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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元域镇妖师-第22部分

小说: 元域镇妖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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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恪衷虽然为人急躁,但是碍于木神的面子整个人收敛了许多,就像再调皮的学生见到老师都要礼敬三分。他倒是收敛了,凤长鸣却继承了俞恪衷的急躁,只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唯一表明时间还在继续的便是朱文定豆大的汗水还在涔涔而下,但他周身却再也没什么变化,不像刚才还能凭空弄出个木神影像让他为之震惊一番。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宛如落进大海里的水珠般无声无息。朱文定身侧的青葱越来越繁茂,此时已经盖过了他的头顶,蜂蛹的样子似乎想把他吞噬。一株藤蔓携着零星的小叶在定的脚边缓缓攀爬了上去,宛如灵蛇一般灵巧地绕过他的手臂,依附其上,那速度不急不缓,如流水般自然,在绕过他脖子抵达头顶的时候悄然停止。那枚花苞不知道何时已变得这样鼓鼓欲放了,下一刻,它突然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好像一股力量从里面传递过来,随即它猛的开口,肆意地将花瓣舒展开,花丝在里面含羞而现,宛如沐浴之后新妆初成的美人般漂亮。几乎是同一时刻,朱文定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噙着自信的笑意。他身后的木神影像突然变得虚无,渐渐淡若云烟,飘飞的绿色光粉被寒风扯得四处飘散,这样美好的东西就这样没了,让人看着心疼。那朵花还肆无忌惮地停在他的头顶,在木神完全消散的瞬间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顿时萎靡下去,好像新装的美人染了什么重疾,恹恹的不久于人世。他周身高高的野草如出一辙,都是精气神全无,绿意一分分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象征着死亡的颜色,不到半刻钟,刚才那些生机勃勃的生灵又变成了一堆枯黑。

    一阵风,那树桠上的干枯残叶尽数飘落。

    看他的样子八成是成功了,凤长鸣赶紧跑过去贺喜道:“太好了,成功了是么,你刚才的通心之术好神奇,真是羡慕死我了。”

    朱文定艰难地笑笑,脸上是疲惫和倦怠:“是……是么?”然而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支撑不住,意识打了个盹儿,他就无力地向旁边歪了下去。

    醒来是在一家不大的小客栈里。

    朱文定有点儿懊丧。浪漫的人总会有些浪漫的幻想,虽然现实很残忍,但是将幻想置之不理任它被现实残忍地强奸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太黑暗了。

    他以为,自己起床的时候要看到自己置身于一只高榻上,一床软如云朵的杯子,绣着锦绣葳蕤的碧翠,细纱纺成的白色帘账要被金丝系着,半遮半掩,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的轮廓。金猊冒着袅娜的烟丝,那是安神的香,闻之飒爽怡然。窗口半开,一只云雀立于窗棂上,好奇地伸脖张望,外面一直花枝探进来,绕了一鼻子的香。

    可惜,那都是他以为。

    醒来的时候以上文雅高尚的物什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凤长鸣和俞恪衷光着膀子在桌子上赌骰子做俯卧撑,当时两个人玩的兴起,衣服随意扔在桌子上,俞恪衷扣着骰盅,神色紧张,凤长鸣拍着桌子,还大声喊着:“小,小,小……”

    或许他是被吵醒的,但是这不是重点,终点是朱文定被无情地无视掉,尴尬又愤怒,于是刻意咳了两声通知二人他已经醒来。

    凤长鸣没听到,继续兴奋地:“小,小,小……”俞恪衷紧张的咽了一口,突然翻开骰盅,只听凤长鸣高兴拍手:“哈哈又是小,我赢了我赢了,你快做。”

    “该死。”俞恪衷恨恨地骂了一句,当场做起俯卧撑来。

    某人再次被无视,于是继续咳,用力地咳,狠狠地咳,恨不得把肺子咳出来才罢休。

    凤长鸣也许是受不了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见你醒了这么久一直在那里咳,这里有水,你来喝点水也许就能换缓和点儿。”他招呼他,说道。

    朱文定自尊心受伤,绝望地看了他半晌,一头栽在床上,作死亡貌。

    片刻,俞恪衷做完了俯卧撑,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挺尸一样的朱文定,询问道:“他怎么啦?”

    朱文定感动的快哭了,这句话看似简单但是却难得一场,因为这可是来之情敌的关怀啊,试问这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可贵的感情么,没有,再也没有了。

    凤长鸣猜测:“可能刚才坐起来的时候太急了,眩晕了吧。”

    “哦”俞恪衷忧心忡忡地道,若有所思。

    然后两个人开开心心地继续玩骰子。

    朱文定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在为早晨两个人的冷漠态度而怄气,本想着不吃晚饭将气怄到底,奈何肚子抗议,四肢罢工,大脑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之术用尽,早已是黔驴技穷,万般无奈之下向意志递交了辞职申请书,意志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妥协,于是双腿高高兴兴支撑着羸弱不堪的身体奔赴通往放置晚饭餐桌的道路上。

    食物是一剂良药。有些人可以化压力为食欲,最后往往能达到意外的效果。有些医师致力于将这一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法作出一套理论,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怪就怪在这些人搞错了方向,因为整件事情到此已经不再属于医学范畴。因为这些人狂吃的后果是陷入肥胖的尴尬局面,于是他们将问题的侧重点放在体重上,不再担心当初的压力一事。这招重心转移实是饮鸩止渴之法,非干吃不胖体质人员慎用。

    朱文定几碗饭轻松下肚,丝毫不为王厨子抱怨厨房粮荒之声所动,继续奋斗在消灭粮食的一线,空了的碟子一碟一碟摞在桌子上摇摇欲坠,俞恪衷与凤长鸣吃惊地望着那一摞碗,顿时悟出了人不可貌相,食量不可碗量这深刻的道理。

    在俞恪衷和凤长鸣多次暗示钱袋儿的境况已经惨绝人寰的情况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嘴,抬起凤长鸣的袖子揩了揩嘴,表示吃的很满意。

    凤长鸣愣了片刻,然后默默地拿抹布开始擦袖子,一边淡淡问他到:“一直没问你,你找到你家尘馨的藏身之地了么?”

    沉默的俞恪衷咔吧一声把筷子掰断。

    凤长鸣突然意识到这声“你家”可能触犯到他的敏感地带了,于是很尴尬地朝着俞恪衷呵呵笑了两下以示歉意,然而这声“你家”倒是让朱文定无比受用,只见他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凤长鸣时也带了一分亲切,答应道:“嗯,我现在可以准确的摸到她的位置。”

    凤长鸣很开心,俞恪衷更开心。当场朱文定便小树枝一挥,蹲在雪地上给两人画起皇宫地图来。由于皇宫注重生态环境,绿化搞得如日中天,所以他摸得格外细。然而什么东西一旦要是细了,有用的没用的就一块儿来了。什么向日馆后面有颗梅树,某某年某个公主在这里私会过大理寺卿的公子哥,雏景堂后院的香樟树,某某月柴房的太监在这里向锦绣宫的宫女递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份情书等等。这些摸不着头脑的故事朱文定讲的很是脉络清晰,让凤长鸣大有改行做后将之写成一部关于宫廷秘史的巨作的想法。

    俞恪衷一开始很抵触朱文定根据通心淘来的野史密传,认为这不符合人道主义,有偷听别人隐私的嫌疑。然而朱文定实在是个说书的料,故事讲的绘声绘色,声情并茂。俞恪衷在坚持了半刻中后成功沦陷,然后立马踊跃地加入到窃听皇家秘事的活动中。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那就是闲扯屁。这三个男人扯屁的兴致很足,战场由院子转移到客栈的屋子,围着炉火竟然就皇家艳史的有关问题研讨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朱文定饮泣讲完怡和公主为了坚持真爱吊死在贞华园的合欢树上才停下来,口干舌燥喝了一口冷掉的茶,叹气道:“贞华园,就是尘馨现在所在的地方。”

    两个人还在为怡和公主的瘗玉埋香而慨叹,听到这个消息竟没有半点儿兴奋。而此时已经天边泛白,朱文定连打几个哈欠,忍着困倦把通向贞华园的地图画出来,三个人研讨一番,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先睡一觉。

    于是精神了一个晚上的三人片刻不到已经酣声如雷。

    也许是睡前香艳故事听得太充足,所以梦中频频光顾的竟然是一对儿对儿痴男怨女,故事美好凄婉,所以三人耽溺其中久久不能自拔,等到拔出来的时候已经夜色四合,暮鸦沉沉而过,荒凉十分。

    三人决定当晚行动。

    街上的行人多已不见,偶有卖汤食的,推着小车,慢悠悠地往家走,时不时地用他明察秋毫的眼睛左右看看,确认果真没人了才缓缓的继续走下去。街上的雪不厚,已被行人压成了薄冰,踩上去也不会听到吱吱咯咯的厌耳声音。隆冬季节,似乎家家户户都怕极了这寒冬,都闭门地特别早,他们三个人匆匆忙忙地向皇宫方向而去,好像着急回家的旅人,倒也没人怀疑这三个人的身份。

    皇宫戒备森严,贸然进去无非是来一次皇家免费监狱一日游,当然也有可能是一月游,这个要看皇帝的心情,最高级的待遇是阴间漫游,一般受到这种待遇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虽然有了明确的路线,但是进到皇宫里这第一步便是一道坎儿,朱文定光顾着解剖皇家秘史,对这最重要的一条却是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地记得偏西侧有个侧门,那里是向宫外运送宫人经过胃肠蠕动脾胃吸收之后排出食物残渣的唯一制定通道。这东西不得不指定一个通道,如果要和其他进出皇宫的人员公用一个通道的话,那么门口的值岗大哥盘查起来那气氛该有多酸爽。

    为防止大家反胃,我们赶紧推进剧情。

    如果能趁门开的功夫溜进去,那么问题将迎刃而解。

    朱文定对此事持保守态度,这件事他只记得了大概,相比那些值得玩味的宫廷秘史,这件事显然不在他关注范围内,而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一条可以通往皇宫的路,而不是在这里将皇家秘史进行到底或者用概率论演算这则消息得可信度有多高。

    正纠结着,两个人已经被他引着走到了那扇侧门,那扇门又窄又小,十分不起眼,倒真像故作隐晦干那个用的。

    凤长鸣表示朱文定可以再施一次通心术,将这件事打探个清楚明白,免得耽误时间,而朱文定说这法术施用太耗费心神,他现在没有办法再使用一次。探索再次陷入僵局,而一直处于路人状态的俞恪衷想,既然这里有扇门,那么不妨叫那个小家伙出来,偷偷钻过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人,如果没人那我们直接进去就好了。

    一语道破天机,通天蚓总算是派上用场了,作为白宝儿的死忠粉,笔者很是开心。

第31章 寒夜双刃(上)() 
凤长鸣觉得此计可行,于是把通天蚓从意识海里召了出来。通天蚓猫儿般腻在他怀里,黑漆漆的小眼睛眨了眨,一扭头看到向它展笑招手示好的俞恪衷和朱文定,通天蚓记性好,还对那天两个人小看它而生气,于是倔强的把头扭向一边,撅起小嘴不理睬它。

    朱文定心里百般不愿意,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厚着脸皮贴过去,温柔地揉了揉它的头,眯着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道:“你这个小可爱怎么这么可爱呀!人家从来都没看到过这么可爱的小可爱,来小可爱让我摸摸啊。”这个声音之嗲萌,之轻柔,之羞杀万千宫伶,着实让凤长鸣的皮肤狠狠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俞恪衷直接撑墙呕了起来。

    这几声小可爱远比凤长鸣的白宝儿要有效地多,看来朱文定在哄孩子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通天蚓立马和他涣然冰释,眯起眼睛开心地啾啾叫了两声以示开心。凤长鸣对它善变的态度很是不舒服,可是现在现在急用它又不能拂了它的意,否则它分分钟都有罢工的危险,于是只好忍着。

    于是曾经的庞然大物通天蚓华身为小可爱肩负起了打探敌情的重任。计划时这样的:通天蚓先以猫儿的大小打洞钻过去,并且唱一首动人的歌曲,如果那边有人的话定会因为好奇而过来查看,这样就可以判断门内有没有人。如果没人把守,之后朱文定带路,凤长鸣断后,如果有敌情那么凤长鸣和通天蚓留下掩护,因为有通天蚓在方便从包围中逃脱,俞恪衷和朱文定的唯一任务就是把尘馨救出来。

    得到了通天蚓的大力支持,整件事情便有了突破口。通天蚓知道自己肩负着打探敌情的重任,于是分外认真,从地底钻到对面以后丝毫不停歇,立即清了清嗓子,先试了下音调,然后认真卖力地唱起歌来。这首歌虽然简单,但是听得门外三人却是如痴如醉,歌词简单易懂,大致是:啾,啾,啾啾啾,啾……

    俞恪衷:“这就是你承诺的动人歌曲?”

    凤长鸣呵呵笑,表情尴尬:“呃……差不多了,其实音乐这种东西向来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的东西,我们搞不懂白宝儿的门道就听个热闹就好了,你看人家朱兄多淡定,都没有像你这样苛刻。是吧朱兄?”

    却看到朱兄早就笑到肚子痛伏在地上不能自已。

    凤长鸣伤感地扶起额头,只叹通天蚓这歌实在是太失败了。

    然失败归失败,白宝儿还是成功地完成了打探的任务。白宝动人的歌声已经循环播放了半刻钟,那边却还是没有动静,这是一个好消息。朱文定二话不说立刻兴奋地开始翻墙,由于墙太高,他爬的异常艰难,凤长鸣愣怔地看他努力了半晌,然后抓起俞恪衷一个凌空舞跃了进去。满头大汗的朱文定乍见还有这么一着瞬间一愣,然后手一滑没攀住墙体扑通一下跌回地面,然后:“哎呦疼……哎你们,诶……哎呀!”

    凤长鸣实在听不下去这比白宝儿还要动听的声音,于是慈悲心切又翻了出去带着他又翻了回来。

    白宝儿胜利完成任务,开开心心地又回了意识海。朱文定揉着摔疼得手臂怨恨凤长鸣不够朋友,竟然有这等功夫不早使出来,凤长鸣哈哈一笑,说谁叫你不问来着。

    第一步顺利完成,这里面多多少少参杂了一些侥幸的因素,我们也不去纠结它。进到皇宫朱文定便如数家珍一般,看到什么都倍感近亲,每经一处景致他都想开口把这里的故事讲给二人听,然而这样无形中就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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