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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14部分

小说: 年年朝暮应如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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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烬之,你再不醒过来,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这两天一夜,着实是出生入死般的经历。尤其是服药之后希望与绝望交织并存之时更是难熬至极。任凭她内心再如何强大无匹,此时此刻都已压抑不住,发泄出来。

    一时三刻之后,宁朝暮从极端的大悲大喜之中挣扎回神,顿觉怀中之人情况不对。岳烬之此时的确气息虚弱稳定,的确体温回转生机已迸,的确口吐**似是魂归之相,却绝非正常表现。只见他面上潮红,唇色透苍白而出,妖艳如血。眼神涣散无焦,呼吸急平短促,肌肤温度已然高于手温。他不由分说便将她抱在怀里摩挲,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与朝暮身上的衣物。

    这分明是媚药之状!

    可是,为何?为何会如此?

    宁朝暮此时慌了神,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她知道肯定是药里出现了问题,但是却一时半刻无处入手想不到究竟问题在哪儿。此情此景之下,几十种药物齐齐涌入她脑子里,登时头痛万分。

    她起身先将岳烬之拖抱回床上,这一折腾,昨天处理好的伤口已有几处崩裂开来,纱布之上清晰可见隐隐血迹。费尽力气将人安置在床上,两人身上的衣物也被折腾的凌乱不堪。岳烬之此时似乎已经累至脱力,亦或许是药效暂缓,总之片刻之间安稳许多。

    累坐在床边稍喘口气,宁朝暮的脑子这才恢复运转。掰着手指一点点捋顺,定神香没有问题,药没有问题,解药同样没有问题,可为何作用在一起之后却是这种结果?蹙眉凝神细细思索过滤,却总是被床榻之上岳烬之时不时的一声**搅得心不在焉。

    突然灵光一闪。

    是了,必是如此。

    解药之中的七伤白翳与原药之中的灯笼芯虽皆为补气养神之物,两者结合加上定神香中定神木的催化作用,即刻便有催情之效。

    宁朝暮伸手拍了拍额头,后悔得不得了。暗恼自己怎得会遗忘了这一处,前前后后推演了很多遍,却都忘记了这定神香的药性成分。可是话说回来,即使发现了又能有何办法呢?毕竟中**总比中毒药好办太多,况且这类**药效虽猛但也好解,解药所涉及的药草并不难寻。

    “哎”深深叹了口气,宁朝暮认命起身,便要走到桌案旁边写方抓药,给他解这一毒。心里不住地抱怨着寻药的安阳王和赐药的皇帝,给药就不能一次给全吗!

    不过即便如此,她心中也还是欢喜的。

    毕竟他活过来了。

    却不曾想,她娇臀刚离床半寸,便被一条长臂横揽搂住了腰,紧紧地箍在怀里。耳后之处清晰地感觉到他炽热而急促的呼吸,身体不由得一软。之后灼热的吻便细密地落在了她的脖颈处,辗转吮吸,细腻绵长。

    朝暮哪里经历过如此这般的温存,当下便麻了爪。

    “烬之,你,你稍微忍耐一会儿,我这就去”

    话未说完,她便被扮转身子,对上了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随后便被堵住了嘴,只觉唇上霸道柔软,一行一举处处不由分说,缠绵鸱吻。宁朝暮在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刚想挣扎出身,却听得他一声闷哼,想必是她碰到了身上的伤口,便再也不舍得大力挣脱。

    岳烬之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双眸之间无神无聚,却尽是**之色。微凉且略带粗糙的手指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随手指过处便是一阵颤抖。

    他一寸一寸地吻着她,一件一件地褪下了她的衣物。她的身上还存着出浴之后未消散干净的湿润水气,恰似一道精心为他准备的盛宴。看着面前那张朝思暮想爱至深处的脸,宁朝暮心底某处倏地柔软下来,偏过头勾起唇角,眸色之中有无奈却无后悔,这一笑如三月春光一般耀眼。

    虽心绪驳杂,却总归还是愿的。

    之后便轻轻闭上双眼,随他去了。

    这一折腾便是许久。

    宁朝暮睁开眼,看窗外天光仍在,不知到底睡了多久。稍微挪动身子,便觉身无寸缕,浑身酸痛的要命,尤其是身上某处,稍稍一动便是撕裂般的疼。脑海之中又想起了之前帷翻被浪抵死缠绵的羞人画面,面上便如同火烧一样,热的发烫。

    偏头看躺在身侧的岳烬之,被子横搭在胸膛之下,漂亮的肩线与锁骨裸露在外,眯起眼还能看到上面的点点红痕。再往上看,侧脸清俊,余红未褪。看的宁朝暮心中微热发痒,抬身低头在他眉间落下一吻,思索片刻,又吻住了他好看的唇。

    帮她盖好被子,宁朝暮起身将衣服披上。低头看一眼自己,却接着转眼不好意思再看――身上处处痕迹,全是他的作为。心里不由得埋怨,这么旺盛的精力是一个刚刚由死还生的人可以具备的吗?这药真真是精妙。

    伸出手问过脉,只觉脉象虽弱却相当平稳,一颗心总算落定,不再担惊受怕了。又偏过头侧脸靠在他看似单薄实则精壮的胸膛之上,耳畔传来胸腔之中心脏的跳动声,亦是稳妥有力。听着耳边律动,宁朝暮一时半会不想起身,便伸出玉臂紧紧搂住身畔之人的窄腰,又温存一会儿。

    就这么倚靠在他的胸膛上,顿觉时光在此静止。虽然身畔之人此时此刻并无知觉,却仍旧满足。不消片刻,宁朝暮在羞涩之外却又颦眉而思,似是想起了什么。方才岳烬之真真是药性驱使,反应举止全靠本能,才如此孟浪不堪与不知节制。他原本受伤便伤及元气,如此一来实则与掏空身子无异。

    微叹口气,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床榻之上下来,离开了那个让她妄想依偎一辈子的怀抱。就着凉透的浴水草草擦拭了自己的身子,又收拾好床上带着点点梅花血的一片狼藉,穿戴好衣物便出门抓药去了。

    出门才觉天已日暮,这一晃便是一天光景。

    宁朝暮站在长街尽头,看着身侧匆匆行人,听着耳边的嘈杂叫喊,忽然觉得仿佛恍如隔世。这几天发生了太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但全都堆放在一起,又觉得不过如此,没想象之中的那么可怖。

    低下头微微一笑,宁朝暮迈着细碎小步慢慢地顺着街道往前走。

    心情大好,如同身后落了一地的暖色光阳。

第廿四章 入生路去平城() 
自那日之后,岳烬之又沉沉睡去,再无反应。宁朝暮每每看他躺在床上那副风轻云淡、万事无关、似要升仙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

    ――这似乎便是女子的内心世界,发生了某些事情,曾经的矜持与清雅便突然烟消云散,只余得几分真性情。

    心态终归是会变的。

    如今知晓了他已无大碍,便无端地幽怨起来。即便如此,还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端的是口是心非。

    时间虚晃,三日之后。九月初六。

    如今,宁朝暮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帮岳烬之擦身喂药,无时无刻不坐在桌案之前奋笔疾书。整理过心中所记的几乎所有药理药性之后,又抽空去了镇中医馆书苑,淘腾了几本医书药典回来,夜夜挑灯夜读。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理完一部之后,宁朝暮仰头展臂伸个懒腰。算算时间,到了该喂药的时候了。当下便起身下楼去后厨借火,在转身关门的一刹那,似乎看到床上之人手指轻微一动,揉眼再看,岳烬之依旧那副样子。便想是自己花了眼。

    半个时辰之后,宁朝暮端着烫手的药碗上楼,着急忙慌地把门打开,快步奔向桌子准备将药碗放下,却听――

    “朝暮。”

    低沉而温雅。

    愣愣抬头,本以为自己又在幻听了。却不曾想看到榻上之人正转头看他,神色憔悴,清俊消瘦,眸子之中却充斥着温润如玉的神采。

    宁朝暮一眼看去,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剥离而出,时空之中只余下她与他两人对望,瞬间穿越了生死。宁朝暮手中的药碗掉落在地,滚烫的汤药齐齐洒在脚背上而不自知。她只呆愣地看着不远处那温柔而笑的人,此时此刻这些日子不知道奢望了多少次。

    鼻尖酸涩,泪眼朦胧。凤眼一眨不眨,生怕那人再次昏睡。直至泪水漫出,看不清他的眉眼。她低下头,缓缓地蹲下身去,双臂紧紧地抱住膝盖。朱唇已被紧咬出了血痕,一声未发,眼泪大颗大颗地溢出,在衣摆处,在地板上,洇染成一朵一朵有悲有喜的琉璃情花。

    “咳咳”虚弱的咳嗽声起,岳烬之亦是眼眶微红,轻声道:“朝暮,来。”

    一死一生之间,很多事情他已经明了。

    宁朝暮听此,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榻前。

    “来,坐。”岳烬之笑的温柔至极,“怎得这么几日不见,宁大寨主倒是变成眼泪虫了呢?”

    本欲想插科打诨,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不曾想宁朝暮听见此话并未像他所想那样横眉怒目与之打嘴仗,而是扑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岳烬之身体一僵,转而放松下来,将手搭在宁朝暮肩背之上轻轻拍着安慰。心中思绪翻涌,无论无奈亦或痛楚,皆泛着让人动情的暖心。

    七日之后。

    大清早凉风习习,从澧水去往平城的官道之上驶过一架马车,赶车的戌面白无须唇红齿白身形瘦小,垂在车驾下的两只脚却是精彩万分――未着鞋袜,整个被厚白绒布包成了馒头。

    此人正是乔装之后的宁朝暮无疑。

    话说这脚还是当日在客栈之中受到岳烬之清醒的惊吓烫伤的,几日过去水泡燎伤十去七八,可留下了片片疤痕。无法,便只得配了祛伤疤的涂药厚厚地抹在脚上,用柔软透气的厚绒布暂且包好,受不得磨。

    车厢里不停出咳嗽声,惹得宁朝暮每每都是一阵埋怨嘟囔。

    “我们就不能晚走几天吗?养好身子再走总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言语之中尽是无奈。

    “咳咳我身子不妨事的。”岳烬之的声音从车厢之内传出,虽气息虚弱却满是笑意。

    “外伤未好,内伤严重,元气亏损,肾气不足。我当真没能看出你哪里不妨事。”

    “呵呵”岳烬之无话可说,只得轻笑两声。

    “再说你现在武功尽失,我用毒之法虽暂时入道却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路上遇到强盗怎么办?”

    “这”岳烬之哑口无言,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理亏。

    “虽说平城告急,战事吃紧,可是归根结底还没到决一死战的日子。再说了那好歹也是座雄关,就算到了不死不休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被攻破。你担心岳大哥之前就不能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吗?”

    宁朝暮愈说愈是气愤不已,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两鞭子。马儿吃痛,跑起来愈加卖力,扬起了车后一路尘土。

    行路约十里,日头渐高。宁朝暮一人坐着无聊,方才数落完了岳烬之,便赌气不再和他说话。半上午过去了,着实憋不住。车厢之内安静无声,也不知他睡还是没睡,便厚着脸皮讪讪开口:“那个”

    温润的声音不多久便传来:“恩,我在。累了吗?”

    宁朝暮的心无来由的放下,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再开口言语之中也不再那么尴尬。

    “你的内伤真的像你所说半点影响都没有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自她第一次为他诊脉开始,就费心于这个问题。剑客最后一掌用尽全力直攻背心,致使他经脉皆断。虽服药之后经脉重生,但是脆弱非常。从传统意义上说,岳烬之如今算是个废人了。

    因此自从岳烬之醒来之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地避着这个问题。虽说明知道岳烬之的医术比她还要高明,这事儿瞒不住,可就是自欺欺人不想让这个结果从自己口中讲出。

    从天到地,落差太大。她害怕。

    却不曾想,岳烬之对此只是微微一笑,波澜不动。反倒安慰她说可以温养而愈,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他表情很真实,可是她丁点也不相信。

    “确是。横天宫传承千年,底蕴自然比你想的要深厚许多。我醒来之后便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虽说已经千疮百孔,但是还未至绝境。再加上那颗逆天之药的温养,过段时日便会好起来的。朝暮无须担心。”岳烬之声音温雅平淡,似是话语之中所说他人。

    “哎”宁朝暮坐在车外深深叹气,却也没别的办法。

    车厢之中,岳烬之盘坐在内,呼吸吐纳丝毫不懈,颜色肃穆,眉间紧皱。

    又沉默半刻,宁朝暮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开口说道:“对了烬之,你爹让你带给你大哥的那个药还剩一颗。”

    “你告诉过我。没事的,毕竟是为了救我,从急而用。”

    “不,不是这个。”宁朝暮沉吟片刻,斟酌着用词,“我是想,那颗药最好还是不要给你大哥。”

    “这是为何?”

    “这药似乎还有一颗子丸,却不在盒中。单服主丸虽于药性没有影响,但却会让人深种骨髓之毒,从此受控。所以,还是”

    岳烬之听此面色微变,闭目内视,却未曾发现骨毒。又伸手接过宁朝暮从外面递过来的檀香木盒,拈起丹药闻之。因他善于医道却并不专精药道,所以只觉有些不对,却说不出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为何我服过之后并无此症?”良久之后,岳烬之出声问道。

    “那个,我研究出了子丸的替代之物,帮你一起服下,因而没出篓子。”宁朝暮踌躇半晌回答,脸色却羞红一片,言语尴尬。

    耳畔听到了岳烬之的轻笑,他回道:“朝暮当真好才学。既然如此,那就配置一丸与这药一起交予大哥就好。毕竟前线危险瞬息万变,备着总是好事。”

    “可是”后面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可是究竟是谁有如此图谋?药是安阳王寻来的,皇上赐下的。我岳家一脉对荆国从来忠心无二,大哥又与皇上莫逆之交。这究竟是为什么”

    宁朝暮听着车厢内岳烬之的喃喃自语,刹那间顿觉这或许是个布局已久的阴谋,心中一凛。却想到身后是身受重创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登时便安心下来。垂下眼睑,微翘唇角。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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