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新黑王记 >

第83部分

新黑王记-第83部分

小说: 新黑王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似乎很喜爱这片对它来说不算大却透着温暖的土地,哗哗的流淌,美丽而安静,蹑手蹑脚的穿过一座青石桥继续向西,桥上有两个人,正低下头看着它。

    那是两个戍边的士兵,不过并没有认真的履行职责,只是大咧咧坐在桥上,两人的前面还拿松枝搭起了火堆,火上架着个大瓦罐,罐子里的水已经开始冒起细小的泡。

    “咱们脚下的这座桥在二十年前还是一个极重要的地方,是连通中州和兴君的一条商道,热闹了好几百年。可是到现在,只有咱这十几个人在这里,并排走都不嫌挤。”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风霜色的老兵,没有着甲,整身粗布衣服满是污迹,盘着膝坐着,手里捏着一根长长的黄铜烟杆,带着笑看向身旁。

    在大衍国人心中,岐山地界是一处神秘而令人敬畏的地方。岐山距大衍王都奉元仅一百二十里,据传周成襄帝五十三年,也就是大周王朝分崩瓦解的那一年,岐山之上有凤凰哀鸣,数日不绝,随之而来的是长达半月的暴雨,将奉元城都笼罩在内。而后听岐山周边的樵夫及猎人所讲,岐山之中于元启一年突现迷障与异兽,变得凶险莫测,在那之后深入岐山之中的人鲜有生还者,而侥幸回来的人亦是多半失魂落魄,疯疯癫癫,以至于民众不敢进山超过十里。元启十五年,衍王殷琦下诏,命岐山一带居民搬迁至南部渭水一带,现今此处已无人烟,村落破败坍塌,良田与阡陌被野草掩盖,逐渐变为一片荒野。

    在这荒野之后,赫然有一条驰道,从王城方向而来,通往岐山脚下。自元启十三年起,大衍开始广修驰道,历时近五年,现驰道已广布大衍地界,传达上命,调兵,运输均十分便捷。然而这条驰道所经之地尽是荒野,既无信使经过,也无车马行人,路面却宽阔坚实,不生杂草,似是依然有差役维护。

    此时已是晌午过半,秋蝗嘶鸣正欢,忽有隐约的马蹄声自北方传来,少时见一匹黑马自一缓坡之上现出,神骏非常。黑马颈间已显汗湿,但气息不见紊乱,奔行之势不减,一路飞跑向岐山山脚。

    (盗版网站抄的实在太快啊很多不通语句和粘贴错的,我第二天会再修一次,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敬业,等我完善了再拷贝呀没有很多东西啊!我很多好句子都没加上呢,看了只觉脸疼)

第一百六十二章 清醒梦境() 
盘桓于脑中的翻涌混沌,随着神念的汇聚,和识海间闪动出的无数杂乱图像,消散地越来越快。

    渐渐地,各种各样的感觉,都开始从身体中涌了出来。在些许地疲倦与乏力感下,伴着每一口呼吸,都会有一缕一缕地淡香,轻巧巧地钻进鼻子里,挤开了所有的不适。这种无法言喻的温馨与安详,只叫人想永远沉迷其中。

    但在不由自主地加重着的心跳和呼吸,和愈发清醒的意识鼓动下,带着极度地不情愿,云树还是慢慢张开了眼睛。

    逐渐在头顶清晰起来的,是闪烁着晶莹亮彩的石壁,他怔怔地盯着那一颗颗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玉石,回神再失神。这一眼眼地绚烂所构成的景象,如同一个在极少极少地情况下,才会碰到的美梦,叫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终于,心里蓦地有了动弹一下的想法。云树试着将自己撑起来,顿时,于身体各处,都传来了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被铁锈塞满了缝隙的车轴,每动一下,关节处就会发出一阵吱吱呀呀地响。不过,体内涌动地越来越快的血流与力量,也在飞速地将这些感觉驱离,身体正一点点回到他的掌控。

    这时,云树低了头,出现在眼中的,是一件黑色的大氅,正盖在他的身上。这件黑氅的样式,和它上面的气味,都,似曾相识

    心忽然一动,云树忙往四处看去,周围都是石头,他在一个山洞里。

    而那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出现在自己的怀里的女子

    那个在一瞬间就用吓人的面具遮住了脸,然后向自己脑门儿落下刀来的女子

    心怦怦跳着,但这处空间一直寂静。云树悄悄松了口气,她,貌似不在这里。

    那她去哪了?

    她,又是谁?

    还有,那张脸,她的脸

    云树忙提手,用力揉鼻子。

    过了很长一阵儿,他才感到已经快要漫进鼻腔里的血,徐徐地退了下去。

    静了片刻,云树往脑门儿拍了一巴掌,摇晃下脑袋。随即,他伸出手去,将这件黑氅拉过来,再仔细叠起,最后抱着它站起身来。

    这期间,云树垂目一瞥,便见赤云正静静躺在脚旁。略有错愕和惊喜后,疑惑与不安也冒出了头来。

    一瞬后,半热半凉地血,一下子就在体内开始翻腾奔流!

    皇王卫士的围杀,黑臣的出现,铺天盖地的黑暗中的万千银华,对着敌人无数次挥出的刀,身上无数次浮现出的痛楚

    那一幕幕残酷,转眼间,就令他再难以镇定。

    然而,最关键的是——

    人呢?其余的人呢?!

    为什么,这里只有自己?

    呼吸急促了起来,云树俯身握住赤云将它提起,一手抱上了黑氅,快步走向山洞的出口。

    乍一转亮的光线,猛地戳进了目中,眼珠上的酸涩和刺痛意,过了良久才消缓下去。云树紧眯起眼,努力去看清周围。

    感觉下来,现在应该是黄昏将过,太阳即将不见踪影。可天空中的返照回光,依然叫眼睛有些难以忍受。而且,刮过体表的风很冷,清爽意已然极少,透着冬天的风才会有的寒凉。

    狐疑和不安更多了,可能,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很长很长地一段时间

    适应了光线后,云树四望去,映在眼里的,是凄凄凉地荒山石岭,隐约中,有些少阳山的影子。

    心里愈发空起来,似乎,有很多很多地东西,被他错过了

    尽力回过神来,再远眺下西方落日,云树转过了身,当即向东面的山头前行。

    爬上山顶后,他的眉间终于有了一丝喜气,继而又显出担忧。

    望北城,出现在了远方。而在记忆中留存的最大地恐惧,就是那个巨大的魍魉,和万千黑臣向人间进发的画面。

    从彻底清醒过来后,脑中就开始不断浮现出这些怪物踏入人间,践踏城池的恐怖景象。

    而这些,似乎没有发生。因为在城中,还有袅袅炊烟。

    这太好了,太好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吧?既然这座城还在,那大家,肯定也在!

    想到这里,云树咧开了嘴,精神为之振奋,再次出发。

    踩着没有半点绿色的极度干枯地乱草,翻过一座座山包,随着他上山下山而时隐时现的城池,总还离得很远。

    望山跑死马,这话向来是对的。云树按了按肚子,里面一直传出咕噜噜地声音,感觉胃肠里什么都没有,手脚也都有些发软了。脑海中不住地飘起一道又一道美味,但好像又想不起它们具体的味道,好似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止了小会儿脚步,云树喘出两口气,转了转肩膀,又不由地往身后望了眼。看看左右手带着的刀和黑氅,他寻思片刻,先把赤云倚在身上,翻手抖开大氅披到了背后,再两手抱起刀,继续前行。这样,能稍微省些力气。

    一路行来,当云树越过一处干涸地山坳河道,攀上两丈高的谷壁后,刚走不远,前方的草间出现了一条小道。

    到这时,云树长舒了一口气,那小道是被经常进山的猎户药农们踩出来的,这也说明他总算走出了深山。只要有路的地方,自然就有陷阱和猎套布设在周围,就不用过于担心出没的野兽,尤其是那些都快成了精的红豺。

    不过,心情稍有雀跃时,就会多往身旁看两眼。然后,他便被道旁的事物,分去了不少心神。

    路边,那些干枯野草,枯萎地太彻底了

    在不远处,一片片终年长青的松林,也是褪去了所有绿意,条条松枝,都是涂满了发黑地棕色。

    而且,整片山野,竟然没有半点活物的声响。

    以往,每时每刻都会存在的鸟叫,小雀也好,山枭也好,乌鸦也好,除了“呜呜”风声,别的,一切都没有。

    凭空多出来的诡谲与压抑,渗在逐渐黑下来的天色里,慢慢地钻进了全身的毛孔。云树吞下一口气,带着心头升出的些许不详,加快了速度。

    当一脚踏上坚硬的地砖时,二更鼓声,也在同一刻传进了他的耳中。

    心一毫一毫地沉了下去,云树艰难地移动着目光,看着这座已经笼上了一层黑纱地城池。

    反手将赤云贴负在背后,云树身体倾前,在空无一人地城东街道上快速奔跑着,黑色大氅展开飘舞,自后看去,像是一只惶惶然的燕子。

    目之所见,路旁那断掉的围墙,烧得只剩空壳的空屋,被堵死的水井,孤零零地马桩,还有漂浮在空气中的丝丝血腥气!

    望北城怎么了?!

    现在,所看到的这些,到底还是不是真的?

    自己真得已经从那个恶心的世界里出来了?

    这是虚幻,还是真实?

    云树的脚步缓了下来,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已经有了。

    一路上有过的阳光,炊烟,鼓声,血气都告诉了自己,这就是真的世界,他在期盼着的世界。

    手有些颤抖,但云树还是一直尽力使它往前伸出,最后,他触摸到了一扇被几条木板盯死了的房门。

    这里,在以前是一间酒馆。

    正了一直收在背后的右手,将赤云放下,随后,云树把脑袋顶在了门上。

    这般过了很久,他猛然回头,拎起刀,直向城南冲去。

    一路上,云树看到了几次挑着灯笼巡视的卫兵,也偶尔会有骡马蹬蹄,小儿夜哭地声响。然而这些,都不足以慰藉心灵。

    那座小院,就在眼前了。可头一次,他没能感觉到其中的温暖。

    眼前,是不想看到的景象。两扇门是关着的,和城东的酒馆一样,有木板拦在了它的前面。

    一直走到了最近处,云树略使下力,将每块木板都攥住拔了下。它们纹丝不动,比他还要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云树转回了身,向外走去。

    十步之后,他忽然用力吸气,低着的面容上,一瞬间多出了些许模糊地戾色。

    云树再度掉头,箭步冲出,在院墙之前纵身跃起,一手把住墙头翻了进去。

    他回来了,可心更凉了。

    除了多了几片零散落叶,地上还是显得很干净,这个院子好似还记得手握笤帚的二师姐的恐怖。

    但是,在各处角落里存放着的细碎物事,都已经不见了。云树下意识掉头看去,历来只虚掩起的厢房的门上,多挂了一道锁。

    在正堂前怔了很长时间,云树迈出脚步,先绕过了它,向院中走去。正堂之后,左右两间屋子上,一共五道门,都是锁住的。中间的水井被几块石板盖得很严实,灰尘无法飘进去。

    不过,在角落的那方石碾,貌似被挪动过位置,而有一长段院墙也变了样子。云树走过去,两指在砖缝儿中钳出了一点泥,捻一捻后,似乎还能觉到湿意。

    脚步再动,云树到了后院。往左边看,是他们修行武技用的一片空地。在与皇王卫士交战的半日前,秋熠指导他贺王刀时,被他用赤云斩断的半截木桩还立在那里,显得略有突兀和丑陋。

    右侧,是一块被他们开垦出来的小菜田,里面的石块翻翻拣拣了快两年,才尽都被挑出去。最开始用来肥地的羊粪,还是他和二师兄一起,从城外的农户家偷来的。现在的地里,还有几颗大头菜和萝卜没有收。

    没有人收

    赤云入土,云树再往正堂跑去。

    来到门前后,他把放在大锁上的视线挪到了屋檐下,接着跳起身,向着头顶的一块瓦片下探出了手,落地后,云树将手里的一把钥匙插进了锁眼。

    吱呀声中,他步入堂中。

    细小火星频频迸出,一团火生于云树手上,借着火绒发出地光亮,他从架子下方摸出了蜡烛。

    屋子亮起来,再亮起来。一共四根蜡烛,都被点燃了。

    堂内西侧,是秦临川的卧房。云树举着蜡烛,捏脚站在屏风外,停了会儿后,他慢慢走进去。

    屋里空了,云树呆在原地。

    良久后,他退身出来,透过烛光,在正堂东面,好像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

    那是三块,灵牌。

    云树来到了它们之前,把手上的蜡烛凑过去。

    神武卫鹰营掌旗将,秦临川。

    神武卫天玑营掌旗将,魏渊海。

    神武卫天玑营刑天伍,云树。

    手剧烈一颤,烛芯下新汇集出的一汪蜡油直接洒到了云树的手背上。

    他连退几步,一下坐在了地上。那根蜡烛脱了手,在地上只滚了一周,便熄灭了。

    云树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师父死了,渊海师傅死了,连他,都死了

    那,现在这个人,这个一直觉得自己是云树的人,是,谁呢?

    别人心中的云树,死了么?为什么死了?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自己找到的,只是一个死去的院子。

    这个世界,为什么不随着它,一起死去呢?

    云树在自己的屋子前站住。他知道这把锁的钥匙在哪,但不想去找了。

    倚着墙坐了下来,随后,云树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开目之时,他依旧坐在少阳山上,眼下,是黑色的城池。

    这个世界,叫做大裂隙。

    不知在什么时候,不知是什么导致的,心里就多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靠住背后巨石,云树昂起头,注视着苍穹中翻涌着的黑色云雾。

    头一次,他对这些事物,没有生出半分恐惧。

    恍然间,他也好似明白了,真正可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真正可怕的,不是充斥着死亡与鬼的地域,而是充斥着死亡与鬼的,心。

    东州基本的军制(其余以此为模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