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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纵然杀-第66部分

小说: 纵然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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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紧紧握住了我的肩膀,半天讲不出话来。

    但我看得出,他是要我继续说下去。组织下语言,我开口道,“从你的描述中,这个小公主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我很好奇,你那个叫栓子的兄弟为什么会幸存?他分明是在夙然眼皮子底下跟你交代遗言,还能不被杀?”

    他愣了愣,“也许,夙然是想利用栓子来要挟我。”

    我摇摇头,“她要是想用栓子要挟你,就不必费劲巴力地在你身上试药了!”

    “那。。。。。。可能他是骗我的,其实栓子已经死了!”他口上这么说,但很明显已经动摇了。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说你的兄弟都死了,可你真的确定么?明明是个医生,却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他气息不稳,突然慌乱了起来,“我、我只是看到所有人倒在血泊里,但。。。。。。”

    “但却只是昏迷而已!”

    “你胡说!”他的袖口微微颤栗着,“我不会错的!我赶到的时候,栓子分明伤到了腿!”

    “只是伤到了腿?竟然没有致命伤?”

    邪三药如同晴天霹雳,呆愣着像块石头。

    我拉着他走到高台上,指着里面那樽石棺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是你的吧!”

    虽然用词不当,咳咳,应该说是他之前躺在里面。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惊讶地抬起头。

    “我在里面找到了这个!”说着我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这上面绣的鸳鸯戏水,是女子向男子表达爱意的图案。”

    他一把夺过荷包,宝贝一般地捧在手心,眼神炙热,“你说得没错,这是她在新婚那晚送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直到那天殇千王得知我杀死了夙然,便派来锦衣卫。。。。。。我一直以为自己死了,可没想到的是,当初一时兴起研制的不老药,竟让我在棺材里躺了生生六百年!”

    六百年!连我都不禁震惊,原本我根本就不信有不老药这种东西,但事实摆在眼前。而且邪三药这个家伙,竟然在这样一个小空间里待了六百年!

    不吃不喝、没有光、没有声音,这简直就是对精神最残酷的刑罚!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早就精神失常了吧!

    但我还是很快调整情绪,“那也难怪你这样恨她,不过刚刚你也注意到了,殇千王既然恨你,为何又要将你和公主葬在一起呢?明明殇千王和王妃共眠的墓地是在别处。”

    听了我的话他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些疑点都还不能让你相信!”我继续说道,“那么你看这里!”

    随着我的目光,他不得不再次正视插在夙然胸前的那个匕首。

    见他依旧沉浸在悲痛中,我只好提醒道,“不是叫你看伤口!你看匕首上的花纹!”

    “这是!”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随即一把推开了水晶棺木。

    他伸出手,似乎要去拔那匕首,但却在即将握住的时候停住了。他的手在颤抖,眼睛布满血丝。

    我拉住他,“何必证实呢?这千年寒冰将匕首保存得十分完好,你看这刀臂上的金制花纹,在靠近伤口的部分统统变成了灰白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主的血液里含有剧毒物质贡!”

    听着我的讲解,他却没有丝毫表情,似乎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已经没有情绪了一般。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真正听懂我说的话,毕竟金属金遇贡反应变色也是我在现代化学中看到的,不过至少他能看出,这个公主当初是在中了剧毒,无药可医的情况下被他杀死的。

    后面的话我就没在说了,想来他自己应该也能想像出来,他们的故事肯定也像老套的韩剧一样,女主得知自己得了绝症,不久于世,于是想方设法叫男主恨他,为的就是让其好好活下去。

    “你先出去吧。”他面无表情的说,“我想一个人待会。”

    “不要做傻事!”我拍拍他的肩膀,静静地退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还债() 
刚从邪三药的卧房出来,我便被汉阳拉到了角落。

    “小姐,不好了!”他见我卸了妆,也不好叫公主。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我打了个哈哈,“等我去见完白也再说!”

    听了我的话他更是着急,“白世子不见了!”

    “什么!”我揪住他的衣襟,“怎么会不见了!”

    他身上那么重的伤!怎么还要瞎乱跑!

    难道……他是想起了什么?

    “快通知木易了和鸿鹄,我去前院找素铭,叫她带人找!”

    然而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汉阳再次抓住了我,沉痛地说道,“素铭正在全力抢救从玉初!”

    “什么!”我也慌乱了起来,心中升出不好的预感,“从玉初怎么了!”

    “他、他胸口挨了一刀,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血流不止,我是来请邪医的!”

    “那你快去!”我强装镇定,心口却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血流不止……伤口无法愈合,这世间惟一能做到如此的兵器……我强忍着不去想,但白也的脸还是浮现在我的眼前。

    ……

    “还愣着干嘛?走啊!”邪三药眼底虽有悲情,却不似刚才那般颓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救人要紧!

    当我们走进从玉初所在的“病房”时,才意识到情况有多糟糕。

    迎面便撞见一个慌张的小厮,他的手上端着大大一盆红色的液体,房间里倒处充斥着血的腥味儿,素铭站在从玉初的床边,汗珠已经浸湿了她的衣领,周围的丫头也都手忙脚乱地递送工具,场面极其混乱。

    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床另一侧哭得几乎虚脱的黄衣小姑娘,待我看清楚她的模样,才认出来,这不是净月么?她怎么在这儿?

    而就在我打量净月的时候,邪三药已经剑步冲上了“手术台”!

    他用双指在从玉初动脉上探了探,又剥开他的眼睛仔细观察瞳孔,最后才开始检查伤口。

    “糟糕!”他气愤地说道,随后直直地看向我。“他失血过多,最多只能挺半个时辰!”

    我张大了嘴,“你什么意思?这伤口是……你没有解药么?”

    他叹了口气,“有一味药长在后山的峭壁上,来回一趟不知道要多久,面且还需要熬制……”

    我咬紧牙关,几乎急出眼泪,“那、那、输血!对!把我的血输给他!”

    听了我的话满屋的人都震惊了!虽说邪医总爱用奇怪的点子给人医病,但输血这种疗法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邪三药纠结道,“输血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血型不同,出现排斥反应,那么输进来的血液只会加速死亡!

    “输我的血吧,我是她的妹妹!我们的血肯定是一样的!”净月第一个清醒过来,她一把扑到邪三药的脚下,显然没认出我卸妆后的样子。

    这回震惊的是我了!我完全没想到,净月竟然是从玉初的妹妹!

    在来的途中从来没有看见净月和从玉初有过接触,我看了眼汉阳,发现他此时也是费解的样子,以云彻的性格,至少会将我身边的人手都好好调查一番,如今汉阳也不知道,只能说这个净月隐藏得太好!

    但现在也顾不上探究净月的身份,我一把拉住邪三药的袖口,“我是O型血!绝对不会出现排异反应!”

    邪三药显然没料到我会讲出O型血这个概念,惊得有点慌神儿,“你是。。。。。。”

    “没错!我是!”我目光坚定。

    他凝视了我良久,甩开袖子,“不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挺不住,弄不好你也会死的!”

    “少废话了!”我撸起袖子,“只是弄不好会死,那你弄好不就行了!”

    而这个时候姗姗来迟的木易了,带着满脸的疑惑道,“这位是?”

    他这一问,问出了屋内所有人的心声,我现在没化公主状,样貌完全是个路人甲,要说那净月是从玉初的妹妹,她要输血很正常,可我这个半路程咬金为什么要跟着以命换命啊!

    邪三药看着众人的表情,又打量打量我,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缘由,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我不走!”净月死死地扒着邪三药的裤子。

    “放心吧!”我温柔地将净月从地上扶了起来,“我一定会救你哥哥的!”

    她泪光闪动着,迟疑了一下,终还是点了头。

    众人都撤出之后,邪三药将门掩好,沉着嗓子说道,“你确定要救他!”

    我重重地点点头,“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邪三药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见我没说话,他吞回了嘴边的话,“既然你也决定,那我们开始吧!”

    。。。。。。

    从输血开始已经半个小时了,我感觉身体一点点变冷,虽然邪三药在房间添置了七八个暖炉也无济于事。

    但最让人难捱的,是心中反复出现的那个可怕的念头,无论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

    白也,你真的背叛我了么?

    “感觉怎么样?”邪三药关切地问道。

    “感觉。。。。。。”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多年以来的减肥梦想似乎要实现了!”

    他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开玩笑!”

    “邪三药,白也不是凶手,对吧?”也许是头脑不清楚,我竟把心中的话讲了出来。

    邪三药不忍地张着嘴,随即换了个柔和的语气,“到底是谁信誓旦旦说会相信白也的?”

    我感觉眼皮子好沉,但却不敢闭上,“是啊,我说我会信他,但是直到刚才我才知道,自己深信不疑的信任,只是因为我想信他,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想信他和我信他,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上却是千差万别,我信他是双向的,一个人给了你安全感,或者他的品行人格让你不需要怀疑,便形成了信任。而想信他则是单向的,是主观的,自私的信任。就像邪三药所说的,是因为我不了解白也,没办法对他的行为走向做出最基本的分析,而我依旧要强迫自己去相信,其实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伟大,却丝毫没有想过会对现实造成的后果。

    “其实信不信有什么重要的呢?”我苦笑着,“若真是他做的,那么这个债我帮他还了便是!”

第一百七十九章 梦魇() 
邪三药看着我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过分苍白的脸,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温情,当年的他又何尝不是同样怀抱着仇恨和质疑,我所有的纠结与悲痛,他全都感同身受。

    “我不希望我和夙然的故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他的这句话道出了他的想法、他的立场、以及他的真情。“公主,从今天开始,我会全力帮助你!”

    说完他有干咳了两声,脸上挂上淡淡的红晕,似乎是怕我误会似的又补充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像我一样后悔,反正我也是没什么事,找找乐子总是好的!”

    我斜睨着他,总觉得他粉扑扑的笑脸背后,有道不易察觉的伤口。“刚才我走后,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他没想到我会看出,目光低垂,半天才声音干涩地开口,“其实,夙然是吃了不老药才中的毒。”

    我浑身一颤,担忧地看向他,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刚刚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我知道,这是人在极度悲痛的是后才会有的反应。

    我终于明白夙然为什么会选择让邪三药恨他了,因为她不想让他因此而内疚。邪三药既然是个医生,如果他知道了她的病情,一定会拼了命去救她,到时候自然能分析出前因后果,就算她一直瞒到最后,邪三药也不会对她莫名其妙的死视而不见。

    所以,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要他恨他,要他亲手杀了她!

    这件事情,殇千王一定也是知道的,他不忍心看着女儿死得如此冤枉,所以将夙然和邪三药的棺材放在一起,是隐隐希望有一天邪三药能看出真相。

    想来真是悲伤,邪三药被困在石棺里,估计也是小公主的主意,许是怕他生无所恋,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石棺材质那么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石棺里面肯定是有开棺的机关,只是邪三药太笨,用了六百年只想到磨洞。

    “这、这。。。。。。”温暖的血液缓缓地流入从玉初的体内,他渐渐地恢复了意识。

    “别动!”邪三药立刻压住从玉初的身体,“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乱动只会加速血液流失!”

    从玉初艰难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后顺着手臂上的导管看到了我。“她、她是。。。。。。”

    “我是邪医找来为你治伤的人!”我忙笑嘻嘻地说道,但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并没比从玉初强多少。

    邪三药瞪了我一眼,微微叹息道,“她才不是我找了的,她是你们公主!”

    “这!”从玉初也不顾伤痛,伸手就去拔手臂上的管子,“这不行!”

    还好邪三药眼疾手快制止了他,“什么行不行的?你老实点!要不一尸两命!”

    我老脸一黑,什么叫一尸两命啊!这老妖物用词也太乱来了!“喂喂大邪医!谁要你乱说话了!”

    我斜睨着从玉初,他此时是眼睛大大,显然是吓到了。

    邪三药手臂盘在胸前,嘴角挂着看好戏的淡淡笑意。令人不禁火大起来,“邪三药!你这个庸医!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公主么?”

    听了我的狮子怒吼,邪三药并没有生气,反而耍赖皮似的,“不是你先将救命恩人的高帽子推给我的么?他也不是没有良心,知道你这样以命换命地救他,自然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那么你的真面目是谁,他还会在意么?”

    “你别胡说八道!”我气鼓鼓地说道,“我还能有什么真面目?我不就是公主么!”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邪三药吹着哈哈,望向了天花板,“不过,既然他醒了,你不问问。。。。。。”

    “别!”我偷偷看了眼从玉初,心中生出莫名的恐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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