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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巫师自远方来-第296部分

小说: 巫师自远方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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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压守旧派贵族,打压教会,扶持帝都的商会和巫师阶层…这就是整个计划的目的,也是帝都最近动荡的根本。”

    “但是……这种事情不能由陛下亲自出面,必须是由外力引起,再由陛下来终结和收拾残局!”

    “所以…我回来了?”布兰登低声喃喃。

    “没错,您回来了。”鲁特·因菲尼特躬身行礼:“能够走到这一步…即说明您的能力和手腕,已经被陛下所认可。”

    “所以…是父亲要西斯科特·查恩死?”

    “西斯科特·查恩的死,教会的韦伯教士,您的巫师顾问…这些都不在陛下的计划之中;但他们做什么不做什么,死或生,都不会改变最后的结局。”鲁特温和的表情中带着无情的冰冷。

    “西斯科特一定会死,但何时死无关紧要;巫师学院一定会赢,怎么赢的同样无关紧要——陛下不需要,也不会在意这些;他唯一在意的只有您,殿下。”

    “哦?”布兰登的瞳孔骤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艰难,就像如鲠在喉:“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在意我这个丢脸儿子了?”

    “埃博登…那次的圣血药剂事件是陛下给您的机会,而您顺利通过了。”鲁特的姿态谦卑而又恭顺:“断界山要塞则是第二次考验,您同样完成的很漂亮。”

    “您的实力、手腕还有大局观,值得陛下在意您!”

    对方的声音依然谦卑恭顺,却令布兰登捏紧了拳头。

    这家伙…真想冲他脸来一拳!

    “所以…要将帝都的守夜人和爱德华交给我,就像您辅佐我敬爱的兄长一样?”布兰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杀了洛伦?”

    “我再重复一遍,殿下;洛伦·都灵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陛下也不在意。”鲁特·因菲尼特轻轻一笑:“而我所效忠的…永远只有陛下一人!”

    “真正为康诺德殿下监视,观察您的‘守夜人’…是长公主菲特洛奈·德萨利昂殿下。”

    话音落下,瞪大了眼睛的布兰登猛然侧目!

    鲁特·因菲尼特却依旧微笑,微微颔首:

    “醒醒吧,布兰登殿下…玩乐打闹的时间已经过去,该是您成长的时候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苏醒(下)() 
    黑暗,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意识仿佛在这一刻也停止了。

    我死了?

    这是洛伦的第一个念头,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自己最后的记忆是被爱德华的刺剑贯穿了胸膛,掉进了下水道的激流,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一切都和自己计划的一样完美,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想要让守夜人乃至所有人相信自己真的死了,当然需要精准的计划和布置——爱德华的剑术非常高超,也只有他能在命中心脏的同时还能完美避开所有致命伤,而断剑也可以保证保证不会造成贯穿的伤口。

    他们一定会怀疑爱德华,但不可能找得到证据;然后最重要的一点……艾克哈特二世想做的,是用自己的性命来震慑帝都内的势力,并不是真的要自己的命。

    说起来很屈辱,但…这确实是唯一一个能让自己活下来,也可以保住爱德华不死的关键因素。

    鲁特·因菲尼特,艾克哈特二世……他们并没有直接的理由杀死自己,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正式因为吃准了这一点,接下来的计划才有可能实施。

    鲁莽和冲动,永远不属于一个巫师;谨慎的计划和足够的胆量,才是扭转局势的关键。

    自己埋下了火种,完成了推翻鲁特·因菲尼特的第一步;没能杀死他真的很可惜,但这同样是计划的环节之一。

    当然,想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而现在的自己,就在承受着这一切的后果。

    身体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感受不到温度,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能感受到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黯淡,黑暗。

    为什么…好像连记忆都开始模糊了?

    自己…该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模糊的画面不断的从眼前闪过,毫无逻辑而且混乱不堪…所有的一切仿佛似曾相识,却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坠落,不停的坠落,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温度。

    自己…这是掉进梦境世界了吗?

    突然,坠落停止了,一切全部都平稳了下来…虽然看不到熟悉的画面,感觉却是那么的舒适宜人;硬要去形容,就像是沉眠之前的那一刻。

    再没有比这更舒适,更放松的感觉了。

    就在一切安定的瞬间,洛伦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动弹,又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见过。

    很快,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洛伦终于想起来了——这是水坝泄洪的声音!

    无边无际的黑暗犹如洪水般迅猛的退去,刚刚还在坠落的黑发巫师此刻却感觉自己在上升!像是脚下的大地,整个世界正连带着自己一起向上移动!

    快速上升的瞬间,气压仿佛也在迅速提升;黑发巫师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压扁了,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等等,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我…好像对这些挺熟悉?

    我…是谁?

    “洛伦·都灵。”

    黑暗中,声音异常的清晰。

    像是从梦中惊醒,洛伦猛然睁开双眼!

    熟悉的书房,壁炉,窗外是午夜的维姆帕尔学院…自己坐在壁炉前舒适的椅子当中,坐在对面的道尔顿·坎德,正在用第一次二人相遇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导、导师……”

    “你的表情迷茫,这很好。”道尔顿·坎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刻薄凌厉,如刀锋般:“这说明…你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位置了。”

    “不早,不晚,刚刚好。”

    洛伦挑了挑眉毛,表情疑惑。

    “任何接触虚空成为巫师的人,都曾拥有野心——渴望力量,渴望改变,渴望让自己不再是自己。”道尔顿的语调,如冰一般冷:

    “但最终…这些野心都会消散,为什么?”

    这不是问题,而是答案——洛伦微微颔首:“因为虚空的力量,因为一次次破灭的自己。”

    想要得到更多力量,想要对虚空有更多的了解,就必须一次次构架自己的理论来形成新的观念,摧毁前一个……这样的过程,不亚于一次次的生死轮回。

    越是强大的巫师,就越会不断重复这样的过程…逐渐的,随着轮回的次数增加和年龄的增长,他们就会越来越对现世漠不关心。

    这样淡漠的情绪,让他们也对现实的需求越来越低,只要活着就好——在外人眼中,这就是软弱,甚至能在可能的情况下,不断妥协。

    “对,但并非皆是如此。”道尔顿继续开口道:“依旧有人…在一次次轮回中不改初心,执着于自己的野望,不惜代价做最绝望的抗争。”

    洛伦漆黑的眼睛微微闪烁,他想到了几个人。

    科罗纳大师,艾尔伯德·塔罗大师都算一个。

    维姆帕尔学院的院长伯多禄,勉强算半个。

    “你的问题,在于你自身。”道尔顿紧盯着黑发巫师,眼神变得痛苦而压抑:“你的体质让你可以模糊虚空和物质的边缘;你的意志在一次次轮回之中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加强大!”

    “你拼命压制自己的冲动和感性,换来的是理性之下的疯狂——你的强大,建立在你可以做到别人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哪怕要赌上性命才能完成,也可以谨慎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也就是是说…我错了吗?”洛伦低声喃喃。

    “对与错,也是相对而言。”道尔顿摇头:“习惯于遵守规则,习惯于合理,害怕伤害和挫折,希望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畏惧伤害和痛苦……”

    “这样做,想…都是对的;但并不意味着打破规则,拒绝秩序…就是错的。”道尔顿面无表情:

    “谁告诉你,你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谁告诉你,你必须对强权者恭顺忍耐?”

    “谁告诉你,不能成为主宰别人命运的那个人,让他们再也无法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洛伦挑了挑眉毛:“听起来…像个疯子?”

    “的确如此…这样做无异于送死,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成功的可能性……但,也未尝不可!”

    洛伦猛然瞪大眼睛,浑身一震!

    “啊——!”

    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冰冷的空气却如甘露洒心,让自己从黑暗中苏醒。

    我还活着……

    我没有死?!

    心怀忐忑的洛伦瞪大了眼睛,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只能感受到自己手脚冰凉,而且动弹不得。

    就在他还为这件事情震惊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身边还有一群比他还震惊的人。

    “他醒了!”

    “他、他还活着?!”

    “这小子居然没死?我亲眼看见他咽气了,亲眼!”

    “圣十字啊,诈、诈诈诈诈…诈尸啦!”

    拼命睁开眼睛,洛伦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围在自己身边,大呼小叫着。

    好吵…头脑昏沉的洛伦忍不住咬咬牙。

    摇摇晃晃的感觉,还有浑浊的空气……自己,这是在船上?

    也对啊,从下水道出来自己应该是掉进了宝石河,昏迷的时候自己浮上河面,机缘巧合之下被他们所救。

    嗯,应该是这样。

    没有开口,洛伦就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了个大概…他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戴着眼罩,邋里邋遢,还绑着个木头假腿的男人。

    看着挺凶恶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好人啊…洛伦心想。

    “那个,请问……”干裂麻木的嘴唇,让开口对黑发巫师都变得无比艰难:“这是在哪儿?”

    “哦…那个,我们这是黑麻雀号!”

    独眼断腿男颤颤巍巍,似乎还心有余悸不敢上前:“我是这艘船的船艾德,他们都管我叫黑瞎子!”

    一边说,他还“热情”的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只是怎么看怎么好像是把刀,指着昏沉沉的黑发巫师:

    “打、打打打…打劫!”

第一百一十九章 贼船(上)() 
    海盗?

    刚刚苏醒的洛伦脑袋还一片昏昏沉沉,听到“打劫”两个词的瞬间立刻联想到了另外一群带着眼罩,木头假腿和铁钩子的人。

    嗯,还有一个涂着眼影,带着罗盘,永远要在名字里加上“船长”这个称号的人。

    等等,不对…这里是宝石河,海盗…就应该在海上。

    所以他们是……河盗?

    啧啧,说起来不太顺口。

    剧痛和虚弱让洛伦的视线始终模糊,无法对焦;只能朦朦胧胧的看着对方拿刀指着自己,还一副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模样。

    周围几个穿着短衣,戴着头巾的水手也是一样,哆哆嗦嗦的站在那个“黑麻雀船长”的身后,连一个敢靠近洛伦的人都没有。

    就这个胆子居然也能出来打劫,宝石河的治安是有多好啊?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黑发巫师,当然无法理解这群海盗们看着一个海上飘荡的死人,刚刚打捞上来却突然“复活”是怎样“惊悚”的场面……

    对这群“河盗”们来说死人他们见的多了,活人也见过不少;死了又突然活过来的…这个实在有些超出他们的认知,完全无法接受。

    趁着他们还不敢靠前,头昏脑涨的洛伦拼命睁大眼睛,打量着这群人——短衣短裤,戴着头巾,除了那位“黑麻雀船长”之外所有人都赤着脚,腰间挂着插在鞘中的短刀,还有几个双手打着绷带的。

    基本上…就是一个标准的宝石河水手的打扮。

    洛伦听说过这些人。

    从萨克兰到埃博登,贯穿了半个帝国的黄金水道肩负着整个北方的贸易流通,物资流通;宝石河对帝国的重要性是难以想象的。

    这样得天独厚的好地方,自然会令人眼馋——从很久之前开始,埃博登的自由贵族们就几乎完全把持了宝石河的贸易流通;而帝都的商人们则在每一个港口都驻扎了商会,帝都戈洛汶的税收也几乎仰赖这条河流的畅通无阻。

    最重要的一点…虽然是北方的河流,但因为许多特殊原因,这条河一年不之中论冬夏都是不封冻的;平稳的河面,永远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这也就意味着商船可以在任何时间出发,到达任何一个有港口的地方停泊贸易!

    宝石河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流淌的不是清澈的河水,而是数不尽的财富。

    既然如此,就总会有些人为了在这里捞上一笔而铤而走险——种种原因下,宝石河的盗贼永远剿灭不尽;而且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对帝国来说剿灭这些人需要动员军团,杀光他们所能得到的,还抵不上一次军团开拔的费用;因此只要不会对税收造成影响,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宝石河上的盗贼们也很精明,从来不敢对港口或者打着皇室旗帜的运输船下手,只是混迹在河道之中,专门打劫那些武装不多的商船。

    尤其是埃博登的商会……很多宝石河上的盗贼早就已经被某些势力收买了,甚至他们自己就是某些自由贵族的打手和私兵,用来打击敌对家族的重要武器,更不可能剿灭他们。

    所以说,这些人……

    就在这空隙,“黑麻雀船长”已经走上前来,右手始终攥着那柄有些生锈的短刀,死死的盯着洛伦:“你…叫什么名字?!”

    厚重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埃博登的方言,反倒更接近东萨克兰人。

    黑发巫师没有直接回答他…眼下自己还没有彻底恢复,伤势很严重;唯一的武器“亮银”还丢在了下水道里,估计已经被守夜人拿走了。

    疲惫的眼睛盯着这些或是警惕,或是畏惧的水手们——他们现在的畏惧,仅仅是因为自己死而复活这件事,这种恐惧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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