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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新黑王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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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云树极有兴趣,兴奋问道:“那我能不能看到自己肚子里的虫子?”

    一道噎了下,“这个,应是可以感觉到但我们的身体,是不会生虫的”

    “到时我可以吃一条试试啊!”云树道。

    一道呕了下,“能不能不要这么调皮,你先让我说完吧求你了”

    “好的好的。”云树端正跪坐。

    “可见自己,是可以通过多次尝试达到的。但‘可见己心’,说得则是意念上的事情了”一道说着,表情也渐严肃了,“想要见己心,你就需要尽量地看清这个世界,更重要的是,你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信念,也就是所谓的道心。坚定不移,勤学不辍,方能走得更远。”

    云树听了,恍惚地点点头,盯向了身下石板,没再说话。

    一道看他摸样,会心笑笑,说道:“现在,你可细细想来,自己是否还存有疑惑,心中是否仍感觉迷茫?”

    “我已经不觉迷茫了只是有很多疑惑,和想念什么的”云树说。

    “疑惑谁都会有,刚刚的我,不也是一样疑惑么?想念也是一样的,但切莫胡思乱想”一道劝导着,“去除外事,摒除杂念,一守本心,放得清净自在。这是一心教的一则要旨,你可将其体会,来助你解开疑惑与想念。”

    “解开?”云树摇摇头,低声道:“我和其他人分开了,将来,我应该能找到我的师兄师姐。可我的,两位师父,都已经走了我再也不能见到他们。这,又该怎么解开呢?”

    一道微怔下,然后苦笑说道:“原来是这样,望你节哀。但你的问题,真的很难解答因为涉及生死之事,代代人族,都为之苦苦追寻,可仍旧无人能将它理得清楚。生与死,人世与黄泉,其中相隔混沌,哪怕穷尽毕生,也无法望穿它啊。人只有到死去的那一刻,方才懂得吧?但这个答案,却是无法再告诉活着的人了”

    云树举头,望了望天空,“一道大哥,混沌,又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又一道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出现在了不远处,回答了他的问题。

    “所谓混沌,其空玄寂寥,变幻莫测,它似有似无,亦非有非无,无形无相,而又无边无量,乃是存在于人念极致之外”

    云树看向这位走来的青年,“呃,大哥,你这说得太武武玄玄了,真听不懂啊”

    “呵呵,无妨无妨,稍后,我可以为兄台细细解释”这青年微笑对他拱了拱手,随即便盯向了一道。“师兄!难道你没有去打水么?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可你竟是一直坐在这里?!”

    “云树,这位是我的师弟,二道。”

    一道已经起了身,为云树做了个介绍,完了再对二道讲话:“师弟,我走到这里时,恰好遇到了这位小兄弟,便为他讲述一些修行之道”

    说着,一道到路边捡起了水桶,塞进了二道手里,郑重道:“师父也曾说,传教乃是第一等大事,为兄还未与他讲完,打水这项活计,就交予你吧。”

    二道却是又放下水桶,和颜道:“师兄,刚才你们的话,我也略听到了一些,看来你的修行,也并非如你认为的那般举世无双呀想必云树乃是出身名师,你说起的这些,可是有些卖弄之嫌了。”

    一道听着他话,途中神色也变了几变,此时一挥袖道:“那你岂不是躲在一旁,一直听到现在?师父应是让你来帮我一同打水的吧?”

    “呵呵,天色尚早嘛,难道今日遇到小友,怎可辜负这个机会呢?”二道将手揣进袖子,又淡然对云树说起来了,“在我看来呢,修行者,须先要修心,方才是正途。和若想行车,就必先要找准方向一样。在这之前,若是只锻炼身骨,反而会步入歧途,再没有转弯的余地了。”

    “可是,我的师父与师兄师姐都对我说过,身体才是修行的本钱。我师父便是因为肺受了伤,才没能达到通天境界。”云树说。

    “通天?竟有这般修为!”一道二道十分惊讶,错愕一阵,二道又抬起手,道:“但此言,应是也有些偏颇的”

    这是一片空旷却不寂寞的原野,绿色的大地夹杂着一抹抹微黄,覆盖满满的松树的山岭阻挡住了从北方吹来的冷风。秋天的阳光温和而不刺眼,漫着慵懒的暖意。天空很高,野草很矮,整片天地仿佛在安然的睡着午觉。

    沱沱河是蓝河的一条支流,却与东入大海的蓝河流向相反,由东往西流过东北方广袤的兴君草原,接着穿过风眼山脉,磨擦着北方辽阔的荒野,如同离家的孩子奔向母亲的怀抱,一路流向蓝河的发源地,处于中州那遥远的天柱山脚。

    它似乎很喜爱这片对它来说不算大却透着温暖的土地,哗哗的流淌,美丽而安静,蹑手蹑脚的穿过一座青石桥继续向西,桥上有两个人,正低下头看着它。

    那是两个戍边的士兵,不过并没有认真的履行职责,只是大咧咧坐在桥上,两人的前面还拿松枝搭起了火堆,火上架着个大瓦罐,罐子里的水已经开始冒起细小的泡。

    “咱们脚下的这座桥在二十年前还是一个极重要的地方,是连通中州和兴君的一条商道,热闹了好几百年。可是到现在,只有咱这十几个人在这里,并排走都不嫌挤。”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风霜色的老兵,没有着甲,整身粗布衣服满是污迹,盘着膝坐着,手里捏着一根长长的黄铜烟杆,带着笑看向身旁。

    出人意料的,老兵旁边坐着的,只是一个看上去至多十五六岁的少年,沉重的褐色铁叶子胸甲被他用来垫了屁股,正直勾勾盯着瓦罐里半开不开的水,一边往火堆里扔着细细的松木条,听到老兵说的话,抬手抹了一把被火蒸出的汗,微微侧了侧头问道:“为啥现在不用这桥了?”

    老兵把少年向后按了按。“水就开了,柴火也够,老岳还没把兔子收拾好呢,你着急也没用。”又接着说道:“不用这桥,自然是因为这天下不叫大周了,各处都打仗,打了二十年,依旧乱哄哄的没有定数,走不通的路倒是越来越多了。”老兵叼上烟杆深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气。

    “老罗,你说话怎么总是藏着掖着,捂捂玄玄的,说明白点。”少年撇了撇嘴。

    “什么捂捂玄玄!你小子别老是乱组词,咦,不过别说,这词仔细一想还挺有含义。”叫老罗的老兵哈哈大笑,摇头晃脑的似是在品味。

    这时又有一个少年窜上桥,快步跑过来,跺得石板桥噔噔响,手里端着个大盆,喊道:“收拾好了!收拾好了!起开起开!”话说完便已冲到刚好水开的瓦罐旁,一盆兔肉扑腾腾的攘下了锅。正闻言喜上眉头的两人赶紧举起起胳膊挡住迸出瓦罐的水珠。等少年忙活完,老罗急忙放下手,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袋锅,没有水溅进去,又扬了扬脑袋看了看锅里,鲜嫩的兔子肉经沸水一滚,只是一瞬就开始褪了红转为叫人心痒痒的青白色。看罢,胡子一翘摆出了一脸怒容。

    “姜大旗!你也急着进锅是不是?滚回你们营房拿盐去!”

    抱着大盆的少年委屈的哦了声,刚转过身,只见对面不远的营房里已经走出了几个士兵,正说笑着往桥这边走,前头的人手里拎着个大盐罐子,后面的几个手上也都是些桶罐瓢盆,碗筷野菜。老罗瞧见,呵呵笑着放下了烟杆,转身朝西面招了招手。距离桥的西边两百步,也有两间营房,房前观望的人瞅见老罗,转身吆喝了一声,又有几个士兵冲出房,抱着吃饭的家伙快步赶过来。转眼间,火堆旁便围上了一圈。十几个大汉轮流瞄一眼锅里,发出一声赞叹,再一块坐下,家伙什乒乒乓乓的摆了一地。仔细看去,聚在一起的两帮人身上的衣甲竟是不同的制式,跟在姜大旗后面的几人同桥上烧水少年的衣甲相同,铁叶子随着走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而西边走过来的几个身着铁片连成的黑色甲,串联处绑着牛皮带子。坐下的众人也是按着刚刚桥上两人坐的位置,各围着二人坐成两个半圆,不过话语间不见生疏,闲聊间也都透着知根知底的摸样。

第十一章 狼图腾() 
从九月下旬起至今,在北荒这一片广袤地域中堆积起来的严寒,就足以将神州之上所有的温暖扑灭。而这里的霜冻,犹在逐日加剧着,远没有到达极限。在空里呼号的刀子风,好像永远都不会止歇。

    它的魂,诞生于北海的深处,在太阳衰弱下去的那一刻苏醒。风会从西方的龙骨长岭,到东面的姑歌大山,由北部几千里的海岸线起,同步扩展到北荒的每一寸土地。

    以它的狡猾,从来不会去选择吹开在天幕之顶缓缓旋转的铅色云海。当阳光无法眷顾这里时,它就只会越来越强大。

    风的终点,就在南方的风眼山脉一线,高耸的山峰,顶住了它的大部分的力量。在山脉中间的风眼山口之前,还有一座充当守卫的雁荡山。无计可施的狂怒寒风,只能选择在此地转向,或向后折身,或扫向左右两方。破碎的狂流,不断在山岭峡谷之中冲撞,又不断地互相交融,肆意奔行在北荒之上。

    这样的寒冷,征服了如铁一般坚硬的大地,令它也渐渐地分崩离析。极多处开裂而后又隆起的地表,再覆盖上厚厚的雪,如同白色的海洋。

    风犹在。

    这片海的浪花,便无处不在。

    雪。

    雪。

    雪。

    全都是雪。

    血。

    血。

    血。

    雪中有血。

    有人在这片土地上奔跑,惊慌,绝望地奔跑。

    狂风吞没了他们的声音。

    雪原剜下了他们的眼睛。

    寒冷拿走了他们的勇气。

    白雪,红血,昭示着——

    永恒的黑暗。

    砸下的战锤,将下方的头颅和风声一同击碎。

    踩着这具陷入雪中的尸体,苏伦。阔纳尔踏上了这座雪岭的最高处,抽出背上的最后一面红旗,把它插在了这里。

    他的狼也跟了上来,前爪刨动几下,探过了头去。

    将嘴里的一只耳朵,连同粘连的碎肉都吞到肚里后,它便蹲下了身体,不再去咬第二口。

    前方,风雪完美地把雁荡山藏了起来,半点痕迹都寻不到。

    片刻后,苏伦。阔纳尔转过身来,举起在手中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战锤,下方冰原之上的烈蛮武士,皆用相同的动作回应他。

    而在武士们身侧的狼,都抬起了头,对向天空。

    它们将要告诉这些风,告诉在风里的人,真正的狼嚎,是什么声响,都遮掩不住的。

    北荒真正的雪季,才刚刚到来。

    天神的眼睛扫过北荒,那雪,落在龙骨长岭,落在早已冰封的扎尔苏河上,落在哈尔敦草原,落在姑歌大山下。

    白沙山脚,在四方横流的狂风,把将要落在这里的雪,尽都带到了别处。

    鹿皮神鼓咚咚沉响,一片片腾起的黑烟笼罩着白雪,也稍微遮掩了一下雪里的冰冷遗骸。

    “我亲爱的别勒古台看啊,这些家伙,还在试图从我们的天神腾格里,和地神舍纳音,女神乌勒科玛,与斗战神塞胡勒森的手中,把你的生命抢回来。”在一座新支起来的毡帐里,多颜。蔑尔骨指着一群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舞蹈诵咒的巫祝,对半躺在榻上的老人说道。

    “大汗,我已经看到了死亡,凭他们,无法愈合日耀造成的伤口”别勒古台轻轻摇头,他的那顶狐皮帽子已经不见了,花白的头发凌乱而又干枯。

    “你就要离开我了,在楚云生之后哈哈,他现在,应该已经躺在了某一座山上。神灵与死亡,永远也不能被打动。我一直想把这些浪费时间和木料的蠢货都劈成两半,不过,他们对我还有一点用处。”多颜。蔑尔骨手揽一圈,“那些人对你的怀念与挽留,虽不能拯救你,但至少,它们可以化作对暗王的仇恨。”

    “大汗,您要把我们拥有的一切,都用来作为武器么?”老人望着苍穹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了,“这是一条从来都没有人走长过的路,我无法,给与您更多的建议了”

    多颜。蔑尔骨一阵大笑,说道:“我敬爱的别勒古台,你的心,一直对北荒之外存有畏惧。你老了,又被阳天宇刺穿了你的阵,那片在你心里的畏惧,就像被冻在岩石上的稀牛粪一样,再也铲不下来你要晚死一回儿,你要再看一眼,看看我们的强大!不要像赤尔术木那样,一辈子都在编织羊毛,加厚毡帐,想着怎么才能扛过北荒的风雪。可到了最后,他那双被冻得发颤的手,连刀都拿不起来。”

    “大汗,赤尔术木在死前,都做了什么,说过哪些话,可以告诉我么?”别勒古台的眼中,多了丝怀念的光亮。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教会了我该如何去笑。除此之外,赤尔术木只是让我赶快杀了他!”多颜。蔑尔骨拿起一手,放到肩前,“那时,他的牙全掉光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还得抬起他的手臂,把它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是英雄啊,是极其了不起的英雄。”别勒古台道。

    “我一见到他时,就知道了北荒上的人都知道,他有上千个女仆服侍着,王帐周围飘荡的酒香气,风都无法吹走,人们在他那座装着夏天的帐篷里,可以脱掉所有的衣服。可当我走进去后,才发现那个帐子,比用石头搭起来的坟墓都要冰冷。”

    “赤尔术木一直很聪明。”别勒古台露出了笑容。

    “哈哈,真是难为了他,能想出一个这样的主意。”多颜。蔑尔骨摸了摸腰间的骨环。

    “我在他死去很久之后,才想明白他已失去了能降服四方的力量,便利用了所有人的绝望和愤怒”老人长声叹息,“赤尔术木把弥漫在这片大地上的仇恨,都引到了自己身上。等人们将他的泰鲜部埋葬,北荒里,就只剩下七十六只狼了而这些狼,又再一次生出了力气。”

    “所以,你应该能感觉到赤尔术木从云上望下来的目光!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们的掘冰者,难道你还没发现藏在北荒深处的力量么?”多颜。蔑尔骨摊开双臂,大声道:“这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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