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古纪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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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想与不想，成为强者是我的命运，这是天资决定的，你不主动，命运会逼迫你、摧残你、压榨你。与其如此，为何我不积极迎战？”
“因为我的体质天赋，楚府几乎可以耗尽所有地支持，甚至一直以来冒着家族覆灭的危险也不放弃。三月前我回来之後就发现，祖父开始畏惧我了。他是畏惧我吗？他是在畏惧我可能会让楚府付出一族的代价。”
阮轻盈叹气，原来天才是如此艰难，相比自己的童年快乐多。只是几刻时间可能的灭门祸害，阮府上下就有些承受不住，阮仁杰苍老许多。
“既然我们都是男女，那我就以男女关系来举例说明。”
男女关系，这就是他定义的我和他的关系吗？阮轻盈身体有些紧张，单听楚天的语气她感觉他不像是个孩子、像是个同龄人。
“庶民之家的男人，见了国士贵族家的小姐，就走不动路；在他们思想里，能够和国士家的小姐睡一觉，那就是最快乐的事情。”
睡一觉？言语果然，直白；阮轻盈不想用粗鄙来形容。
“国士之家的男人，见了你们这些人，赵思敏、薛灵珊，能够和你们在一起哪怕是说上几句话，他们都心满意足，这是幸福。”
这些近乎常识，庶民追求快乐，贵族追求幸福。为何？是对美的见识、理解差异，这些是修行决定的。有些美，即便庶民之人见了未必能感受到。譬如一个不懂书画的人最多就感觉一副佳作好，但说不上好在哪里，也感受不了更多的美。
“就是一般的侯府贵族子弟，若是想要女人，国士家族的随便挑选；但是极少有人沉迷于美色一道，为何？快乐，这种东西于贵族来说太低级了，有更高阶的幸福在等着他们。”
酒色是小道；那些见识不到世间更高阶的美妙存在的人才会沉迷酒色。快乐和幸福的差距，就像是灵气汁和灵气液。
庶民之人，即便见了灵气液也不认识，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幸福之上呢？那是仙人层次的事情。你或许觉得人生被我改变，幸福人生从此不可实现。可是你想过没有，世界存在比幸福更美好、更重要的东西呢？快乐可以使得贵族满足吗？不会，快乐根本不放在他们眼里。”
阮轻盈理解了，虽然仍未放下。错过的幸福，是代价；有更美好的人生在前面等着她呢。她看不到前面，仙人的生活就有那么好吗？
“因为你没见过仙人、没见识过仙人的世界，所以理解不了。我这么跟你举例，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哪种事？”阮轻盈娇羞问道。随即後悔，这不是让他说得更露骨一些吗。
“就是那种可以繁衍後代的男女之事，或者与之类似的不能繁衍後代的同性之间的事情。”楚天很认真，没有在调笑。
“没有。”阮轻盈羞红了耳根，已经把脸颊深埋在衣袖下，蚊子一般声音道。
“算了，你就简单幻想一下这种体验吧。这么说吧，假若这种事情的快乐是10；基本上这就是五脉修为以下的人所获得的快乐的极限。那么，仙人的生活，有20以上的快乐。你听过‘仙音’一词吧？有些仙人单说话的声音之美妙就能让你的快乐到达10以上，你明白了吧？”
楚天想到了徐曼妙，不要说其姿色气韵之类的了，即便她收敛了许多法力，那说话的声音也是他听到过的最美妙的声音，可比前世玄黄世界仙人修为的楚依的。
阮轻盈没问她是不是真的有几分可能是少源象天赋的事情；她知晓楚天一定不会告诉她实情的。
她拒绝了楚天的要求，加他为传讯联系人。只有相互确认加为联系人，传讯手环才可以相互通信。传讯手环当然是实名的；不过一些人使用传讯手环，内容会加密。比如楚云展和楚天设计了一套只有两人知晓的加密方式，以确保内容不被万巧阁知晓。
楚天一句话让她的拒绝失效：“那么以後私密的话语，阮轻侯都会看到。”她立即投降。发给阮轻侯再转给她，这个家伙有一百种方式让阮轻侯气炸。
既然分别、送别怎能没有礼物，阮轻盈毫不羞涩地伸出手来。
“你是向你的楚天小弟要礼物，还是向你人生的恩人楚天公子要礼物呢？”楚天明知故问。
“我在向我人生的小恶魔要礼物！快点拿出来！”阮轻盈蛮横道。
楚天开始脱去外衣。
“呀！你干什么嘛！光天化日之下，你你！”阮轻盈又羞又怒又气，“再说你着急什么呢你才两三岁啊！”
幸好阮轻盈没问“你能行吗”，不然楚天要拼命。
楚天一脸鄙视地看着她：“你这孩子思想这么邪恶、灵魂这么肮脏。你想到哪里去我不管，我是送你一件我的衣服。”
送衣服？为什么要送这个？
“这你就有所不知。在韩州人生地不熟，若是你想家了，拿出我的衣服，只要看看就会想到我，然後你的想家之情会转变为对我的思念之情。”楚天认真道。
这不是趁虚而入，这叫做情感转移。
阮轻盈笑嘻嘻，“难道我只有你这衣服不成，我想家可以看下从家里带的东西呢，有好几车，看都看不过来呢。”
楚天笑笑并不解释。
048章 冷血残酷（）
阮轻盈登舟离去，逐渐消失在天际。
见过阮轻盈，接下来就是要见韩风仪了。楚天就躺在那里等着。他知晓韩风仪既然来了赵州，必定有韩公的嘱咐，必定会来见自己的。
他那日故意说了一些他估计赵公、韩公等仙人都不知晓的事情，就是要让这些公府的子弟作为传话筒将给各府的仙人。
他有一本修行十解作为仙人等阶的启蒙教材，韩公等人没有。赵公、韩公等人只知晓这个世界之内能获得的信息；徐曼妙所知的是世界之外获得的，那可是第二世界的仙人。修行十解一书单一章文字的价值就超越了八瓶极品灵气液。
佳人忽然出现在小岛上之时，楚天仍旧在那里气定神闲躺着，微微闭着眼睛，嗅着这一方天地的气味。
这是一场潜在的交易，韩风仪就是韩府的代表。
“虽然没有见到你的身形、姿色、气质，不过我知晓你定是个漂亮的人。所以如果你躺在我身边说话，这样我会跟高兴的。”
身後的人没有动，楚天很有耐心。
忽然危险感觉袭来，楚天迅速一个翻身躲过扑来的此人。
“嘭！”他所躺的原地出现一个大坑，那是韩风仪飞来的一拳造成的。
他这才看清佳人，戴着小恶魔面具，紫衫之衣闪耀，气质火烈。
“你瞧，现在你主动起身和我说话了。”韩风仪淡淡道。心道，在我一个五脉修为的人面前装叉，打得你吃喝不能自理。
“呀！你个没道义的丫头！我可是才送了你们韩府一个大礼，你不对我和和睦睦也用不着这样动手动脚吧！”楚天气道。
韩风仪行事直接，“说吧，你打算用什么来补偿，若是阮轻盈六脉修为之後。你应该知晓以阮轻盈现在的资质和修为进度，到六脉修为至少六年。”
这就是此次交易的内容。楚天既然说了那话，六脉之後可以确认是否少源象；那么承担下来此事的韩府，必然要疑问，若是六脉之後不是怎么半，消耗的诸多资源谁来补偿呢？既然是你楚天提出的，那就应该你承担。
因为，大家都认为，这事很有可能是楚天的谎话。假若此事是韩公亲自确定的，那么必然由韩府自己承担这笔花销。
六年六脉修为，那时阮轻盈二十二岁，也不算晚了。
“哼！说你也不懂。你的层次太低，这些东西是于仙人有用的。你可以直接向韩公回复说，世界之外，这四个字他一见便明白。”
韩风仪立即动手。她这才发出去，那边就有回讯，一个字：可。
“行了，既然交易达成。我也要走了。”韩风仪就要作势闪人。
楚天大叫一声，让她停下。
“还有何事？”韩风仪故作疑惑。
“方才是我和韩公府的交易。现在，有一笔生意，我想和你聊聊。可是会对你的人生、修为有重大影响的。”楚天诱惑道。
韩风仪似乎笑了，不过隔着面具看不到，“我是个胆小的人。你现在的层次，交易都可以直接和公府做了，我可不敢与你交易。要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可惜一点我都不想付给你，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话虽这么说，楚天一个字不信；你真要是不想和我交易，真就闪人了，何必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说这些。
他叹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惋惜了。可惜了韩府的那位少源象天才！”
此话一说，韩风仪果然动心，顺势下坡。“既然事关我府未来的仙人，此事太过重大，我不得不听了。”
“传言说，韩风仪郡主在被定为郡主之时修为尚浅，因而府内反对之声一片；因而韩风仪郡主一直闭关苦修，极少外出，要让众人看到自己的实力，如此才不辜负韩公的信任之恩。实则韩风仪郡主在一处隐秘之地陪着你府那位少源象天才修行。”
韩风仪没有丝毫反应。
贵族子弟的名号、年龄都是可以查询到的，以免出现一些“有眼不识泰山”的尴尬局面，毕竟他人不说你知晓他是哪家的贵族。有了名号、年龄等信息，如此大家心里有了谱，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人可以随便得罪。
楚天询问得知韩风仪今年十六岁；六年前被定为郡主之时，正是韩公府的那位少源象天才出生之年。如此巧合，要么韩公故意如此以混乱知情者视线，让大家以为韩风仪在照顾那位少源象天才。要么是，真的如此，韩公在行虚实之计。
“如今看来就是了。若是你是那个用来遮掩之人，那么你一定不会是方才的反应，没有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楚天继续分析道。
韩风仪终于说话了，“所以，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很简单，和赵嬛成为朋友。”
楚天的想法出乎韩风仪的意料。她以为楚天会让自己做一些阻止赵嬛和韩风起关系的事情。赵嬛的事情她听说了，虽然现在赵嬛仍未上门，不过赵公也不会给她太多的时间了，她要是再想不明白、做出准确的判断，恐怕赵公就要放弃她了。
可是，为何让自己成为赵嬛的朋友？他不是厌恶赵嬛而在报复她吗？为何要让她增加一个朋友呢？他所提出的条件，通过韩风起的反应，她大致猜测到了；其中之一必定是赵嬛不和韩风起有任何的联系。
若是自己和赵嬛成为朋友，岂不是赵嬛仍旧和韩风起有这么一丝联系？
“那么现在，是我开出自己的成本还是你开出你的条件？”楚天接着道。
忽然韩风仪想到了一个奇妙的点子，她要以此看这楚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孩子总是能够出乎人的意料，不说聪颖，似乎底牌用不完，现在都可以直接和仙人级别的存在交易了。
“我的条件是，你和韩风起成为朋友。往事已过，既然你选择了韩公府合作，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合作，关系不好的话互不相信。”
闻听此言，楚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这不是在恶心自己；这是让自己恶心。为何她要提出这个要求？不可能是为了韩风起或者韩府考虑，她有什么目的？她这是在测试自己，想要摸透自己的性情。
他立即答应，诚挚道：“现在我是相信韩风起和你都是行为正派之人了。我让你和赵嬛成为朋友，是不想她孤独寂寞，有个相等身份的朋友会好很多。姜瑶那人，只有她被其欺负算计的可能。你想要我和韩风起成为朋友，也是我想过的。虽然现在我和赵嬛的关系有些小问题，这并不影响我想融入赵嬛的世界。”
“她的朋友应该是我的朋友，反之亦然。先前她和韩风起的事情就算了，以後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楚天神情越认真越诚挚，韩风仪心中越冷静。她是不大信的；可是又感觉楚天现在不像是装出来的。以他现在的修为，若是说谎自己看不穿，但是神情伪装自己是能够看穿的。二脉修为的人神情控制还没有到收放自如的境地。
或许，他真的不是那么冷血残酷的人，他才两三岁而已。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六州贵族正应该携手并进，之前的不愉快就此一扫而空大家都忘却了吧。特别在此涉及到六州气运的熊兽潮将来之时。”
韩风仪与楚天郑重对天起誓，以让此次交易成立。
太阳把人晒得暖烘烘的，楚天现在心里却发冷。
韩风仪已经走了许久，他还没有从对自己行为的反思中出离。为何我是这么冷血残酷的人？我的情绪去了哪里？我为何愿意和韩风起成为朋友？
楚云展答应过的，这次让他见一见楚缘，所以他一直等着。
等到将近日落，楚缘也没有来，到的是杨紫蕉。
“楚缘不来，她说不想见你，所以我就来了。你传讯给你小叔吧，不然他一定会把楚缘带来的，她哭得很厉害，就是不愿来，看得我心疼。”
杨紫蕉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看着的方向，那是从宣礼城的方向。
“十四姨，我这次回来是不是变得很奇怪？而且最近越来越奇怪？楚缘不来，我是明白的，等下我就传讯小叔。”
杨紫蕉有些心疼，此时的楚天看起来非常落寞。她紧紧把他搂入怀里，轻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什么性情，你都是我的家人、你都是我的孩子。”
“其实我是很无奈的，我也不想如此的。你和灵兽打交道，当然是温和的；可你与凶兽打交道，当然是冷血的。不然凶兽会吃了你的，它们可不会口下留情的。”
“十四姨，唉！以後我会更冷血更残酷的，会让你们更陌生的。十四姨，你现在答应我好不好，以後就算我被逐出了楚府、被杨家断绝了关系，父母都不管我了，你也要在我身边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