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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重生之凰权谋嫁-第11部分

小说: 重生之凰权谋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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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边点了头,边小声提点一句:“要叫祖母。”

    玄嵋含混过去,心里淡淡的。

    那是玄苒不知道,若真知道了她前世死后,王府里老夫人的那些子事,这一声祖母,可就不一定叫的出口了。

    可眼下她不想纠葛这事,便扭头挂着笑模样,冲房姨娘讨谢。

    房姨娘本想着略出下气,谁料,因了玄嵋在这,自己不但半点没讨去好,还给破了一身脏水。

    谁想跟老夫人抢人了?如有那机会,让她日日讨好老夫人都还巴不得呢!

    心想自己不能再继续跟玄嵋胡搅蛮缠下去了,就直愣愣的直奔了主题。

    “方才听二姑娘说的,是有什么事?可是跟那锦云绢有关系的?”

    玄嵋没错过房姨娘眼底的期待,心下嗤笑,想着自己就如了她的愿,点头承认,“正是,我听说外府的夫人,送了好看的衣裳料子进府要给我,可老不见夕娟拿回来,就只能自己来要了!”

    又惊奇的问:“可房姨娘是怎么知道的,外府夫人也要送了给姨娘你吗?”

    房姨娘脸上有点挂不住,强笑着说:“二姑娘可别说这话了,小心惹了大姑娘生气!”

    “生气?姐姐生我气了?”

    一直静观其变的路姨娘,瞧着房姨娘既然已经先开了这话头,就跟着溜了个逢,“可不是吗,不仅大姑娘要生气,田妈妈也是不让的!”

    玄苒经历过方才玄嵋的心声,这会儿本就敏感些,心里一急立时就要反驳了。

    还没张开口,手背上忽然被一只软软的小手给按住,制止了她。

    “两位姨娘,食不言寝不语,虽说房姨娘用过膳了,可还是该注意些。”田妈妈适时的开口,挡了一句。

    可路姨娘往常就不如何怕她,何况这次铁打了心思,要玄嵋落个刁蛮任性不懂规矩的名头。

    更是直接抢白道:“我虽知道二姑娘年幼,可田妈妈是王爷用心留在正院里的老人了,怎也这不管不顾的,只是纵着主子不学好呢?”

    田妈妈闻言,心里一堵,面上却沉稳依旧,“姨娘教训的是,小的回头会协助大姑娘,好好教教二姑娘的。”

    路姨娘才不吃她这一套,脸上沉了沉。

    “我虽多嘴,可也不能看了二姑娘走了偏路!”

    这就是诚心要逼着田妈妈,借着愧对王爷之托,当场发落教训了玄嵋才行。

    田妈妈静了片刻,忽而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帮她拿把椅子来,然后坐了半个身子。

    她肃着脸,说:“二姑娘得罪了,小的受王爷之托,暂时看顾着两位姑娘,既然今日二姑娘这么说了,小的就要替王爷好好问上一问了。”

    玄嵋丝毫没有害怕,她也跟着正了色。

    “田妈妈问就是了。”

    “那好。锦云绢确实被收入了公中,等王爷回来禀报后再分,这是大姑娘和小的商议过后,共同决定之事,二姑娘知不知道?”

    玄嵋点头,“知道,我听枝儿姐姐说过。”

    “既然知道,那二姑娘为何又非要不依不饶的寻到正屋来,说拿自己的布料?”

    也不指望玄嵋答话,就缓声道:“且二姑娘还小,不该养成贪恋珍贵布料的习性才对,就请二姑娘说出,是身边哪个丫鬟,教二姑娘来拿的?”

    玄嵋抿着小嘴,不吭声了。

    房姨娘看着快意,阴阳怪气的说:“我看说不得就是那个叫枝儿的,二姑娘不还刚提过吗?”

    “兴许是夕娟,她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说话间的二姑娘可不就得受她影响吗?”路姨娘跟着搭上一句。

    “是姨娘!”

    玄嵋忽然开了口,她字句通畅的,伶牙俐齿的指控。

第二十五章 禁足姨娘() 
“我今日回鹞歌院时,听见路姨娘和房姨娘在里面说过的。”

    边指认了,还细细的学话:“房姨娘说足足有好几匹,绛色碧螺色的都有,纹路和花样都是从未见过的,稀罕又有趣,要和路姨娘抓紧找了来呢!”

    玄嵋的话音落下,四周就成了一片死寂。

    房姨娘骤怒,‘噌’的一下起了身!

    “你这是信口雌黄!”

    也不顾自己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信口雌黄可不可笑,只是唯恐被田妈妈误会了。

    她连步上了前,到玄嵋面前,抬指在她脸上指指点点。

    “我就知道二姑娘你嫌弃我们这些人轻贱,早看婢妾不顺眼,可也不能这么污蔑我!”满腹委屈,吵嚷着要田妈妈给她做主,“田妈妈你可是看着的,我是去过二姑娘院子里,可何时曾说过这种话啊!”

    说着就要拖着路姨娘一道:“二姑娘既然也知道,锦云绢被锁进了公中,我又为何要去鹞歌院里呢?再来就算真分给了姑娘,我也不是那没脸没皮,不知轻重的人,去和二姑娘抢布匹!”

    田妈妈迟疑一瞬,她虽知道房姨娘贪小财,可看她说着这么振振有词,也拿不准,她到底会不会眼皮子浅到去二姑娘手里要布匹。

    “二姑娘确实贵重,妈妈替王爷照料着也实属应当,可无论如何,也不该偏听偏信,总要给我们这些子人,在王府里留条活路。”

    路姨娘看出了田妈妈的动摇,就站了出来。

    她抽了帕子,假模假式的在眼下沾了沾,虽没落泪也有哽咽一声。

    这话就不是能随便折过去的了,田妈妈有些为难,踌躇着不好轻易下了判定。

    玄嵋早有准备,知道路姨娘两个根本不会轻易低了头,就不吵也不闹,只是跟田妈妈说理。

    “姨娘说我胡说,可我本来并不知道锦云绢是什么,正是听了房姨娘的话,才找了枝儿问个明白的,如此方以为了,是正院漏下了原应给我的布料呢。”

    “再来,这事可是有人瞧见的,我有人证!”

    玄嵋像是也被激起了不满,皱着眉站起身说:“白日里路姨娘房姨娘去我院子里时,是有一整院子的姐姐婆子们在的,总有几个听过房姨娘说话的。”

    她如此一说,路姨娘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若还是原来,管玄嵋怎样口齿伶俐,她也确信,那一院子的人又如何,就算多上十倍百倍,也休敢有人肯做人证,出来指认了她。

    可现在……她多了些忐忑,气势就弱了弱。

    “二姑娘既要一条道走到黑,那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奉陪到底了!”

    房姨娘却有恃无恐的很,玄嵋若不说这个还好,真提起人证,自己个儿倒是不必担心了。

    那鹞歌院在怎样是嫡系的院子,可还不是个大窟窿一样,任有多少下人,也不敢管到她和路姨娘头上。

    何况,她早前还在鹞歌院里,安了亲信三不五时监视着,鹞歌院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的门清!

    房姨娘来了劲,面上跟不知得了多少委屈一般,直嚷嚷着:“烦请田妈妈让二姑娘,将白日里在鹞歌院值守得仆妇们都叫来,婢妾可担不起这等罪名。”

    平常满口‘我啊我’说的极惯,这会儿面色不改的,就悄然改了自称。

    惹得田妈妈也是有些不快,她先还没觉出什么,可房姨娘这么一咋呼,她登时就觉出不对来。

    既然那么无辜,为何偏偏要去了姑娘的院子里?

    听着话中意思,还极其轻松熟门熟路似得,一个姨娘,时不时往姑娘的院子里去,这本身就不和规矩。

    田妈妈从前是不知道这事,因此一听,便知晓房姨娘路姨娘两个,一直以来是有意瞒着她了,自己不问,就也不提,当做万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耳边房姨娘犹自争辩着,听着聒噪刺耳的很。

    这竟是理直气壮的扯了嗓子,要和姑娘掰扯攀撕呢!

    就低声断喝一句:“行了!”

    继而转头看了玄嵋,半是示意的:“得请二姑娘,把白日来瞧见房姨娘的人证,传来正院里问上一问了。”

    就等她这话!玄嵋痛快的应了声“好”,还对那领命去唤人的丫鬟嘱咐一句:“让今日轮值的人都来。”

    “这不必了吧,人太多,二姑娘不妨只叫上几个。”

    玄嵋却驳了田妈妈的话,“不必了妈妈,姐姐说过,这外头衙门里断案最要紧的就是公允,田妈妈虽不算是断公案,也是断私案了。”

    房姨娘自然是乐得高兴,她本还隐隐有些担心,万一,玄嵋叫来的人证是早有准备的。

    谁想这丫头不愧尚是个小儿,竟蠢笨至此,这一来,自己安置进院子里的线人,必然也要过来,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她有了底,再看那玄嵋,只觉得是杀鸡焉用了宰牛刀,便悠闲自得的坐了回去,使唤个丫鬟沏茶喝。

    玄苒瞧着房姨娘的模样,脸色一白,她伸手在玄嵋肩上搂了搂,愈发内疚的不能自已。

    她就说,依玄嵋的性子能找她袒露心思,不知道是受过多少委屈,实在撑不住了才会这样。

    只消看看房姨娘,平日里对她就少有尊重,更是不知如何欺负玄嵋呢!

    玄苒收紧了手,暗想等下来了人,任房姨娘如何使手段,她也得护着玄嵋,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

    玄嵋自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布置,居然机缘巧合之下,引得玄苒为姐则强,摒弃了些绵软的性子。

    还在边惬心于自己三两句话,引得姐姐有些明悟,答应了她疏远玄惜婉的事;边等人来,好抓紧收了网,回去休息。

    王府内院虽大,可鹞歌院离着正院却不算远。

    因此,不过些许时候,花厅外面就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嘈杂声。

    派去传人的丫鬟,先回了亭子,福了身禀报:“回几位小姐,姨娘,奴婢已经听了田妈妈吩咐,将人带进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房姨娘眸光一亮,急不可耐道:“让人进来!”

    “等等!这么多口人,进不得花厅。”田妈妈纠正道,“就让她们在外面候着,远远的问话就是了。”

    “是。”

    那丫鬟又钻身出去传话,房姨娘跃跃欲试的,先挽了裙子起身,要立即跟了出去问话。

    田妈妈却先一步横在了她前面,满脸严穆。

    “就不劳房姨娘费心了,只小的亲自出去问个清楚,自会回来还姨娘的公允。”

    她说罢,根本不给房姨娘拉扯的时机,眼色一使,便有一个布菜丫鬟上来拉住房姨娘落座,等坐下了,田妈妈也早已出去。

    房姨娘自不甘心,想着要跟出去,视线在门口那处,不知何时多了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守门婆子身上一瞄,就放弃了。

    田妈妈这一去,等了好一会子还没回来。

    唯独能听见的,只是外头庭院里,极偶尔响起的窸窣人声,什么也听不清楚。

    房姨娘渐渐焦躁心起,耐不住了性子,转头却瞧见,玄苒教着玄嵋玩起了围棋,不知从哪摸出的棋盘,一个执子,一个讲解,气定神闲的很,丝毫不受外头结果的影响。

    她气不过,掉头要找路姨娘说道,这一看傻了眼。

    原来她和玄嵋攀扯的时候,路姨娘连带着那堂姑娘玄惜婉,用过膳后不知何时,早已没了人影。

    这是把她给撇下了?

    房姨娘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盛,玄惜婉她不管,可路姨娘分明就是明哲保身,这么一来把她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感情全让她顶罪!

    路姨娘这么精明的人,怎会到最后给跑了,是有哪里不对?

    房姨娘难得有些回过味来,她心念间,有些后悔自己冲动,又暗恨路姨娘贼心多滑不留手。

    心想反正也来不及走了,就索性和玄嵋斗到底,就不信,她一次都不能奈何玄嵋!

    “田妈妈。”

    玄苒忽然唤了一声,房姨娘回过神,果然见是田妈妈回来了。

    可她脸色十分难看,瞧着比以往更严肃阴沉些,进门先和缓的跟玄苒请了安,接着却目光如刀似得骤然剜向了她。

    沉声暴喝一声:“房姨娘!你口口声声埋怨二姑娘陷害你,怎我亲自问出亲耳听得的话,却和你所说截然相反呢?”

    房姨娘听这字字清晰的质询,脑中有些发懵。

    怎么了?外头的人里,分明有自己的线人啊。

    就算有那一个两个不开眼的,敢得罪了自己,替二姑娘说话,有她在,也不至于让田妈妈发这么大的火。

    房姨娘本就是欺软怕硬的骨头,话音间就弱气了些:“婢妾冤枉,敢问田妈妈,外头的人究竟污蔑了婢妾什么?”

    田妈妈冷哼一声,见她还不死心,懒怠再跟她废话。

    径自矮了矮身,跟姑娘告了罪,“让大姑娘二姑娘看笑话了,是小的失职,没有看住房姨娘,害二姑娘受了惊。”

    玄嵋若无其事的扬了笑脸,“我没事,田妈妈事忙,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也是无辜!”

    “多谢二姑娘体谅,那奴婢,这就代王爷罚了房姨娘,给二姑娘一个交代。”她说着,又冷厉了脸色,不理房姨娘,而是直接吩咐了婆子。

    “你们两个,送姨娘回紫荆园,从明日起往后推到下月都陪着姨娘,一步不许踏出院子,听明白了吗?”

    “是!”

    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守门婆子,应声上来就一左一右抄住房姨娘,直接要给半架着领出门去。

    房姨娘见这架势,惊慌失措顾不得理论,只尖了嗓子:“田妈妈你这是禁足!你凭什么禁足我,我要告诉王爷!”

    “送姨娘回去。”

第二十六章 自博棋弈() 
转眼之际,房姨娘的声影就连带着哀嚎声一并,彻底不见了。

    田妈妈冷硬的脸上稍有松动,她不顾年纪,上来在玄嵋身前就叩头行了个大礼。

    玄嵋力气小,虽眼疾手快的扶了,却没能拉住。

    “田妈妈这是干什么,你也是看着我们姐妹长大,这么一拜,是要让阿嵋心里过意不去了。”玄苒边说着,边双手托着田妈妈起身。

    玄嵋听她这话,心里一阵点头。

    果然世事皆有两面,不能非黑即白,姐姐跟着玄惜婉虽不行,可无形间,至少在表面上,言谈举止都尚且算是过得去了。

    就说对田妈妈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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