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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部分

巫师自远方来-第272部分

小说: 巫师自远方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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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半个帝都都在盛传吕萨克·科沃就是杀人真凶,戈洛汶山丘下遍地都是高喊着要‘伸张正义’的仁人义士了!”

    教会审判官特勒斯·卢复咬牙切齿,脸已经难看到变成了绛紫色。

    “铛——!”

    整齐划一的响声,议政厅内的皇家侍卫用长戟敲击着地板。

    “铛——!铛——!铛——!”

    刺耳又嘹亮的巨响,让大厅瞬间寂静。

    “肃静。”

    坐在王座上的维克托·修斯不动声色的抬起右手,冰冷的目光瞥向已经变成所有人瞩目焦点的黑发巫师:

    “我首先要批正洛伦子爵的两处谬误;首先,查恩家族和圣十字教会提供的证据,并不能完全视作‘纯粹主观臆断’,同样和你所说恰恰相反,死者家属的证词是可以作为第一手证据的。”

    “其次,虽然并没有记录在《法典》当中,不过萨克兰的审问惯例就是‘最有嫌疑和动机者’作为嫌犯;如你所说或许没有道理,但这是萨克兰的习俗之一,习俗法也是自然法的一种,是可以被引用的!”

    维克托的话音落下。

    黑发巫师没有反驳,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向御前大法官微微颔首。

    他早就猜到,这位御前大法官不会轻易偏向某一位…在作出最终决断之前。

    议政厅内的气氛稍稍缓和,维克托将目光转向小教士韦伯,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感:“针对吕萨克的动机和嫌疑这两点,教会是否有什么需要说明的?”

    大厅沉默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小教士。

    “请允许我先阐述吕萨克·科沃阁下的嫌疑。”彬彬有礼的韦伯向维克托躬身行礼,神情严肃:“首先在之前提供的证据已经说明,在西斯科特·查恩大人遇害之前,吕萨克·查恩始终都作为他的私人医师。”

    “我们已经询问过查恩家族的成员和仆人,西斯科特·查恩大人年事已高,虽然身体仍属健康但依旧非常小心谨慎,几乎所有的药物,乃至每天的正常进食和饮料都要经过吕萨克·科沃的严密检查和安排。”

    “可以说…西斯科特大人每天摄入的任何东西,都在吕萨克·科沃的严密监控之下——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不是吕萨克本人的行为,致使西斯科特中毒而死他依然难辞其咎!”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压力,小教士轻轻松口气:“正因此,在本案中西斯科特·查恩是中毒而死,因此无需多说,吕萨克·科沃本人的嫌疑最……”

    “吕萨克·科沃本人的嫌疑最大……没错!就是这种妄自揣测的狡辩言论,让一位帝国顶尖的药剂学大师不得不遭受牢狱之灾!”

    黑发巫师冷冷打断了小教士的话:“荒谬…可笑!”

    嘴角微微抽搐,小教士韦伯绷紧了面颊。

    “韦伯阁下,您刚刚提到您对炼金学并不了解…的确,就在刚刚您所提供的证词也十分完美的证明了这一点。”洛伦继续说道:“我也就不多提毒药除了正常口服摄入外,还有空气和皮肤摄入这种低级问题了。”

    “查恩家族是个非常庞大的家族,吕萨克·科沃虽然是西斯科特本人的私人医师,但也并不是每天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如何能保证他所有的摄入物都在吕萨克·科沃本人的严密监控下?”

    “这个,当然不可能无时无刻……”小教士微微蹙眉,表情有些紧张:“但是作为私人医师,吕萨克·科沃在这方面肯定会对西斯科特大人有所叮嘱,并且有明确的执行方案……”

    “换而言之!”

    洛伦微微勾起嘴角,“砰——!”的一声双手撑在桌子上:“圣十字教会也是承认…有这样一份药剂配方单的存在…而并非像您之前所说,只是无稽之谈对吧?”

    “如果是…那么我之前提交的证据已经说明,药剂配方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与毒死西斯科特想匹配的药物……”

    “如果不是…那么刚刚韦伯阁下说明的所谓‘证据’就是一派胡言,纯属构陷——!”

    坐在维克托身旁的掌玺大臣眯起眼睛,表情非常微妙。

    小教士面色苍白,有些焦急:“可、可是……”

    “可是什么,您准备反驳自己刚刚提出的证据吗?!”洛伦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还是说这份查恩家族的证词纯属虚构,是某个人为了陷害吕萨克·科沃才……”

    “洛伦·都灵阁下——!”

    维克托的声音再次响起,冷冷的开口道:“你…过分了。”

    片刻的沉默,轻轻微笑的洛伦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坐回了位子上。

    御前大法官不紧不慢的按住扶手,缓缓起身:

    “接下来…请双方传唤证人!”

第七十二章 第一战(下)() 


第七十三章 瑟兰·科沃(上)() 
“艾登·埃伦先生,您是药剂师行会的一名忠心耿耿的办事员,因为对吕萨克·科沃擅自对病人使用新药令你感到不齿,认为此举背叛了药剂师行会一贯以来的信誉才会主动站出来作证的,我说的没错吧?”

    “岂止是不齿,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激动的年轻人直接破口大骂:“就是因为他这种被判了药剂师行会…不,简直就是背叛了整个药剂师乃至巫师阶层的疯狂举动,我才站出来,伸张正义!”

    “原来如此,您真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巫师!”黑发巫师恍然大悟:“可也许吕萨克大师只是为了进行试验,不得已而为之的呢?”

    “这和实验乃至一切研究无关,这是忠诚与否的问题!”年轻人慷慨激昂的大手一挥:“忠诚是无价的,任何违反这一点举动都是耻辱的遮羞布!”

    “真的是这样吗?也许会有人认为您这是在小题大做呢。”面不改色的洛伦继续说道。

    “那他们就应该问问自己的内心,是不能经受得住道德的拷打!”年轻人一声冷哼:“抱歉…我承认吕萨克·科沃是药剂学的大师,但这次是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容妥协!”

    “即使是巫师,我们也首先是帝国的臣民;而对帝国的臣民来说,忠诚…永远是第一位的!”

    此话说完,议政厅内掌声雷动!

    证人台上的年轻人激动得涨红了脸;一旁的小教士韦伯却死死盯着面带微笑的洛伦,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

    维克托·修斯面不改色,冷眼旁观;似乎已经察觉到的掌玺大臣梅特涅,嘴角流露出一闪而过的微笑。

    其余三位内阁大臣也分别面有异色。

    掌声渐息,所有的目光汇聚在了洛伦·都灵的身上。

    “艾登·埃伦先生,您瞧瞧这是什么?”

    一抹玩味的笑意在洛伦脸上漾起,左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断裂的魔杖:“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

    刹那间,小教士和那个年轻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我特地向格雷·萨尔巫师证实过,这就是您本人的魔杖;还敢请问……”

    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年轻人那惊慌失措的脸,洛伦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冰冷:“为什么它会断成两截,而且还会在药剂师行会惨遭屠戮那天,出现在事发当地的墙角被我捡到?”

    “这、这个、这是因为、为……”

    “因为你当天见到了暴徒,去没有及时去通知正在总部内的行会高层们;事发之后又担心自己遭受问责所以才折断魔杖扔在那里,假装出事…听说还装成重伤躺了几天。”

    洛伦轻哼一声,随手将魔杖扔给年轻人:“当天遇害者无一生还,身为唯一一个幸存者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您真是幸运啊,‘忠心耿耿’的艾登·埃伦先生!”

    “异议!”

    小教士明显焦急了起来,急促喘息着看向御前大法官:“洛伦阁下所说的事情,和案件本身没有任何联系!”

    “异议。”

    黑发巫师不紧不慢的打断了他,双手背在身后转向维克托·修斯:“这件事关系到证人本身是否具备作为证人的资格,并且其个人发言和提供的证词严重缺乏可信度!”

    “不仅如此……”

    目光冰冷的洛伦毫不畏惧的看向坐在台阶末尾的教会审判官,对方的表情已经和要杀人无异了。

    “包括之前九位圣十字教会所提供的证人,我请求法庭严密调查这些人的背景和详细资料;他们所提供的证词…很可能都是伪造,或者具有明显偏向性和暗示性的。”

    “这种无中生有,以偏概全,事先串通好的证词…应该不足以作为本案审理的依据!”

    说着,洛伦还不忘了瞥一眼身旁目瞪口呆,不知如何作答的小教士。

    议政厅内鸦雀无声,一双双或是震惊,或是愤怒的目光射向黑发巫师的后背。

    维克托·修斯眉头紧锁,目光愤恨的教会审判官和表情淡然的艾尔伯德哑口不言;

    掌玺大臣闭目养神,倒是始终毫不在意的军务大臣瑟维林·德萨利昂突然来了兴致,好奇的打量着孜然一身的黑发巫师。

    漫长的安静之后,御前大法官恢复了原本冷静的神情,沉着开口道:

    “传…下一位证人。”

    听到这个答复的小教士长松了一口气,而那位惊慌失措的年轻人早就被皇家侍卫押了下去。

    黑发巫师微微一笑,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看小教士的表情就知道,圣十字教会的计划已经被自己彻底打乱了…恐怕他们原本是想着用数量庞大的证人不断加深众人对吕萨克·科沃本人的怀疑,再在正式审理犯人的时候对吕萨克本人施压。

    利用其对数十年前惨案的愧疚也好,或是众口铄金的压迫也好…只要吕萨克本人顶不住压力,选择了认罪…那就等于落人口实,再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了!

    但现在…他们所有的证词不论是真是假,都不会有人再去相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论教会还能用什么招数逼迫吕萨克·科沃,只要他坚持否定,那就什么用也没有。

    看着在台上左右局促,表情为难的小教士韦伯…真的很难想象,为什么教会要竭力让一个和英诺森大主教持相反意见,同时又籍籍无名的他来担当辩护人呢?

    面不改色的洛伦十指交叉,目光存疑的瞥向台上的教会审判官…对方的表情仍旧阴冷可怖,愤然的死死盯着自己。

    莫名的不安在洛伦的内心扩散开来,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看到倔强的站在大厅中央的小教士,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目光转向大门。

    那一刻,整个议政厅的贵族们都为之侧目,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圣十字教会的最后一位证人。

    那一刻,黑发巫师的瞳孔猛然骤缩,险些直接起身!

    居然是……

    瑟兰·科沃?!

    年轻的巫师学徒走进了议政厅,低垂着头,颤栗的双手捂着脸;脚下的步伐每一步都无比的沉重,踉跄摇晃的身影丝毫不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扑倒在地。

    天知道都快要崩溃的瑟兰,究竟是怎么一步一个脚印踏进天穹宫的?!

    坐在席位上的洛伦面不改色,太过用力的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十指死死扣住了手背,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巫师学徒的身影。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小教士的脸上再看不到半点紧张与焦躁,瑟兰·科沃那扭曲挣扎到极致的痛苦,三百名贵族们的冷漠……

    议政厅的气氛愈发的沉重。

    从大门到证人台短短的一小段路程,漫长的却像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钟头;当瑟兰·科沃停下脚步,黑发巫师甚至能听见大厅内所有人屏住呼吸的声音。

    “我、我的名叫…瑟兰·科沃……”

    “我是…吕萨克·科沃…的…长子和…唯一的继承人……”

    仿佛无意识的低吟,巫师学徒的声音都在微微地颤抖;扶在台上的双手轻轻抽搐…那忍受痛苦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尽数撕开,显露在大厅内众目睽睽之下。

    遍体鳞伤,血迹斑斑。

    维克托·修斯皱紧了眉头,冷漠的目光中抑制被抑制的愤怒愈加强烈,黑发巫师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正面的交锋与周旋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是抛弃一切伦理、道德、底线,彻底撕破伪善的嘴脸,不择手段的决斗;

    以血祭血!

第七十四章 瑟兰·科沃(下)() 
“铛——!铛——!铛——!铛——!铛——!”

    长戟敲打在地板上的声响,在议政厅内久久回荡。

    犹如垂在胸口的重击,令所有人的呼吸为之一滞,只留下死寂般的宁静。

    站在证人台上的瑟兰·科沃精神恍惚,双眼布满血丝;苍白的面色旁是杂乱垂落的发丝,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失魂落魄的气息。

    表情沉重的小教士起身,彬彬有礼的向台阶上的内阁大臣们躬身行礼,缓缓走到瑟兰·科沃的身旁,声音轻柔无比。

    “在座的诸位大人们,相信你们已经听到了…这位就是瑟兰·科沃,吕萨克·科沃唯一的儿子和继承人,也是皇家巫师学院著名的天才学徒,一位对父亲的安危无比关心在意的儿子。”

    “瑟兰,我问题。”小教士韦伯转过身,平静的看向凄凉落魄的巫师学徒:“我听说你父亲曾经不止一次让你作为他的实验助手,参与到他本人研发新药剂的实验当中,对吗?”

    “是的……”

    学徒艰难的开口,微微颤抖的嘴唇看不到一丝的血色;隔着两张桌子黑发巫师也能看清楚他不停扩散收缩的瞳孔。

    那是精神负荷达到极限,却还在拼命忍耐的表现。

    “我…父亲的每一次实验,我都曾经参与过。”瑟兰的喉咙抽动着,像是在艰难的吞咽着足以腐蚀洞穿内脏的毒药,每说一句话都是在撕开身上的一处伤疤。

    “其中…包括作为西斯科特·查恩大人的私人医师期间吗?”小教士还在继续追问着。

    “是、是的……”

    “我对炼金学并不了解,但我听说每一位药剂学大师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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