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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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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没见了,她变得漂亮了许多。

    本来,就是个清秀的小丫头,如今五官长开了,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毛嘟嘟的大眼睛,自己不就是凭着那双眼睛才找到了她么?

    前几个月见她时,还是个黄黄脸枯瘦的小兵,昨日见她时,更可笑,居然满脸胡子,毛茸茸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像姐姐养的那只小猫。

    还是现在看起来舒服,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花瓣似的嘴唇由于一夜滴水未进,干干的,泛起了微微白色的细皮。

    唯一不满意的是她现在的表情,皱着眉,垂着眼,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嘿!想什么呢?”齐中远轻喝一声,打断了以青的思考。

    “你抓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朱二小姐。”以青想了半天也没有好办法,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先死不承认,拖得一刻是一刻。

    “呵。你真是有趣啊,不枉我千里迢迢的来寻你。”齐中远并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来,说说,你若不是朱以青,为什么要粘胡子,抹黄脸呢?”

    “我……我是女子啊,想学花木兰啊。”

    “花木兰?”齐中远失笑,“好好,那就告诉我你原来叫什么,家住在哪里么?”

    “凭什么要告诉你?”以青挺直腰板,朗声反驳道,清脆甜美的声音犹如婉转鸣唱的黄鹂鸟一般,听得她自己都一阵的不自在。

    “凭什么?”齐中远一愣后,嘴角噙着浅浅的笑,“问得好。就凭你现在在我手里,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埋在一个角落里,任谁也找不到你。”

    以青直觉他不会想要自己的性命,但是目前还是不要激怒了他才好,八年前,这个人就冷血无情,天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灵机一动,想到了说辞:“我……我叫黄幼翠,是石亨石将军的表妹,祖籍苏州,我爹是开丝绸庄的,你不要杀我,我让我爹给你很多钱,好不好?”

    以青仔细回忆着黄幼翠的脾气秉性,边说边演了起来:“呜呜,我要回家!你不信,你可以去查啊!你去找我爹拿银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齐中远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自己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女人的哭闹不休,自己的那几个姨娘不都是这样,整天一哭二闹三上吊,当初同意梅家的婚事,就是因为梅蕴寒喜怒不形于色,冷冷的,还算满意,才订了亲。

    后来,相处的久了,梅蕴寒也学会了撒娇耍赖,自己的心里也隐隐升起了疏离之感。

    可是,八年前,碰到了朱以青。

    一次,是在国安寺里;一次,是在撷英院;两次,是在听雪楼,再之后,就是在回苏州的水路上。

    几次见面,无论是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丫头却从未流露出惊慌表情,更没有哭闹不休,好似她生下来就是宠辱不惊的沉稳性子。

    印象最深的是在朱以蓝死后的那个晚上,自己在听雪楼里找关于宝藏的线索,顺便销毁蜜饯罐子,那蜜饯用的正是梅家秘制的慢性毒药,谁知就听到了她闯进来的脚步声。

    自己心中庆幸这样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带走她时本想悄无声息地吓她一吓,却依旧没有如愿,那样超过了年龄的随机应变,就是自己十一岁时也无法做到。

    只是,眼前这个嚎啕大哭的人,真是朱以青么?

    自己抓错人?

    “够了!”齐中远觉得烦闷,沉声吼道。

    以青愣了一下,却嚎地更大声了:“爹!表哥!快来救我!快来啊!翠儿要死了!你们在哪儿啊?!呜呜……”

    齐中远盯着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眼中带着探究和打量,这张脸怎么可能是别人?

    上回在月华楼,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可是从未见过什么黄幼翠的。

    “别演了。”齐中远想到这里,嗤笑道,“上回月华楼咱们不是见过了么?酒酿丸子还吃不吃了?”

    “……什么月华楼,听都没听过。”以青抹着眼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一门心思要死撑到底。

    “……”齐中远沉默地看着她,笑了笑,“你的化名不就是刘阿十么?小十哥哥?”

    “……我是小十哥哥,可是我不是刘阿十啊。”以青的脑子在飞快的转着,原来是桃花的一句“小十哥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说,那时候,齐中远就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

    有人迷惑了石亨,让他与自己分开,那也肯定是齐中远的人做的。

    还好,石亨给自己的新身份还可以做一下遮掩。

    “我的化名,是石彪,石头的石,不是什么刘阿十的十。”以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石彪?

    齐中远唇边的笑意变深了,两道浓眉舒展起来:“石彪是何时入的军营呢?”

    以青一愣,何时呢?

    齐中远没有漏掉她脸上的惊诧,继续道:“刘阿十是何时病故的呢?”

    以青咬了嘴唇,继续抹着眼睛,心里的哀嚎如大雁飞过。

    “据我所知,都是二月初二。”齐中远笑着坐在以青身边的床畔,轻轻说道:“好巧呢,嗯?”

    军营中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以青知道他所言非虚,却并不知道齐中远仗着郭敬的力量已经在石亨周围安插进去不少自己的力量。

    所以,得来的消息也是比较准确的。

    齐中远早就知道,石亨身边多了一名亲兵,叫做石彪。

    军医冯王平的徒弟刘阿十病故后,他又收了两个徒弟,好巧不巧的,就有一个叫石彪,一个叫刘万金。

    而冯王平却跟驸马府走的很近,好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刘阿大经过箭豁山一役,被取消了军籍,定于五月成亲。

    虽然自己刚开始找错了李铁匠家,却不妨碍后来的更正,刘阿大虽然是朱以青的假哥哥,可是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却是做不了假的。

    军营里毕竟是石亨的地盘,不容易下手,所以自己选择的是最笨的一招,却也最有效,就是守株待兔。

    虽然耗时长了些,等来了不想等的另一批人,但是却也成功地捉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了。

    “嗯,好巧哦。”以青不再假哭了,挤出一个憨憨的笑容出来。

    那样的笑容好像一朵向日葵,明晃晃的,灿烂的如天边的太阳。

    齐中远被这样的笑容蛊惑了,他伸出手去,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以青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让以青瑟缩了一下,她将头往后一缩,惊叫道:“别碰我!”

    齐中远的手指弯曲,呈现尴尬的形状,他棱角分明的嘴唇微挑道:“怕什么?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太难看了。锦娘,给她梳洗一下。”

    锦娘?

    以青这才打量起那个一直未吭声的奴婢,没错,那脸也是以青熟悉的,正是八年前的那个不怒自威的齐家家仆。

    “是,老奴遵命。”

第二十六章 女装秀() 
锦娘答应着,便在以青床边的小榻上放下了手中的木盒,原来是一副妆奁,铜镜下面,是两个小抽屉,放的应该是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化妆的。”以青连连摆手道,自己可不敢用他们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在胭脂里面掺一些毒药什么的呢?

    不过,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呢?

    中了**么?她可忌惮梅家的药,后脖子又凉凉地,一丝若有似无的疼痛缠绕在脖子上。

    以青摸了摸,满手滑腻腻的,她伸开来看,亮晶晶的膏体,不知是什么,便狐疑地看向齐中远。

    “哦,昨晚打晕了你,给你上的药而已,”齐中远毫不在意地说道,“不是毒药的,你别一副好像要死了的样子。”

    以青将手上的药膏蹭到锦被上,沉默地不说话。

    他的话能信么?

    梅家的药可是厉害的很啊,醉沉香什么的,自己以前不就着了道么?

    “不相信?”齐中远笑了笑,“你总会相信的,若要害你,不会等到现在。”

    说完,就对锦娘抬了抬下巴。

    “是,少爷。”

    锦娘点点头,就走上前,拿着一把桃木梳,伸手作势要为以青梳头。

    以青慌得往床里躲了进去,却一下子撞到了床头的硬木上。

    “嘶……”这一下撞得不轻,以青疼得直咧嘴,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两转,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是疼的,也是恐惧。

    恐惧自己会遭到何样的待遇。

    姐姐,已经被他们害死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只因为姓朱么?

    自己,落在了他们手上,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是宝藏的唯一知情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必定会使出各种手段从自己的嘴里撬出宝藏的秘密。

    可是,苍天作证,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除了那张写满数字的纸条,真的没有比他们知道的更多。

    可是,自己不能透露出来。且不说,自己没有头绪,就算是真的胸有成竹,告诉了他们,也难保不会狡兔死,走狗烹,只有杀了自己,不让别人再得到线索,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唉,事到如今,只能做一回刘胡兰了,死活也不开口,不承认自己是朱以青,早日扛到石亨来救自己的那一天。

    石亨,石亨,你到底在哪儿?

    上一次,你来得那么及时,怎么这一次这样慢?

    对了,冯王平的红色烟花呢?上一次,凭借的就是她的烟花发射信号,引来的石亨。

    自从上次遇险,自己就跟冯王平要了好多这样的烟花,以备不时之需,今天出门,同样还是带着的,就揣进自己的怀里。

    可惜啊。

    以青看了看罩在自己胳膊上的白色绢衣,将锦被环在自己的胸前,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了梅花的纹饰上,让本是朱红色的花瓣黯了起来。

    齐中远见她蜷缩在床脚,听到她的吃痛声,便想上前拉她,修长的手指想拨开她垂在额前的散发,却意外地,一滴温热的水滴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是……泪水?

    怎么,在她长大后,只见了两次面,却哭了两次?

    齐中远两道浓眉无奈的撇着:“不愿意让锦娘服侍,你就自己来吧。赶快收拾好你自己,半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以青诧异地抬起头,看他,齐中远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要接自己去哪里?

    来不及细想,就见齐中远利落地站起身来,带着锦娘出去了。

    以青呆呆地看着合上的房门,不明白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后腰,爬到了小榻跟前。

    圆圆的铜镜支在上面,映出来一张惨白的小脸,一席黑发如瀑布一般轻轻覆在脸的两侧,居然是传说中的气质中分,小脸上只露出了两只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

    以青仔细的端详了自己一会儿,这张脸,熟悉又陌生。

    不谦虚地说,还蛮好看的,起码五官很端正么。

    她用双手扯了扯自己消瘦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唉,此时此刻,自己还真是笑不出来。

    先把头发扎起来吧。

    小的时候,是喜儿服侍自己每天梳双髻;到了军营,都是梳男人的发式,随便往头上一绾,那带子系上了事,冯王平虽是女儿身,却从未扮过女装,更没有教过自己,所以也一直没有机会,学习梳些好看的发式。

    以青想了想,就在脑后扎起一束,剩下的头发披散着,简单又大方,就可以了吧?

    她拉开小抽屉,一眼就看到了一根银白色的发带,带子的边是用金线锁着的,中间淡淡地印着些浅金色的底纹,低调中透着奢华,翻了翻,再没有发现别的带子,便吃力的给自己扎起了头发。

    使劲儿紧了紧脑后的束发,以青给发带打了一个蝴蝶结,嗯,好像顺眼多了。

    她左右看了看自己,还用得着半个时辰么?十分钟就搞定啦,齐中远真是可笑。

    大功告成了,以青刚想把抽屉推上,忽然看到抽屉的角落里躺着一块碧莹莹的翠玉。

    怎么这样眼熟?

    她忙把抽屉拉更开,拣出来,一瞧:咦?这不是石亨送给自己的小绿么?怎么会在这里?

    不会吧?

    自己在军营里的箱子也被他们发现了?

    那箱子里可装着各种各样的“宝贝”啊:簪子、藏宝图,还有这块翡翠。

    难怪齐中远并不急着问自己关于宝藏的事儿。

    她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连忙把底下那个抽屉也拉开了,黄黄白白的首饰间,赫然躺着自己的那支老玉簪子,头上的那个小凤凰正悄无声息的看着自己。

    以青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两手不住的抚摸着,仔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不会错的,就是自己的那根簪子,是母亲留给姐姐的,姐姐死后,李妈妈送给自己的。

    怎么会在这里?

    齐中远是怎么得到的呢?

    如果真是他从军营里取来的,那他的力量也太可怕了吧?

    “吱呀——”门开了。

    以青连忙握紧簪子,把手藏到了背后,眼睁睁地看着走进来一个人。

    是锦娘。

    她捧着一叠衣物,放到了小榻上,眼神在妆奁上稍作停留后,抬头看了看以青的发式。

    眼前的这个姑娘容貌姣好,两侧的头发束在脑后,将尖尖脸的整个轮廓露了出来,中分的额头前零落着几丝碎发,大大黑黑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瞧,嘴唇微抿着,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只是鼻翼轻轻翕动,泄露了她略显急促的呼吸。

    锦娘心中赞叹,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难怪,难怪。

    “小姐,这是您的衣服,老奴服侍您更衣。”

    锦娘直起身子,立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说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穿。”以青摇着头拒绝。

    “也好,老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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