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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七天·七小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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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
  他的面孔仿若扭曲般,表情中充满了惊惧。内心深处剧烈的挣扎让他看不清面前这只猛兽的真实面目,相反,生理上的痛苦让他对四周景象的辨析力变得极度模糊。仿佛一脚踏入了万丈深渊,他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辗转斗移,速度奇快。
  又是那熟悉的味道,还有熟悉的声音。
  厍世炎缓缓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悬于半空的输液导管,应该是退烧针吧?额头微微泛痛,就有限的记忆,似乎是在休克跌倒时撞破的。几天下来,的确给这副身躯带来了不少麻烦与伤痛。这原来应该是最为平静的一个星期,如果可能,他真想选择失忆。无论在哪个时空,只要不记得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便好。
  “终于醒啦?”厍太太深深吁了口气满脸笑容。
  “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在家里晕倒,太没出息了!”与厍父冷漠的语气相反的是其脸上那丝略带关切的神情。
  “吊完针就回家吧!我感觉好多了,只是发烧而已。”
  “只是发烧而已?”厍父冷哼了一声,“昨晚喝了不少酒吧?没那本事就别逞能,急性肠胃炎,脑袋上还缝了两针。”
  “脑袋开花了呀?”厍世炎一反常态,“咯咯”笑出声来,“看来以后得留个长点的发型了。”
  “嗯,宇宙骑士D…Boy。”厍世凉调侃着说道。
  “好主意!”厍世炎举起右手向弟弟竖起了拇指。
  “最好再配上‘永远的孤独’这首歌,哪怕病得再严重,关键时刻照样能变身。哎不对,那我不就变反面人物相羽新野了么?从小生长在哥哥的阴影之下。”
  “不,你是美雪。而且我最喜欢的是‘茨の园’这首歌。”厍世炎虚弱地笑道,“对了,现在几点了?”
  “五点多了,是不是肚子饿了?”厍太太看了看挂钟问道。
  “五点多了?”厍世炎若有所思地睁大双眼,随即紧张地四下张望起来,“我的手机呢?”
  “应该在家里吧!”厍太太答道。
  “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短信和电话什么的,等身体好些了再回也不迟,周末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厍父严肃地说道,“没有比养好身体更重要的了。”
  厍世炎默默看着自己的父亲,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儿时的一些场景:那时他还没有念书,父亲总是宝贝地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游遍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教给他许许多多独具一格的知识与本领。现在,厍世凉也即将踏上社会岗位,二十多年过去了,父母真的老了很多。他不是没有考虑尝试去理解父亲对他们兄弟二人迥然不同的教育态度,只是无法接受那份过度的期望。
  “阿姨,我买了几份快餐。”尹志倩提着一大袋食物走了进来。
  “世炎的肠胃,好像还不能吃油炸的东西吧?”
  “没关系,有清淡的。”话间,尹志倩取出了一盒热腾腾的粥来。
  “爸,我有件事必须赶去处理。”厍世炎认真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非处理不可么?”厍父平静地问道。
  “嗯。”厍世炎点了点头。
  “好你去吧!手续交给我们来办理,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什么事立即跟家里联系。这点钱你拿着。”厍父自口袋中取出了几张一百元纸钞。
  “嗯!”厍世炎笑着坐起身,熟练地关闭输液管,拔下针头,接过钱和房门钥匙。
  “哎这怎么行!你怎么随便就答应了!”厍太太紧张地说道。
  “世炎有分寸的,不用担心!”厍父拉住自己的妻子说道。
  厍世炎快步走出医院伸手拦下一辆出租,他还得回家换一身衣服、取钱拿手机。晕倒时,他只穿了件单薄的休闲T…恤。
  “师傅麻烦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上去拿点东西之后还要去另一个地方。”厍世炎付完这笔出租费后,边说边跳下来。
  五个未接来电均是罗纤的名字,他回拨着对方的号码,却遇到了相同的情况,无人应答。决赛于晚间七点整上演。此刻已将近六点,罗纤显然正在做赛前准备工作,无暇顾及其他琐事。
  周日的夜晚,交通依旧一派繁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厍世炎却被堵在拥挤的马路上,他的体力有限,不然以F4 RR的动力及轻盈,绝不会出现眼前这般场景。
  心急如焚的他,还怀着那份想要立刻向罗纤袒露心迹的心意。

  第十章 变质(1)

  击剑馆地下停车场内,一名俊美的男子自超跑中走出。罗纤正一脸严肃地等候在安全出口处。
  “真没有想到你会在第一时间答应给我这个与你见面的机会。”特莱维斯感激地笑道。
  “说吧,究竟什么事情?”
  “关于你姐姐——”
  “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们不是这么认为的。”特莱维斯反驳,“我和你姐姐分手了。”
  “怎么,被她发现了你的虚伪么?”罗纤的表情中略带着丝嘲讽。
  “你不用说得那么刻薄,我对你们姐妹两怎样所有人看在眼里。当初之所以会选择——”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的话,我现在知道了,马上还有比赛,再见!”
  “罗纤!”特莱维斯一把拉住转身准备离开的罗纤,“这么多年来,在我内心深处最爱的还是你。我也知道你始终都无法忘记和我共同度过的所有美好时光,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坦诚面对彼此的感情重新开始呢?”
  “重新开始?”罗纤不觉好笑地摇了摇头,“特莱维斯,你未免过于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你认为我会和一个见利忘义、自私狭隘的小人重修旧好么?你弄错了!我们两姐妹谁都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物品!”
  “所以你还是承认你和家人的关系了?”特莱维斯若有所指地说道。
  “这与你无关!”罗纤想要甩开对方的手,未料不但没能挣脱,反倒被更近距离地缆至特莱维斯怀中,“你做什么?放开我!”
  “回到我身边,我们立刻订婚。”特莱维斯深情地说道,“找回过去所有的快乐记忆,我们一块儿在西西里岛看日出,在阿尔卑斯山滑雪,尼斯小镇,伦敦的骑马场,还有在那儿临时租的家。”
  特莱维斯的拥抱有种浓烈的安全感,罗纤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难道真像特莱维斯所说的,她对他还有感情?
  不知从何时起,她所挑选的男伴多少都带有特莱维斯的一些特征,这是否证明了她真的根本从未忘记过对方?一时间,她居然忘记了要推开。
  “罗纤,你不是想弃权吧?”华婧双手环于胸前,冷冷说道,“躲在停车场似乎不是你的风格。”
  “你不用立即回答我,仔细考虑一下。至于将来可能遇到的困难,会有我和你一同面对。”特莱维斯略微拉大彼此之间的距离认真地说道。
  罗纤望着对方的眼睛,忽的一阵晕眩,她看到的似乎是另外一个人,具有火焰一般的力量,耳边如有无数浪潮激起的巨响,甚至出现了雷鸣声,奇异的发着耀眼光芒的权杖,是幻觉么?不知不觉间,她已摆脱了特莱维斯的牵制。
  “你没事吧?”华婧皱着眉拍了拍罗纤的肩膀,她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罗纤左手捂着额头低声说道,随即抬头面向满脸困惑的特莱维斯,“比赛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话毕她虚弱地叹了口气,单手握住华婧的手腕,“今晚,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击败我。”
  “我会的。”华婧先是有些惊讶,旋即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距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观众已陆续进场,罗纤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却只是在前排看到了特莱维斯。她不停地扪心自问,今时今日,她究竟更爱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无论从情理还是道义上而言,特莱维斯都不该再影响到她的生活。她曾被这个男人无情地伤害过,可人们偏偏难以忘记情感的伤痛,心存不甘地想要挽回一些曾经的遗憾,而这也许会对另一个人造成不公。
  “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矛盾这么举棋不定么?”华婧看着若有所思、表情复杂的罗纤淡然问道,对方摇了摇头。“其实你已经作出了决定,而这个决定注定伤害你真正爱的人,你一直都怕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并最终被这份恐惧打败。或许有时候,伤害也是种自我保护。被同一个人伤害好过承受另一份新的伤痛,就是这样傻了点。”
  “你好像很了解我。”罗纤戏谑地说道。
  “当然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虽然不是天才,但通过自身努力,同样可以达到你所能达到的成就,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那样最好。”罗纤淡然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击剑队,你一定要连我那份荣誉一块争取回来。”假如真的选择了特莱维斯,她就必须离开这个城市,因为她无论如何都再没有勇气去面对厍世炎,她绝对相信自己在见到厍世炎后随时都会改变主意。
  “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个竞争对手轻易离开?”
  话间,两人站至场馆中央的长毯之上,决赛将于五分钟后进行。华辛琪屏息凝视着场上形式,紧张的心情远甚于两名当事人。作为上海击剑队乃至全国击剑运动的佼佼者,华婧与罗纤的对决吸引的不仅是普通的观众或击剑爱好者,连业内不少知名人士都出现在了现场。
  两人不分伯仲的技术水平使比赛时间最大限度地延长。劈打中,罗纤想起了自己与华婧的首次见面。女子佩剑赛事发展时间不过十余年,作为击剑爱好者,罗纤的父亲在女儿高中末期将她送至击剑馆,凭借过人的财力及人脉,聘请了高水准教练。击剑运动源起于法国与意大利,因此罗纤仿佛生来便具备了这一天赋,从第一次持剑起便展现了过人的领悟力。一年之后,她便在上海击剑队以最微弱的劣势输给华婧,当时,她只是个陪练,而华婧已在国内剑坛小有名气。
  华婧力不从心地防守住对方一记强势攻击,内心已然放弃了比赛。在罗纤面前,顽强的抗争永远都是徒劳,罗纤的灵性让人感觉其人与剑早已合二为一,再细小的技巧都拿捏得丝毫不差。当她以为下一轮攻势将奠定对方胜局之时,罗纤居然故意刺偏,错过了有效部位。
  她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应该继续努力么?
  华辛琪不觉有丝诧异,罗纤这次的非受迫性失误带着明显的主观因素。作为进攻方,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胜出,等同于输了比赛。目前场上的形式已经极其明朗,华婧即便通过这种方式夺得冠军,也不具有足够的含金量。
  距离加时结束还有30秒,对战双方都使出了最后一击。指示灯先后亮起,华婧率先得分。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难得的冷静出现在运动员之间。华婧揭开面罩,意味深长地看向对方,罗纤只是默默地看向观众席。今晚的输赢对她而言已不那么重要,华婧之前只说对了一半,她之所以下定决心选择特莱维斯是因为这样她便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更不用担心被舍弃的伤痛,这便是特莱维斯如今在她心目终的价值。
  隆重的颁奖典礼在比赛结束十分钟后即时展开。厍世炎拖着虚弱的身子缓缓爬上楼梯通过安全门,他终究没能赶上比赛。
  “他来了。”华婧捧起水晶奖杯向观众致意的同时,对身边的罗纤轻声说道。
  罗纤伤感地抬起头,厍世炎果然站在了看台过道中央。
  逐渐恢复冷清的击剑馆透出一股异乎寻常的紧张气氛,厍世炎来到休息室,缓缓走向整理装备的罗纤。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最讨厌不守时的人。”罗纤淡漠地说道。
  “我病倒了,刚从医院——”
  “亲爱的一起去吃夜宵怎么样?”特莱维斯自洗手间内走出,愉悦地问道。轻吻了一下罗纤的额头后,为她理了理领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厍世炎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嗓音略带沙哑。
  “我是罗纤的未婚夫,”特莱维斯不以为意地瞥了他一眼,“你又是谁?”
  “我和特莱维斯复合了。”看出厍世炎表情中的难以置信,罗纤解释道。
  “我不相信。”厍世炎摇头,“这不是真的!就在昨天他还和你姐姐在一起,为了你父亲公证的大笔遗嘱而喋喋不休,他来找你是有目的的!你千万不要上当!”
  “告诉我,你不是为了我未来可能得到的遗产。”许久,罗纤款款说道。
  “我发誓我绝不是为了得到这些遗产。”特莱维斯坚定地回答。在他的目光中,看不出一丝欺骗。
  “我相信你。”
  “这么说你不相信我所说的?”厍世炎顿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我不会无缘无故去诬蔑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亲耳所闻!”
  “我比你更了解特莱维斯的为人。”
  “很抱歉。”特莱维斯镇静地来至厍世炎面前,伸出了右手,“我完全无意来破坏你们之间的情谊,但我和罗纤的确是真心相爱,希望你能够体谅。”
  厍世炎无视对方的右手,深深吁了口气后转身想要离开,足步间略有一丝飘忽,经过出口时虚脱地扶了一把门框。
  为什么?为什么格温多琳要骗他?
  “罗纤……”望着那抹萧条的背影,华婧不由地深锁起眉头,有时候,她真的很厌恶罗纤的处事风格,正因为她在乎这样一个朋友,才会有那种强烈的愤恨——这个本该有着更好职业发展空间与情感归宿的女人,却总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天赋与身边的人,用自己的任性与不负责任硬生生地毁去自己的生活,这一点与华婧的刻板是如此格格不入。
  “我和特莱维斯去吃夜宵,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罗纤状似不以为意地扯开话题,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华婧轻叹了口气,余光瞥见了自己妹妹那震惊万分的表情,如此发展势态,终将导致一场不幸的发生,她所了解的比此刻在场的任何人都多得多。
  “你拒绝我是因为罗纤,对不对?”一个声音响起在背后,华辛琪目睹完整个过程,追出击剑馆拦在了厍世炎面前。
  “你和官宇还真是绝配,”厍世炎嗤之以鼻地说道。“分手真是可惜了。”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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