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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59部分

小说: 年年朝暮应如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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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烬之沉吟片刻微微点头似是认同了她的说法一般“我与大哥过去都如同陷入了自己思绪的怪圈一般对舞衣的所思所想皆是停留在年少烂漫之时大哥曾与我说过他担忧舞衣回到慈悲寺会受到波折甚至受制于敌手我们却谁都未曾想过你方才所说的这一点”

    “若是真如你这般所想我们就应当徐徐图之从长计议了”

    宁朝暮娇俏一笑伸出手俏皮地捏住他的脸颊之后还未等他探手捉住便缩回了大氅之中

    “烬之此事你莫要纠结这不过是我偶然所得的猜想罢了或许事情绝非洠в姓獍愀丛釉偎等羰钦嬲嫒缤曳讲潘肽强峙率且顾拗蟾缍痉⒅北闶钦馄匠钦堵砉刂甭胀蔽颐侵恍杈补燮浔渚秃梦蚁胍磺卸蓟嵩谀歉鍪焙蚋〕鏊妗

    岳烬之欣然点头

    “另外则是第二个我想不通的地方按我们所说这幕后之人若是安阳王的话那他究竟是出自何意才有了这般布局如此阴谋谋策天下必然是深谋远虑据你所说这安阳王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自胸系就异常亲密即便他这些年來都是伪装那为何刺杀宿之大哥之人身上却有着太后宫中的令牌”

    岳烬之额头紧皱确是被宁朝暮这一句话点到了曾经忽略的地方

    “我不觉得太后会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良久之后岳烬之艰涩开口“在我记忆之中太后平日便幽居后宫长坐佛堂不问红尘世事那杨崇岗二十年前确是太后宫中得力之人可究竟他为何幽隐江湖又为何被遣入此局刺杀大哥这就不得而知了”

    宁朝暮幽幽叹口气知道自己二人也商议猜测不出所以然便转言略过了此处接着往下说道:“还有便是青山派我能肯定我们在落雁城中与青山派的第一次交集确是偶遇也能大致肯定在乾河之上遇袭亦是那次偶遇所残留的风波可是在那之后杨崇岗出自青山派之事确是奇异地让整个事情有了新的重合点我不明白为何一个江湖门派会与朝堂扯上关联”

    “若是按你这这般说辞我亦是想到了一些曾经忽略的东西”岳烬之眸子之中似是被蒙上了灰蒙蒙的阴翳一般沉重地让人窒息

    “你想到了什么”

    “有关如今的时局”

    岳烬之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山路两侧苍翠长青的颜色心思百转

    “在丰邑之时我调动了曾柳手下成国的情报网探查了这些年來整个天下风起云涌的诸多动向”说至此处他哂然一笑似是有些赧颜“自得三年之前我便无心于世事似是过着与世隔绝一般的日子可自那时开始我才发现这些年的不谙着实是天大的失误此间的局势远比我想想中国要复杂太多”

    山风风势渐猛宁朝暮不由得裹紧了大氅往岳烬之怀中缩了一缩

    “荆国在这整片大陆的最中央周边与四个国家相接呈合围之势多年以來荆国与周边三国皆相安无事往來甚密唯独与成国之间摩擦纷争愈演愈烈从未消停但由于有北苍南越周边的威压致使成国并洠в蓄呦账晕以谙搿

    “嗯想什么”

    “若是安阳王只想染指荆国江山的话恐怕这不是个好的计谋如果我大哥出了什么意外那成国便会不遗余力地挥师东进到那时他用什么來阻拦成国的铁骑”

    “那如果说岳大哥为他所用的就我理解的岳大哥而言若是真的用国家安危以胁他怕是会先行抵御外侮之事”

    “可是你不懂在男人的世界里谋大事者在危急关头不会冒如此之大的风险”

    岳烬之思绪渺远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何事宁朝暮见他这般亦是不想打断他便从他手中抽出了缰绳赶着风雷顺着小路往清水镇去了

    待得路经擦耳崖一线天入了清水镇的地界已经到了晌午清水镇位于荆成两国北方商道之上如今过了年关之后亦是重新变得繁华起來

    岳烬之此时亦是不再沉思于心事毕竟这些事情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他也是想不通透的如此便暂且不再自寻烦恼且等得走一步算一步总归线索端倪会一点一点地出现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第一零七章 居客栈泛听言() 
两人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稍事休息宁朝暮如今身子还未大好仍旧酸软无力不堪长路纵马再加之从驭龙岭下來一路皆是崎岖山路确实所有颠簸如今她一落地洠Я嗽澜男靥抛魑锌勘愕鞘本醯萌缤砩系墓峭啡忌⒘思芤话慵纯瘫阆胙耙徽湃泶驳瓜氯バ№换岫

    清水镇这间客栈位于城中心不若平常客栈的二三层小楼的模样而是将客房皆设在了清幽的后院当中花木环绕端的是颇让人欢喜

    宁朝暮着实是再也站不住了进了房便倒在了床上不消片刻便睡了过去轻微的呼声无比娇憨岳烬之宠溺一笑帮她脱了外袍鞋袜掖好被角便出了门去寻些她爱的吃食小物

    待得宁朝暮睁眼一瞧这窗外的天光又不怎么亮堂了她坐起身來环顾四周之间地岳烬之端坐在桌案之后执笔而书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烬之这是什么时辰了”

    岳烬之听得她方才睡醒颇有些鼻音的软糯声音这才抬起头來笑着回道:“快到晚膳时辰了你说这是何时”

    “你怎得洠Ш拔移饋肀緛硭岛昧艘裉焐下吠匠侨サ挠值⑽罅恕

    岳烬之失笑回她道:“我着实是有些冤枉的自得你睡下之后我便半个时辰喊你一回可你从头到尾都洠в幸淮文苡蟹趾燎逍蚜笤旱闹磲潭己寡樟恕

    宁朝暮听他这般比喻打趣羞恼不堪伸手便将枕头拎起往他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被他笑着接住

    两人笑闹片刻却听得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响声宁朝暮登时红了一张俏脸转身便去穿戴好了衣服拉着岳烬之下楼寻些吃食

    “晌午时我怕你会饿就出门寻了几样你爱吃的零碎物什可你的小憩不知不觉就憩到了此时怎得叫也叫不起”岳烬之一掀衣摆坐在了前楼大堂之中的椅子上笑着说道“不过你迷糊的模样着实是惹人至极”

    这话未说完便受了一记冷眼

    岳烬之不痛不痒安然受之之后便唤來了店小二点了一桌她爱的吃食

    “烬之你还记得么五年之前我们似是就在此处落了脚这客栈之内的格局一点未变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片刻之后宁朝暮环顾四周朱唇微启对岳烬之说道

    岳烬之微微一笑自桌下牵住了她的手“我自然是记得当日也是这处的桌椅可对”

    谈及往事两人都有些唏嘘五年之前彼此之间那般光景惊鸿一遇便又分隔两地甚至连彼此的容貌都不知晓

    如今五年之后两人却如同做了夫妻结了连理这世间造化着实让人难以揣度

    这店中的处事速度比当年快了不止一分半分不消片刻小二便手执托盘将方才岳烬之点下的各式各样菜肴一股脑都端了上來之后便谄笑着一鞠躬道了一声“二位请用”便有跑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宁朝暮埋头便朝着面前的碗筷瓷碟招呼起來叮叮当当吃的好不热闹岳烬之如今非常爱看她吃饭的小模样香腮撑得鼓鼓的比之平日的清丽绝色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之气让人看了亦是心生满满的食欲

    “你慢些吃可好莫要噎着”岳烬之放下为她夹菜的竹筷之后从怀中摸出巾帕探手为她拭掉唇边的酱汁眸光之间满满的都是腻死人的宠溺

    正当这时自客栈门外鱼贯入内四五余人从装扮上看來应当是南來北往的商旅之人无疑只见这群人从他们身后的那张大桌之处落座居中一人面上愁容密布长吁短叹

    “父亲您莫要着急了如此这般意外并未我们所能规避的不若先休养生息一些时日待得时局稳固之后來日方长可好”

    那居中老者身侧的年轻人徐徐说道言谈之间进退有度亦是个玲珑精致的人物

    宁朝暮听得那声音不大不小响在耳畔不由得自碗盘之中抬起头來看了一眼之后便又低下头不管不顾了倒是岳烬之一听之下心中即刻有了算计耳廓稍动虽手上未停地帮宁朝暮挑着鱼刺可耳上的功夫亦是心分两用也未耽搁

    “你说的容易可如今这局势愈发剑拔弩张不若平常此次我几乎将所有的家当都压倒了这趟走商之上且将这攸关之事交付给了我那老友却不曾想居然会在驭龙岭遇到这等*还连累我那老友送了性命”

    那老者心境颇为悲凉怕是真真如他所说这半辈子的家当都压在了一个宝上却不曾想鸡飞蛋打

    “那驭龙岭的匪徒平日并非如此啊虽谋财但从未害过人命可这次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那老者听得年轻人这番话亦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桌上之人沉默半晌突然又听得那年轻人问道:“爹平城与成国那边情形如何如若不然我们自平城绕道去成国重新起家可好”

    那老者闭目叹息声音之中满是蹉跎“边关战事吃紧且我自平城过來之时似乎听闻朝廷支援的粮草亦是在驭龙岭被劫”

    “什么

    ”那年轻人几欲拍桌而起“那驭龙岭的盗匪怎能这般胆大妄为”

    之后他似是沉静了下來思索片刻这才开口又道:“不过我总觉得事有蹊跷若是朝廷运送粮草显然自驭龙岭绕道要比过乾河要远几日路程为何偏偏要这般行事父亲我想不通”

    “想不通便不要再想了这天下的生杀大权并非我等生活在庸碌之中的蝼蚁可以揣度明了的如今我不期望其他只想此次荆国岳军神的军队能扛住这次逆境若是荆国失守那我们这些年建起來的商队脉络便真的付之一炬了”

    “我听说安阳王似是为劳军已经到了平城”闷闷地喝了几口酒那年轻人又忍不住问老者道

    甫一听闻此话岳烬之心头陡然一凛

    安阳王

第一零八章 岳宿之周舞衣() 
听得这商旅之人这般说辞岳烬之霎时间便变了脸色宁朝暮此时亦是后知后觉这才从碗碟之中抬起头來与他对视一眼

    当下两人便草草地随意吃了些吃食回楼上收拾过行李细软到后院马厩牵了风雷即刻便往平城方向去了

    三月初的平城正值战火纷飞荆国年关这段时日的休整两**队皆呈蓄势待发之势因而甫一开战稍加试探之后便全力出战似是要将这新仇旧恨全都发泄出來

    岳宿之身子还未大好被岳老爹勒令留在平城斩马关修养随后自己代替儿子做了这阵前大将坐镇平城的外城前线调度一切军事行动

    见得父亲重新披挂上阵岳宿之心中颇为无奈尽是埋怨自己未能尽全身为人子的孝道此番一想便在府中人的照料之下喝药如同喝酒一般想着能尽快将身子养好再谈其他

    这么一來倒也着实是有些效用亦或是这逆天改命的药所具备的奇效眼见着过了二月初入三月身子便已经好了大半虽偶尔呛了寒风还有些肺腑疼痛却也洠У么蟀

    岳宿之身子初好便不顾府中人的阻拦带着亲兵去了前线欲要将父亲替回來不欲让父亲再冒这等险境可不曾想却又让岳老爹一把寒铁长枪三招两式便给轰了回來如今快到了三月十六正是最为关键之时他如今的作用自然是留在府中布局更好一些

    听得父亲这般说辞岳宿之也洠У冒旆ㄖ荒芫驼饷从ο铝

    这眼见着十六之约将至岳烬之却还未如约而至岳宿之心下亦是颇有些担忧毕竟事关重大多一人分忧总归是更好一些的

    甫一过三月周舞衣便也从西郊慈悲寺回到了府中按常理來说倒也洠в惺裁垂忠毂暇贡淘路蛉怂涫墙姆磕谥巳粗展槎亲哟罅搜奂呕程ゾ旁虏恢篮问北阋倥

    这府中再加上岳宿之身边总归需要有个照应的人

    这日夜岳宿之正坐在书房之内琢研作战的军事地图只听的耳畔吱呀一声门响抬头一看是周舞衣无疑

    他笑了一笑开口问道:“你怎得过來了时辰已晚早些回去睡可好”

    周舞衣面上无波无澜一双眸子深不可测她似是对岳宿之方才的话充耳不闻径直地走到他身侧将手中托盘放在书桌旁的小案之上

    托盘之上是一白瓷青花小碗碗中之物如琥珀一般晶莹透彻微微细看却又发现竟是微微有些凝固的胶质之物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冷

    少顷周舞衣听得岳宿之略微尴尬的咳嗽声这才开了口:“我见你这么晚还未休息便为你做了这补身的物什你趁热服了吧身子本就未好还这般不要命的折腾”

    言语之中并未有多大起伏但说道最后却颇能听出几分担忧之绪

    这三年以來岳宿之与她这般单独相处的情境都是少之又少如今见了她听了她这般言语知会了她这般情意登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是好

    过了许久他开口对她说:“舞衣你坐下來我们说说话可好”

    周舞衣沉默片刻并未答话却终还是应了他的说辞轻移莲步走到他桌案下首的椅子之中坐下

    眼睑低垂看不清形貌

    “舞衣你嫁到我岳府已经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似是一眨眼便从那时到了现在”岳宿之言辞之中尽是唏嘘之感

    “我们两个有很多话是一直避着的这些年來我们始终不曾提及的一些禁忌我想终归还是要寻个时间好好说一说你觉得呢”

    岳宿之看着他面前不远处的这个白衣女人心中百味杂陈

    这是他的妻子却也是他胞弟心中挚爱的女人虽说皇命不可为他不得已只能从命可心中始终解不开这个心结

    “你想问什么”

    过了许久周舞衣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深色的眸子映着烛台火焰的摆动影影绰绰竟是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有几分真假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岳宿之唏嘘起身负手而立身躯挺拔而伟岸

    “你与烬之究竟是为何走到了这一步若是当初那我便是抗了皇命亦是要成全你们的”

    周舞衣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人终归是有情的若是受了情伤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我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这般伤他这般冷清疏离”

    岳宿之转身与她沉静的且不知所想的眸光诚然相对分毫不让

    时光如同在此时停滞了一般只能间歇听到烛台之上噼里啪啦的烛花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周舞衣幽幽开口却一开口便是让岳宿之措手不及的一句问话

    “你可曾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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