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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少主,您就嫁了吧-第26部分

小说: 少主,您就嫁了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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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筝笑了笑:“我不希望咱俩谈话时有外人在场。”
  “我可不是外人。”楚云蔚俨然一副主家的姿态,起身满斟一杯,重重撂在她的面前,“虽然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来山庄有何贵干,但来者即是客,我替夙哥哥敬你一杯。”
  “不用你替,让你夙哥哥自己敬我。”
  楚云蔚显然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柳眉倒竖:“怎么,莫非姑娘你觉得我不够资格?”
  战筝诚恳回答:“正是如此。”
  “……”
  “另外,不用姑娘姑娘的称呼得这么客气——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战筝。”
  叫我战筝。
  凌夙之前并没有告诉楚云蔚,这位客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自然,凭借楚云蔚的脑子,即使隐隐觉得面前女人和自己生母有几分相像,也考虑不到个中关节。所以她在听到战筝自报家门那一刻起,就彻彻底底震惊了。
  “你是天生门的妖女?!”
  战筝纳闷地看她一眼:“说得好像我们是第一次见一样,我知道自己变得美了些,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
  楚云蔚持杯的手指越攥越紧,一双妙目厉光摄人,像是要将对方千刀万剐。
  “你居然还敢回来?杀父之仇,当真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么?”
  “呦,这可就奇怪了。”战筝眼神渐冷,似笑非笑,“我可是听江湖传言说,凌云山庄的新庄主已经把杀害楚老庄主的真凶找到了,还准备择日处死呢,难道这盆脏水还要扣在我头上?”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楚云蔚突然扬手,将杯中酒尽数泼向她的脸,“你今日既然胆敢再度来山庄挑衅,就该做好了不能再活着出去的打算!”
  战筝坐在原地未动分毫,然而那杯酒却也半滴没碰到她的脸,凌夙将一柄折扇轻轻巧巧挡下了飞溅的酒水,回眸一瞥温温冷冷。
  “万俟,先把小姐带下去休息。”
  “……夙哥哥你说什么呢?难不成你还要与这个妖女对饮谈天?!”楚云蔚睁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不杀了她?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杀了她!上一次你就手下留情了不是么,这一次……”
  “够了。”凌夙语气冷峻截住了她的话,“不要多言了,先回房去。”
  万俟安朝他恭敬颔首,转而不由分说将楚云蔚扯离了原地。
  楚云蔚哪里是万俟安的对手?她奋力挣扎无果,悲愤大吼:“你就是对这妖女动了感情,连父亲的血海深仇都忘记了!我默许你坐上这山庄庄主的位置,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名正言顺领这妖女进门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回廊深处。
  战筝把先前楚云蔚给自己斟的酒水倒掉,重新斟满一杯,垂眸淡声道:“看来你这妹妹,喜欢你喜欢得紧。”
  “因为我与她并非亲兄妹。”
  “这我知道,你是楚衍的义子么,自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凌夙薄唇轻扬,笑得意味深长:“所以,我义父从未想过要把这凌云山庄留给我。”
  “……嗯?”这句话倒让战筝颇感意外,“他明明那么器重你,比对待亲儿子更加用心。”
  “他对我用心,是为了让我将来扶持他的女儿治理山庄,而不是为了把最好的留给我。”凌夙叙述得理所当然,“而他的女儿你也了解,十足的蠢货,要怎么使凌云山庄长久屹立在江湖上,不被后来者替代呢?”
  战筝嗤笑一声:“亏得楚家小姐对你用情颇深,现在连庄主之位都心甘情愿给你了,你却对她这么不客气?”
  “我不在乎她喜欢谁,况且她的喜欢,对我而言只是累赘。”凌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抬头时,眸底的温润光泽一点一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被夜幕尽染的冷色,观之令人心底生寒,“她以为我不晓得,其实我清楚得很,她曾对你产生过杀意。”
  “噢,这我知道,当初试剑大会上偷袭的是她,后来想煽动武林中人置我于死地的也是她。只是那时候我还不太确定原因,如今彻底明白了——她对我未婚夫献殷勤只是幌子,作戏给你看才是真心吧?”
  女人因为感情之事失去理智太正常了,更何况是楚云蔚这种空有美貌却蠢到极致的女人,她容不得凌夙对别人动心,所以痛下杀手当然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战筝暗暗想到,幸亏顾幽尽早溜掉了,若是当真嫁入凌云山庄,还不知要被楚云蔚这个大醋坛子怎么挤兑。
  听得凌夙冷声道:“那不重要,她若再敢胡作非为,我定不能容她。”
  “对你来说,似乎什么都无所谓呢。”
  “不,也是有的。”
  “哦?”
  他眸色深深地注视着她:“比如你。”
  战筝尴尬轻咳,抬手用酒杯挡住脸:“别总拿我举例子,若说我对你真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那也就是出于相赠冰蟾草的感激之情,再无其他了。”
  “再无其他?”他平静地重复着这四个字,“那么你今日前来,也是纯粹要对我表达感激的么?”
  “我方才说过了,是有事要问你。”
  “但讲无妨。”
  战筝觉得自己此时应该稍微斟酌一下语气的,谁知一开口却直白得无以复加。
  “我想问问,你抓住的那个杀害楚庄主的凶手,究竟是谁?”
  出乎意料的,凌夙并没有因为她的问题而感到意外,他神情甚至未起半分波澜,仍是笑意浅淡。
  “你不认得,故而也不必问起了。”
  “就算不认得,总该有名有姓才是。”
  “将死之人罢了,你又何必对其如此执着?”他动作优雅给她盛了一碗虾仁咸粥,修长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温度微凉,“我日夜盼你到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讲些无关紧要的话,战筝。”
  他唤起她的名字时,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可战筝却听得心里发紧。
  “你想听什么?我只会说这些。”
  “那就不说也可以,多陪我就好。”凌夙幽幽叹息一声,眼神渺然,似是追忆,“孤绝峰顶天生门,本应为鬼偏做人,我想……那里一定是很寂寞的,你也是很寂寞的——和我一样。”
  战筝静默良久,终是缓缓放下了筷子,从容回道:“或许你是寂寞的,但我从未感觉过寂寞,所以咱们不一样。”
  “你是想说你活得很快乐么?这么多年拖着一副累赘的小孩子的身体,还有那不知何时就会终结的寿命?”
  她无声无息阖上眼睛,很好隐去了眸底一丝阴郁光影,再睁开看向他时,仍是笑得嫣然无方。
  “你了解的可真不少,不过我们今天的谈话该告一段落了,观夜。”
  突然发现,完全不需要再聊下去了,也着实没什么可问的了。
  最重要的答案,她已经知晓了。
  

  ☆、藏宝阁中

  战筝夜间留宿于凌云山庄,当然,她很清楚,就算自己此刻改变主意想要离开,凌夙也断不会放自己走的。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让她放弃天生门少主之位,留下来陪他,甚至于……嫁给他。
  这人大概是疯了,疯到已经不晓得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但战筝却是晓得自己要做什么的,她要去找小七。
  深夜,她坐在床头,注视着空空如也的枕边,那里早已没有了熟悉的温度。自从小七离开后,她没有一天睡好过。
  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吧。
  她起身披好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由于之前在武林大会期间的记忆,她对凌云山庄的地形了如指掌,更何况今夜要去的地方熟门熟路——藏宝阁,当初收藏冰蟾草的藏宝阁。
  没有钥匙,但其实那扇门对她来说并非难事,哪怕锁的结构再精妙,顶多半炷香的光景,就能撬开了。
  大门向两侧打开的时候,不知怎的,莫名带了浓浓的岁月厚重感,战筝想,或许由于这里是凌玉衡曾经待过的地方吧。彼时初次来此,她不知道真相,但现在该懂的,大都懂得了。
  不知凌玉衡细心整理这些收藏品的时候,会不会想起远在孤绝峰的战千里,她终是将自己变成了矛盾的结合体,一面帮助楚衍在江湖上获得声望以对抗天生门,一面却又执着地保存着与战千里相似的喜好,盼着冥冥之中能与那个爱而不得的男人,靠得更近些。
  造化弄人,有缘无分。
  战筝立于长明灯下,眉眼隐于一片阴影中,她抚摸着面前凹进去的一块墙板,沉默片刻,作势欲掀。
  先前来此,她便注意到了这处机关,与其他地方的设计明显不同,像是有意为之。原本这样的小细节,是不足以被格外注意的,可她偏偏就是记起了,她觉得,这似乎是老天对自己的一种暗示和指引。
  这面墙后面,也许还藏着其他秘密。
  然而她尚未来得及打开墙面,忽觉身后风声有异,霎时敏锐转身,回手将一枚柳叶飞刀抄入掌心。
  是凌玉衡的另一个女儿,她那想想都觉得跌份的便宜妹妹。
  “暗算了多少次,你不烦,我都嫌你烦了。”
  楚云蔚就站在不远处,紧咬下唇恶狠狠道:“我只恨自己杀不死你。”
  “看来你一直在暗处盯着我呢?辛苦了。”
  “我就知道,你回山庄来没安好心,原来是打着盗宝的主意。”楚云蔚恨恨不已,“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我杀不了你,可有人能杀你——万俟!”
  万俟安应声出现,不声不响来到了她身后。
  战筝冷笑:“利用你未婚夫杀我么?给你夙哥哥来个先斩后奏?”
  “谁说这人是我未婚夫了?还有,你少提夙哥哥!莫非你以为他在看清你真面目之后,还会被你这贱人迷住吗?”楚云蔚一字一句重复着,“夙哥哥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无论是北海派那落跑的顾幽,还是你这狡猾的妖女,统统别想踏进凌云山庄一步!只有我,将来能嫁给夙哥哥,成为他……”
  成为他的夫人。
  可惜楚云蔚还没有讲出这句话,话语戛然而止,胸口传来凉意,她愣了一愣,低头见一柄染血利刃已经透出前心。
  身后的万俟安无比镇定抽出佩剑,衣袖一甩将剑上鲜血尽数抹去,语气冷淡。
  “我也从来没有要娶楚小姐你为妻的意思,我不过是忠于凌庄主罢了。”
  楚云蔚双膝一软,猛地跪倒在地,血自口中不断溢出,美艳的面容近乎扭曲,她骇然转身。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要……要杀我?”
  “是庄主的吩咐,他说但凡小姐你再对战姑娘冒犯一次,就地诛杀无需请示他。”
  这是凌夙的原话,他知道楚云蔚始终对战筝存着杀心,所以他也随时做好了杀死前者的准备。
  哪怕是相处十多年的、爱恋着自己的妹妹,也没关系。
  “为了这个女人……夙哥哥要杀了我……”楚云蔚拼命摇头,状若疯癫,“你骗人!夙哥哥怎么会这样狠心?他……他以前很宠我的,他怎么舍得……”
  “我舍得。”
  魅惑男声自殿外响起,随即便见凌夙款步走进,水蓝轻衫晃过视线,他径直行至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忽而勾唇一笑,依然像记忆中那般风华绝代。
  “云蔚,我有时也在想,留你与否,当真是没半分区别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一了百了。”
  楚云蔚不知自己为何在那一刻竟流下泪来,她想不通,为何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男人,竟会在某天语气冰冷地说出“倒不如一了百了”,她生她死,对他来讲毫无意义。
  “你以前答应过爹,要好……好好的……照顾我……”
  “对,楚衍是这么要求的,他一直把我当成他女儿的保护牌,当成这座山庄的附属品,当成他在武林中巩固声望的工具。”凌夙略含嘲讽地笑起来,“所以我腻烦了这种在阴影下生活的日子,就杀了他,也杀了你。”
  只是他尚有最重要的原因没有讲出口,若非楚衍坚决反对战筝嫁入凌云山庄,或许自己也不致如此心急下手。
  在他看来,楚衍死有余辜。
  楚云蔚瞳仁中的光影已经逐渐涣散了,可听到最后一句,她仍下意识攥拢了手指,声音颤抖。
  “杀……杀了我爹?”
  “对,杀了你爹。”凌夙微笑着,很有耐心地解释着,“你爹,包括你娘,都是我杀的,凌云山庄,早就该换主人了。”
  这话登时令始终沉默的战筝也抬起头来,她秀眉紧蹙,意识到自己在这一瞬,得知了更加严重的事情。
  也就是说,凌玉衡也是命丧凌夙之手?
  楚云蔚至死没有闭上眼睛,就那样杏眼圆睁,定定盯着凌夙所在的方向断了气。
  她至死不肯相信,自己曾深深喜欢的、温柔含笑的夙哥哥,竟是个隐藏了十多年的刽子手。
  “吓着你了吧?”凌夙挥手示意万俟安把尸体拖出去,转而抬眸看向战筝,语气温和,“没事,以后都不用再担心她会捣乱了。”
  “……你跟我说这话不觉得奇怪么?”
  “怎么,难道我杀了她,你还会不开心么?”
  战筝面无表情:“尽管从血缘上讲,她算是我的妹妹,不过她活不活着跟我确实没关系,相比之下,我倒真是很好奇万俟安的身份。”
  “是西域武士,无处寻得伯乐,后来被我看中,就一直留在我身边了。”凌夙道,“当然,这件事楚衍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万俟安是我的人,他以为只单纯是个武功高强的外来者,在试剑大会上拔得了头筹而已。”
  若是江湖上的其他人成为了试剑大会的胜者,那么或多或少,将来都免不了在山庄里分一杯羹。对他来说,凌云山庄的权与利,半分也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倒不如让自己的心腹去趟这趟浑水,横竖最后都在自己的计划中。
  战筝淡然道:“恭喜你慧眼识英才,如虎添翼。”
  “我以为你会和我谈论一些更重要的问题,而不是纠结于这种小事。”
  “你觉得我应该问些什么?”
  “譬如……”他笑意渐深,“你娘,凌水玉。”
  凌水玉,就是化名之后的凌玉衡。
  他清清楚楚亲口讲出,凌玉衡是她娘,他什么都晓得,或者说,他自始至终都晓得所有秘密。
  可他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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