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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元域镇妖师-第349部分

小说: 元域镇妖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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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何怜月都一句话没有说。但是她却听的真切,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这之后的她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在思维里遇到了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妙灵说,西爵王杀了东方盛之后,转而开始寻找他们。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早就转移到启良城中了。后来平儿担心东方盛,不顾一切地跑出启良城。要知道当时的西爵王就在城外,情况很是危险。不过还好,平儿并没有遇见西爵王,反倒是看到那三个妖妃了。论实战,她们三个并不是平儿的对手。而平儿当时十分亢奋,下手颇重,险些将那三人打死——若不是平儿担心东方盛,不敢恋战,那三个妖妃很有可能就要命丧这里了。接着唐越和妙灵赶了过去,并抢在平儿的前面找到了东方盛的尸首。

    平儿没有看到东方盛的遗骨,一直到下葬都没有看见。

    妙灵也只看过一眼。现在提起来,她还是要忍不住发抖。她说那画面真的惨不忍睹,东方盛跪在地上,脖子上破了个大洞,动脉的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沐雨霏说,不叫平儿看也是好的,她年纪还小,很容易留下心理阴影。听到沐雨霏的话,何怜月很自然地想起自己小时候初遇凤长鸣的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石块堆里翻检的情形。多少年来,她总是梦到同样的一个场景,血与石块,堆积如山。每次从梦里惊醒,她莫不是汗流浃背,里衣尽湿。说到心理阴影,恐怕这里面也只有她最有发言权了吧?

    只是那天,她最最不能介怀地是策马离去的凤长鸣。一道闪电的光帮助她看到了这一切,她总是在想,她和凤长鸣的缘分能有多深。如果真的是砸不折砍不断的那种,那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停下马,过来帮助她。她甚至觉得当时的凤长鸣看到了自己,他只是不想帮助自己。因为那种鬼天气,又是在尸块堆里,谁愿意去帮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呢?

    可是这种想法,在之后就消弭了。因为凤长鸣对她的好,真的是很好很好,她能感受到来自凤长鸣的炽热的爱意,滚烫的,像岩浆一般的,几乎将她融化。

    可是爱情里面,最不缺的就是猜忌和怀疑。再恩爱的两个人,在背对背的那一刻,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在噼里啪啦地响着。哪里会有那么纯粹的爱情呢?就像她怀疑那个时候的凤长鸣见死不救一样,天知道凤长鸣在怀疑什么,又怀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心思呢?

    夜里,值班的伙计吹灭了大堂里的倒数第二根蜡烛,并提醒坐在大堂里的唐越,要回去歇着了。唐越的身体僵硬,目光呆滞,眼圈黑了一重又一重。听见伙计的话,他这才机械地站了起来,表情木讷地,拖沓着身子上楼。

    在拐角的地方,月色从窗户洒了进来,铺在地表一层银霜的白。楼道是全黑的,虽然借着月光能找到自己的房间,但是视线仍最大限度地受到了遏制。唯一一处透着亮光的,便是这打开的窗户之下。他看见在那里站着一个身穿雪白衣服的女人,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微微摇曳着,她抱着自己的双臂,样子有点儿可怜。

    唐越没有多想就知道那是谁。不过他并不想和她说话,他选择忽视她,就那样和她擦肩而过了。

    经过了何怜月,他又走了两步,就听见何怜月的脚下发出了细弱的声响,同时她的声音响起,说:“唐越,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她的声音很轻,完全是在商量。如果是以前的唐越,他定然是要高兴地要蹦起来了。可是如今,他却陷入了一阵沉默。

    何怜月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并不逼问。

    好半天,唐越才沉沉地答道:“好,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吧!”

第674章 乐极生悲(上)() 
何怜月并没有直说,因此气氛又陷入低沉。

    走廊的光线很黑,何怜月尚有月光照耀,而唐越整个人都被夜色笼罩,只能看见一个发虚的轮廓。

    “可以去你的房间吗?”何怜月小声说:“有些事情,我不想被别人听到。”

    唐越沉默了一会儿。这种情况下,他很难不将这件事延伸到其他地方。何怜月察觉到他的沉默似乎过于死寂了,于是风轻云淡地解释道:“你不用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情。”

    “随便吧!”唐越冷冷地说道。然后,他便自顾自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了,何怜月连忙跟了过去,脚步虽然急促,但却明显能够感受到她在刻意将脚步放轻。正如她所说的,不想被别人听到。

    唐越打开门后,径直走了进去,并没有将门关上。何怜月紧跟着他的步伐,进到屋子后,顺手将门关上了。

    而就在唐越房间的门关上之时,在斜对面的一扇门却悄然打开了。

    没发出任何声音的,妙灵打开门,表情复杂地站在门口,紧紧地盯着唐越刚刚关闭的门,一动不动。

    她这几日也难以休息。东方盛的死,令客栈里的气氛都变了一番样子,她也不例外。

    而没有睡觉的她,刚好撞见了这么一幕。她难解其中的玄机,也不知道大晚上的何怜月找唐越所为何事。她心绪烦乱,有点儿坐立难安,可是她又不愿意去偷听。她相信唐越,更不愿意怀疑何怜月。但是两人今天晚上的举动却着实叫人难以心安。

    妙灵静静地在门口站着,进退皆非,好半天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懦弱地退了回去,顺便将门关上。

    于是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唐越很自然地走到床前,目无旁人地坐了上去。而何怜月则靠在门上,没有再向前一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着一整间屋子,一整片黑暗。

    唐越说:“有什么事情,说罢。”

    “能燃盏灯么?”何怜月说:“这个样子,我有点儿不大适应。”

    唐越默不作声,何怜月便当他允许了。但是等她真正摸到燧石准备点火时,却被唐越制止了。

    “你有很多话要说吗?”制止完何怜月后,唐越紧接着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何怜月楞了一下,然后淡淡道:“不是很多。”

    “那就直接说吧!”唐越极为干脆的语气,觉得太僵硬了,于是又补充道:“我想睡了,不大想见火光。”觉得还差点儿礼貌,再次说道:“谢谢。”

    唐越最后的这句谢谢一点儿都没有诚意,就如同批发货物老板给的饶头。但是何怜月却并不在意,夜色是浓黑色的,她的眸子里却升起更深层次的黑,完全碾压了属于夜色的黑暗。

    唐越说不要点蜡烛,何怜月便很给面子地将手中的燧石放到桌子上,因为桌子铺了一层薄毯,因此何怜月手中的燧石并没有发出什么不愉快的声响。何怜月几乎是将燧石按在毯子上,用的力气之大,将毯子压得陷下去挺深的一个痕迹。

    何怜月捏着燧石,嘴唇翕张,发出及其轻微的声音,在满是黑色的房间里似一缕烟散了开去,说:“在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多想,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她看到唐越的暗影有些发晃,同时床脚传来一声尤为清晰的咯吱声响,似乎崴到了脚,她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幻想他坐在那里,佯装冷静却又十分心虚的模样。

    “放轻松好吗?”何怜月的声音特别亲和,没有任何压迫感。“我知道你避免不了地会多想,因此我并不强迫你。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难以回答,但我却很想从你那里知道点儿线索,哪怕只有一点儿,当然,你不回答我,也没有什么的。”

    唐越有点儿着急了,事实上何怜月越是这样说,他越是紧张,因此现在连声音都发抖了:“直说吧!不用做这么多铺垫的。我能活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撑不过去的了。”

    何怜月止住了话匣子,可是却没有着急将心里话说出来。她停了一会儿,似乎在给唐越缓冲的时间。大约过了五秒钟,她才终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你当时救妙灵姑娘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唐越的手抓着身下的被子,瞬间增长的心跳在他的胸膛里躁动不安,仿佛要喷出来。何怜月似乎能够感觉到唐越的紧张,她立刻怀疑自己这个问题到底还是过分了。她真正地意识到了自己背负着多么沉重的罪孽。这也正是她徘徊不定,直到这个时候才选择问唐越的原因。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对唐越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承认现在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自私的小人。

    房间里安静了大约有一分钟,何怜月觉得唐越没有可能会回答她了,因此她决定识趣地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她很抱歉地向唐越欠了下身子,说:“对不起。”然后又直起身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唐越终于动了下他的喉咙,发出了并不清晰的声音:“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然不清晰,但是何怜月却听懂了他的话。她立刻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将朝向门的身子扭到正对着床的方向,说:“有些事情我想不通,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

    唐越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你不会责怪我,但是我会责怪我自己。我常常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可是我却根本不知道答案。”

    何怜月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凄然道:“若是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知道该作何抉择。”

    “可是无论如何,东方盛是因为我而死的。这份罪孽,我要永远都背负在身上了。”

    何怜月沉默了半晌:“这件事情不怪你的,任何一种选择,后果都是我们无法接受的。”

    “或许在你看来,是这样的吧!”唐越痛苦地将头垂下,凄恻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灵儿不能死。”

第675章 乐极生悲(中)() 
何怜月不是很明白唐越的意思。她呆愣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道:“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

    “没有什么深意。”唐越回答的干脆而又直接:“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不想灵儿死,就这么简单。”

    何怜月觉得背脊发凉,她直起腰来,略有震悚地看着属于唐越的黑影。唐越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只是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很冷的样子,说:“想在你没有想问的了吧?我只是不想灵儿是,我做的选择,就这么简单。我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没想到东方盛还在那里。”唐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发出类似于野牛呼吸的声音,说:“这就是你看到的我,是我导致东方盛死去的,平儿没有错怪我,我根本不值得可怜,不是么?”

    何怜月立即露出同情的目光,只是夜色太黑,他根本无法看见。

    何怜月并不觉得唐越需要这么自责,她犹豫着要怎么开导他,半天,了然地说道:“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后悔了,你根本觉得救妙灵姑娘是错误,对吧?”

    唐越简直不能赞同她的话,他惊恐的声音:“你开什么玩笑?”

    “所以说你还是不后悔。”何怜月冷冷的。

    “我……”唐越理直气壮地说出一个字,又气馁地垂下头,伤感道:“这根本就不是后悔不后悔的问题,这是两码事。”

    何怜月静静地看他半天,说:“古人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件事情又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你终究是要选择一个,放弃一个。况且现在,你不仅救下了妙灵,更救下了平儿。若是东方盛泉下有知,也应该不会怪你的。”

    唐越冷哼一声,痛苦道:“谢谢你,怜月。但是你真的不用劝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我做了怎样的事情,我也清楚。怜月,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叫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何怜月舔了舔发干的上唇,略显疲态地点了点头,说:“嗯,我不打扰你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你真的不用这么折磨自己。”

    “嗯,好,我知道,我知道了。”唐越敷衍地说道。

    何怜月理智地闭嘴了。况且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道理已经向他讲清楚了,剩下的就是他如何想,如何做了。

    当下,何怜月退出唐越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的何怜月躺在床上,却久久都无法入睡。她很担心凤长鸣,同时,她也对唐越的那番话很有想法。唐越说,他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妙灵不能死。

    这个念头并不丢人,而且有点儿纯粹地过于简单了。何怜月还想着,唐越当时是怎样挣扎着做出这个选择的,其实他并没有挣扎。他的想法很简单,妙灵不能死,仅此而已。他忽略了东方盛,没有考虑自己离开后会对东方盛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想到的,做到了,结果就是如此的悲惨。

    何怜月还想着,能从唐越的身上找到一些端倪,从而运用到凤长鸣的身上。然而现在何怜月发现,几乎相同的事情,却有这本质的不同,唐越,凤长鸣,这两个人两件事都没有可比性。凤长鸣只是选择了去森黎阙,救苏若雪。这是他分内的事情,因为寂飖指名道姓要他去,她虽然舍不得,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凤长鸣必须要面对的责任。

    而换一种角度,凤长鸣的这次赴约,则更像是一种救赎。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苏若雪——何怜月虽然并不这么认为,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亏欠苏若雪的地方,然而她却有点儿心疼苏若雪,可这种感情并不源于愧疚。

    凤长鸣的愧疚是由内而发的。何怜月与凤长鸣不同,她能够理解他,因此看到他对苏若雪的“特殊照顾”她也并不喝醋。她将它看做是凤长鸣的自我救赎,也许凤长鸣这么做,他就会感受好一些。

    不过要说一点儿都不介意,也完全是信口胡言了。何怜月也是女人,再怎么不以为意,次数多了,也都会觉得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她多么希望凤长鸣能够安全地回来啊!他走了半天,却像走了半年一样,她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刻是踏实的。

    何怜月翻来覆去,直到将近清晨才草草地睡去。而不大一会儿,客栈里面又开始热闹开了,刚刚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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