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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元域镇妖师-第40部分

小说: 元域镇妖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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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长鸣嗯了一声,抱起双臂道:“带我去周岛主那里吧。”

    督卫了然点头,走在前面引路。凤长鸣步子只迈了半步,却又忍不住回头瞧着柔昙。柔昙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仍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她脚边的区域生着一簇簇的单瓣儿蓝色风信子,娇小玲珑,争先恐后地挤在一处,虽密却不繁冗,此时开得招摇热烈。她的脚触及哪里哪里就会长出葱郁繁茂的植株,他记得,她平常的时候脚边会长出碧绿色的藤蔓,他还见过她脚边开过彼岸花和罂粟,有时候开心偶尔也会开出两朵儿玉瓣儿栀子,但是今天她脚边的这个风信子,他倒是是第一次见到。

    他还傻傻地站着,盯着内室的柔昙。柔昙轻轻地抿起嘴唇,唇线叠在一起。可能是她的精神力出现了分歧,背着的手忽然滑脱分开,自然地甩到两侧,正打在腰间的小铃铛上。

    叮铃铃,叮铃铃。

    仿佛被吵醒了,凤长鸣有瞬间的恍惚,正想说些什么,屋子内贴着门边的地面突然长出了两枝粗壮的藤蔓,上面点缀着密密的叶子,几乎挡住了他投给柔昙的视线。他就这么一愣的功夫,那两枝藤蔓就已经在内侧抵住了门扇,然后猛然伸展顶了过去。他的一声啊还卡在喉咙里,那扇门已经受了力咣当一声毫不讲情面地合上。

    他呆呆地站在天井里默然,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儿。

第57章 议事厅中(上)() 
灵枢府很大这件事,上文对此已经做了描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同理可证,地方大了什么人都有。督卫带着凤长鸣前往议事厅,中途要经历很远的一段路。凤长鸣在灵枢府算个新人,新人就免不了成为话题。这一段路途就有好信爱嚼舌根子的小丫头,这个正晾衣服的小丫头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凤长鸣几眼,结果不是再也没能忘掉他容颜,而是蓦然发现找到了可以扯皮的话题,于是忍不住拉着旁边正向衣杆上搭衣服的小丫头咬耳朵,见多识广似得:“诶?怎么没看到昨个儿那位脚边生花的胡娘呢?”

    另一个见识短,没见过柔昙和凤长鸣,不信道:“脚边生花?得了吧,你是不是发烧了?”

    见多识广的那位被驳了话十分不快,胸有成竹地以为自己地握住了事实的真相,立马挺胸抬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好像因为多看了凤长鸣几眼自己的身价也倍增:“是真的,你是没见到,那姑娘别提多好看了,我作为一个女人都动心了。”

    见识短的吐了吐舌头,惊讶地望着她,昔日的短浅少女此刻突然化身为敏感少年,哆嗦道:“女……女人?难不成你已经和后厨的王顺子……”

    “去你的。”见识广的那位红着脸嗔她,愤慨道:“我才没有干那种事,那不成姘头了?”

    话罢又偷偷瞄了瞄从眼前走过的凤长鸣,扯起衣杆上的衣服挡住脸,用气音道:“跟你说,我觉得,这个小孩子跟那个脚下生花的姑娘就是姘头。”又在那个见识短浅不信的眼神里补充道:“你说哪有两个人一个姓凤一个姓柔却还称姐弟的道理?”

    见识短的连思想也很保守,不过却保守地分外可爱,只见她怯怯地摇头,攥住了正在晾晒衣角抖了抖:“我可不信,人家姐弟是干的也不一定,依我看啊人家就是个小孩子,你可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坏啊。”

    见多识广地还想辩解,已经走出老远的凤长鸣突然提醒式得咳了几声。见多识广的做贼心虚,缩脖一个激灵蹲下来,藏在洗的雪白的被单后面,忐忑地讷讷道:“不会被听见了吧?”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凤长鸣的耳朵堪比雷达这件事如果你忘了的话不妨回到无极峰那节补补课,相信你了解之后再也不敢当他面儿咬耳朵说坏话了。

    几声咳宛如盖了玉玺印的圣旨,那边的非议即刻销声匿迹。凤长鸣对此很是无奈,一开始听她开口夸柔昙还以为是好话,仔细听听也很有意思,想不到富不过三代,好话也过不了三句。凤长鸣从远处过来到路过二人再到离开这一过程就好像领导视察,来的时候从老百姓的口中听到的都是好话,一旦离开百姓们又开始怨声载道了。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还好凤长鸣比较大度,认为女孩子爱说些闲话很正常,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和柔昙本来就没什么,旁人长着眼睛长着嘴,爱怎么看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他又不能拿把刀子挨个把这些人的眼睛戳瘸嘴戳聋,如果真是那样做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要不是严重到影响日常生活和可以依法追究造谣者精神损失费的程度,大度的凤长鸣都可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通过自己的力量揍丫一顿来息事宁人。

    这次就算了,毕竟是在灵枢府,要给周案堂些面子,毕竟人家现在为自己办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女孩子,如果真的追究的话……还有点儿下不去手。

    督卫小哥带着凤长鸣一路过去,议事厅坐落在一个天井里,天井的正中间雕着一只巨大的玉石麒麟兽,腾蹄踏云,仰首啸日,威武霸气。据督卫小哥悉心介绍,这只麒麟所用的玉石采自天虞山藏英谷,据说很久以前彗星扫月扫出两颗陨石来,这两颗陨石不偏不倚正正砸到藏英谷,之后藏英谷上方烟雾缭绕,夜晚暗火迷离,有高人说此地必有宝物。于是灵枢府花了好大劲才把这只玉石弄回来,这只玉石白日采明,夜晚吐光,而且形似麒麟,旗安镇最好的工匠花费了半年的时间精心雕琢最终完成了这只麒麟兽。

    凤长鸣耐心听他说完,顿时心生崇拜,忍不住多看了这只麒麟几眼,但见这只麒麟浑身月白如脂,晶莹剔透,凝神细看竟隐隐的能看出些细弱光晕来。的确是件好宝贝,嗯,应该能当个好价钱。

    此时议事厅已到,督卫小哥敲门请见,里面周案堂的声音浓重毅然,宛如被渲染了好几重,显得庄严肃穆,颇有念开幕式的味道,说:“啊,请凤兄弟进来吧。”

    督卫小哥任务完成,赶着去巡街,于是撇下凤长鸣自己先去了。凤长鸣也不惧怕,踏步上前推门而入。门吱呀呀一声打开,凤长鸣一句话也没说倒先是一愣。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候封那个小子居然也在?

    他有些不自在,脸色难看。这个表情很容易让人误解,因为这个表情和紧张实在太像了。周案堂依旧是昨天的那件鹅黄色的长衫,坐在正对面的首位,背后是龙腾四海的一副巨画,抬手做邀请状对着右手的首位:“凤兄弟莫紧张,快快进来坐。”

    我哪里是紧张,我只是和这小子不对付罢了。凤长鸣心里这样想却没敢说出来,捋了捋鬓发,显得有点扭捏。候封此时坐在左手的首位,面容无波无澜,但是能感到他满满的不舒服。凤长鸣不想和他共事,但是若要真的共处一个屋檐,那么拉远距离也是好的。于是答应一声,上前择了右手的末尾坐了,漫不经心似得:“我坐这里就好,里面太热,我不喜欢。”说着还若有若无地瞄了候封一眼,其中千言万语不言而喻。

    周案堂倒也爽快:“座次这等小事随性就好,小兄弟既然喜欢,那么但坐无妨。”

    这等不拘小节的性子倒是很得我心,嗯,我喜欢。凤长鸣赞许地看了眼周案堂,表示一种英雄相惜之意,凤长鸣做事公平公正公开,自然一视同仁鄙弃地施舍了候封一记绚烂的白眼。候封咳了咳,假装没看到,端起茶盏挡住难看的脸色,还借势呷了一口。

    周案堂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并未表现出什么来。俨然是看小孩子过家家时大人们表现出来的那种冷淡。这说明凤长鸣小孩子以外间接地说明了周案堂已经阅尽世事,这等小摩擦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凤长鸣一大早被叫来开会并不是来听周案堂铿锵陈词的,相比一些胸中无墨却能唠叨出一本《辞海》篇幅感言的领导来讲,周案堂明显打的是闪电战,几乎是在话题打开的同时他就已经切入了正题。这很容易让习惯听讲座的人措手不及,因为一篇讲座值得听信的可能只有几句话,放在几个小时里就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睡觉发呆,无聊了还有功夫一边聊天一边抄他人的笔记。但是摊上周案堂则事情大变,他上来就步入正题,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你根本没机会睡觉发呆,因为还没等你睡着他已经讲解完毕,大家该收拾收拾各回各家了。

    还好凤长鸣没有受到讲座的荼毒,这种程度的谈话并没有让他失措。

    但是笔者就没这么幸运了,笔者整天接受讲座的摧残现在注意力大减,攫重摒轻之术早已不复当年。不过还好,笔者依稀记得周案堂说阿尧的住处已经找到,不过不巧,这其中有些波折。

    凤长鸣一听是阿尧立马来了精神,身体前倾:“怎么了,什么波折?”

    周案堂难得表现出失落,垂着眼睛,握紧拳头,半天才:“我们找到了阿尧的母亲。”

    “母亲?她怎么说?”凤长鸣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面色里流露出一丝忐忑。

    周案堂若有所思,似乎不愿开口,好像内心在进行一场抗争,最后好不容易才回答他:“我派出督卫在雏萝岛各处巡查,雏萝岛人口有限,说来幸运,昨天傍晚在少浮山下我们寻到了阿尧的住处。”

    凤长鸣觉得奇怪,质疑道:“可是你又没有见过阿尧,怎么就知道那里就是阿尧的住处呢?”

    周案堂面不改色:“我当时也是如此认为,可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搜到第二个叫阿尧的人。”

    凤长鸣心中一荡。

    “所以我想找你确认一下,我们找的这个阿尧据他母亲说,他小时候在天虞山走丢过,八年后又自己完好归来,而且对失踪的经历讳莫如深。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凤长鸣恍然回想起在天虞山的种种,那矮小的桌椅,温馨的小屋,柔昙怜爱的眼神,原来那个称她姐姐又突然离开的人,其实就是……

第58章 议事厅中(下)() 
他目瞪口呆,由于激动不禁颤抖,腾地一下站起来:“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周案堂的眼神划过一丝深邃,随即彻底暗下来,自言自语似得:“那个人现在不在这里,也不在少浮山下的家里。”

    凤长鸣都快急死了,奈何他这样遮遮掩掩,于是忍不住冲到前面:“周岛主你快说啊,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周案堂明显很不想说,纠结好一阵才缓缓地:“他被少浮山上的歹人抓去了,那伙歹人拉帮结派自称赤月,我们善恶不两立,素来不共戴天。这伙人极其不好对付,请恕周某人无能,这人被他们抓走了,我不敢保证能找回来。”

    灵枢府什么实力,他虽然不甚清楚却也能够猜到。根据宋节——今早遇到的那个腿疾之人的表述,雏萝岛的大小事宜全部为灵枢府管辖,但除了雏萝岛周围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帮小派。宋节口中的小帮小派到了周案堂嘴里却变成了撼不动的大帮大派,这个有很大不愿出力的嫌疑。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哪里会有人为别人的事情卖命呢,周案堂肯不要脸面说办不到,那么这就表示他的确是不想帮忙。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宋节虽然不是将死之人,但是他双腿有疾,这句话勉勉强强也还凑合着用。所以凤长鸣选择听信于宋节,相信那里的的确确是些小帮小派,并坚信他一个人足以搞定。

    想到此处凤长鸣来了兴致,他这一辈子没多少兴奋点,其中之一便是喜欢一对多打一场架并取得胜利。这次逮到了机会正好大展拳脚,一来是把阿尧找回来好给柔昙个交代,二来是出出风头好挫挫侯某人的威风。于是凤长鸣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少浮山在何处?我且上山剿了这帮贼人把阿尧救下来。”

    周案堂眉头一紧,略有踌躇:“凤兄弟可是说笑?我灵枢府百年未曾剿灭的贼窝如今你一人便要拿下?”

    哦,百年来也没灭掉,是这样啊。凤长鸣心中一沉,掂量掂量自己的这点儿能耐,心想不成,于是偷巧道:“我一个人?我没说一个人啊,还请周岛主你借我些人手,我给他来个直捣黄龙。”

    带些人手,估计就差不多了吧?凤长鸣心里嘀咕。

    周案堂对他的要求不置可否,眼神却陡然亮了起来,只是不着痕迹,那快速地一闪而过的亮意宛如狂风中的一朵火苗,在暴露的瞬间熄灭成烟消失不见。余下的是无尽的淡然和从容。

    他似乎很难为情,纠结一会儿,迟疑道:“这个未尝不可。老夫大可助你一臂之力。”

    凤长鸣心里踏实,了然道:“那就好。真是多谢周岛主了。”

    周岛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小气,他还是很乐于助人的嘛。那边一直沉默的候封觉得不妥,试探道:“师傅……”末了意味深长下文未表。

    周案堂眼神递过去:“封儿你有什么要说的。”

    凤长鸣偏了脑袋不屑一顾地看过去,还不吭声地切了一声,腹诽道:小子肯定又要阻挠。

    果不其然,候封起身凝着眉头,一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模样,先是低着头似乎在措辞,又猛然抬头:“师傅,我们灵枢府怎么能随便要他调遣,这也太主次不分了。”

    周案堂正要发话,凤长鸣却抢了先:“谁要调遣你,你自己是干什么的自己心里不知道却要别人来指示?笑话,再说什么叫不分主次?你公然把我姐姐抢走就算分得了主次么?”

    候封冷眼瞧他,声音也是冷冷地:“小子是要打架吗?”

    “喝!”凤长鸣轻蔑地瞧着他:“真是知子莫若父,我就知道你要打架,小爷我早有准备,不服咱过两招瞧瞧。”

    眼看着事情要闹大,周案堂淡淡的,声音却透露出压人的威严,说:“封儿坐下。”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是一座大山压了上来。候封的杀气渐次收敛,依旧盯着凤长鸣,心有不甘却仍是吐出“是”这个字,然后在凤长鸣挑衅的眼神中一寸一寸地坐下去。

    候封真是气死了,凤长鸣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早已乐开了花。毕竟此时的他还是个小孩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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