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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元域镇妖师-第126部分

小说: 元域镇妖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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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不知从何处踱步过来,轻轻地拂上婵娟玉色的眼,消失殆尽的月光仿佛是这世界上最后的一抹曙光,淡漠如烟,又饱含压抑。

第192章 东瘿妖王(下)() 
耳畔的风声忽然大了起来,篝火被拂地群魔乱舞般摇曳不休,空气好像骤然冷了下来,心脏忽然瑟缩的痉挛了两下,压抑感就像是兜头砸下来的一头巨象,正砸在心窝上,一股窒息感蓦地升起来,叫凤长鸣左右不舒服。

    那些天妖们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咆哮狰狞,下一秒立为刻为服帖小羊羔,各个毛骨耸立,停下动作,木桩子似得钉在那里,眼珠子瞪得大大地,好像极其惊讶似得。

    凤长鸣察觉到不对劲,这些天妖定然不会无缘无故作出这等反应。正疑惑,但见狂风呼啸而起,顿时歼灭了两堆烧的不旺的柴火,何怜月抬起袖子遮住了脸,将迎面飞来的风沙挡了下来,马生咯咯笑,笑声愈发疯狂,让何怜月打心里不舒服,她撇头看他:“你傻笑什么?”

    马生的头发被狂风拂地越加蓬乱,他的声音在乱风之中,被撕扯成诡异而又疯狂的音调:“它来啦!哈哈它来啦!”

    他刚才还有些理智,如今又恢复疯疯癫癫的本质,那副样子看得人头皮发麻。凤长鸣的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惴惴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旁的何怜月不解地追问马生:“你说谁来了?”

    “哈哈哈哈!”空中陡然响起一阵狂傲的笑声,如此娟狂,好像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魄力。何怜月一愣,面前猛然出现一个身高六丈的庞然大物,它抱着双臂,夸张的肌肉在盔甲的缝隙中若隐若现,那是紫黑色的金属盔甲,样式极其新颖,算得上是赶在时尚最前沿,走的是全副武装路线,因为肉眼可触的范围里它几乎没有什么地方不被盔甲覆盖的,包括那一副与指节贴合的金属手套,指尖像鹰的爪子一般锋利。它的脑袋被塞进一个硕大的头盔里,只露出眼睛和嘴,黑夜里看不见它的眼睛,不过推测那应该是极其锐利且充满魔性的一双眼睛。

    “是我么?”它看着何怜月,声音带着一种调笑的味道。它理她那样近,不超过五步,何怜月吓了一跳,本能告诉她面前这个人很危险,她就下意识地向后掠去,它从鼻子里哼哼出两声不屑的笑,伸手似乎想要拽住她,凤长鸣见缝插针猛然冲到二人中间,紧锁着眉头手中笛子毫不客气朝它心口插了过去,金属相撞,巨大的声响仿佛锣鼓喧鸣。它闷哼一声,身子明显一顿,而凤长鸣更是讶异,他这么一下子给对手造成的结果竟然只是一顿,那仿佛是撞到石头一样的坚实感觉令他手腕有些挫痛,他冷目看着它,心底却是忐忑地敲鼓。

    两个人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不动,他的笛子依然在它心口处,隔着一层盔甲,而他却不能耐它何。心虚茫然的感觉猛的席卷过来,他没法预测到对手的实力,面对着一个强大不可测的对手,他有些发自肺腑的不安。

    “镇妖师?”它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语调,它如此讶异地看着他:“这里居然还有镇妖师?”

    凤长鸣虽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可能不敌,可是嘴上自然不能占了下风,他看着他它,倨傲地笑笑:“不错,正是你家镇妖师爷爷,你识相地就早些离开,莫自讨没趣。”

    它高傲地哼了一声,冷冷道:“好大的口气,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凤长鸣满不在乎:“我管你是谁!”

    它抬手自然地握住思若笛临近它胸口的一端,巨大的力道便顺着笛子猛然传到他的手心里。他一怔,深深地被笛子上的力道所震撼,他运了力想将笛子从它手中抽离出来,却听它一字一句:“东瘿王?你可能听过?”

    他浑身一颤,手上的力道登时消失于九霄云外。他的目光露出恐惧的神色,是发自肺腑的恐惧,那眼神就好像是见到狮子的羚羊,他知道他的身子在颤抖,他也知道他在害怕,可是看着它的眼睛,他竭力地想克服自己,保持平静,可是他做不到,因为那恐惧是从自己的潜意识里发散出来的,是根深蒂固的,来自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恐惧!

    如果你常听镇妖师的老前辈们聊天,不可能不知道在这妖界共有四大妖王,它们有兵权却没有权力,唯一的用处就是做谲戒征伐天下的武器。

    而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家伙,居然就是妖界四大妖王之一的东瘿王?

    凤长鸣慌了,他很难想象他会与一个妖王碰面。这些家伙大致都在妖界里不出来,只流传于百姓的口耳之中,就像你看到的某些名人只生活在在银屏中一样,等到某一天你忽然看见名人的真身了那么你肯定是要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而凤长鸣与这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不仅激动而且恐惧,恐惧之心还远远超过了激动本身。

    真是倒霉,这妖王,就算是鸿元的镇妖师见到了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吧?况且他现在只是个巨元!老天啊老天,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东瘿王看着他的表情,它知道他在害怕,于是悲悯地笑了笑:“这个表情才对嘛!”

    一旁的马生欢欣鼓舞:“来啦来啦!总算是来喽!”

    东瘿王偏过头打量他,半晌,疑惑道:“你不是镇妖师?”马生咯咯地笑,嘴里嘟嘟囔囔地又蹦又跳,东瘿王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是个疯子。”

    凤长鸣瞧它不注意,猛的将笛子从它手里拔出来,他的动作也忒快,东瘿王一愣,手中便空空如也。他向后掠了数丈,警惕地看着东瘿王,却抽出注意力对何怜月道:“你快走。”

    这句话说得何怜月心中忽然一沉,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大大咧咧逆来顺受,如果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能让他生气亦或是紧张的话,一定是他的朋友受到了威胁。

    就比如他千方百计要涵江转移,还发了脾气,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误解了他,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夸大其词,因为她就算再不了解天妖一族,可是面前的这个天妖,这个号称东瘿王的天妖却让她感受到了如此真实的压迫。

    东瘿王看着空荡荡的手,它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子居然有这样的速度,半天忽然冷笑两声,慢吞吞地又抱起双臂,呵呵道:“不赖嘛!”她看着凤长鸣,完全不顾东瘿王的话语,轻轻道:“你总是这样,一到这种时刻首先想到的便是催促身边的人离开。你放心,我不会走,上次不会,这次同样也不会。”

    凤长鸣一怔,眼中蓄满了怒意,他猛然回头看她,她表情淡漠,像是不起波澜的湖面,那么严肃认真地回望这他,他声音带上了着急:“我叫你走。”

    “你别想命令我。”她猛然打断他,虽然声音不大却是那么决绝,不给他喘息与辩驳的机会。她知道他的好,可是她却执意陪着他。

    她微微撤开目光,整理了一下情绪:“我不是为了你。”她骗他,声音却是淡定:“如果不对付这个人我们赤月同样也会受到威胁,我只是为了我们赤月罢了。”

    东瘿王呵呵一笑,略带蛊惑地道:“小姑娘,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来找麒麟神的,你若知道告诉我就好,我不会为难你的。不过这个男人却没有这项赦免。”它一指凤长鸣,语言忽然变得毒辣起来:“他是镇妖师,必须死。”

    死亡这个字他倒是不怕,一听到它不会为难何怜月顿时来了一股子英雄气概,当初的恐惧感此刻也渐渐平息,他笑看着它:“今天谁死谁活,还很难说吧?”

    黑色的夜黑色的眼睛,东瘿王气势沉稳外泄,深不可测。何怜月微微抬手掩住嘴唇,胸脯震了震,凤长鸣没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还和东瘿王挑衅道:“你也不问问小爷我手里的笛子答不答应!”

    东瘿王扬调哦了一声,放下双臂,手掌向上,自然摊在腰侧。凤长鸣一挑眉,快速向前迈出一步,挡在何怜月面前,但听见东瘿王声音巍峨:“那我就来好好问问。”

    能清晰地感受到东瘿王身上蔓延出来的强势妖瘴,像是山崩地裂,汹涌的岩浆从地底喷涌而出,没有人能够说出眼前这个人有着怎样的实力,而仅仅是那深不可测的妖瘴就令人背脊发麻。它的眼中投射出无数针芒一样的冷峻目光,那么尖锐,好像能刺破皮肤,深深陷入骨髓灵魂一样。

    玄妃剑毫无征兆地斜斜摆在他的面前,他一愣,就看见她如此景致的侧脸:“你害怕么?”

    凤长鸣讶异地看着她,不知怎么回答,于是反问她道:“那你还怕么?”

    有你在我就不害怕。她差点就要这么说,可是还是忍住了,她咬着下唇,有些撒娇地:“是我在问你诶。”

    凤长鸣看着她,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却十分认真:“有你在我就很害怕。”

第193章 深陷绝望(上)() 
凤长鸣不会说情话,原因是他没有情人,没有实践的机会。而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平生就那么一个看起来还有些门道的理论老师陈昱在讲授理论课的时候他还很不知珍惜地跑去练功,所以结果就是他对于谈情说爱一窍不通。

    不过男人似乎天生就懂得怎么讨好女人,这就像女人天生就知道男人会把私房钱藏在什么地方一样。凤长鸣想也没想,只是顺口说了那句话,不过深藏的意思却要人细细挖掘方可知晓,而很多人比较热衷于隐晦的东西,费些力气得到答案往往比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答案更会让他们得到满足。何怜月也是这类人,她听到凤长鸣的话语先是愣了一愣,因为没反应过来他内在的意思,不过片刻间反应过来,心就莫名的软了,像是一团棉花。她柔柔地将他望着,好像在用眼神表达什么热烈而美好的向往,凤长鸣没有看她,所以这份美好他无缘消受。

    何怜月觉得,这句话大概是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美好的情话了。

    东瘿王双掌蓦地聚起一团妖瘴,是呈现浓黑色的雾状气体,周围的空气都在暗暗浮动,好像被撕裂开,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团黑气带来的压迫感。

    “别动。”何怜月一愣,而说完这句话的凤长鸣已然迅雷般奔了出去,他铁青着脸,白色的元力在笛子身上微微漫开,像是缭绕的火焰,他的面前是妖界的东瘿王,便是镇妖师中的翘楚也不见得能有力与之一战,况且是他这样的低级镇妖师。

    凤长鸣这样说好听的叫不畏强权,说不好听的叫不知死活。

    他的速度极快,像一只长了翅膀的豹子。东瘿王眼睁睁地看着他冲将过来,竟是动也不动,凤长鸣恨意满满,手中笛子如刀,猛的向它胸口就是一记砍杀。东瘿王岿然不动,十分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镇妖师,凤长鸣一击未果,动作也不停止,不断转换身位在东瘿王四面八方进行了密集的攻击,便听得敲锣打鼓一般的叮叮咚咚,不过东瘿王居然连动也不动,白白地挨着他的攻击,就好像是在在看一个绕着它与它玩捉迷藏的孩子。

    凤长鸣匆匆打完,越打心里越是没有底,可是越没有底他打得越是激奋,正在兴头上,便听着东瘿王不屑的声音响起:“就这点儿能耐么?”

    凤长鸣大惊失色,心中慌乱如麻,顿时掠了开去拉开距离,而不料在他向后掠去的瞬间东瘿王也同时扑过来,他面色沉沉入水,不禁加快了脚下掠开的速度,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无论他以怎样的速度后撤,东瘿王都能和他保持一样的距离。他慌了,它手上托着一团硕大的妖瘴,离他那样近,随时都能向他身上招呼过来。可是它却只是这样,明明能够扑过来却故意玩弄他似得保持固定的距离,既不接近也不让他逃离。摇晃的火影中,他清楚地看见它的瞳子,深似渊,像狼一样绽放着贪婪的色彩。最令人受不了的就是它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讽刺和蔑视。

    那样的眼神一眼望进去,就好像陷入了一片泥泞的沼泽,凤长鸣有片刻的恍惚,而涔涔的冷汗在额头泛滥,狂跳的心脏昭示着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慌乱。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啊!

    东瘿王眼中隐隐地泛出一丝怜悯的笑意,这笑意让他顿感心凉。他不顾一切地向后掠开,极力避开东瘿王的追扑,而东瘿王淡然地追着他,不慌不忙好像等着看他下一步的动作。可是这个关头,凤长鸣的大脑早就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有什么动作呢?

    这就是东瘿王的压迫,来自妖王的压迫,纵是当初的麒麟神也没有叫他如此慌张过!

    他内心忐忑,可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团随时都能扑将过来的妖瘴却无可奈何毫无办法,东瘿王看得出他眼中的无措,忽然笑出声来:“放弃了么?”

    话罢,它猛的将手迎了过去。因为两个人保持着不变的距离,根据相对性此时此刻东瘿王将手中的妖瘴推出去就好像是两个人静止站立,东瘿王站在他面前给他一个巴掌那样简单。凤长鸣面如死水,那团妖瘴就像是索命的钩镰猛的扑了过来,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团妖瘴直直地向他胸口袭来。他慌了,在他的世界里死亡这个词一向离他很远很远,他从未考虑过遇到比他强大的敌人他会如何应对。可能是年少时太顺利,一直是同辈师兄弟之中的翘楚,师傅巩贺对他百般护纵,那时候的他简直是巩贺的掌上明珠。日后的会盟也好,与山魈的战斗也罢,他虽然尝到了不少苦头可是结果都是好的,最起码他也得到了很大的胜利。或许那时候他就被事物给迷惑了,可能在他幼年的世界里“老天偏爱我”这五个字就在他心里扎下了根。借着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他越加地放纵自己,活的潇洒自如,并不是说他不怕死,而是他认为老天中意他,不会让他死。之后与候封的那场殊死之战让他第一次尝受到了死亡这两个字带来的无措。那件事之后他就彻底明白,他并不是老天的恩宠,在老天爷的视野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你的生死你的命运,与你的作为有关,与你遇到的人有关,而老天只不过是个看戏人,静静地等待世界上最精彩的戏份。

    知道了这一点他开始渐渐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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