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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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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姐夫。”以青却不笑,神色依旧是凝重的,“我知道蒙古人即将来攻打大同,我先走,好解了你的后顾之忧,姐夫,将来的那场恶战,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这是军情,你怎么知道的?”石亨的面色沉了下来,据暗哨回报,青儿最近都没有出门,只是昨晚上多管闲事地活捉了个小贼却给放了,而据探子回报,也先确实在集结人马,准备往大同来呢,不过,蒙古人的动向,她是如何得知的呢?

    “是……齐中远告诉我的,”以青只能还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是在上一次他掳走我时,随口说的。”

    “齐中远?”石亨挑起长眉,面部的线条坚硬了起来。

    “嗯,对了,姐夫,你一定要记得喝师父的凉茶,带着她的药包,这样你的白马和我的乌鸦就可以变成定位工具找到对方了,你就不会再弄丢我了。”以青怕石亨再问自己问题,连忙找了个话题岔了过去。

    “放心,你瞧。”石亨从怀中拿出那个药包,在以青面前晃了晃,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与其靠着个,你不如告诉我,你打算跟他们去哪里?战事结束后,我好派人去找你们。”

    “嗯,京城。”

    “京城?”石亨有些纳闷,“你黄大哥定的是南下啊?你为什么要北上啊?”

    因为虽然发生了土木堡之变,但是随后的北京保卫战却是成功的,北京反而是大明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于冕也得回家,自己也想去看看老夫人,战事一起,估计齐中远也得疲于奔命,其他暗地里的力量也会收缩,自己正好钻这个空子。

    何况,自己已经不是八年前的小孩儿了,人小力薄,全无还手之力,况且还有冯王平这个精通机关暗器和药道毒理的人常伴左右呢。

    “嗯,就是太久没见老夫人,有些想她,而且,姐姐的墓我也一次没去过,太不像话了。另外,于冕作为于谦大人的独子也得赶快回去才是。”

    “你很为他着想。”石亨听后低低说了这句话,然后垂眸看着以青,“青儿,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因为于谦将来可是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啊,得罪他可没有好处。

    “因为,于哥哥从小与我认识,脾气却还像孩子一样,不把他完璧归赵,我怕姐夫将来跟着倒霉啊。”以青讲到这里,猛然意识到,自己又被石亨的话题带跑了,忙清了清嗓子,问道:“不说这个,姐夫,这次蒙古人不比以往,你一定要小心,万万不能轻敌。”

    虽然知道石亨最后平安返回北京,但是仍然不免担心。

    不过,也怪了,石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败绩,怎么这次会输的这么惨呢?

    “你放心吧,青儿,爵爷、宋大人和我已经制定好战术了,何况咱们大同固若金汤,也先纵使来了,也人疲马倦,我们只要以逸待劳,打他个措手不及即可。”

    “姐夫,虽然如此说,可是据我所知,不……是据齐中远说的,也先、兀良哈已经联合,蒙古部落的联合军队将兵分三路进攻大明,一攻宣府,一攻大同,一攻辽东,他们兵强马壮,势如破竹,实在不好对付,就连……”就连明英宗都被他们活捉了。

    “就连什么?”石亨全神贯注的听着,却发现以青忽然停下来。

    “……就连……成吉思汗若是活着,也会为他的子孙骄傲的。”以青暗暗吐舌,这是什么破解释。

    没想到,石亨却闷闷的笑了起来,点头道,“我知道了,青儿。回头我会找人去核实消息,若果真属实的话,要快些报给朝廷,请求增派人马,强化防守才对。”

    “嗯,”以青也点头,寻思着自己能告诉他的也就这么多了,再多也没有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单骑得还的,那肯定是一路逃跑回去的,便数着说:“还有,除了药包,水和干粮也要尽可能的多多带着,最好能随身带着些银两,要现银,以备不时之需……嗯,还有……还有……”

    石亨失笑,揉了揉她的头顶,打趣道:“姐夫又不是去过日子的,你若是怕我没钱,你给我一些不就好了?”

    “啊?”以青有些迷糊,不是一向是你给我钱的么?

第五十九章 不一样() 
“啊?”以青有些迷糊,不是一向是你给我钱的么?

    怎么这么快就反过来啦?

    自己的钱都是留着将来救命生活的呢。

    石亨看以青一连的迷茫与不舍,忍住笑,眼神扫过以青的头发,心思一动,拔下一枚东西,握在手里,眯起一双眼睛,问她说:“你若是没钱,这个也可以啊!送给我吧!”

    那支温润的小凤凰就静静的矗立在以青的面前,石亨的大手正稳稳的握着它的一头,以青虽然知道这是朱家的传家宝,却紧了紧拳头,仍轻轻地允诺道:“好啊。但是,姐夫,等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记得要完完整整的还给我啊,算是我借你的吧。”

    “好。”石亨的笑容更深了,嘴角泛起笑纹。

    阳光也轻轻柔柔的在石亨的头顶跳跃,光线描摹着他挺直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唇角。

    以青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脸,心里叹道,确实很英俊啊,他也在这些年成熟了不少,但是还是像从前一样那么可亲。

    “姐夫,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怎么会忘了呢?”石亨仿佛也沉浸到回忆里,“你那是小小的,胆子却大大的,还说我是鬼呢!”

    以青“噗嗤”一乐,展颜道:“那怎么能怪我呢?谁让你人就在书房,明知道我要进去,却一声也不吭,反而吓我一跳。”

    “谁让你问的是‘没人的话就答应一声啊’?”石亨眼里的笑意更浓,“而且,我可没看出来你害怕,虽然那时候你只是个小丫头,却振振有词,据理力争,脸上还笑着,丝毫不理亏。那时,还以为你是新买的小丫鬟呢,还想让……”

    石亨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来的人,巧兰。

    以青也想起了那年的落雪,不由地抿起一个深深的笑容,那是自己和姐姐第一次搬进石府,雪中的红梅在枝桠交错中好看极了。

    那时候,自己还没有这些烦恼,不用担心被齐中远抓住,也不用担心战火肆虐时石亨的安危。

    唉,大人的世界果然很艰辛。

    “姐夫,你一定要平安,我等着你还我的小凤凰呢。”以青觉得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唯一的期盼就是石亨可以平安归来,虽然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心里还是慌慌的。

    “凤凰?”石亨有些意外,哪里来的凤凰?

    “就是这个啊,”以青指了指他手里的玉簪,“你不会这么早就忘记了吧?”

    “哦,”石亨答应着,才细细看了看手里的玉簪,果然是雕着一只小小的凤凰,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朵小花呢,他不禁笑道,“原来是这样。”

    “千万别弄丢了。”以青还是不放心,又嘱咐道。

    石亨的笑容挂在脸上,握着凤凰的手指伸出一根来,轻轻地刮了一下以青小巧的鼻尖,沉沉笑道:“知道啦,小气鬼。”

    这样温暖又亲昵的碰触让笑着的以青面上一凝,她怔了怔,望进石亨的眼底,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那影子脸色绯红,瞪着两只毛嘟嘟的黑眼睛回看着自己。

    石亨也是一愣,手指僵僵的,看着以青好似吓着了呆呆的样子,不禁暗暗责备自己,这是怎么了?实在是有些唐突了,纵使知道了她的心意,也不该如此做。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对方,任阳光在对方的眼里闪耀,一种微妙的熏熏然在两人之间发酵。

    “青儿?青儿?”

    冯王平的一叠声呼唤从屋外传来,好似魔咒一般,解除了二人之间的凝望。

    以青忙不自在的结巴道:“师……师父叫我了,我们要回去了。”

    石亨也是一愣,好似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好,路上当心。”

    刚说完,忽然想起一事,犹豫道:“孙阿贵和林家姑娘的事情,姐夫虽认识杨洪,却不好插手,谢谢你没有应承下来。”

    “嗯。”以青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转念一想,可不是么,自己的院子里可有他的耳目么!唉,他还是不知道隐私两个字怎么写,不过这也是情势所迫,等到有一天,自己是安全的时候,再来好好跟他讨论一下什么叫做人身自由吧。

    只是那时候,这些暗哨可怎么办呢?

    她一低头,便要去推门,想起这件事情,脚步一停,转过身子来问石亨道,“姐夫,我走了,院子里的暗哨会撤销么?”

    “……”石亨微一停顿,摇头道,“不会。不过,你若不喜欢,就让他们远远地跟着你,嗯?”

    “嗯。”以青抬眼望去,发现石亨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面上的热度又涌了上来,心头好似有一只小鹿一样,跳的她很不安,忙转过身,推开门,低低说了声“京城见”,便提起裙子,快步跑了出去。

    石亨怔怔的看着白衣绿裙的以青像一只晨间的精灵一样,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外,才低头摩挲着手里温润的玉簪,将其郑重的放入了盔甲内。。

    想起了两人之间的承诺,他不由会心一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拎着面具呢,忙想起来还有紧急城防布置没有做,便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门外,石后牵着两匹马,正一动不动的恭候着。

    石亨摸了摸自己的那匹白马,白马正用毛嘟嘟的黑眼睛看着自己,像极了某人,心情不由大好,他利落翻身上马,打马而走时,问石后:“她们可离开了?”

    “刚刚离开的。”石亨点头,目光里有了笑意,这是这么多天一来,将军第一次语气里带着高兴。

    “……都安排妥当了吧?”石亨立在马上,沉声问道。

    “我已派人暗暗跟着,确保小姐们平安回去。”说完,石后也翻身上马,随着白马上的石亨往北门去了。

    以青呢,捂着脸小跑出来的时候,被冯王平堵个正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语带笑意:“才刚早上,就热成这样了?”

    以青听后,脸更红了,却还嘴硬道:“是啊,天真热。”

    冯王平只笑一笑,却没再打趣以青,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许落寞,却也有一丝安心,淡淡道:“回家吧。”

    以青听她放过了自己,连忙上去搀住她:“师父,你还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个人吧。能做的我都做了,老头子那个性子,死犟死犟的,就这样吧。”

    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以青看着冯王平有些哀伤的神情,便开解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宋大人作为大明西宁侯的选择,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冯王平闷闷一笑,“你这丫头,总好像活了七老八十一样,说一些过来人的话。这样的淡然无求,去做姑子礼佛倒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不要啦,”以青很高兴可以不用继续刚才的话题,忙笑道,“我这么喜欢吃肉,怎么能礼佛啊?会亵渎了佛祖的,再说,我还是喜欢有头发的自己。”

    “……我也喜欢你的头发,又黑又顺。”冯王平看着不施粉黛的以青,眼里充满了宠爱。

    石亨喜欢她又怎么样?

    这并不妨碍自己也喜欢她啊。

    这样的姑娘,漂亮,聪明,善解人意,谁能不喜欢呢?

    “呵呵,”以青笑起来,“师父的头发也很好,虽然不是很亮,也……不是很顺……还有些……自来卷……”

    冯王平扫过来的目光让以青说不下去了,她连忙打着圆场:“但是,总比没有强啊!”

    一只手捏住了以青的脸颊,冯王平挑起眉毛,凉凉道:“我是不是最近太惯着你了?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啊!说谁没头发呢?”

    以青连忙求饶,伸手一指道:“它!它没头发!”

    冯王平顺着以青的手指看去,居然是驸马府门口的两只石狮子。

    这一愣,手劲儿也松了,以青得了空,连忙往自己的小轿子那跑去,笑道:“师父别担心,您将来肯定不能和它一样!”

    冯王平也笑了,亏得以青这一闹,自己也不觉得那么不舍了。抬头看看门口的匾额,驸马府三个大字澄黄威武,她按着袖口里一沓厚厚的纸,心里漫过哀伤:怕是再不能来了,人都去了,还留着这些死物做什么?

    以青不明白冯王平的心思,独自钻进了轿子里,却发现轿夫没有立即启程。

    拨开帘子一看,冯王平一袭华服,正站在驸马府的几级台阶之下,抬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刚想叫她,却见冯王平自己回身上了轿子,便忙嘱咐轿夫跟着一起往回走了。

    以青摸了摸还有些热的脸,一半是刚刚冯王平掐的,一半是因为石亨。

    他俩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的亲密动作应该没什么吧?

    以青这样开解着自己,却在想起石亨的食指滑过自己的鼻尖的那刻,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一样,又紧又急,好似不能呼吸了一样。

    刚刚冯王平这样对自己的时候,自己可没有这种心乱的感觉。

    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那是不一样的。”

第六十章 巧梅访() 
刚刚冯王平这样对自己的时候,自己可没有这种心乱的感觉。

    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那是不一样的。”

    以青忙忙深深呼吸着,难道自己在石亨面前开始紧张了?

    以前他也抱过自己,也拉过自己的胳膊,都不觉得有什么异样,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呢?

    以青想来想去,恍然大悟道,都要怪师父,说什么朱黄结亲,才让自己想多了,不能想,不要想,没有男人又不会死,干嘛非要可一棵树上吊死呢?

    ……

    石亨是姐姐的。

    石亨是姐姐的。

    ……

    这么一路在心里念着,时间也好似过得飞快,没过多久,轿子就停了。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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