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闻言,孟庭华忽然鼻子一酸。
  她点头,眼睛明慧地瞧着他:“嗯,在我能正常走路之前,我一定不会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楚景荣似乎松了口气,严肃的脸色温和了许多,他眼睛低垂瞧着孟庭华被纱布紧包成粗棒子的手臂,有些轻缓道:“还疼吗?”
  她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放心,一点都不疼。”孟庭华想,比起战场上夺人命的刀光剑影,这点小伤真的是不足挂齿。
  楚景荣扯出一笑:“那就好。”
  “那位婆婆整日咳嗽,我与笙竹看着不忍心,听闻山里有药材可以止咳,所以才决定去去便回,哪里晓得,遇见了狼群。”孟庭华声音弱弱地,目光有些心虚地躲闪。
  楚景荣脸沉了沉,知晓她在演戏却也不点破,至少还是得为这位孟小姐保全戏份的面子。
  他浅浅笑意略起:“那好,今日你好生安歇着,估摸着徐之谦也快到了沪莲山脚,我择日会让他给你看看这些伤口。”
  她点头应着,楚景荣这才走了出去。
  孟庭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那个冷世子还好没怎么发火。
  哪里晓得那位世子又原路返回了,孟庭华面色有些惊愕地瞧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楚景荣薄唇一抿:“我觉得不该再这样放纵你了。”
  “什么意思。”
  “日后凡是我端上来的药你都得给我按时吃下去,不准倒了。”他淡淡地命令她:“伤要是好不了,那就回去好好面见孟将军吧,我倒想看看他会怎么骂你。”
  孟庭华愤怒地瞪着气定神闲的他。
  “所以孟庭华,”楚景荣又唤了她全名,明明声音很细小,却潜藏着深沉,光影下的他说:“日后在我面前不用如此戒备,我不会害你,真的不会。”
  这语气,好似有些恳求。
  孟庭华笑了笑,静静道:“我才不信。”
  这里,她谁都不信,她甚至不敢相信她自己。
  接下来的一天,楚景荣如约将徐大夫请过来医治她的伤口,只不过自从前晚上之后,孟庭华再没看见过那位世子的身影。
  徐之谦平日里就喜爱喝酒,尤其是花酿的珍酒,抱着酒罐三天都不肯放手,就怕有人抢了他的命根子。
  上辈子因着父亲与董奕珲的原因才上了山求见了徐之谦的真容,知晓他喜爱美酒,带了好几罐子酿花酒才让徐之谦松手为她治好了腿疾。
  但这一世,没料到是楚景荣从中间做的人情。
  长途跋涉来到沪莲山,徐之谦的脑袋倒是清醒了不少,这一天下来是专门给她开了几副药方子后才去了住处歇下。
  “多谢徐大夫。”
  徐之谦醉眼朦胧地侧瞧着孟庭华,流光反转,许久才搭话:“你这个人,我徐之谦信不过。”
  孟庭华一笑,没答话。
  “楚景荣从未有过如此反常的举动,居然花得起时间体贴一个女人,呵,他那是昏了头将你照顾得如此周到。”
  “徐大夫,世子他是因为沁伯母的所托才照顾得我,你别多想才是。”
  “多想?”徐之谦斜睨着她,缓口道:“楚景荣与沁夫人感情并不甚好,你认为他会因为沁夫人的一句话而将你从皇城送到了这里?想都别想,楚景荣他那个人最怕的就是麻烦。”
  孟庭华听闻心一颤。
  “复原也要花把来多个月时间,再加上前几日淋了湿雨,身子受寒双腿也恶化了些,你这些日子别再自行走动了,伤了筋骨还是会加重。”
  徐之谦懒得再与她说话,理理医箱便抬脚离开了。
  “有劳了徐大夫。”
  徐之谦的脚步在门口停滞,侧脸背光望着她,轮廓鲜明:“孟庭华,楚景荣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
  孟庭华回笑:“徐大夫,我也是惹不得的。”
  这些日子听闻那位凶巴巴的道姑婆婆说起,笙竹的腿伤已经好多了,只需多加休息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能下床运动。
  “这些日子多谢婆婆照顾了。”
  道姑婆婆沧桑的眼睛斜睨着她,二话不说便将水盆放在了她旁边,拧尽了温热的棉巾递给她。
  孟庭华略略擦拭自个泛湿的身子,眼角却瞥见那位一脸固态的婆婆手里直直拿着把锐利的剪子,自我保护意识使她微微向后倾倒。
  老婆婆笑了声,有些冷:“怎么,怕我杀了你?不用担心,我老婆子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婆婆。”
  “停,能不能别叫我婆婆,虽然我很老了。你嘴巴就不能甜些与其他人一样称我六姨?”
  孟庭华无奈地笑笑道:“六姨,这外面下了雨,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离这儿到你的住处还是有些远的。”
  六姨冷言道:“等着,我先帮你换药替纱布。”
  六姨脖颈间隐约挂着条翠绿坠子,不经意间已经显露了出来,孟庭华看着那坠子觉得颇为眼熟。
  “六姨,你那坠子我好似在哪里也看见过。”
  六姨的身子猛地一颤,似是吓到了什么惊吓,脸色煞白地瞧着她,嘴巴哆哆嗦嗦:“你,脑子糊涂了吧,多想了。”
  孟庭华正想再多说些什么,没想到六姨不想再多待,连忙收拾了东西走了出去,招呼也没打一声,这让她有些纳闷。
  到了夜里大多寒凉俱冷。
  原本靠着卧枕端详着本书,喉中却忽而来了股刺激的腥味,直直而上,她经受不住,一下子咳出了滩血,刺眼红色洒在陈旧的书页上,染了重重地夺目。
  孟庭华心下一沉,抿嘴:“这毒,没想到这生会来得这么快。”
  双手紧拽泛白,手背一把擦掉了嘴角的余血,转而看着斑驳湿漉的书简,面色冷了下去。
  这生来就伴在她身上的绝毒,不知那位徐大夫能不能解开。

☆、仓央

  在沪莲山安养了大半个月,孟庭华的伤口才见好些,笙竹已然可以生龙活虎地四处蹦跶给她收拾囊装了。
  这天气也快晴朗一片,浓阳映绿璀璨不可得说,因着温暖的日头,孟庭华又倚在轮椅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脑袋很是清醒。
  抚抚心口,还是有些裂痛,毕竟这绝毒是很难缓解消下去的,徐之谦也暂时没有办法,孟庭华想了想,自个这种短命的女人,还是不要拖累董奕珲得好。
  徐之谦待她的态度比先前好了许多。
  因为知道徐大夫的软肋,她前些日子经常着人去送些三十年的酿花酒给他尝尝,徐之谦就算是钢铁化的人也会有些触动。
  他近日酒意不深,也换了身银绿的新衣,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的很潇洒。
  孟庭华细眉一动,阳光处对着他笑笑:“徐大夫,今日怎么得空来了我这处?”
  徐之谦假意手护唇,咳了咳:“我来瞧瞧你的伤势。”
  “多亏了徐大夫,我已经好了许多。”
  他点头:“你的腿疾我估摸着再过两三月便可行走自如了,毕竟这事急不来。还有,我尚有一个疑问。”
  “你说。”
  “你中的那毒可是个稀罕毒,我只见过一两次。”徐之谦走近定定看着她:“安息毒本就无色无味,实属罕见,大多都是从西域那处繁衍出来的。难不成暗中有人雇了西域密族的人,想杀你?”
  “谁知道呢。”
  “楚景荣可知道这事?”
  孟庭华没回答。
  徐之谦蹙眉:“你应该告诉他。”
  孟庭华淡淡地回答:“告诉他有什么用?我与荣世子本就没什么关系。”
  “你。”徐之谦从未见过如此不通情达理的女子,直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最后终是无奈叹了口气:“算了,你们的事情我根本不想参和。况且你性子那么倔,我也奈何不了你,谁叫我嘴馋,受了你的花酒贿赂呢。”
  她微微笑着:“那还请徐大夫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你这么执意瞒下去,只会伤得别人更深。”
  孟庭华说:“能瞒着,就瞒着吧。”
  枝头吟鸟鸣叫不停,婉转动听,春风和煦,阳光浅浅地照在身上,很暖和。
  孟庭华张张嘴,问他:“徐大夫,那位荣世子去了哪里?”
  自从那晚上,楚景荣好似消失了一样,天天都没见着他的人影。
  徐之谦难得调侃一笑:“怎么,难不成想人家世子了?”
  孟庭华敛眼咳了几声:“这可不像徐大夫的说话方式,怎么也像个老大妈似地喜欢管人家闲事了。”
  徐之谦抽抽嘴角:“当我没说。”
  “我在问你话。”
  “我也不清楚,楚景荣火急火燎地出去,他只和我说去一趟南江。哦对了,是那皇帝的军队央请他过去主战的,这次,楚景荣当作战军师。”
  孟庭华泛白的手指紧紧握着不放,沉声道:“不是董奕珲领军的么,董奕珲呢。陛下为什么要派楚景荣过去应战?那边究竟怎么了。”
  “我哪知道,你大可以跑过去问问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啊。”徐之谦有些不耐烦,抬脚慢慢从花苑走了出去,还不忘关照她按时喝药。
  因为这件事情,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像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弄得她多少有些发慌。
  孟庭华突然想到了一个念头,到此时她才知道,事在人为,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这辈子可能不会再遭遇。比如她自个提前而来的毒症,比如应该死去的太子楚铮被她救了下来,比如孟庭华此生会遇见楚景荣。
  这天,许是要变了。
  沁夫人过来送行的时候还是很舍不得她的,握着孟庭华的手久久没有放开:“庭华,你这伤还没好,这就要走?”
  “嗯,家父已经很念叨我了,再说总不能待在这里麻烦伯母您啊。”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傻话,我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干女儿。”
  “伯母不必担心,过些日子庭华会过来看伯母您的。”
  沁韵踌躇了片刻,还是没舍得放开她的手,从怀里匆匆忙忙取出了一耀耀发光的精细黑珠链子玩意儿给孟庭华戴上:“这是护身的东西,你带着我也好安心。”
  孟庭华心领了,很高兴。
  沁韵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安定,她慢慢说“皇城那处风起云涌的,你要当心。那个王国峰,曾经一直视你娘亲为眼中钉,如今你却要变成他的干儿媳,还真是命运弄人。”
  她微微一愣,才点头。
  沁韵说:“你娘是个多才的女子,王国峰不喜欢女子当政,自然想要害她,不过幸好,你没事就好。我在这儿隐世多年,却没为你们做过什么。”
  此行隼至浩也同孟庭华去皇城,徐之谦说他会过段时间再去医馆。
  辞了行,马车渐渐走远了沪莲山。
  “小姐,我们不用中途歇息会儿吗,我怕你这身子吃不消。”
  “不用,途中就换两匹精锐的马。你要是饿了可以和隼至浩一同去买些小吃在路上消磨消磨肚子。”
  笙竹脸一愣:“怎么就提起隼大夫了。”
  孟庭华戏谑地瞧着她微笑:“咦?难道不对人家隼大夫有情?”
  笙竹脸立马大红起来,直直翻起爪子捂着自己的脸孔,含糊地说:“小姐你说什么呢。”
  孟庭华闻言禁不住捧腹大笑。
  彼时正巧隼至浩端着水袋进来,脸色有些奇怪地盯着失态的孟庭华:“你笑什么呢。”
  她就直街坐端正了,正色道:“不,没什么。”
  隼至浩见她这副百变的脸色也是被惊愕到了,将水袋递给了近旁的笙竹:“你们多喝些水吧,还有老半天路程呢。”
  笙竹唯唯诺诺地接过,很是小心翼翼。
  孟庭华老早看出了端倪,咳了一声才缓口道:“那个,隼大夫,一会儿进了小镇换了马,别忘了带我家笙竹去买些精致的点心来,免得路上大家都饿着。”
  隼至浩点头同意:“这也挺好,一会儿下车时我与笙竹便出去会儿,你,,,”
  “我一人没事,你又不是没见着我轮椅上的战戟。”
  隼至浩就想到了那天自个转身时,孟庭华手里就端着把银色战戟笑意阴阴对准自己的时候,身上就有些发寒。
  他嘴角抽抽:“我很放心你一个人。”
  隼至浩二人去了街道后不久,孟庭华待在车上闷闷地发呆,然后就听到了前方一阵骚动声音,还越来越向她这处靠近,挠的她脑袋烦闷。
  索性直街揭开了帘子,才发现七八个家丁似地人围堵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拿着木棍就差要揍下去的趋势,各个脸色发青,叫骂声那是一片天,闹得沸沸扬扬,周边的人凑过来看热闹就是没有一个上前去帮忙的。
  孟庭华蹙眉,开口:“等等,他犯了什么错?”
  那个孩子动了动身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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