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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布丁的江湖-第6部分

小说: 布丁的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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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她是吴仁浦的女儿。回家后,布丁像是掉了魂。他这个年纪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加上被唐钕歧的数次挑

    逗,更加速了内心的早熟。

    布丁想起了周夫子教他的书中的一句话:“做官要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仕途上的志向布丁还没明确,目前只是看着县衙专事逐捕缉拿的快班捕快很是威风,但娶妻他已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娶妻当娶吴翠莲。

    奔着这个目标,布丁行动了。最近江边老死人,沿江一带,县丞已派人定期巡视,不准孩童靠近。布丁决定“冒死”也要为未来的岳父排忧解难,而冒险钓来的鱼为何又要低于一半的市价卖给泰来酒家呢?他正要要籍此来引起吴仁

    浦对他的注意。布丁鬼心眼子多,在那年月,婚姻大事须由父母作主。布丁先搞好跟岳父的关系,日后则可水到渠成。

    布丁没有白努力,他成功地引起了吴仁浦的注意。因为布丁多次让钱,吴仁浦有一次还十分过意不去特意差人给布毛送了回酒店名吃——“红烧狮子头”。

    今天,布丁早早收工回来,手里拎着五六条鱼,来到泰来酒楼门前,店小二杨三庆跑过来。因为这小子一张嘴灵巧得很,能吹能拉,所以得了个“杨拉子”的绰号。也因此才被吴仁浦看中,聘作店小二。杨拉子和布丁相熟,他比布丁大两三岁,但丝毫不敢在布丁面前充大。老远看见布丁,喊道:“布丁,今儿收成如何?”

    布丁有气无力地说:“就这些,十来斤。”

    杨拉子也有些失望,“奶奶的,河里的鱼都被河神吃了,再这样下去,渔民们都得饿死。”说着去接布丁手里的鱼,布丁只给他手里那两条大的。说:“还是老规矩,这两条给你,买一送一,剩下的这几条小的我拿回去自己吃。”

    杨拉子说:“好的。”拿去柜台过了秤,转身手里拿着三十文钱递给布丁,忍不住低声说:“有六十文不拿,你小子这是在干吗?吃饱了撑的,做善事去给要饭的也行啊,吴老板家财万贯还差你这点?”

    布丁不答反问:“吴老板不在吗?”

    杨拉子道:“在楼上陪客人呢,今天来了几位贵客。你送来的这两条鱼马上就去刨肚挖肠,待会儿就给端上去了。别说,你从哪钓鱼?衙门不是不许孩童靠近河边的吗?”

    布丁道:“你睁大眼看看,本少爷是孩童吗?”

    “嘿,小样,人不大,还人五人六的你。”

    “拉子,我问你,吴算了。”布丁是想问他,吴翠莲在不在楼上,但想起他嘴漏,怕他说出去。干脆不问了,转身走人。

    不一时,布丁来到大牙家巷子前。老远就听见大牙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近前一看,只见大牙正在院子里,摆弄着挑铁桶的扁担,舞得虎虎生风,颇有股子大杀四方的气象。

    布丁问:“大牙,你干吗呢?”

    大牙看见布丁,连忙迎过来,道:“布丁啊,你瞧我自创了几招扁担神功,将来若是再遇见坏人我就不怕他们了。”

    布丁把鱼递给曹氏,坐在院子里看大牙舞扁担,结果大牙一不小心,将扁担抡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扁担裂了道口子,眼看是不能再用了。大牙立即哭丧起一张脸,这副扁担本就是为挑铁桶特意加固了的,不好再买了。曹氏过来拧

    着大牙耳朵骂:“你这个败家仔,上哪再去弄一样的扁担去?咱们以后还怎么营生?”

    布丁摸了摸兜道:“反正大牙有的是力气,干脆明天去王铁匠那里打一副铁扁担,铁桶配铁扁担才是正配。”

    大牙道:“那得多钱啊?”

    布丁算计道:“二钱银子应该足够了。”一提到钱娘俩都蔫了。

    布丁拍拍大牙肩膀道:“明早我来找你,我最近钓鱼有些私房钱。”

    不等曹氏娘俩说啥,布丁快步走出院子。

    夏天天黑得晚,此刻已是晚餐时间,但太阳仍留一抹余辉在天际。

    谷昭一进房门,就见门前停着几匹马。心里不由嘀咕:难不成又是衙门找来了?

    进得屋内,只见厅里的八仙桌两侧各坐着一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华服阔少。而布毛背对着门口,手里剪刀针线不停地忙活着。布丁才要跟他们说话,陡地膝盖窝一麻,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便听那其中一个华服阔少哈哈大笑:“这

    谁家的孙子,见了人就磕头认爷爷,哈哈哈。”

    对坐的少年对布丁道:“孙子快快平身,爷爷这就给你磕头礼。”说着,抖手丢出一枚铜子,正砸在布丁的脑门上。

    布丁先没理前面这俩人,回头看了眼,身后站着名书童打扮的下人。心里明白了,这是为了取悦主子欢心,藏在门后跟他搞恶作剧。连书童都这么嚣张,布丁不由火起,心说,搞恶作剧爷爷是祖宗。正要发作,却听布毛说:“布丁

    啊,快来帮把手,这两位公子等着穿衣服走人呢。”说着,朝布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布丁明白,自己以前无论怎么捣蛋,老爹都没干涉过。这次,老爹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诫他——这二位惹不得。

    说起这二位是谁呢?其实前文已陆续交代了,临淄小城内势力最为雄厚的三大家,分居东南西三门。他们分别是:东门的孙家。孙家结交黑白两道,也是寻翠坊的幕后老板之一;南门的王家就不必说了,仗着亲兄是江西巡抚,连本

    地知府见了王家都要礼让三分;而西门的袁家势力也不同反响,其袁姓是县城第一大姓,家族庞大,盘根错节,族丁兴旺,充斥于临淄的各行各业。远的不说,县丞袁栝就是袁家人,一旦有事,家族人相当团结。县老爷但凡遇有大事都

    要与之相商。而此刻坐在左边的华服少年,正是东门孙家的小公子孙梓寿。而坐在右边的是袁家的少爷袁兹祚。

    这俩阔少同时出现在布丁家可以说是相当的惊人。尽管他们是同龄人,但布丁并不认识他们,因为北门是城里的平民聚居地和外乡来的手工业者。富贵人家多聚居在南门和东门一带,虽说小城不大,但这两片孩童的生活环境差异很

    大,碰不到面也很正常。

    布丁稍一冷静下来,对背后使坏的书童突然有了印象。书童马彪文原是西门一带的外来户,很小的时候,他们曾在一起玩过。后来,马彪文人长得机灵,被袁家收做书童。从此,自觉眼界高了,看不起儿时玩伴。见了昔日玩伴一概

    不理睬,走路看天,深为同伴厌憎。布丁也和他早断了往来,不想他今日竟为了主子,戏耍儿时的玩伴。布丁心中对他的愤怒远比对他的主子要大,同时,布丁也猜测到这俩公子哥中必有一位是袁家的少爷。

    布丁稍一权衡,也知道惹不起。强压下怒火,嘴里应着,捡起铜子,挤出一副笑嘴脸对二位公子哥道:“多谢二位少爷赏赐,布丁谢过了。”

    孙梓寿笑道:“哈哈,原来你就是布丁啊,爷爷还以为你长了三头六臂呢?”

    袁兹祚道:“嗨,是不是搞错了,就他这熊样,还敢号称‘北门小霸王’。”

    那书童马彪文道:“少爷,这个姓布的小子,怎能跟你们相提并论呢,他连咱们府上的狗都不如。”

    “哈哈哈,文子你说得好,回去少爷我有赏。”

    “啊,谢少爷。”

    布丁正要起身,孙梓寿喝道:“谁叫你起来了,跪哪,给爷爷擦擦灰。”

    说罢,一只脚伸到布丁脸前。布丁拿袖子掸了掸,孙梓寿才满意地收回去。

    布毛道:“布丁啊,快来搭把手。”布丁借机过去帮忙。

    这爷俩心里就一个想法,赶快把这俩瘟神送走。在布丁帮助下,布毛很快就把衣服做好,布毛回身卑微地道:“中咧。”

    孙梓寿将手里的一个铜子砸在老布毛额头上,道:“还愣着干嘛,给爷穿上啊。”布丁顿时大怒,忍不住吼了声:“厄呸的你。”就想扑上去。

    孙梓寿却似乎早有准备,嘴角撇着一丝冷笑,摆开打架的架势,满眼挑衅的意思。

    布毛一声喝道:“去里屋拿根针来。”

    布丁看到布毛眼里的厉色,不敢违拗,低头绕进里屋。走过马彪文身边,布丁防着他使坏,却不料袁兹祚踢来一脚,布丁实实在在地受了一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三人哈哈大乐。布丁揉揉屁股,狠狠地盯了袁兹祚一眼,进了里屋

    ,手里攥着针,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刺死他们。

    这时,门口一声喊:“二位公子好了没有,王公子等着二位少爷开饭呢。”袁兹祚道:“这就好了,不玩了,爷爷也饿了。”

    老布毛终于伺候二位纨绔子弟离去,浑身出了一身透汗。走到里屋门口,隔着门帘道:“孩啊,别憋屈了。”边说边往烟袋锅子里塞烟叶子,“你没看出来啊,今儿,他们就是来找事的,做衣服啥时候用他们亲自来啊?”

    “孩啊,出来吧,唉,爹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咱惹不起啊。”今天,老布毛也觉着受了窝囊气,话格外多。

    可说了这么多,屋里毫无动静。掀起门帘一看,屋内空空如也,布丁早已不知去向了。布毛有些傻眼,喃喃自语:“这是要闹大事呀。”

    原来,布丁终于忍无可忍,平常以他的心计,对头再怎么侮辱他都能忍受,但他最不能忍受别人凌辱布毛。对布丁而言,布毛既是爹也是娘,无数个寒暑把他拉扯大的。尽管曾有过布毛不是他亲爹的想法,但他爷俩已渗透到骨子里

    的感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能替代的。

    孙梓寿和袁梓祚二人欺凌布毛,布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们的。于是,布丁把心一横,从百宝袋中取出弹弓,提前从窗户溜出去,爬上路口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榕树上等着他们。

    不一会儿,依稀听见三人有说有笑牵马走过来。孙家公子道:“什么北门小霸王,我看分明是北门哈巴狗。”

    “哈哈哈。”

    马彪文的声音传来:“少爷,奴才一早就说了,别拿布丁那厮当棵葱,他就是坏水多点,您朝他吹口气就能吹死他。”

    “哈哈——哎哟哎!”

    孙梓寿突然惊呼一声,捂着耳朵跳开。接着袁兹祚也痛呼一声,脑门中了一粒石子,疼得吱哇乱叫:“谁呀,谁敢偷袭爷爷。”

    马彪文刚一指树,嘴里飞进一枚石子,正敲在门牙上,门牙被敲掉了一个小角。这小子机灵,立即火速跳开,指着榕树叫:“是那坏小子,小心,他在树上。”

    只见布丁在枝桠间手挽弹弓,例不虚发。布丁玩弹弓那叫专业,把三人射得猴窜出二十多米才停住。纷纷捡起石子,土坷垃向布丁丢去。距离太远,布丁打不着他们,他们也打不着布丁。布丁哈哈乐:“你们这帮狗东西,欺负爷爷

    也就罢了,还敢欺负你家老祖宗,找打。”

    孙梓寿骂道:“小子你有种就下来,别使弹弓,咱们练练。”

    布丁做鬼脸,“你们仨打我一个,赔本买卖划不来。”

    袁公子撸袖子道:“仨打一?你小看你爷爷们了,对付你这小猴,我们哥俩任你选一个,单练!”

    布丁点头道:“好,但得事先说好,输了的磕头叫爷爷,而且日后不许喊人到家里纠缠报复。”

    孙梓寿道:“废话,爷爷要是喊人,只一声来个几百人没问题,还用跟你单练了吗?”

    此话正中布丁下怀,布丁收起弹弓,从树上一跃而下。那孙公子朝袁公子道:“你等着,瞧我的。”说着,朝布丁扑去。到了近前,兜头就是一拳,直奔布丁面门。布丁滴溜溜一闪,脚下一扫,那孙公子就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上。

    刚待翻身,后背一沉,布丁已然骑在他身上,布丁就是这么敏捷,这是他打架常胜的关键。孙梓寿被布丁压着想翻身翻不了,跟个离水的大鱼一般,在布丁胯下一个劲儿瞎扑腾。布丁照准他后脑就是一巴掌,“还凶不?叫爷爷。”

    孙梓寿哪里吃过这亏,鬼哭狼嚎一般叫骂:“赶紧放开你爷爷,要不老子饶不——哎哟哎!”话没完又中了一巴掌。

    布丁道:“我叫你凶,咱俩谁熊?”

    这时,布丁后背一疼,吃了一脚,从孙梓寿背上摔出去,回头一看,是袁兹祚。气道:“不说是单练吗?”

    袁兹祚边挽袖子边道:“单练结束了。”话毕,朝布丁一脚踏去,布丁躺在地上急忙一个侧滚,躲开一脚。袁兹祚居高临下占尽优势,不给布丁爬起来的机会,一脚连环一脚朝布丁猛踢。布丁在地上滚自然不如他的动作快,眼看一

    脚踢在布丁心口窝,袁兹祚大喜,用尽了全力。不料,布丁一窝腰硬挨了这一脚,双手急伸抱住了袁公子的大腿。袁公子就成了单腿拄地,站起不稳,急忙伸手去扇。布丁猛地一扭身子,袁兹祚立即摔倒在地。二人双手互掐,扭在了一

    起。这边孙梓寿刚刚爬起来,眼见那边战况激烈,而马彪文还愣在一旁发呆,骂道:“你这狗奴才还不上去帮忙。”

    马彪文奴性惯了,刚刚被被布丁的大胆举动深深震慑住了,他做梦也不敢想,布丁这样的平民百姓敢和这些富贵公子哥动手,而且还真打。

    被一句话喝醒,他才猛然醒悟,要是自己的少爷挨打了,回去他也没法交代。马彪文人机灵就在这了,他没急于加入战团,而是想怎样去解开打得难解难分的二人。一瞥眼,就看见了树底下的一块碎砖头,马彪文恶向胆边生,过去

    捡起砖头来到二人近前。地上那俩人不停地滚来滚去,都沾了一身土,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分辨。眼见一人翻上身来,正要一砖头下去,却发现是少主子。接着俩人又一个调个,马彪文嘿嘿一乐,举起砖头正待砸下,却见布丁也朝他一

    乐,一扬手,马彪文哎呀一声,眼睛被一把沙土迷住。袁兹祚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使过这么多力气,此刻也正到了强弩之末,而布丁力气仍绵绵不绝。眼见马彪文过来使坏,便故意被袁兹祚占了上游,在身子底下抓了一把沙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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