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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重生之原配悍妻-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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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樱笑笑,“算不得什么大事。”

    谭媛媛好似松了口气,朝身后招手,精神萎靡的回去了,宁樱觉得,谭媛媛和胡氏不太一样,胡氏当日把府里的账册交出来就后悔了,老侯爷病逝,所有的事情都她在打理,有些事情做惯了,胡氏想看她何时出丑,一点机会都没找到,倒是胡氏,私底下有人说胡氏为人不够大度,公公过世,不帮着料理庶务,全交给她了。

    她以为,谭媛媛见着她,多少会横眉冷对,她不可能和谭媛媛当面争吵,少不得要想其他法子应付,却不想,谭媛媛向她道歉。

    “你还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思来想去,宁樱觉得是谭慎衍做了什么,胡氏的女儿,怎么可能对她好言相向。

    谭慎衍沉默不言,牵起她的手,替她掸了掸树梢飘下落在她肩头的雪花,“她性子毛毛躁躁,心眼不坏。”

    胡氏只怕都没想到,谭媛媛对他这个大哥的依赖多过对她当娘的。

    宁樱不予置评,什么性子,相处后才知道,如实道,“往后再看吧。”

    谭慎衍不逼她承认谭媛媛的性子,他看着谭媛媛长大,好几回差点掐死谭媛媛,后又忍住了,小时候的情义弥足珍贵,谭媛媛依赖他是从小产生的,胡氏替代不了。

    宁府的冬天比往年稍冷,下人少了的缘故,庭院深深,更显寂寥,黄氏坐在绣架前缝制小孩子的衣衫,听下人通禀说六小姐与姑爷回来了,黄氏大喜过望,亲自去二门迎宁樱,母女两见面,倒没哭哭啼啼,宁樱不是爱哭的人,黄氏也不是,两人说说笑笑往里边,谭慎衍走在身后,眼里满是笑语嫣然的宁樱,神情缓和,嘴角噙着浅浅笑。

    “父亲离京怎么不和我说声,我出城送他,您肚子一天天大了,小心些才是。”黄氏年纪大了,生孩子更凶险,她问过薛墨,黄氏身子硬朗但得多加留意着,到了七八个月,黄氏身子会有番变化,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多看那两个月。

    黄氏轻拍着宁樱手臂,笑道,“娘心生有数,老国公死了,你和慎衍忙,你父亲出门办差,又不是不回来了,便没和你说,你怎么想着回来了?”

    回廊一侧的腊梅开了,枝丫伸至走廊,黄色的花瓣娇艳欲滴,含着纯白的雪,增添了一隅亮色,叫人眼前一亮,“这儿何时栽种腊梅了?”

    黄氏好笑,“你大嫂娘家让人送过来的,腊梅香气扑鼻,你大嫂怀着身孕,不喜欢闻这味儿就叫人弄到这边来了,雪下的土还是新的呢。”刘菲菲怀孕,刘老爷喜不自胜,隔三差五的往宁府送东西,金银细软,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扬言是给以后的外孙的,秦氏双眼瞪直了,来者不拒,二房如今手头阔绰,秦氏笑得合不拢嘴。

    想到刘老爷的做派,黄氏脸上笑意更甚,“你大嫂平日出手阔绰,她爹更是个中佼佼者,你大哥出门应酬,身上的钱袋子不小心掉了,让小厮回府取,但离得远,来回耽搁时间,路过刘府的铺子,你大哥想从铺子支点银子,写了借据给掌柜,遇着你大嫂爹巡逻铺子,不由分说掏了五千两给你大哥,随后,但凡你大哥出去应酬,就有刘府小厮打听你大哥的去处,生怕你大哥没钱好及时给你大哥银子,你大哥近日都不爱出门了。”

    宁成昭性子稳重,刘足金给宁成昭银子本是好意,但宁成昭抹不开面子,觉得拿刘家的银钱不好意思,劝刘足金好几回了,刘足金嘴巴上应得好好的,转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宁樱大致能想到刘足金挥金如土的情形,她和谭慎衍成亲,刘家送了十台嫁妆,实打实的金饰,金光闪闪,价值不菲,她也没寻着机会戴。

    “心宽体胖,刘叔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商人重利,刘足金想巴结宁府不假,但若不是刘菲菲的缘故,刘足金不可能对宁成昭和宁府如此上心,有自己的打算其中也夹杂了真心,刘足金为人爽快,直来直去,这点倒是难得的。

    黄氏点了点头,穿过弄堂,进了梧桐院的大门,宁樱才小声问起老夫人中毒之事,十之**是黄氏做的,早先吴妈妈就暗示过她,宁樱明白,黄氏隐忍不发是怕拖累她的名声,她嫁了人,黄氏心里没了顾忌,该和老夫人清算的账一笔不会落下。

    黄氏叹气,“娘就猜到你知道这事儿会回来。”话完,转身看了眼身后的谭慎衍,谭慎衍会意,拱手道,“娘和樱娘回屋说会儿话,我去书房坐会儿。”

    “成昭在,我让丫鬟过去请他了,你们一起有话说,”男女有别,宁伯瑾又不在,黄氏又有话和宁樱说,谭慎衍在不太方便,宁成昭过来招待谭慎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见谭慎衍转身走了,黄氏才收回了视线,谭慎衍待宁樱好,闻妈妈都和她说了,女儿女婿感情和睦,黄氏没什么好担心的,荣溪园那位不过咎由自取,思忖半晌,黄氏把回京途中她们中毒的事情说了,老夫人药石罔顾,活不了多久了,她即使和老夫人关系不好,如今怀着身孕,谁会怀疑到她头上?声

    老夫人可能有所察,但谁会信她的话?黄氏不怕老夫人说出来。

    宁樱一脸错愕,少许,脸上恢复的平静,早先吴妈妈和她说过些事儿,她没往深处想,以为黄氏最恨的是老夫人把宁静芸养歪了,没料到这事儿才是源头,回京后她发现黄氏对荣溪园的态度太温顺了,一改上辈子的态度,吴妈妈告诉她黄氏是不想牵连其他人,宁樱就猜到宁府会出事,只是,没想到,黄氏会直接对老夫人下毒,传出去,可是砍头的大罪。

    “你别害怕,即使被抓住了,娘不怕,当年她连同竹姨娘陷害我,我苦于找不到证据,不得不离开,本以为如她的意她也该气消了,她竟然暗地下毒毒害我们。”黄氏当时万念俱灰,她不怕死,可是想起老夫人连宁樱都不放过,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大女儿被她养歪了,小女儿差点死了。

    女为母则强,她若睁只眼闭只眼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谁都敢欺负她,欺负宁樱。

    这点,是她当娘的最不能忍受的,没有人,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从鬼门关走了圈无动于衷。

    宁樱觉得哪儿不对劲,问道,“回京途中?可是娘咳嗽的那几日?”黄氏咳嗽得厉害,她以为黄氏得了风寒,久久不愈,是中毒了吗?

    黄氏没发现宁樱神色有异,兀自道,“可不就是?你照顾我,身子不太好,跟着咳嗽了几日,原以为你被我过了病气才咳嗽的,我没往中毒的方向想,不只是我们,秋水和吴妈妈也中毒了,但她们轮流服侍,毒素不深,熊伯上了年纪,中毒的反应明显,回府后我手里头事情多,想起问熊伯的病情时,小太医已经暗中给熊伯服了解药,我没有多想,若不是我问小太医,小太医只怕不会说实话。”

    黄氏能体谅薛墨的难处,说出来是宁府的丑闻,薛墨不想牵扯进来也是情有可原。

    宁樱皱眉,“不对。”

    如果她和黄氏咳嗽是中毒的反应,那上辈子呢?上辈子,她和黄氏咳血,掉发,瘦骨嶙峋,岂不是并非忧虑过重的关系?

    黄氏见她有点不能接受,眼底冷意更甚,不是薛墨,她自己都不相信老夫人会给她下毒,薛墨说她和宁樱体内的毒素积压多年,早就中毒了,只是不显,回京途中,不知是何原因加重了病情,不及时诊治,再过不久,她和宁樱都会没命。

    “你别想多了,娘与你说不是让你担心,有的事儿,你心里有个底就好,当不知情,你缠着吴妈妈打听,娘都知道。”若是可以,她宁肯宁樱不知情,无忧无虑的活着,她是个恶毒的人,没有为宁樱做好榜样,贤妻良母,她一眼都没办到。

    “娘。”宁樱紧紧蹙着眉头,她不敢想象,她和黄氏上辈子的死是老夫人一手促成的,她总以为,黄氏是劳累过度,思虑过重,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才会掉头发,她想起翠翠最后来看她时,说的那句她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她心里是认可那个说法的,否则,为何她和黄氏的死状一模一样,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中毒的关系。

    薛墨为她诊脉,并没提及中毒二字。

    她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一声一声喊着娘。

    “娘在呢,你别担心,她奈何不了我,你嫁了人,操持老国公的丧事,大家都称赞你秀外慧中,进退有度,你和慎衍好好过日子,府里的事儿有娘呢。”黄氏的手落在宁樱鬓角,想到她差点没了这个女儿,心里就一阵后怕。

    好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宁樱魂不守舍的坐在南边架子床上,抱着秋水递过来的手炉,眼神一动不动,良久才抬头,定定的望着绣架前的黄氏,“娘,小太医可说了是什么毒?”

    老夫人毒害她们,有眼下算咎由自取,她忽然想起,在路上时,她嚷着要和佟妈妈换马车,佟妈妈不答应,见着那辆马车跟见着鬼似的,讳莫如深,想来,马车有问题,佟妈妈一定知道什么。

    听宁樱问起这个,黄氏摇头,继续缝制手里的袄子,轻声道,“小太医没见过那种毒,娘没追着问,事情都过去了,她不敢再下毒害人,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别想多了。”

    宁樱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上辈子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但她和黄氏怎么死的她还历历在目,如今夜里仍然会咳嗽,没想到,是老夫人下的毒手。老夫人真担得起心如蛇蝎四个字了,黄氏和宁伯瑾年轻时感情好,夫妻两有矛盾在所难免,而且,黄氏督促宁伯瑾考取功名是为了宁伯瑾好,可能黄氏的法子不当,宁伯瑾都没说什么,老夫人就赶着在一侧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如此婆婆,全京城上下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当爹娘的,在孩子成亲还过问孩子房里的事儿本就不妥,婆婆给儿媳妇下毒,说出去,不只是老夫人名声尽毁,宁伯庸他们也别想为官了,有这样的娘,宁伯庸他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老夫人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东窗事发,几个儿子如何在京城立足?

    想来也是,连长孙亲事都能算计的人,心里除了自己怎么可能有别人,老夫人有今日,怪不得别人。

    “娘,你如今怀着身孕,好好养胎,剩下的事情别管了。”依着黄氏的性子,估计她和谭慎衍的亲事定下黄氏就在算计这件事情了,宁樱忽然想起黄氏对宁伯瑾的态度,是不是知道宁伯瑾会憎恨她,所以黄氏对宁伯瑾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感情二字最是伤人,不能和离,不得不凑一起过日子,不交付真心,最好。

    黄氏没有抬头,手里的动作不停,声音带着轻快之意,“事情结束了,你别插手。”

    黄氏最不忍的是连累两个女儿,她最初的打算是毒害老夫人后,自己去家庙守着秘密过一辈子,可能宁樱让她再生个孩子的心思动摇了她,她改了主意,望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孩子,再晚些,估计就不能要了。

    把事情说开,宁樱心头不显轻松,反而沉重不少,若有机会,她真想质问老夫人为何要对她和黄氏下如此狠毒的手,但她清楚,她没有机会了,老夫人昏迷了,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宁樱和谭慎衍去荣溪园探望老夫人,只有宁国忠在。

    宁国忠老了许多,接二连三的打击,再笔直的脊梁也弯了下来,柳氏和秦氏在屋里侍疾,说了老夫人的病症,大夫来看过了,也就这几日的事情,柳氏秦氏面上悲戚,眼底却没有半点忧伤,秦氏没忘记宁成昭被算计之事,对老夫人存着膈应,而柳氏则是担心老夫人死后影响宁静芳的亲事,男子年纪大些说亲没什么,宁静芳等不得。

    知道老夫人做的事儿,宁樱面上没有一丝动容,和宁国忠说了会话,叮嘱宁国忠保重身子就和谭慎衍回了,走到门口,身后的秦氏追上来,“小六,二伯母送送你们。”

    走出荣溪园的门,秦氏打开话匣子道,“你祖父不让你进屋是对的,你祖母瘦得厉害,往日多精明厉害的一个人,如今奄奄一息,可怜得很,但二伯母想到你祖母做的事儿,实在可怜不起她来,你大嫂是个好的,但想到她和你大哥被你祖母陷害,我心里不是滋味,你祖母还妄图把矛盾引到你大伯母身上,亏得我聪明了一回,不然铁定是要和你大伯母拼个死活的,你说说,你祖母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宁樱挑眉,觉得秦氏话里有话,眼瞅着过了宁香园,前边的岔口就该和秦氏分开了,故而开门见山的问秦氏,“二伯母可是有话说?大哥在昆州帮了我许多,二伯母遇到麻烦,我不会推辞的。”

    秦氏爱贪小便宜,为人贪婪,但刘菲菲进门后,处处捧着她,孝敬的金银珠宝多,秦氏收敛了许多,人都有缺点,秦氏的这点缺点不足以她算计害人,宁伯瑾不在府里,黄氏有个事情,她希望秦氏能帮衬一把,如果秦氏说的事情合情合理,她愿意帮她,毕竟,宁成昭在昆州的确帮了她许多,不是假话。

    “你祖母眼瞅着是不行了,你二伯守孝三年,你大哥也要回来守孝,朝堂风云变幻,往后什么情形谁说得准?二伯母是担心你二伯的官职。。。。。。”秦氏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宁伯庸也愁眉不展呢,秦氏让宁伯信找宁伯庸商量,宁伯信不肯,宁伯庸去了户部,常常早出晚归,和他们生分了许多,秦氏想来想去,还是宁樱靠谱。

    宁樱明白秦氏的意思了,瞅了眼边上的谭慎衍,秦氏说的事情是无可避免的,三年后,宁伯信起复,想要官复原职,什么情形谁都说不准。

    秦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的谭慎衍,脸上的笑谄媚了几分,老国公死了,为谭家带来了公爵,世袭罔替,无上的荣誉,谭慎衍可是皇上钦点的刑部尚书,有他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二房也算有出路了。

    晴朗的天,忽又飘起了雪花,风吹来,宁樱哆嗦了下,张嘴刚欲说点什么,被谭慎衍抢了先,“二伯母,二伯的事情不着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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