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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惑乱邪王心-第65部分

小说: 惑乱邪王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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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悦地嘟起嘴,“爷不是说我可用?怎的现在又要和我分这些干系?”

    “说!又想了哪些问题?”他柔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见她小脸飘红,这才满意地放开,一努嘴,“边吃边说!”

    还边吃边说呢?处于兴奋中的俞瑾凝哪有这个闲心?见他咨问,言无不尽。

    “爷,妾身有一事想不通?”

    “嗯!”

    “皇上让我爹去宣旨这事瑾凝想不明白,此去所做一切在别人眼里看来,都会以为我爹在帮你来着!但我清楚我爹不会插手这事,更何况,王府被关押的下人在皇上眼里根本不足一提,我爹更没有必要为了几个下人去叨扰皇上才是”

    “嗯!”

    俞瑾凝心下一钝,手指在袖内无声的搓了搓,将指尖的汗水搓掉,坦然一问,“我爹难道又有什么预谋吗?”

    赫炎晋目光刷子似的将她浑身一刷,随后魅笑道,“怎么我听你这话,倒像当初的你爹和我,只不过在你心中位置变了?”

    俞瑾凝小脸一热,忙蹙眉解释,“爷,咱们说正事呢!?”

    赫炎晋淡淡一笑,将竹筷塞入她手中,盯着她白皙粉嫩的脸颊,轻轻说道,“如果我说你爹也是身不由己呢?”“我爹么?”俞瑾凝本已执筷夹菜,听见这话反倒顿了顿,想了想,蹙眉道,“爹爹都已一人之下,权倾朝野,做人做事问心无愧,他何需身不由己?”

    “嗯!”

    “难道是我爹以为相公你又挟持我,现在我下落不明,我爹被迫无奈才出此下策?”

    “那就不是放而是一个个杀来,”赫炎晋时刻观察着她的表情,笑得越发无所谓,“实话跟你说,你爹那死脑筋,他不会为你跟皇上做对的。”

第145章 :皇上的计谋() 
第145章:皇上的计谋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这话听进俞瑾凝耳中,还是免不了一阵唏嘘。没有她前两次的倒戈相向,她爹或许还会救他。上次在书房,爹爹已看穿她心思,说她偏帮赫炎晋不忠不孝。如今是个没用的眼线,还有什么值得去换蓉来的?

    倒不是她把自己的亲爹想得那样冷血,只是政权上的事,容不得人说一点情面。

    赫炎晋抗旨不接,带她隐居在此只是权宜之计。看蟾宫等人时刻在外忙碌,天龙战事一定十分紧张,朝堂上派谁出战平乱?派谁击退蛮族?派哪些人打听赫炎晋下落?似乎这么多的事,爹爹都操心不完思及此,话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赫炎晋神色突转凝重黯然,垂下长长眼睫,他道,“瑾凝一说起你爹,你还是会不知觉紧张!你撇开是他来传圣旨的事,就想皇上放人的事,你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得他直指心结,俞瑾凝脸上露出惭愧的神情,犹豫了一下,突然道,“皇上一向的政见都是与我爹商议,如果我爹没有参与,也不会是我爹去传圣旨。”

    “或许那时你爹在,但朝堂之上,除却皇上,还是有人比你爹职位大,你爹不得不服从的!”

    “爷是说太后?”

    他摇摇头,偏头看了看她,笑道,“红家更不会把这些人放眼里了!”

    “太子!”

    他仍摇头。

    俞瑾凝只觉这次绝对没猜错,却不料等来的还是他的否定。此时她怎肯干休,越是觉得事件严重越是心烦意乱,急急又问,“那还有谁?”

    “你不知道只能说你对朝廷之内的人不了解今晚恶补罢!”温和的道,他随手夹了菜往她碗里送,淡淡一笑,“你吃不吃,快没菜了!”

    听他忽然把话题转移,还沉浸在那事中的她不由得一愣,转眸看向木桌,早已是风卷云残。

    他,怎还能这么悠闲?

    “爷已经想到皇上的计谋了?”

    赫炎晋啼笑皆非的摇头。

    “吃饭!吃饱了跟你说。”他顿了下,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温柔与心疼,“我知你的毛病,我在旁你也吃不爽快,我先出去走走,你吃罢叫我便是!”

    心里思绪翻卷,俞瑾凝丝毫未曾发觉他此刻的托词,望着他眼中的柔软只得赧赧一应,见他身影远去,这才稳了心神吃起饭来。

    他再回来时她还未吃罢,见他一撩袍角落座,她也再无吃饭心思,为他倒上杯茶走了过来。

    “爷,妾身想来想去,只得一个想法在心,可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端坐不动,凝视着她明亮的眼眸,语气淡淡,“一会管家到,且听他说,或许能解你疑惑!”

    “那爷不用听妾身心里想什么吗?”她心里叹气,是不是她真的很没用?想为他分忧不成,反而给他添了乱子,对她的想法已失了兴趣?

    他注目着她淡淡的受伤之色,只觉得心底泛起丝丝苦涩,那苦涩的滋味如此清晰如此难忍,直让饮入口中的茶水都化作无味。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转眸移向窗边,“再等一等,现下情况不明,不要妄自揣测,徒劳费神!”

    她只得点头,暗诫自己心急。

    又静坐了片刻,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可辨有二人,蟾宫和管家到了。

    管家入了屋来,朝他二人跪拜而下,得赫炎晋应声叫起,满脸已老泪纵横。

    赫炎晋轻蹙了眉,眼底带着薄怒,不悦道,“你哭什么?损失什么了?”

    在场的人都能理解管家那伤感之情,人越老,越是见不得生死离别,赫炎晋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于他心里对老王爷还不知有多少亏欠,后困身之苦又生生折磨着他老人家意志,此番得见赫炎晋安好,又是激动与感恩,哪有不哭的道理?

    管家被斥,急忙侧身抽袖抹泪,俞瑾凝盯着赫炎晋冷峻的神色,半响轻轻道,“管家,你受苦了!爷心里挂牵着你,这就让你来见,你该高兴才是!”

    赫炎晋闻言,回头盯着她的眼睛,神色明亮。虽未言语,但她却能看懂,他赞她又有进宜。

    “少夫人说得是老奴这就给爷报平安来!”

    不等赫炎晋说话,他又道,“爷,此次放人,宰相私底下让我给爷带话!”

    “说!”

    “他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爷藏匿不了多少时日,且看在皇上对其家人既往不咎,从宽处置的份上,让爷进宫面圣去!”

    “这算是他们求我?”

    “宰相还说,若爷以为是这样就大错特错。”

    赫炎晋冷笑了声。那帮老家伙把他想得也太简单了。

    “是啊!我怎敢把皇上心思揣摩个遍?只是现如今我已是平民,遭得天下人嗤笑,我还进宫作甚?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么?当我赫炎晋是什么人?”

    管家一急,忙劝,“爷万莫意气用事,之前皇上是一时之气,恐怕现下天龙有难,皇上不得不招安求贤,爷该接下台阶,为大事筹谋!”

    赫炎晋笑,冷冽的笑,“让他断了那念想罢,我就跟你们少夫人在这郊外闲住,他们找不到这来!我何必去淌那浑水,让身边人时刻提心吊胆!”

    闻这番对话,俞瑾凝不住疑惑蹙眉。管家的话也是合情合理,在他旁的人谁都会这样劝说,而他却要一意孤行,颇有些不识大体。

    可她心底总有些什么感觉怪怪的?

    倒不是他又一次抗旨不遵,而是他怎么还要选择不问世事?

    他的心机究竟重在何处?她真的一点也摸不透!

    想起一个月前在王府,他临窗而立,镀着月光的俊美容颜深深印烙在她心上,那刻他说的一番话让她永生难忘!

    他道此时造反必然受千夫所指,出师无名必然落败,他不想家人受其连累如今想来,难道他真的不曾想过造反?

    可如今皇上逼他走入绝境,他就算不愿造反,也该先求自保,这天下哪有真正安身立命之处?何况他这一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难道说,他又要玩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想发表一下意见,忽觉心绪紊乱,找不到起头的词,忍了片刻,看着管家面色唰白,心下大惊。

    “管家,可曾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与爷报的?”

    管家看来一眼,眼底带着些诧异,后稳了稳心神,垂低了眉眼,“少夫人,有件事关乎你的,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俞瑾凝万没想到还跟她扯上些关系,正要开口,身边人紧握她的手忽地移开,有些不适应的冷从她指尖直窜脚底。

第146章 :这是她做错事的惩罚() 
第146章:这是她做错事的惩罚她见他带着震怒猛地起身,沉怒喝去,“告诉那人,他若弃她,将来别后悔!”

    管家无声又将眉眼垂低,蟾宫瞳眸一凛也听出话外之音,俞瑾凝细一回味,忽觉心如刀绞,想哭想笑,不得其法。

    原来是这事!

    爹爹知道她和赫炎晋在一起,终于为了皇上舍弃了她。是不是从此之后,她便再不能踏入俞家半步?从此之后与生身母亲也形同陌路?

    这一些都不足以让她生不如死,最让她此刻难受的,是那不孝不忠之名,得爹爹亲自将她扣上她学女诫,不为牌坊也为名声;为赫炎晋做事,不为朝廷也为俞家。

    她待俞家的一颗心可谓不息不缓,日月可鉴。而父亲却当她是洪水猛兽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踢她出门?

    “是老奴一定找机会给宰相带话!”

    俞瑾凝浑身一震,模糊视线中看见管家望来的担忧神情,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了父亲待她时的慈爱,或许,或许,爹爹做此决定之时,也是心痛难当,万般不舍的。

    “没其他事,你们都退下!”

    “是”

    蟾宫与管家走后,他许久也只是那样直挺挺地立着,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爷”她终于忍不住启声,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不想找安慰,可偏偏易让人误解。

    他浑身一震,听得他重重地叹息,回身将她抱入怀中,放坐在膝上。

    他疼惜的眸光将她紧紧裹着,轻声道,“想哭就在我怀里哭罢当日让你回去你不愿意,也是我害了你!”

    俞瑾凝听得心中一悸,心潮澎湃之剧,但涌到眼底的泪却被生生缩了回去。

    他蹙眉,“为何?”

    “我不怪我爹!”

    这是她做错事的惩罚!不论管家是否能寻到机会为她求情。她也不会对父亲心生怨恨!

    无论找寻一千一万个不值的理由,她都无法抹杀自己愧对父亲栽培的事实,父亲并未对不起她,她却已,深深对不赘亲!

    要再问,她也只能说,冥冥之中天意始终在俯视,看人们在做什么?必要的时候动动手,拨弄一下某个人的命盘。

    现下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虔诚祈祷,俞家上下一门安康!若有一日赫炎晋真正夺了天龙,她必护俞家周全,这是亲情,是血浓于水的事实,这也是她为自己赎的罪!

    赫炎晋注视着她许久,眸中一闪而过阴鹜,忍了忍气,淡道,“他若弃你,将来必然后悔!终有一日,我要他们,大开中门俯伏在地,长跪迎你!”

    俞瑾凝眸光一瑟,眸中尽是无以言表的激怀。

    眼前这人对她太好,好到她早已经深信不疑,只是那气概,染得她目光两成了两团明火。

    她一咬唇,“谢谢相公安慰,我没事了,真的!”

    “也对,现下莫要在等闲事上纠缠,误了大事可不妥当!”

    他语气平静,笑容却若有深意,大事这二字,咬的尤其重了几分。

    俞瑾凝听得心头一跳,这才想起之前讨论话题,她皱了皱眉,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又被他说中谈到俞家就喜欢钻牛角尖,这一想才想起,好像管家过来,带的那段话还未解决。

    “爷你真的不进宫面圣吗?不想带兵出战了?”

    “嗯!”

    她倚在他怀中,伸手绕上他衣服的盘扣,心思悠悠,不自禁以指尖圈划着,久久才问,“那爷在山里养的那些士兵作何用?”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眉峰蹙起,“哪有养着不用的道理?要不然就是浪费!”

    “爷也不造反吗?”

    “我为何要造反?”他瞥了她一眼,声音清冷,像是冰窖里飘来一般。

    俞瑾凝睁大眼,他是什么逻辑?现如今这情况,除了造反还能有他法吗?连她都能抗住礼教将造反二字说得那样顺溜,他不该比她更懂将造反一事玩得得心应手?

    抿了抿嘴,她不由得解释道,“我只是觉得皇上把爷逼上绝路上次爷还说太子会御驾亲征,妾身以为爷能利用这次机会随伴左右,伺机而动!”

    他忍不住笑起来,“事情早已经偏离当初的预想,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重新打开一条路”

    “有何不同”她嘀咕着,那还不是一样,当初想让太子亲征,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被强逼,自保也是反抗。

    “皇上也是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今的等待,是他急我就越不急,但伤害是随之而来。我也不知他会用什么法子这么吃准我?但我可以告诉你”说到这,他瞳眸中微光一闪,仿佛隔了层雾气,迷蒙幽远,语气沉钝,“时机应该快到了!”

    俞瑾凝忽然倒抽了一口气,“时机?!”

    他一点头,一张极其卓郎的脸,却出现了少有的苍白之色,“时机一到,造反也就不再叫造反了或者说,我当初的担心也会变做力量!”

    俞瑾凝心口一窒,终于知道盘桓在心头的不安从何而来?

    原他已看出前路之艰险,而向来心机颇重的他也摸不到那接踵而来的灾难会是什么?

    他心底的紧张透射而出,让他浑身都带着沉幽之气,有着千丈深渊一般的深,在极度的黑与冷边。

    她的心察觉到了能让造反一事变得堂而皇之,那灾难会是什么?

    谁也料不到唯一可想象的,必是大道之劫,才会让赫炎晋以手中青锋反之她正想安慰些什么,却听得他的声音,沉沉幽幽地飘入耳来。

    “你这几日,不要随意离开我视线”

    她揪着他衣襟的小手紧了紧,在他怀中点头。

    爷,你莫怕,莫怕俞瑾凝愁眉难展,今日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她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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