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情缘-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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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被推开了，孙振海的秘书急忙走进来，对孙振海说：“老板，宋总来电话了，在保密线。”
孙振海一愣，马上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乾海木业公司的保密线设置在一间装着厚厚的铁门的屋子里，门口还站着一个保安。看见孙振海过来，连忙上前为他推开铁门。孙振海一人进去后，保安把门关上，秘书和保安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孙振海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急促的生意：“娘的，老孙，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保持低调吗？你开什么新闻发布会？”
孙振海陪着小心说：“宋总，不是我非要开，是财政局这边要写年初的计划，要报政绩，我要是不出来说明钱的用途，他们在市长和省里面交不了差呀。”
“什么交不了差？不是跟你说了这事千万不能露。你的企业又不是最大的企业，一下子拿走一千万财政资金，让别的企业怎么看？不都跟着学了吗？这事你赶快叫停。”
“停不下来了，宋总。”孙振海说：“副市长和局长亲自来，怎么能停呢？”
电话那头不做声了，停了一会才说：“你等着，先拖一下，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你那，一切等我来了再开始。”手机请访问：
468 千万不能提及（）
468千万不能提及
“那没问题。 ”孙振海松了一口气：“我就巴不得你快点来，我就是个土包子，哪里说得出那么多的金融词。行，我这就去布置。”
孙振海放下电话，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走到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门外的报安听见了，连忙把门打开。
孙振海走出保密室，对站在门口的秘书说：“你去安排一下，发布会要等宋总来了再开，一切事宜让他去宣布。”
“那他什么时候来？副市长和财政局长马上就到，不能让他们等吧？”
“怎么不能？”孙振海挺了挺腰杆：“宋总的老子是省组织部长，市长和局长算什么？我去跟他们说。”
秘书答应一声，连忙去安排。
孙振海走到公司的门口，在那里等着市里的要人的到来。一些媒体的记者正在门口转悠，还有电视台的人在准备拍摄。一些记者看见孙振海，都想围上来采访，都被孙振海安排的保安给拦住了。
罗蕾站在一些站的记者群里，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由于是临时安排的，许多媒体的记者都是临时才接到通知赶来的，都在找乾海木业行政部的人要采访证以及询问可以采访的事宜。
罗蕾在旁听了听，只听见一个乾海木业的负责人说发布会要等公司宋总来了才能开始，有什么可以问的需要通报宋总，他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会赶到。
罗蕾听了，觉得奇怪，虽说开新闻发布会是临时安排的，但也不至于把一个副总排除在外吧？如果真是什么大事，也会提前通知副总，让他能提前赶回来。现在，都要开会了，才让他赶回来，这企业的管理水平也太低档了吧？
罗蕾微微地摇了摇头，从主办方那里拿过采访证，决定先进去占个好位置。
罗蕾走进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会场，见这里还在忙碌着，连发布会的牌子还没来得及挂完，电器安装也在紧张地忙碌着，看起来，这还真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发布会。罗蕾觉得奇怪，不就是宣布要扩建新厂房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忙碌吗？
罗蕾从一位职员手里接过宣传单，见竟然是以前的复印件，上面的油墨都还没有完全干透。罗蕾想不就是一个做明清仿古家具的企业吗？又不是什么高科技产业，发新闻会用这么大的阵势，老板亲自在外面等，据说副市长和财政局长都要来，难道是要宣布上市？从银行贷那么多的款，不想办法消化或者通过做账平掉，上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罗蕾想到萧贤跟自己说的乾海木业贷款的用途，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罗蕾走到窗户前，从这里可以更好地看到下面的情景。这时，不远处有车队开过来，正等着的孙振海连忙招呼自己身边的人说：“快放鞭，市长他们来了。”立刻，公司大门口响起了震耳的鞭炮声。
不一会，车队开到了公司的大门口，孙振海领着人恭敬地走到车门前，亲自打开了车门，副市长以及财政局长等要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孙振海点头哈腰地上前问好、示意往哪走。一群人跟着孙振海走进了布置好的会客室。孙振海安排一群人按身份显贵坐好，然后又让人献茶。副市长说：“老孙，临时让你开这个新闻发布会没有为难吧？”
“没有！”孙振海说：“这有什么为难的？我本来就闲着，生产上的事有人抓，你别说还给我一天的时间，就是让我当天开，我也没意见。”
副市长点头：“我刚才接到了你公司的小宋打来的电话，说他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新闻发布会等他来了再开，他还没来吗？”
“快了！估计现在已经下了高路了。”
“那就等等吧，他也是个大忙人，总跟我们说要把你的产品卖到欧洲奢侈品市场去，如何？一年下来，有起色吗？”
“有！”孙振海说：“要说还是我们孙总见过世面，一来就指出了我的公司的问题所在，说按照他的规划来，要不了三年，就能成为大公司，专门做奢侈品，成本不增加，利润却上升，这种好事上哪找？哈哈！”
财政局长也点着头说：“你们宋总是省委组织部长的儿子，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回国后不在政府任职，自己开风投公司，眼光当然不一样了。这次要是把你的企业推出去，我们脸上都有关了，今天开这个会，我的计划就可以动笔了，也好让其他要钱的企业都安静些，市长的工作也好做嘛。”
副市长笑着说：“老孙，你这一年到底从银行贷了多少？有数吗？我可是听说嘉义的几个银行你都贷到了款。”
孙振海说：“还不是宋总面子大，我只是火腿上的草绳——代卖的，不然，本市那么多企业家，怎么都难贷到款呢？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在座的人都笑了起来。
罗蕾看见车队到了，也没在意，转过头来看着发布会场。在主席台两旁摆放着好几个花篮，上面红色的绶带写着祝贺的话以及送花篮的单位，金融单位放在左边，有关联的单位的花篮放在右边，罗蕾拿起手机，顺便把这个场景拍了下来。她看了看花篮上的单位名，还发现了成小雅的公司送来的花篮。这多半是那天萧贤和她公司的老总来会面时，特意安排的。人不来，贺礼来，也算是交差了。
罗蕾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看见有几个记者在座位上聊天，于是也凑了过去。一位记者看了看表说：“怎么还没开始？都十点过了。”
另一位记者说：“不是要等什么宋总吗？”
“宋总？乾海公司的老板不是姓孙吗？”
“这么大的乾海怎么可能只有一位老总？这位宋总来头可不小，是**，看了乾海公司，才屈尊来担任副总的。”
“你了解这位宋总吗？”罗蕾插上一句：“**不去央企，到民营公司来干嘛？”
“这就是个人的志向了。”记者回答说：“再说民企又怎么了？机构少、羁绊少，可以放开手脚干。你看，这宣传资料上写着，乾海公司生产的仿明清家具要进入欧洲奢侈品市场，这点子肯定是这位宋总想出来的。不然，乾海在银行贷那么多款是干什么？”
几位记者在这里议论着，罗蕾则专注地听着，手里的录音笔把所有的谈话都记录下来了。
在会客室里，几个人都等得不耐烦了，副市长频繁看表，局长则抱怨说自己还有个会要参加。孙振海是哪个都不敢得罪，只得站起来，到窗户前张望。终于，快到十一点了，孙振海看见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开到了公司的大门前：“来了，来了。”孙振海说：“诸位领导，你们先坐着，我去接他上来。”
孙振海说完，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白色的宝马以停稳，车门就打开了，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等个子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有些斯，但眉宇间有一股嚣张跋扈之气，给人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孙振海小跑着从楼房里出来，带着一丝埋怨说：“你怎么才来？市长都等急了。”
“等不了可以走呀，”来人就是公司的副总宋德铭，年龄有三十多了，笔挺的西服以及擦得铮亮的皮鞋，再加上手腕上的金表，无一不显示出他身份的高贵。面对着比自己大许多的老板，宋德铭依然没有表现出一点恭敬的样子：“老孙，我跟你说过多次，你是企业家，这要在西方，你就是上帝，政府官员得给你引路、让座，你怎么总是哈着腰，什么要求都答应。”
“这不是在国吗？”孙振海说：“孙子才想装小，但不伺候他们，怎么能拿到钱呢？”
“谁让你找财政局要钱的？不是跟你说了吗？跟银行打交道，那是企业与企业间的买卖，别人管不着；你接受政府拨款，那就得服政府管。这之间的差别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听呢？”
孙振海说：“我也没法，银行要看我们的账，我哪有账？钱不都是你在管吗？为了让银行安心，我才想的这招，有政府担保，银行就不那么着急了，不是吗？”
宋德铭摇着头说：“你呀，做事就是欠考虑。今天摆这么个阵势，你准备怎么说？”
“没问题。”孙振海说：“市政府一直要我扩大规模，我都没答应，现在我就拿这来应付，过两天搞个开工仪式，然后让市长来剪彩，今年不就可以糊弄过去了？明年过年我们就有收益了，那银行就更没什么可说了。现在银行呀，捞了个大客户，是宁愿你付利息，不愿你还钱。”
宋德铭点头：“那我们上去吧。我可提醒你，投资买楼的事千万不能提及。”
“放心，我嘴严得很。”手机请访问：
469 肯定出了问题（）
469肯定出了问题
两人交谈完毕，宋德铭走在前面，孙振海陪着他望会客室走去。
屋里的人看见宋德铭来了，都立刻收敛起了不满，脸上堆起了笑容站起来，在副市长的带领下，依次上前打招呼。宋德铭的派头很大，只和副市长握了握手，然后对着其余的人把手一招说：“市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在杭州出席个省政府出面举办的外商招待会，所以来晚了，请原谅！”
“客套什么！”副市长笑着说：“你亲自赶来，也足见你对在嘉义的这个企业的重视，我们也感到高兴呀。”
宋德铭说：“应该的，乾海是我们公司重点关注的企业，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刻，每一步都要小心，不然，所有的投资都会打了水漂。原因在哪？很简单，就是没有打出自己的品牌，什么产品都是让别的公司去代销，那些公司懂什么？只要能赚钱就卖，把好好的精品卖出了白菜价。所有，我加入了，就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现象，不能让外国人随便拿几个钱就把我们打发了，不能总给人一种血汗工厂的印象嘛。”
“说得好！”副市长说：“你这话有政治高度，待会就在记者会上也说出来。”
“没问题！”宋德铭说：“那我们就去吧。老孙，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来，各位首长，请跟我这边走。”
屋里的人看到这种情景，如果不说，还以为宋德铭是老板，孙振海是个副手。宋德铭没有谦让，他对副市长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打头走了，副市长和他并肩而行，孙振海在旁边小跑着陪着。
招待会现场，一群记者早等得心焦了，一看主人出来了，立刻打起了精神，马上占据有利位置。罗蕾坐直了身体，仔细地关注着。
宋德铭和孙振海招呼着来宾坐好，宋德铭冲孙振海一点头，孙振海走上主席台前，先向大家表示歉意，然后开始向大家介绍来宾。出乎罗蕾意料的是他最先介绍的不是政府官员，而是自己的所为副总宋德铭，而副市长和财政局长这些要员们也没有表示出丝毫的不快。罗蕾想到萧贤跟自己说的什么省委组织部长的儿子，想着多半就是此人了。
孙振海介绍完毕，刚要继续说下去，只见宋德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走到孙振海身后，把纸递给他。孙振海恭敬地双手接过，还弯腰示意，这又让罗蕾觉得奇怪了，论职位，孙振海是老板、老总，宋德铭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位经理人而已，怎么看上去倒像是孙振海的老板一样？这奇怪的角色错位，越发引起了罗蕾的好奇心。
孙振海看着宋德铭递给他的纸，上面写着几行字，无疑是让他照着念了。这正和孙振海的脾气，于是，就照本宣科地念了起来。纸上字不多，孙振海一会就念完了，他生怕有记者会追问，就赶忙介绍说：“现在，请公司的副总宋德铭执行总裁来回答记者的提问。”
说完，孙振海赶忙把主持人的位置让了出来。
宋德铭气派十足地走上了主席台，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是见惯不怪了。他潇洒地举起一只手说：“在大家发问之前，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本公司在今年的打算。”于是，他洋洋洒洒地说起了乾海公司今年的生产任务、销售目标等。这样的官样章，记者早就知道，也没多少人在听。等到宋德铭说完，马上就有记者提问：“宋总，你是负责公司海外计划的，请问乾海公司所定的销售目标是高还是低？”
宋德铭干脆地说：“只低不高。”
记者接着问：“乾海木业公司以明清仿古家具制造为主，但并不表明它是一家高档家具制造商，那么，如何和外海家具公司竞争呢？毕竟，在国内都不一定有很多人知道乾海木业是干什么的。”
宋德铭说：“记者先生，你可能没听清我刚才的介绍，乾海在今年就要实行转型，只为欧美奢侈品市场供货。至于国内市场，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