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天之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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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要想太多，我们来不仅是为了传承，还是为了给你上课的。”
“上课？我要上什么课啊？”
“杨宇早就上好了，你自然也要上课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羽和杨宇都是，虽然是兄弟，如果问出肯定会得到答案，不过留给对方一些秘密会更好。
“走吧，看看风景！”
山地有一条青色的石板路，有一块块石板铺建。
每块石板大小长宽高都是一模一样，想来重量也一样。
羽扫了一眼，大致的估量每块石板要有好几万斤，这不是普通凡人可以建造的，而且铺建得如此整齐，两块石板中间没有多大缝隙，也没有那一块石板在交接处高低有差别。
“这东西就算是我也搬不起来吧？”
“现在的杨宇勉强可以搬起来一块。”
大手笔，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对于现在的羽来说，世界还是有限的，铺一条路就需要多少人来，而且实力或者说很少人搞定，那么实力
至少羽现在不想去或者说不敢去想，这离自己还太远。
“这座山叫葬魔山！”
“葬魔？”
折扇摇摆着，看着其中的幅度，羽也知道拿折扇之人有些不对了。
“七号，萨罗莎活过来了！”
由于拿着折扇的面目和善，交谈的一直是他。同样是自己，羽也没有问名字。既然是同样的宿命，对方当然叫“羽”了，可是那样羽不是叫自己了吗？而且还有两个，所以羽不用叫名字。
可是现在拿着剑的叫另一个人“七号”。
那另一个呢，是“六号”还是“八号”，如果是按轮回的顺序算称号，自己应该叫“八号”还是“九号”？
“交给你了，我继续上课吧！”
七号的话打断了羽的思考，同时羽看着七号大义凛然的样子，都想一巴掌拍死他。
不为别的，就为这是羽的标志。一旦有什么大事，羽想要逃的时候，就会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然后光明正大的做最安全的事。
不知道另一人知不知道七号的想法，没有迟疑，直接转身破碎虚空离去了，看样子是去解决萨罗莎了。
“破碎虚空！”
破碎虚空不同于在空间上划一道口子，或者撕开一道空间裂缝。
破碎虚空是破开两个世界的空间，从这个空间跨越到另一个空间。
破碎虚空羽只见到过一种，那就是杨宇。
不同的是，刚刚的人是用武力破碎虚空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而杨宇是由于寂天界构造的空间通道。这种空间通道杨宇是不需要自己去打碎空间的，只要寂天界的通道到了，虚空自己会破碎打开一条通道连接两个世界。
“没什么值得惊讶的，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你以后反正也会的。”
没有回答，羽不知道自己的今后，似乎自己还没有目标。
对于现在走一步看一步的羽来说，未来，还是很遥远的，哪怕是明天也要在天黑之后才会天明。
“八号在这里也帮不了忙，走不走都一样。”
羽知道八号是谁，就是刚刚走掉的，不过对于他帮不上忙羽也有些奇怪。
“奇怪是吧！”
七号似乎可以看头羽的内心，知道羽的想法。
“八号是没有经过传承的！”
“那他”
“不！”
对于羽想说的话，七号知道，没有经过传承的人，怎么可能能追随杨宇前行。
“他是一个意外，他的天赋真的恐怖，当初我没把他弄进来，可是他的天赋依然能够跟随杨宇前行。”
“如果我当初把他弄进来进行传承，这个世界就可以被改写了，你也不会存在了。”
“好吧，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改写世界，羽也为自己感到骄傲。
自己的前世差点改写一切啊，纵然是失败有如何，至少努力过，今世，就让我来结束这些东西吧！
理想就像一个种子，在羽的心底开始扎根然后开始发芽成长。
看着羽，七号的眼神满是欣慰，也许，这次真的会改写了吧，就算失败，这种事应该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我带你到上面去看看！”
这么高的山，谁有功夫去爬山啊，羽从来都不是勤奋之人，从他的修炼方式就可以知道。而这里，这么高，就算是飞行，羽也没飞过多高。
“梦想从来都是在天空之中，如果你不站得高点怎么抓的到！”
“为什么要去抓到他，直接它打下来不就可以了！”
“打下了”
对于羽的想法，七号惊讶得目瞪口呆。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梦想就如同天空之中的小鸟。一只小鸟在天空之中飞翔，你要抓住它难道你要自己飞上去抓住它吗？直接一个魔法就把它打下来了！”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飞上天空？”
鸟在天上飞，要抓鸟难道一定要飞上去吗？
用魔法斗气把它打下了不是更好，控制力好一点小鸟不会有丝毫损伤。
而且，天空中的梦想是要将它粉碎，不需要温柔。
第97章 向高空中的雄鹰（）
七号的表情有些不对，让羽觉得奇怪。一会儿像哭，一会儿像笑的。羽都有些怀疑七号是不是发疯了。
“没什么，虽然你笨了点，不过有时候还是有点聪明的。”
七号现在心情十分舒畅，新的计划已经在心底酝酿。现在七号只想快点回去，将自己的计划认认真真的部署一遍，同时找他们商量一下。
不过又想到了传承，心底还有一些遗憾。
“带你去山顶！”
“早就可以这样了嘛。”
羽才不在意这么多，有时候羽也很粗心。之注意到了七号的表情变化，却没有注意他变化的原因是自己的话。
好像是在报复羽对于七号的不满，搭着羽的左肩拎起羽贴着山路向上飞。
七号飞行的速度很快，而被拎着的羽更是感觉到鼻子快碰到石板，空气的摩擦让自己鼻子发烫。同时看着几乎一样的石板快速的划过，头有点晕眩的感觉，再加上是绕着山飞上去，不是直飞，羽的脑袋晕眩的更加厉害了。
“晕死啦！”
这种情况，除了大声抗议意外羽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如果挣扎，不小心摔了，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条命。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羽是面朝下的，摔下去弄不好毁容怎么办，所以羽也没办法。
“在叫你脸就着地了！”
七号的办法很有效，对于最看重脸的羽，脸上留下一道伤疤是最无法原谅的，七号很好的抓住了羽的脉门，让羽安静了下来。
再次提速，七号似乎想快点将羽带到山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直线飞行，一定要如此。
单调的石板，耳边呼呼的风声。
实在受不了，眼不见心不烦，这种单调的眩晕感的确不行。
闭上眼，只留风声在耳边咆哮。
实在无事，羽认真倾听风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羽感受这里分外亲切，可以让自己完全放下戒心，舒畅的感受这里的风景。
风声依旧，羽感觉到了寒冷。
原本羽衣着就不是为了避寒的，在荒漠中晚上的寒冷需要避寒的衣物，可是羽没有遇到过晚上，也没有带过厚的衣服，现在不断上升，温度开始下降，没有修为的羽这样下去可能会被冻死。
也不知道七号是故意还是没有发现，竟然都没有撑起防护罩保护二人，七号是可以承受的，羽却不行。
“我要冷死了！”
虽然头低着，可是冷风依然不留情的吹进羽的口里，不自觉加大了声音，感觉到口腔到喉咙都有些冰冷。
面子和生命哪个重要？
对羽来说，是生命重要，当然，这个问题的前提是没有样貌。
“你难道不会睁开看看吗？”
七号的声音似说羽不争气，口气中鄙夷味十足。
睁开眼睛，羽才发现，已经到了山顶，而自己却双手抱住七号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滑稽，而面前有一只巨大的折扇正在旋转，还不是扇出几片冰晶，这也是风声的来源和感觉到寒冷的原因。
折扇足有半人多高，转动后看得见一片山水景色，由于转速不满，至于折扇上刻画着什么现在羽看不清。
“还不松手？”
羽讪讪的笑笑，同时感到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一声急喝，折扇的戛然而止，直接被收入七号的手中，其中的速度快得惊人，但羽依然看到了折扇上的图画，那是一直折断了一只翅膀的雄鹰。
仅仅是一瞬间，也足够羽让羽震撼。
雄鹰的眼神让羽有些畏惧，犀利同时目空一切，眼神是那么高傲。虽然没有了翅膀，无法飞上蓝天，可是雄鹰的眼神从未离开天空，他的心在那里，不会受翅膀所约束，依旧还在那片蓝天上翱翔。
羽看向那双鹰眼时，感觉图案上的鹰也在看自己，而且是那么的不屑。
“雄鹰高傲的心从来都属于那片未知的高空！”
七号的话将羽从震撼中拉回现实，没有什么比鹰眼更高傲。
“我要做那只翱翔于蓝天之上的雄鹰！”
这样的眼神让羽也忍不住想要想要像鹰一样翱翔于蓝天白云之上，心底忍不住的生出一股豪气。
老大的追求是什么？是做一只雄鹰吗？
羽不知道，他也没有问过杨宇，不过现在羽决定了，自己要做一只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
“那片天空，你知道代表这什么吗？”
用折扇指着天空，雄鹰的霸气似乎全部传到了七号的身体之上。
七号身上的感觉，给羽不可匹敌的感觉，无限的狂傲集于一身，就是杨宇也没有这样的狂傲。
向着七号所指的方向，羽似乎看到了什么，天空不再是天空！
呼气的声音完全把气氛打乱，不过羽没有在意。
站在山顶，望向周围，有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气概。
风吹着凉爽，却没有冰寒，阳光更为羽带来丝丝温暖。
消瘦的身躯，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众生，犹如神在天空之中看着人间的凡人。太阳的金色光辉照耀在羽幼小的身躯上，初看上去，就如同神佛带着背后的金光立于山顶。
羽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七号也是，只是羽看的是山下，七号看的是羽。
“这是你们带我来的意义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是，时间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日月星辰不会东升西落，飞鸟走兽也不会歇息片刻。羽还是开口打破这一副沉默已久的画面。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寓意吗？是想告诉我我该追求什么吗？”
七号点头回答了了羽的问题，可是羽没有回头，因为羽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不需要再回头去确认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什么时候传承！”
伸出手，让飞来的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鸟停靠在自己的手上。
收回手，认真的打量这只飞鸟，看着小鸟受伤的翅膀，发出一阵感叹。
“你不是鹰，却拥有雄鹰那样高傲的心，受伤的翅膀会养好，继续追寻你的蓝天吧，我们都一样啊。只有受过伤的翅膀才拥有飞翔高空的力量。”
“翅膀没受过伤的鹰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只要有一点气温变化就会枯萎，你确定要做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
“我已经在学习飞翔了！”
似是无奈，更多的是坚定。
“过来吧，带你去接受传承了！”
羽不知道，其实这是一个考核，虽然没有必要，但形式上也要进行下去。
雄鹰不是因为从半空跌落时才开始学习飞翔，而是学习着飞翔将自己从悬崖上跳下，飞翔或者死亡，只是两选一的选择。
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考核的目的就是让每一位传承者自己开始扑打翅膀，而不是将来被下悬崖才开始扑打翅膀学习飞翔。
“谁这么有空会这样建造啊！”
不见七号有任何动作，山顶两块巨石之间出现一道石门。
似乎多年没人进去，里面的空气有些混浊，向下的台阶上不满了灰尘。
这也是让羽想骂人的原因。
这石梯是环绕着向下的，而羽有看不到底，那么就是说要想接触到底，起码要过山腰，甚至更低。
这种在外面直接开洞就可以的偏偏要把洞口放到山顶，上来下去的，又要浪费多少时间。
“小鸟，你走吧。”
走了几步，手中的鸟就不住颤抖，似乎下面有什么让它害怕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羽快速跑出洞口，将小鸟放在地面上，同时用手轻轻的抚摸小鸟翅膀上出血的地方。
接着羽便回去了，让小鸟自生自灭。
似乎有些残忍，不过这是最好的选择。
带着小鸟去自己的传承之地，小鸟还未到恐怕就会被吓死，而不能飞翔的小鸟让让它在地面上休息，也许伤就会这样好的。
当然，这只是羽自欺欺人的想法。
不要说羽会停下来陪小鸟，因为洞口已经开始缓缓的闭合，羽的选择只有一个。
“这样一个选择很痛苦？”
羽没有答话，连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在外面，羽杀的人和魔兽也有一些，可是从来就没有因为这种小事而伤心过。
七号在墙壁上一个突出的石块上轻轻一按，先是一阵清风吹过，所有混浊的空气和灰尘全部消失不见，接着墙壁上一道道火把开始燃烧，照亮着通道。
“你应该算是幸运的，每个人都要从山底走到山顶，再从山顶走到山底，而你只需要走一半的路。”
“这样有区别吗？一样要走路的！”
死亡不是羽所能控制的，就如同命运，注定了就无法更改。外面的那只小鸟的命运就已经注定，羽不会再去费多少心情去回想刚刚的一切，过去的就是过去的。
这样，羽也就很快恢复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