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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黑铁大唐-第68部分

小说: 黑铁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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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之问甚喜杨桓,见秦花海对杨桓的评价甚高,心中喜悦:“后院里那个医疯子早就说过,凌阳将军随身佩戴的那枚财水令,孔隙中的泥垢封住许多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毒性最是凌厉霸道。若是寻常之人佩戴几日,那些虫儿便会噬咬主人,不日间呜呼哀哉,骨肉糜烂而死。我平日里多加留意,见杨桓那小子将财水令当做稀世宝贝一样贴身收藏,时不时还傻笑着舔上一舔,到现在倒也相安无事,能吃能睡,四处惹祸,头发都没少上一根,这不是上天注定是什么?”

    秦花海嫣然一笑:“先生乃当代大儒,博学广闻,却也做此玩笑之语,显然真的十分喜爱杨桓。先生有所不知,凌阳将军曾经说过,那枚财水令乃是他从遥远的故土带到我大唐来,财水令中微不可察的小孔小隙中多有灰尘泥垢,其中滋生的却也不是小虫,而是被将军家乡人称作为‘细菌’的一种微小生物,肉眼难以分辨其形状。”

    “那些细菌是大洋彼端的生灵,生长于那方的水土,有着特殊的性格,我唐人一旦被那种细菌沾染,却无法生出免疫,且这边的草药很少有能够克化那种细菌的种类,所以接近财水令的普通人会无缘无故暴病身亡,却并非难以驾驭那等神物,只是被众人传闻得越来越离奇罢了。”

    宋之问哂然一笑,不无自嘲道:“什么当代大儒,博文广识,不过是些虚名而已。想那世界如何广大无边,天地宇宙中神秘之事数不胜数,谁又能一一知晓。我等平凡众生,均只是井底之蛙而已,宋某更是量浅无才,当不得秦堂主如此厚赞。”

    二人随意聊了几句,秦花海便起身告辞,宋之问自去杨桓下榻处,看杨桓收拾衣物收拾得如何。

    杨桓空手而来,除了随身换洗衣物鞋袜之外,本应身无长物。只是杨桓在后院混了两个月,同后院里诸多怪老头相处得十分融洽。而且杨桓天生自来熟,软磨硬泡,半抢半偷,弄来不少好东西。

    原本闻名无锡的巧手工匠泥人张,不仅泥人捏得好,鞣制人皮面具的手艺也是一绝。泥人张在添香阁居住了十几年,潜心钻研西洋一带传过来的油彩画艺,和磅礴大气的壁画艺术,当然也是凌阳将军自大洋以西带回来的艺术手段,民间艺术家泥人张立刻为之倾倒,屁颠屁颠找到添香阁来,抛弃一切,精心钻研。

    泥人张也没有丢弃了自己的老本行,闲暇之余捏出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相,亦鞣制出十几张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来,用的都是祖传的手艺。

    铁匠曾经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用一块上好的精铁反复锤锻,按比例将些许稀有金属掺杂进去,用了特殊的淬炭工艺,打造出两把单刃战刀。两柄战刀一长一短,狭窄锋利,刀身两侧凹陷进双血槽,护手嵌铜,刀柄缠绕着丝线和狼皮条,可以看出是倭刀的老祖宗,线条流畅且霸气十足,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两把刀稍长者为“长风”,略短者名“淡水”,被铁匠珍藏在卧室里昼夜把玩,爱不释手,视为生平得意之作,没想到却和泥人张做出的人皮面具一起,全都落进了杨桓手中。

    “毒郎中”投入财神堂麾下,十几年前便再不理江湖事务,躲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不肯出来,一心想要培养出凌阳将军所说的“青霉素”。青霉素没有培育出来,其意外的产物“烈酒”却横空出世。

    这种被毒郎中取名为“烈酒”的迷药,同普通的清水并没有任何区别,无色无味,不过只要滴上一滴在井里,足够让一个村庄的人昏睡上三天三夜,醒来后不会落下任何毛病,就像劳累后睡了酣甜一觉一样。

    “金算盘”纵横淮南道多年,生得方面大耳,整日笑眯眯的,动辄以生意人自居,账目精细,精通算数,做的确实黑吃黑的买卖。淮南道上无论独行大盗或是有些名声的黑道组织,全都在金算盘手里栽过跟头,提起金算盘的名号,无不闻风丧胆。

    忽有一日,财神堂的人找上了金算盘,将一张写满了数学公式,画着表格的纸张在金算盘眼前一晃,金算盘便义无反顾的来到添香阁,一住就是十几年,整日沉浸在高等数术的奥义中,以慰平生之渴。

    金算盘生平嗜好积敛财富,将劫掠来的财富分别藏在大唐南北名山大川之中,被杨桓一顿小酒套出了具体地点,绘制出来的藏宝图,此刻正同一大瓶“烈酒”一起,全都安安静静躺在杨桓的包裹之中。

161 苦大仇深() 
除此之外,杨桓的包裹还放着醉白楼大厨倾心研制出来的压缩馕饼,只需要用滚水煮开一小块,便能饱食终日,馕饼中还添加了各色蔬菜干和肉屑,足可以保证人体所需的营养元素。

    “多宝针匠”宁林也是添香阁后院的常驻客之一,走得一手好针线,苦思多年,终于使用鲨鱼皮混合金珠线等物,织造出一件不惧水火刀枪的衣裳,贴身穿在身上,能够抵挡火烧刀砍,是一件难得的防身之物。

    添香阁后院的巧手妙匠们倾尽心血做出的宝贝,全都毫无例外的便宜了杨桓。余下百宝囊,挠钩索,上好的金疮药,可以通开大部分精密铜锁的钥匙,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使得杨桓终于能够鸟枪换炮,身上的装备跟后世的特种兵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宋之问本想留杨桓再住一晚,摆上一桌酒菜为杨桓践行。只是杨桓在这里憋闷得狠了,一刻都停留不得,索来前往扬州银号的地址,扬天狂笑着冲出了添香阁,一路打着筋斗,兴奋得无以复加,导致路人纷纷为之侧目。

    宋之问没有亲自送杨桓离开,而是站在角门处看着杨桓离去的背影,面带忧色,自言自语道:“我现在才终于理解,你小子说的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真正含义,秦花海特意为你安排好了马车和船只,还抽调出两名高手随侍,你却火烧屁股一样出了门便跑,形单影只,江湖上哪里会有好走的道路,看来这小子一路上可有的苦头吃喽!”

    “干了这杯!”

    “哎呀老金,你不是戒酒戒了七八年了吗?怎么还敢用大碗喝这么烈的白酒?”

    “还不是因为杨桓那个混小子走了高兴,来,咱哥俩干一个,胖厨子你陪着喝一碗!”

    宋之问回头一看,后院里的那些老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聚在院子里,刚刚眼睁睁看着杨桓离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会儿见杨桓走得远了,才兴高采烈搬出一大瓮白酒来,甚至来不及收拾些下酒菜,就你一杯我一碗的喝了起来。

    宋之问在添香阁后院生活多年,从未见过这些城府深沉的老家伙如此喜形于色,而且第一次聚得这样全,讶异问道:“你们这是……”

    厨子端着一碗酒,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抹抹嘴道:“大伙儿这么高兴,还不是因为您那个嫡传弟子终于走了。老宋啊,你是不知道你的那个宝贝徒弟平时混账到了什么程度。我在琉璃棚内种植的那些金珠米,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抽穗结出了果实,本来是要挑选出饱满的留作种子,没想到我一眼没照顾到,杨桓便趁夜溜了进去,把金珠米的棒子全都掰了下来,磨成了粉末熬粥喝。还把我辛苦栽种的狼桃搅碎成汁液喝掉,非说里面富含丰富的什么维生素稀。你说狼桃打成汁能不稀吗?简直把我气死了。”

    厨子开了第一炮,金算盘便也跳了出来,拉住宋之问的衣袖诉苦道:“胖厨子顶多是损失了爱物,毕竟留下些种子,还可以重新培养。老夫的损失可要大得多了。前日杨桓晚间溜入老夫房中,端着几味小菜和一壶老酒,非要同老夫秉烛夜谈。老夫正好腹中饥馁,抵不得吃喝了些,没想到那个小兔崽子在酒菜里下了**药,把我多年来辛苦积攒下钱财的藏匿地点全都套了去。老夫醒酒后甚觉不妙,想要先行前去将金银宝贝挪一挪地方,你猜怎么着?那个小混蛋居然威胁我说,如果我敢私自改换藏宝的地点,他就去江湖上散播消息,将写有藏宝地点的告示贴满大江南北的每一个大街小巷,一根钱毛都不给我留下,老夫只好暂时屈服,只盼着老宋你的爱徒不至于丧尽天良,好歹能给老夫留下一点棺材本……”

    金算盘纵横江湖,多年未尝一败,以心狠手辣著称,往往夺人钱财之后,还会将携带钱财之人屠杀一光。因为金算盘杀人劫货的对象多是黑道恶徒,故而在江湖上颇有侠盗贤明。就是这样一个令黑道中人闻风丧胆的江湖大豪,此时却忍不住潸然泪下,哭得像个受了婆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令人啼笑皆非,足以看出杨桓已经将金算盘坑到了何等地步。

    金算盘话音未落,毒郎中也跟着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宋啊,咱们这多年的兄弟,哥哥可得说你两句。俗话说相由心生,你那个徒弟杨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亏你怎么想的,居然收了他做徒弟。你可知我一生醉心研究凌将军说过的那种抗生素,辛苦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在腐烂的食物中提取那种霉菌,又是用菜油离析又是用碱水沉淀,培养得差不多了,你那徒弟却说他懂得一种什么显微镜的制作方法,可以更加直观的观察青霉素的生长过程。我也是老糊涂了,听信那个混账的谗言,任凭他用凹凸不平的琉璃镜片折叠成一具叫做显微镜的玩意儿。没想到那玩意儿却能够折射阳光生火,差点将我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烧了个精光,现在还满屋子的焦糊味,不信你去闻闻看……”

    宋之问从未听杨桓说起这些事,跺脚叹气道:“老毒医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还跟我那不成器的徒儿一起瞎胡闹,受了罪也是活该。”

    “你就知道护着你的徒弟,平日里为何不严加看管!”

    “多宝针匠”宁林喝的面红耳赤,指责宋之问道:“你徒弟整日游手好闲,有事没事便去我那里游逛,将我惯常使用的一包陨铁缝衣针盗了去,被我察觉还死活不承认,那包陨铁针数量上千,是春秋时候流传下来的古物,价值连城,如今世上只剩下了一套,却……我实在说不下去了。”

    铁匠一拍腰间刀鞘,抽出双刀在手中一挽刀花,得意洋洋道:“还是老子比较精明,早就看出杨桓那小子手脚不干净,始终将长风和淡水随身携带,才使得杨桓无处下手……”

    铁匠一面说,一面感觉到手上分量不对,再看老兄弟们已经纷纷投来怜悯的目光,低头一看,一双战刀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两只薄铁片,只有刀柄并未改换,长风和淡水早已不翼而飞。

    “杨桓偷儿,老子跟你没完!”

162 匆匆一别() 
“故人西辞黄鹤楼啊,烟花三月下扬州呀,孤帆远影碧空尽哪,唯见长江天际流哎哎嗨呦。”

    杨桓用二人转的调子唱着古诗,先是在大街上转了一圈,领略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又雇了辆车,去往西湖一带游玩。

    杨桓在添香阁憋闷得久了,只觉得外面的空气特别清新,此时正是冬春交集之时,回南天尚未到来,花木微有新意,并没有什么看头,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阴凉的味道,西湖一带少有游人,杨桓却依旧兴致勃勃的到处乱走,只为享受那份难得的自由。

    杨桓走得累了,随便找到一家茶肆休息。临近黄昏时分,茶肆里几乎没有生意,茶肆主人为杨桓开了一壶滚水,泡沸一碗苦丁供杨桓解渴,并送上些橘饼、糯米糕、笋干,辣鱼丁之类的东西零碎供茶。受了几文钱后,便支起手肘在茶桌上打起盹来。

    唐朝盛行饮茶,不过茶道还没有在民间流行,上好的茶叶只供王公贵胄们享用,价值高昂,寻常人根本不敢问津。民间茶汤多是些陈茶碎沫混合压制成的熟茶,称之为“高碎”,或者干脆以晾干炒熟的野菜嫩尖充当,也别有一番滋味。

    杨桓喝的这壶苦丁,是大理一带出产的小叶丁草晾制而成,入口先是极苦,而后回甘,清香怡人,回味绵长。杨桓轻啜了一口茶汤,渐渐定下神来,眯起眼睛思忖起来。

    按照杨桓的计划,应该先寻得近处金算盘藏匿起来的金银,雇佣些江湖豪客,或是佣金杀手之流,先去财神堂将念雪营救出来。不过杨桓随即想到,以宋之问那等高手,尚且自惭形秽,自称武技在财神堂中只属泛泛中庸之辈,而且以蛇蝎双子那等名头,见了财神堂中区区使者绿奴,犹自毕恭毕敬,因此推断财神堂中定然高手如云,否则也不会在江湖上创下如此名头。

    杨桓如今的身手,顶多算得是寻常二流角色,想要凭借自身本事前去救人,实属天方夜谭。杨桓深有自知之明,前思后想,觉得自己尚未在江湖上走动过,许多门道都不甚清楚,贸然雇佣高手救人,说不定会觊觎身上钱财,惹来杀身之祸也说不定。

    杨桓冥思苦想良久,终于颓然一叹,决定还是暂时忍耐下来。反正秦花海曾经许诺杨桓,待得碎叶城主涂乃奇遣人来取念雪,定会通知杨桓前往一会,届时再行计议亦为时不晚,眼下还是乖乖听从财神堂的吩咐为妙。

    想到此处,杨桓拍了拍打盹的茶肆主人,询问前去扬州的道路。

    店主人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伸出一只手掌,杨桓便很有眼色的掏出几文钱来,放在店主人掌中,心疼道:“这回可以了吧。”

    店主人得了一注意外之财,一整天生意惨淡的愁绪一扫而光,眉开眼笑道:“从我姑苏去扬州,一路四百余里的路程,小的建议客官先去登门街雇一辆大马车,到了无锡以后,再换乘转往长溪县,过了长溪便是镇江,那里有航船溯流而下,一日一夜便可到达扬州城。”

    杨桓暗暗在心内记下,和颜悦色问道:“这位大哥,你刚才说的路途倒是清楚,只是不知这一来一回,需要多少日子?”

    店主人盘算片刻,板着指头道:“眼下已是快要到了新年,少有马车会愿意走这样远的路,雇车需费上些力气,加上一路颠簸劳顿,饥餐渴饮,打尖住宿,一来一往的话,估摸着也要二十天光景。”

    杨桓心想来回二十天,单程到达扬州岂不是要十天的功夫。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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