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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七破天-第27部分

小说: 七破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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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云楼这次喝酒不敢造次,只用酒杯。喝起来不疾不徐,规矩了许多。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齐天的酒量在一斤之内恰到好处,这期间少了些仙性,多了些人性,偶尔不小心还会漏下一两个荤段子,显得和蔼可亲,向广大人民群众积极靠拢。超过这个量,似乎开始对酒免疫起来,连同之前的酒意一扫而光。

    作为特种兵中的佼佼者,侦查这点小小的‘敌情’自然不在话下。他忍着酒瘾,尽量遥控齐天的人性,使得酒宴真正发挥出酒的作用来。

    “齐老,我听四弟说现在的人也能修真,有点不敢相信,不知这事是真是假?”吴云楼见齐天酒喝到妙处,赶紧把心中的疑惑抛出来。

    “是修体不是修真,这事不假,只是现在大多数人经络有异,不能吸收天地之力,所以知道的寥寥无几。”齐天酒喝到酣处,爽快地回答。

    “您上次和四弟说常人想要修体,只需逆脉就可,不知在哪能遇见逆改经络之人?”

    “或许将来你们进了‘那个圈子’,就能遇见,当然,这需要缘分。”齐天打了个酒嗝,不由脸色微沉。

    “谢谢齐老指点,来,我敬您一杯。”吴云楼以为齐天起了警惕,不敢再往深探,端起了酒杯敬酒。

    “我看今天喝得挺好,不如见好就收,吴先生你们明天还要赶路,适可而止吧,来,大家干最后一杯。”齐天感觉酒意差不多了,再喝下去要不出丑要不跟喝水一样,就提议散场。现在他是无冕之王,说出的话谁敢不从?

    几个人互道珍重,出了酒楼兵分两路各自回家。

    到家后,段云飞先去淬体。刘无涯给齐天泡上一壶茶,然后坐在一旁进入内视,调动气息漩涡向最后两个封印处发起攻击。

    自从两个月前成功击破第一个封印缺口,之后就势如破竹,一路高歌挺进,到今天只剩下两处,今晚拿下是板上钉钉的事。尽管每个封印处只打开一个小口,可意义重大,周身经络畅通之后,意味着从今以后也可以吸收天地之力了。就算能吸收的有限,但至少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齐天坐在一边脸色慎重,准备有异常情况立时出手。之前他就警告刘无涯,越是关键时刻越容易掉链子,半点马虎不得。

    刘无涯很快冲破了第一个封印处,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放慢速度,调动气息漩涡轻且稳地发动攻击,心神时刻观察体内的变化。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快了!快了!他压抑住心头的躁动,越发小心地调动气息。终于,刘无涯感觉“轰”的一声,如一个治好前列腺炎的男人忽然排泄顺畅,血液欢快地奔腾起来,在经脉里活蹦乱跳,不时强烈摩擦,阵阵剧痛迅速传播开来。

    刘无涯忍着剧痛,放任血液加剧流动,完成一个周天。三个月的非人训练和淬体,不禁让他在血肉和经络取得质变,意志力更是超前得到淬炼,这点痛还是可以承受的。

    齐天放松了神经,又喝起茶来,好像没在意过刘无涯的死活,就等着段云飞出来拍马溜须交作业。

    刘无涯继续坐着不动,调动气息运转周身。一周天后,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这股力量不再潜伏,跃跃欲试,几欲喷薄而出。他站起身,快步跑出房门,奔到院子里的龙眼树边,攒足劲一拳砸了过去。

    “砰”。树身虽然不动,但树皮屑却掉了几片。刘无涯颤颤巍巍地蹲下来,捡起这几片树皮屑,看着他,眼里湿润起来。这哪是树皮屑,这是力量的见证。

    刘无涯站起,使劲再往树身击打,不顾拳头已破皮流出血,尽情释放力量。仿若一个关在监狱太久的壮男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让精子飞!

    发泄一通后,跑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也不顾手上的血迹,激动地对齐天说。

    “师傅,我的力量终于可以发出了,终于可以揍人了,真想找个人狠狠揍一通,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原来你有暴力倾向呀,一会二愣出来,你要看他不顺眼,可以去揍他。”齐天轻飘飘地扔过一句话,脸上鄙视无比,那点力量能否抱起一个姑娘走到床边都不定,还寻思着撒野。

    “二愣还是算了,自家兄弟不好下手,要不我出去转悠一圈,看有没有英雄救美的事可以碰上?”刘无涯仿佛没看见齐天的鄙视,就当段云飞是盘菜,随时可以灭了他。

    “你还是省省吧,挺稳的一个孩子,怎么也会抽起羊癫疯来?这点成绩就把你疯成这样,将来的成就我看也不怎么样。”齐天觉得是该敲打一下了。

    “老齐你真没劲,人家现在都提倡鼓励教育,你这当师傅的倒好,我还没热起来就泼冷水,不怕浇灭徒弟这颗滚烫的心吗?”刘无涯气结,抓过齐天眼前的茶一饮而尽。

    “你尾巴都翘上天了,我再鼓励,你整个人都飘没了,现在就敢喝师傅的茶,以后是不是师傅得给你倒茶?”齐天脸色沉了下来,他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恨不得镀一层金,好供世人瞻仰。

    刘无涯一愣,赶紧放下茶杯,给齐天重洗一个,倒满后恭敬地放在齐天面前,然后开始自我审判。暗恼自己警惕性还是不够,关系熟了把礼节也弄熟了。批判一会,看齐天的脸色,明白力度还是不够,无比羡慕起段云飞来。他的马屁业务才能和齐天对口,接洽自然顺畅。

    “怎么了?怎么了?无涯哥,你又把师傅弄不高兴了。”段云飞淬体完听见动静,赶忙跑出来询问是非。

    “那个二愣,我破开封印了,一高兴一不小心把师傅的茶给喝了,正给师傅做检讨呢。”刘无涯一看段云飞出来,心中大定,脸上还是一副自责的神情。

    “我怎么说你好呢?师傅带咱们多不容易,我要比你大指定抽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惹师傅生气?赶紧去跑淬体液,看你的手都是血迹,像什么样子,紧走,别脏到师傅。”段云飞大义凌然地一通批,完了扭头对齐天说道。

    “师傅,我给您泡茶吧,这小子木头一块,脑瓜缺根弦,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跟自己过不去,咱们聊点开心的事,好吧?”

    刘无涯察言观色,见齐天的头动弹起来,也不管点头还是摇头,起身说句:那我去了。就彪向卫生间。

第四十六章 又见杀手() 
第二天早上,齐天说是去赴几个约会,时间不定,等办完事再会合两人,给每人留下三颗‘碧罗丹’,慎重交代非到生死关头不得轻易服用,此药珍贵无比,可治百病解百毒。完了又交给段云飞一本秘籍。

    刘无涯见齐天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态,心中稍安。相处时间虽不长,还有点磕磕碰碰,但情谊已在心中。齐天作为师傅,楞要找缺点的话,那就是慈祥了点,称不上严师。想起一个老人独自在外飘零,晚景凄凉,不由得悲责交加,真情流露,硬要跟随一路伺候。

    段云飞也心有不忍,平时天天腻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一旦分开,才有机会审视内心,发现齐天在自己的心目中分量日渐微增,不知不觉中在心里占了一偶之地。他也吵着要跟随,惹得齐天端起师威,两人才不得不作罢。

    齐天看着两人,一时心有所触,神色有点黯然,不知在感叹什么。或许以后一段时间喝酒再也没有这么可口的马屁菜下菜;或许是人老了容易伤感。道声回见,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云飞一时没心情翻看,把秘籍收好。和刘无涯一起出门,自己到生活区采购酒菜,刘无涯则到村里通知人中午来家喝酒。

    这一走,前路艰辛,必定危险重重,说不定阎王爷那里已经挂上号,就等着他俩去报到呢。所以刘无涯宴请村里平时关系比较密切的乡亲,做一次集体告别,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中午掌勺的厨师是刘惠明,吃饭的人个个如猛虎下山,劲头十足,这劲头若是放到工作上,人人跑不了当劳模。

    刘无涯先每桌敬一杯,等快散席的时候,端着酒杯,挨个的敬。好在事先准备迷你杯,要不然五桌下来,别人没事自己先撂倒,有抢本钱的嫌疑。

    菜是好菜,酒更是好酒,二十年汾酒。农村人节省惯了,平时有钱也舍不得买,这下好了,就算不盛情也难切了。人人喝得高氵朝迭出,个别酒量不幸欠佳者,趴在桌上手里仍死死拽着酒杯。

    刘无涯所过之处,一片惋惜声迭起。都喝得老子天下最大了,虚假的委婉词攒着清醒的时候去发挥。特别是刘宝江,数落一会,打个酒嗝忘了话头,被几个稍微清醒的人给架走了。

    刘无涯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走到刘玉清面前。除了他,其他人都敬完了,在座的也唯有他还保持着清醒。

    “老爷子,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再下盘棋,实在是人生憾事啊!来,我敬您老一杯,都在酒里。”

    “人生本来就是由一串串遗憾串联起来的,没有遗憾,哪来知足?无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认定的事就要去做,哪怕身处异乡,也不枉这世上走一遭,来,祝你大展鸿福,翱翔九天,我等着你回来和我下棋的一天。”刘玉清眼睛深邃,没有什么波澜,说完略一昂头,把酒一饮而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酒席终于散了。几个邻居大婶过来收拾残局,把刘无涯和段云飞撵回房里休息。推辞没用,两人恭敬不如从命,晚上还要请师兄们和柯振山等几个朋友,那才是战场。

    到了晚上,一干人在生活区一家酒楼会合。刘无涯和段云飞睡了半下午,脑瓜已经清醒得差不多,几进几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接受酒精考验。

    段云飞已经喝成猪头了,非要请大伙去唱歌。刘无涯苦不堪言,作为东道主只能“盛情”附和。最后还是柯振山出面制止,才让大伙逃过一劫。临分手的时候,柯振山交给刘无涯一张纸,里面有一个名字和电话,让刘无涯在省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找他。

    刘无涯看了一眼,收起纸条,和大伙挥手告别。

    喝完已经半夜了,两个人东摇西晃地走在马路上。段云飞老怀疑走错路,觉得路太窄,四个车道的马路在他的曲线游荡下当然只能是羊肠小道。好在夜已深沉,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马路成了自家后花园。

    走到离家不远的岔口,段云飞直楞地往前走。刘无涯趔趄一步,拽过段云飞,把手环在他脖子上,一时两人来回摇晃,差点摔倒。

    “二愣,醒醒,有情况,后面好像有人跟踪,别回头,我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会转两个弯,试探一下。”刘无涯把头埋在段云飞耳边,轻声地对他说。

    段云飞打个冷颤,酒精顿时甩掉不少,也不吱声,依旧踏着醉步,两耳竖起,把全部精神都放在身后面。

    到了村头,两人绕了几个弯,发觉后面的人还跟着,基本确定来者不善。进了家,两人一人一边把大门一甩,刻意不去关上让门虚掩,一副标准醉鬼的作风。打开灯,迅速在房里布置一番,然后段云飞伏在厨房门后,刘无涯埋伏在楼梯下。两人的房间则响起地动山摇的呼噜声,那是以前用录音机事先录下的,对付上次杀手准备的,没想到用在了今天。

    好一会,刘无涯都以为判断错误了,大门才响起轻微的推门声。一个个子中等的人影推开一条缝,闪身敏捷地溜了进来,顺手把门虚掩。来人看起来很谨慎,头上蒙着头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他迅速观察了一下环境,略作判断,踮着脚往刘无涯房里轻且快地摸去。因为刘无涯房里传出的呼噜声比较温柔。

    刘无涯和段云飞看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看到来人手慢慢推向房门,不由得浮起一丝贱笑。

    来人一边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一边迅速地从腰间摸出两把短小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房里亮着灯,一个人形蒙着头睡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符合一个酒鬼做的事。来人不作他想,手一挥,两道光线闪电般地射了过去,一刀射向头部,一刀射向心脏,力道强劲,速度不亚于子弹。

    两把匕首没入棉被,显然已轻易得手,来人刚想去确定生死并取回匕首。忽然觉得不对劲,杀猪还得嚎两声,抽搐半天,此人怎么一动不动?难道酒精真有这么大的麻痹作用?他警惕性显然很高,略作思考便决定回撤,连匕首也不顾了。

    脚下发力,来人跳起来准备逃走。“砰”。房门紧关,来人贴在门上竟没逃脱,惊慌地扭头一看,天杀的,门上面竟然涂着强力胶,手套和衣服的一些部位紧紧被粘在上面。从推门到发出暗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来人心思都放在床上,根本没想到会有陷阱。

    刘无涯和段云飞冲出来跑向杀手。刘无涯手里拿着铁盒子,边跑边打开盒盖,没头没脑地把盒里的东西向杀手撒去。段云飞手里则拿着一张丝网,准备来个网中捉鳖。

    杀手反应奇快,爆发全身力量刚撕裂衣服手套,刘无涯的暗器已铺天盖地地撒了过来,定神一看,王八盖子的,竟然是“索命刺”,圆圆的钢球表面长着几根锐利的钢针,随便扎一下都够他喝一壶。

    杀手手忙脚乱地拨开索命刺,刚想摸出暗器反击,段云飞已经大跨步上前,抛起丝网往杀手一撒。刘无涯这时已奔到杀手跟前,右手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手腕甩出出现在手上,没有停留一个急蹿,把匕首搭在杀手脖子的动脉上。这是吴云楼离开时送给他和段云飞的第五部队专用多功能匕首,还有那张丝网,对手一旦中招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算是当师伯给的见面礼。

    杀手停下了挣扎,两眼冷漠地看着刘无涯。段云飞粗暴地把他的头套拽下,露出一张精瘦干练的脸,三十来岁,是个青年人,眼里发着狠光。

    刘无涯看到杀手的嘴巴在蠕动,迅速出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捏一拽,把他的下巴卸下来,伸进两个手指头在他嘴里摸索一会,小心地拿出一颗细小的胶囊,然后恢复他的下巴。显然是杀手常备的失手时用的毒药。

    “靠尼玛的,赶着去投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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