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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01部分

小说: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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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丹看到他,第一感觉是:难怪迟迟找不到媳妇儿,长得够寒碜的,搁平时她是绝对不愿意和这么个长相抱歉、个子也称不上高的大老粗在一起的,和林杨、冯军达……甚至舒盈芳的对象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无奈眼下别无他法……许丹忍下心头的嫌恶,挤出一抹笑:“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吴为民看到她,就像老鼠看到大米似的,欢喜的不得了。扬着嘴角,领她去了工厂宿舍。

    他不是副主任么,在厂里有一间独立的休息室。这会儿正值午休时间,就连传达室的看门老头也在打瞌睡。许丹跟着他,很顺利地来到他的地盘。

    副食品厂里别的没有,包装剩下的碎食品挺多,吴为民又是副主任,轻轻松松就搜罗了一包吃的,有碎成一截截的麻花、有需要用勺子舀的鸡蛋糕沫沫,许丹连着两顿没吃了,此刻看到吃食,那吃相,用狼吞虎咽来形容都不为过。

    吴为民给她倒了杯水,看她喝下后,才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出啥事了?”

    许丹吃饱喝足,开始酝酿感情,掐头断尾地哭诉了一番,末了把主要罪状推给了胡家小儿媳:“要不是她一直在我耳边撺掇,我会误会舒盈芳吗?结果倒好,她把事都推到了我头上,书记、社长都不相信我,非要带我去投案自首,我一时害怕,逃了出来……”

    吴为民一听气得要去革委会投诉。

    许丹见状慌了,她只是想勾起他的同情、没别的意思啊,要真去了革委会,岂不是自投罗网嘛。忙拉住他:“别!要是投诉有用,我用得着逃出来吗?书记和社长肯定被谁收买了,明显想置我于死地。先前是关我牛棚,这次更狠,想直接送我去坐牢,你这么跑过去,只会告诉他们我在你这儿……”

    “那怎么办?”吴为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无措又心疼。想上前抱抱她,又怕唐突了她。

    下一秒,许丹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主动揽上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

    “你……”

    “你不是我对象吗?我难过的时候,想要抱抱你,难道不行吗?”

    “……行。”吴为民高兴都来不及。渐渐地放松身体,也将手覆上了她的腰。

    他结过婚,自是知道男女间那点儿事,只不过上一任妻子没有许丹这么漂亮,夫妻间的互动,基本是灯一吹、拉上被子、床板摇得嘎吱响……从来不知道,大白天搂抱的滋味,竟是如此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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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畏罪自杀”() 
许丹考虑到下一步非常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忙,牙一咬,忍住心底的恶心,仰起精致的脸蛋,吻上了男人的下巴。

    吴为民受宠若惊之余,没有拒绝。

    狭隘的空间,独处的男女,且又是女方主动,一切发生得是那样水到渠成……

    那厢,书记和社长在码头附近寻了几遍,怎么也找不到人,急忙赶到革委会说明情况。革委会主任把他俩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说你俩也是老干部了,咋连个姑娘都看不住?明知道她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出来居然连个绳索都不栓,公社里镣铐没有,难道连根麻绳都找不出吗?”

    书记和社长被骂得老脸通红。这种事在雁栖公社实属第一次发生,此前要么是县里来人抓捕归案,要么是关牛棚。哪里想到对方心眼那么多,居然半途开溜。

    “还是知青呢,思想觉悟还没我媳妇高。”社长不满地嘀咕,“做错事要挨罚,这是连三岁娃儿都懂的事,她一个高中生,居然临阵脱逃,哪有半点知识分子的样儿……”

    嘀咕归嘀咕,人到底是在他们手上搞丢的。

    书记和社长当晚翻来覆去,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许丹失踪的消息还没传开,江对岸的码头又传来一则震撼人心的噩耗,说有个年轻姑娘昨儿晚上跳江了。

    书记和社长闻言,心里一记咯噔,莫非是许丹?逃跑后走投无路跳江了?可她不是还有家人吗?他们一度以为她会跑回城里的家去,正准备联合县里去她家查呢。

    随即想到,许丹是知青,和社员们不一样,知青是没有独立户口簿的,都是集体户口,有需要得打证明。出远门若是缺户口簿或介绍信,走不了那么远。加上革委会主任拨电话到许丹家所在的城区,证实她没有回过家,更相信昨儿晚上跳江的是她。

    好在这年头日子挨不下去自杀的知青不是没有,相反还不少,跳江、喝农药那是最常见的。

    革委会尽义务、派人来江边打捞了两次。可偌大的雁栖江,大活人跳下去一刻钟之内救上来,都不见得还能活着,何况是晚上发生的,这会儿都下午了。尸体没浮上来,极有可能被冲到别地儿去了。

    到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没啥消息,这事儿就不了了之、算是揭过去了。

    许丹家人得知闺女跳江自杀的消息,不是没有来宁和县闹。可这边拿出了证据,有胡家小俩口的证词、周新国为首的红小兵们的说辞、以及处于观察阶段的陈红军迫于压力不得不站出来作证,许家人没讨到好处,更别说赔偿。

    因为就算跳江的事不发生,依这些证据,许丹也会被判几年牢狱。说难听点,没给她冠上一顶“畏罪自杀”的帽子已经很留情面了。

    许丹父母神情悲戚地捧着闺女的“遗物”,和陈红军撕破脸返家,收到消息的吴阿香兴奋地跑回娘家捎口信:“阿弟呢?那知青畏罪自杀了!我就说那女的不是个好东西,这下他死心了吧?挑个日子,跟姐去相亲!”

    吴为民再一次拒绝了他大姐的提议,并且回绝得很干脆:“我就喜欢她!既然她死了,我也不找别人了。”

    吴阿香气得不行,撂话道:“行啊!你为个啥也不是的女人终身不娶吧!以后你的破事儿我再也不管了!”

    吴为民求之不得。

    许丹跳江的传言本来就是个烟雾弹。那天夜里,许丹让他裹着她的棉袄、围巾去江边做出一副跳江的假象,随后又放出类似的风声,引得附近居民都信了。如今革委会不再追查,除了没户口、是个黑户之外,她人已经安全了。这段时间两人在工厂宿舍夜夜**,甚至觉得,哪怕一辈子都这样过,他也愿意。

    然而许丹没有他想得那么乐观。

    没有户口、意味着没有工分,没有工分,意味着饿肚子。

    即便吴为民是副食品厂的副主任,背着人藏下点包装剩下的碎沫沫不会被发现,再从他自己的口粮里省出一点给许丹,一日三餐倒也没挨过饿。可总不能藏头缩尾一辈子吧?她还年轻,断不可能被包养似地和吴为民过一辈子。

    于是,这天晚上,被他翻来覆去享用了一番年轻身体后,许丹躺在他怀里,食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状似无意地说起:“要不我跟着你去车间干活吧?我看工人们上班都戴着口罩,想来没人会认出我。学徒工应该不需要用到户口吧?”

    “也需要的。就是没那么严格。你要真想去,我想想办法。”

    吴为民其实并不愿意她抛头露脸,一方面怕不安全,另一方面,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现在的她,才完完整整属于他。一旦出去上班,少不得跟别的男人打交道,厂里年纪轻、没结婚的工人不少,万一……

    可看到许丹勾魂的眼神儿,反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翻身压上她,粗喘了两声说:“等明儿我看看哪个岗位适合你……”

    第二天,吴为民帮许丹争取来了一个岗位——出厂检验。这活计轻松,且车间里清一色都是妇女同志,吴为民对此很放心。

    然而许丹却不怎么满意。

    想她一介知识分子,竟然沦落到和一群小学文化都不一定有的粗鲁妇女坐一堆的地步,而且还只是个学徒工,连这些妇女都不如。成天不是聊家里汉子多么多么懒孩子多么多么皮、就是聊什么菜又涨价了、什么东西不要票也能买了……在她看来,全是鸡毛蒜皮儿的小事儿。

    原以为吴为民会给她安排个厂长助理或是会计之类的活,最好是能时常接见外来领导的那种。

    可吴为民说别的岗位都满了,就连这个,也是他费了不少心思争取来的。要不然只能躲在他宿舍等机会。

    许丹只好按捺下烦躁的心,忍着心头的不快和不甘,加入到了庞大的工人|阶|级队伍,内心除了照一日三餐地诅咒盈芳,就是盼着能遇上生命中的贵人、带她逃离此刻的困局……

    1

第235章 年来到() 
等许丹的事件渐渐平息,日子也快接近小年了。

    向刚托战友顺路捎到县城的缝纫机和自行车,由书记派人扛了回来,罩上红布、戴上红绸结,摆在新房里。自行车结婚那天还要用呢,新郎官骑着它去接新娘,故而擦得相当锃亮。

    和这两大件一并捎来的,还有向刚的一封家书,信里说她寄去的相片收到了,拍的非常好。还说部队那边已经下第三场雪了,积雪没过膝盖,进出十分不便,但结婚肯定回来她不用挂心。

    她哪有挂心。盈芳口是心非地扯扯嘴角,她忙都来不及呢。

    临近春节,家家户户开始打扫卫生、置办年货,窗户、大门都贴上了窗花、春联,屋檐下挂起红灯笼。

    盈芳一忙忙三份,师傅家的、自己家的、向刚家的。这一来,别说还真没闲暇工夫。

    年味也随之越来越重。

    生产队该分的粮啊猪肉啊羊肉啊鱼啊菜啊当然还有钱,统统都分下去了。

    社员们兜里有了钱,置办起年货也比平日大方许多。

    小年原是“灶王节”,传说这天灶王爷要返回天庭,能让灶王爷在玉帝跟前多美言几句,百姓们会在这一天打扫屋子、举行祭灶仪式,为灶王供上“糖瓜”。

    然而大革命开始后,一切和牛鬼蛇神有关的事统统不许做,秋社那天抬着大猪头绕村一圈祈福,是出于对丰收的祈愿,可灶王既和丰收不搭边、又和风调雨顺不搭边,祭祀仪式被取缔,但掸尘、备糖瓜的风俗没丢下。

    糖瓜是麦芽糖做的,小小的一颗南瓜状的麦芽糖。雁栖公社没人会这门手艺,大部分人家嫌麻烦又嫌浪费,直接从供销社买一点儿拉倒。但也有家里口粮富足、扛着米袋子跑隔壁公社请手艺人做的。

    冯美芹的外婆家就有人会这门手艺,每到小年,家里就特别热闹。

    冯美芹的娘背着两袋大米往返走了十几里路,换来六斤麦芽糖浆。盈芳拿核桃、板栗、葵花籽换了三斤。

    大家经常看到她往山上跑,捡到几斤这些个山货也正常,却不知道她家仓房囤了好几麻袋。美芹兴奋地抱着她就差没亲她了,直说她是大福星。

    “托你的福,今年能吃到掺了核桃仁和瓜子肉的米炮糖了。”

    倒是美芹娘,蹙眉叮咛了盈芳几句:“山里有狼,还是别经常往山上跑了。草药啥的,后山脚下采采还不够啊?你不说婶儿也知道,就这么点东西,得在山上逗留多久。你没吃过亏不觉得,可等吃到亏就来不及了。核桃山脚也有……”

    “山脚那核桃树哪轮到咱们去摘啊,没到时间就被撸光了,叶子都不带剩一片的。”美芹嘟着嘴说。

    “有的吃就吃,没的吃就不吃。又不是非吃不可的东西。小命还是嘴巴?”美芹娘凶巴巴地瞪了女儿一眼。

    盈芳却从中感受到了她的善意。

    从美芹家换来的三斤麦芽糖,拿出半斤应景地做了糖瓜。余下的,打算垒米炮糖。

    大米、小米炸的米炮垒成糖裹才好吃;苞米花则当零嘴儿,闲来无事抓一把,放嘴里嚼着,可香了。

    小年这天,正好张海燕、张海燕姐弟俩,先他们爹妈一步来近山坳过年了,外头冰天雪地的,大伙儿索性关了门窗,在屋里做好吃的。

    中午饭是张奶奶煮的菜饭——黄芽菜、腊肉片、鸡肉丁和生姜粒、糯米一起焖成的。又香又糯,好吃的舌头都要吞下去。

    “早知道爷奶家的饭这么好吃,我应该一放假就来。”张海洋边吃边摇头晃脑地说。

    当姐姐的燕子姑娘没好气地赏了他一颗头栗子:“你还说!要不是你和同学打架,完了还把人锁厕所里,能折腾到这时候才来吗?你姐我都放假好几天了。”

    “海洋咋地和同学打架了?”张奶奶听到打架两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拉过孙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人没事吧?”

    张有康也皱拢眉头,朝孙子看过去:“上学了咋还打架?你们老师不管吗?”

    “大姐胡说,我才没有打架,是别人打我,而且打了我好几次,我是被动还手的。姑说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小家伙,还嘚瑟上了。

    盈芳抽了一下嘴。

    “那姑丈还教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咧!”燕子姑娘插嘴。

    “可我还没长大啊,不算大丈夫。”

    “……”

    熊孩子!专挑对自己有利的说。

    二老无奈又好笑。就这“打架”问题,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顿饭工夫。

    张海洋挪到盈芳身边求助:“姑,你快劝劝爷奶,我这脑袋快成孙大圣了。”

    “哈哈哈哈!”大伙儿都笑了。

    “看来小人书没少看啊。”张有康一语中的。

    “爷爷——”

    “行了行了,不说你了,说到小人书,你姑给你准备了几本,吃过饭就拿给你。”

    “真的?”张海洋一蹦三尺高。

    班上有小人书的同学堪比凤毛麟角,拥有两本以上那绝壁是众星拱月——一下课四周就围满人。当然,他从没当过月亮,始终是一颗微小的无名星。

    “姑,你真是我亲姑!”迫不及待地丢下筷子,抱着盈芳的胳膊不撒手。

    盈芳忍不住笑,点点他鼻尖说:“好啦,先吃饭,吃完姑拿给你。”

    张海洋咻咻几口扒完碗里的菜饭,晶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追着盈芳跑。

    盈芳拿他没办法,起身到里屋,拿出一个包袱,里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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