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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19部分

小说: 年年朝暮应如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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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烬之打眼一瞧,便知宁朝暮几斤几两,心中想甚。却也不与之计较,只当神不在此没有看到。老神在在,从车上下来,受了篇迁一礼。

    “叶篇迁谢过岳师叔救命之恩。”

    言语不多,拱手作揖。之后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这一出声直叫宁朝暮咋舌,装扮地虽说不像,声音却比她有几分味道。

    岳烬之笑了一笑,道声免礼,便转头对姚不平说道:“姚老哥,没想到当日一别,如今却在此处相遇。”

    姚不平面上讪讪:“岳老弟,这次是老哥对你不住,平白让你淌了这趟浑水。如果不是遇上你,恐怕我老姚这条命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

    说罢拱手行了一礼,岳烬之赶忙虚托不受。

    “前些日子在荆国落雁城,还托亏了姚老哥援手解围,当时便说以兄弟相称,如今说这些话怕是见外了。”

    “好,好,不说了!”姚不平心下感动,上前一步拍拍岳烬之的肩膀。不曾想这一拍之下,轻重不控。岳烬之方才急于运气动武触及的伤势未平,又被激起,登时一通剧烈的咳嗽。

    “岳老弟,你这是怎得了?”姚不平顺势扶住岳烬之,关切问道。

    “咳咳不,不妨事咳咳”岳烬之话说几字,便又是一阵咳。

    见此情况,在一旁欣赏美色的宁朝暮再也顾不得其他,从怀中拿出瓷瓶,倒出丸药让岳烬之吃下,又从马车之上取出水囊冲服。百般折腾之下这才缓过来。

    宁朝暮一边探手帮岳烬之顺气,一边转头无奈对姚不平道:“姚大哥见谅,烬之前些日子受了些内伤,不能妄动真气。方才担忧过甚,不小心触及了伤势。”

    此时姚不平才发现面前这驾车的青衣少年竟是当日客栈之中那冠绝天下的绯衣女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咋舌,若不是盯着脸面细细一看,那便是擦肩而过也是认不出来的。

    当下,姚不平便又拱拱手,对宁朝暮说道:“老姚不曾想弟妹竟是如此装扮,方才怠慢了,还请弟妹原谅则个。”

    宁朝暮自是摆摆手,分毫不介意:“姚大哥莫要介怀。不如先处理一下残局,之后我们再来叙旧如何?”

    听闻此话,姚不平便点头应了。之后侧脸问叶篇迁道:“是隐宗之人?”

    叶篇迁走至一人身边,蹲下拉开其面巾,将手指探至其肋下三寸按压片刻,转头对姚不平道:“没错。是副宗的死士,皆中子母同心蛊。若不是这位姑娘的**精妙至极,恐怕以命搏命我们也是不够瞧的。”

    姚不平听闻此话,这才幡然明白此般战果竟是宁朝暮居功至伟,不禁刮目相看。

    宁朝暮听之,俏脸之上略带洋洋自得之色看向岳烬之,岳烬之亦是笑的开心,自是从心底里泛上的高兴。

    叶篇迁一方人已是死的差不多,姚不平将敌我两方的尸体拖至一处,就地埋了。收拾停当之后又已日暮,四人便坐着马车往前方镇子去。到了镇子安顿下,这才有时间叫一桌酒菜,坐成一桌好好地解解乏压压惊叙叙旧。

    开席先饮三杯,姚不平扯过袖子一抹嘴,便不等岳烬之发问,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

    这叶篇迁归属夏国隐宗,为宗主万分宠爱的亲传弟子。一年之前,宗主有命将其列位为下任宗主,此举让副宗自是愤愤不已。如今十月初一,离下年三月初三叶篇迁的继任大典还有堪堪半年不到,副宗愈发沉气不住,便趁这次叶篇迁来成国之际,一路截杀至此,本已至无生之局,却遇到了岳烬之两人。

    对于隐宗这一低调的宗派,二人也自是了解的。隐宗崛起于十三年前,以制毒解毒闻名天下。宗派至宝是一部至精至妙的毒功,相传也是荒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至宝。

    思及至此,宁朝暮暗暗留心,原来这叶篇迁来头如此之大,若此人可交,那便少不得向他讨教几分用毒的本事。若此人不可交,那边少不得防范。这毒功一脉确有其所长,说是毒功大成便可独步天下也不为过。

    岳烬之听此面上苦笑:“姚老哥,你不知我身受重创,动不得武,小暮这身三脚猫的功夫看都不够看。幸亏前些日子小暮醉心于毒术,而今才能应对一二。否则真真要不堪设想。”

    宁朝暮低头吃菜,对此也不否认。倒是对面的叶篇迁,听得毒术两字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姚不平自是后怕不已:“我不曾想岳老弟出此变故,着实是冒失了。我双拳难敌四手,篇迁身边也只带了寥寥几人,再加上他这些天毒功暂失,不得已而为之。老哥自罚三杯,望老弟恕罪。”

    岳烬之不再推拒。

    宁朝暮低头咬住筷子,毒功暂失?心里稍微安稳许多。

    姚不平喝完酒,又开口问道:“不知道伤了老弟的究竟是何人?过些日子老哥护完了我这畜生,便帮老弟讨个公道去!”

    岳烬之摇头不答:“多谢姚老哥挂怀,我与小暮两人自是可以应对的了。”说完一顿,“姚老哥快意江湖一人独行,如今却护叶公子同行,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宁朝暮正替他夹了些吃食,以眼神瞟他,他笑意更重几分,说完之后便心神意会低头解决。

    姚不平叹口气,解释道:“篇迁是故人之子,又处在这么一个风口浪尖的尴尬位置上,此次来丰邑参加劳什子赏药大典自是危机重重。故人开口相求,我自是竭尽全力。不曾想,却还是低估了危机之险,险些万劫不复。”

    “篇迁姑娘也是为的赏药大典去的?”宁朝暮对这四字尤为敏感,忍不住放筷问道。

    “噗咳咳咳咳”姚不平一口酒刚入嘴,便喷将出来,呛了个面红耳赤。一旁的叶篇迁抬头看来,好看的不得了的脸亦是隐隐铁青。

    他咬着后怖,狠狠地说:“宁姑娘错眼,篇迁乃是正经八百的男儿身!”

    宁朝暮愣在当场,这才意识到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岳烬之在一旁忍笑忍得很痛苦。

    她心想,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怎得生成如此祸国殃民的样子,不叫人误会才怪。转念一想却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这叶篇迁虽面相精致,却并无半分女气,如今尴尬境地,着实是自己自作自受。想到这儿便欲哭无泪,心道这次可完蛋了,莫说向他讨问毒术之道,便是以后和他讲话,都得斟酌一二,少不得碰几个钉子。

    片刻之后,她挤出一丝笑,讪讪道:“原来是位叶公子,朝暮失礼了哈哈,那什么,叶公子着实是雌雄莫辩啊,哈哈,哈哈”

    一阵干笑,无人应和,愈加尴尬。

    岳烬之看够了戏,眼见着宁朝暮煎熬如此,便只得出言解围道:“叶公子莫怪,拙荆直爽不羁,说话少了几分斟酌。”说话之间一个眼神递过去,意在无事,以慰卿心。

    “话说不知叶公子去那赏药大典所求为何?”

    叶篇迁沉吟片刻,不再纠结之前的插曲,回道:“并无确切所求,只不过是去见识一下这一药道盛会。另外王家发布的彩头之中,有几株奇药我也是颇有兴趣,如若夺得个好名次,那是再好不过的”

    “比如五色断肠花。”

第三三章 幽云端倪初显() 
“比如五色断肠花。”

    “再比如,据说后来又加上去的九味藤。”

    叶篇迁说的云淡风轻面色如常,却在宁朝暮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如今最不愿听到的消息便是有人意在赏药大典,欲取五色断肠花。尤其这叶篇迁,怎么看都不像个易与之辈。

    “不过”叶篇迁顿了一顿,用纤细漂亮的手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色嫣红,宁朝暮盯着他,不由得暗暗吞了吞口水。

    这人真是没有天理了。虽不似岳烬之那样温润如玉,清俊淡然,却自有一番妖而不媚,不染红尘的风华。

    叶篇迁将酒杯放下,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对这些奇药只是好奇而已,能得眼一观就好,拿到手倒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来丰邑的目的不过是开开眼界,度度余闲,遵从师门之令罢了。再说,即便现在不曾得知此次赏药大典的流程,却显而易见定是高手如云,再加上王家秀的病必是古怪无匹,所以这彩头,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宁朝暮长嘘一口气,心里矛盾复杂之极。

    的确,这王家公布天下的十种彩头药品,不过只有寥寥几种寻常药师可以用得,这五色断肠花一物,得之无用,争抢无意,倒不是那么让人担心。不过叶篇迁所言不错,这赏药大典筹备许久,倾王氏全族之力,定当成就一届盛会,能人高手不知凡几,若想在大典之上出头,难上加难。

    这些日子宁岳两人一直行事不顺波折重重,便一直未曾多想有关这赏药大典的相关事宜。如今被一语点醒,宁朝暮心中登时又是一阵焦虑和忐忑。

    再加上当日,她派人带九味藤去丰邑王家求药,被空手套了白狼,如今得知竟添入了赏药大典的彩头之中,又是愤懑不已。

    岳烬之听罢,在桌下轻轻扯了一扯宁朝暮的衣袖,让她莫要担心。脸上笑容不变,又与姚不平叶篇迁二人寒暄起来,讲讲经历,谈谈时局,净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最后皆大欢喜,吃饱喝足。约定明日晨起卯时出发之后,便上楼休息去了。

    房间之内,岳烬之正收拾床铺,宁朝暮坐在桌前,手里习惯性地摆弄着那颗五年前的银锭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因得姚不平在场,对他虽有感激之情却还不可推心置腹,便不再多费口舌解释,将错就错接着扮作一对假夫妻,只要了一间房。

    待岳烬之将床铺矮榻全部收拾停妥,见宁朝暮依旧还是那副样子。便走至她身前,坐在对面木椅之上,安静地等她回神。

    不消一时三刻,宁朝暮手中的银锭子不小心落了地,人也瞬时醒过神来。

    弯腰探手拾起银子,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温柔的让人安心的眸子,俏脸按捺不住一阵阵发烫。

    “烬之,你,你怎得还不睡?”很久未曾如此对坐于同一张桌案之前,宁朝暮登时觉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我在等你。”

    “等我作甚?”

    “暖被。”

    宁朝暮登时一愣,哆哆嗦嗦地探出小手试了试岳烬之的体温,不知道他这是在说糊化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岳烬之看她这副小模样,一阵乐不可支。宁朝暮这才知道他这是又拿她逗趣取乐,脸瞬间鼓成了一只包子。自从两人那日长谈,便不再像以前一样尴尬疏离,岳烬之也不像以往一样避她如蛇蝎。

    这样的日子,愈来愈让人感觉有盼头。

    “是在想赏药大典的事情吧。”闹够了,岳烬之笑着问道。

    “自是因此烦心。”宁朝暮叹了口气,似是有千般万般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害怕有太多人意在五色断肠花,害怕有太多人优越于你,害怕万一此次失手歆儿该怎么办。你害怕的东西太多。”岳烬之笑的温柔雅致,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于中,“别这样。你忘了还有我在,你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岳烬之起身走至窗前,推开窗户。夜里的凉风透窗而入,吹过岳烬之的脸颊鬓角,也稍稍吹散了宁朝暮心中越积越多的压抑。

    “我自十五岁入横天宫从师学业,意在剑法内功,三年勉强入眼。之后便入司药殿随师父师叔学医问药,两年研之不弃,虽不专精此道,却终得触类旁通。此后行走天下,以‘月’为名,斩奸邪,救黎民,纵意江湖。虽一路遇棘手之事无数,却迎难而上有惊无险。如今虽深受重创近乎废人,却还有几卷医经于心。”

    “你自小随庐阳真人修习药术一道,专精十年余。日日与药典医书为伴,只为求得逆天改命之法,救歆儿于煎熬折磨。你与我下山寻药,却不想一路奔波流离。我魂归离恨天,你用奇药解奇毒,生生收回了我的阎王帖。之后理药经纳药理,于毒于药颇有见地,如今不可同当日而语。”

    “岳某试问宁秀,有我们两人结伴同行,共闯那劳什子赏药大典,有何处可值得发憷?”

    岳烬之转身看来,眼角眉梢尽是恣意潇洒,不复往日的无棱无角。幽云峰尽月公子,剑御江湖何所止?她竟是忘了,眼前这长身玉立、气势逼人的年轻公子,昔日却是那纵横天下、成就一处传奇之人。

    宁朝暮被他的心绪所感染,心中最后一些害怕担忧亦是烟消云散。

    莞尔一笑,如月之华。

    幽云山,横天宫。

    一蒙面女子从山下行来,白衣白发,身形飘渺,翩然若仙。路上所遇弟子,无不躬身向她行礼。

    行至司药殿门口,一黄衫身影从殿内迎来,口中唤着:“师父,您终于回来了。”

    黄衫女子正是易小遥无疑。

    如此看来,这白衣女子,便是司药长老,玄海尊者的同门师妹,亦是岳烬之所言的师叔――雨无华无错了。

    雨无华点头示意,脚下未停半步,朝殿中而去。路过偏殿门口,似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定身转头问身后紧紧跟随的易小遥道:“这殿中所孜人,为何我闻到了缓神香的味道?”

    易小遥皱皱鼻子一脸不忿地回答:“前几日岳师兄回山,带回来一对姐妹。妹妹身患顽疾,交付给掌门师伯之后,岳师兄便带着那个女人下山寻药去了。这几日每到申时,掌门师伯便带她妹妹来司药殿熏缓神香,已减缓病痛。”

    “哦”雨无华回道,美目之中尽是沉吟之色。虽不知究竟何等身家背景能让掌门师兄亲自批示日日缓神熏身,却因自身也不是好事之人,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之后便接着往前走了。

    “对了师父,我偶然间听师伯说,似乎岳师兄是要下山寻什么五色断肠花”易小遥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却让她身躯一震。

    五色断肠花?!

    雨无华匆匆转身,推门进了偏殿。

    “歆儿,你说少爷和宁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山上的日子好无聊。等你身体好了,我也带你去周游天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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