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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人臣(gl)-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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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还是回来气我啊?”
    胡杨林终于过了那个劲儿,缓缓的没有再和魏池纠缠这个问题了,魏池也就由此作罢,只是没有想到那人是当真的……数年后,魏池再回想这句话,眼前已是另一番光景了。
    “我都没哭你个大男人哭什么,”魏池笑他:“你来了,我是真高兴,别哭了……我们出去走走,躺了这些天人都躺硬了。”
    胡杨林这才不好意思的接过魏池的手帕,找了个角落去擦脸。
    魏池的确一连多天都没有出屋,珠儿担心他病后受不住,给他加了最厚的衣裳后又给他拿了暖炉。
    “你们去忙你们的吧!”魏池难得任人摆布一次:“太厚了……我们自己走走就是。”
    珠儿懒得搭理他,依旧把魏池严严实实裹好了才放他走。
    花园里除了些常绿的树,其他的花草都枯败了,胡杨林怕魏池触景伤情,只把江南的事情拿来说:“江南的院子里倒还有许多花,其实多数的还是绿的,你这个院子真不输给江南的……”
    魏池微笑着跟在胡杨林后面,听他絮絮叨叨。
    “诶……你看那边还有颗绿树!”在一片荒芜之中,胡杨林发现了大惊喜:“咱们过去看看!”
    魏池顺着他的手看去——好大一片的绿色,是那棵树。
    “那是隔壁院子的树……”魏池轻轻的说:“那是棵榕树。”
    “北方怎么会有榕树?”
    “那是冯大人为怕他夫人思念南方而专程为她种的。听说他当年进京的时候无法携妻子一同前来,于是便在自己的院子里精心的种了这棵榕树,等过了十年,他夫人被封了诰命夫人进京的时候,这棵树也长大了……以往冬天,这棵树都盖上了棉被,所以纵然是绿色的,咱们也看不见,今年冬天没人管了,咱们也才能见到。”
    冯世勋……胡杨林不知如何接话,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我和徐朗给你送刀的时候,你们都还在一处喝茶,怎么……”
    魏池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棵远远的榕树:“你觉得冯大人待他夫人如何?”
    “很好。”
    寒冷的北风中,那一片冻得僵硬的绿色艰难的坚持着,有多少人感慨这份情谊?有多少人羡慕这难得的情分?但又有谁知到其中的曲折辛酸难以言表。灰暗的云组成的天空下,灰冷的墙组成的大地上,这片绿色发出最后的叹息。它在北国呆了十年,孤独,不合时宜,为了别人,如今它的生命终于到了尽头,狂风折损了它的枝叶,寒冷寝室着它茎根……但其实它是欢喜的吧?这出荒唐的闹剧终于尘埃落定了。
    “其实和你们想的不一样,冯大人和他夫人结亲只是要借她家的势力取得一个功名,在新婚的第一夜,他连盖头就没有掀就一个人跑来了京城,然后用这棵榕树充作门面,娶妻纳妾好不快活。等到不得不迎他的夫人来京的时候,京城里的宅子里装着用他夫人的家财换来的摆设,家具……还有妾室。于是……我……”魏池看着胡杨林:“于是这就是这场大案的根源……冯大人认为我和他夫人有染,于是去告发我和这场大案有关联。于是也才有了今天的光景。”
    “你为他夫人打抱不平?”胡杨林语无伦次。
    “也许吧,我曾以为我只是在打抱不平,但也许也不是……这次我大难不死……我想的是,两个人今后就在一起了,”魏池对自己笑了笑:“胡杨林……你怎么看我?我这个人是不是很荒唐?”
    “……”
    “……”
    “哈!”胡杨林拍了拍魏池的肩:“恭喜你……”
    “我……”
    “你是个极其善良的人,你也是个极有情谊的人,你对一个人好,是真好。那位夫人虽然……但是,我想也是个极其坚毅、有想法的人。别人都说患难之交见真情,我想这就是真情。此刻也没有别的朋友在京城,这个事情我帮得上忙的,有要置办的让我去做,我做点事也开心。”
    “我……”
    “别我啊我啊的,”胡杨林冲魏池笑了笑:“我不帮你,谁来帮你呢!”

  ☆、157第一百五十八章

158【建康十年】
    白云庵的侧门前流淌着一条小河;这条是修来引水的人工河;所以它浅浅的;很平静;河这边是一片小树林;对岸就是白云庵门口的菜田。看书神器。YAnKuAi。在戚媛写给魏池的信纸上就画着这条小河。这封书信来得有些迟;但却让魏池无比欣慰。
    “你们大人在那边傻呼呼的笑了多久了?”惹怒了沈扬的胡杨林留京了,天天吃了早饭就过来照看魏池。胡杨林远远的看了好一会儿,魏池竟然都没有发现院子里有人。
    益清憋着笑:“昨晚上收到了封信,一直笑到现在呢。”
    看来是那人的信了……胡杨林吸了一口气,上前和魏池打招呼:“别傻笑啦!咧着个嘴!太傻啦!”
    “哦……”魏池回头看见是胡杨林,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胡杨林过来坐到魏池旁边:“怎么样,今天好些了么?”
    “早好了!”魏池偷偷的藏信。
    胡杨林把信从魏池袖口里逮了出来:“春风清隽丝竹弦,谁归白霜到窗前?拜月亭旁路人念;伤心几册吟再见……这,我不是很懂。”
    魏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春风清亮以示一切已经平安,窗前白霜道的是思念……拜月亭记是一出戏,讲的是夫妻失散又团圆的故事……”
    “我懂了!”胡杨林指着最后一句:“这个再见是说的伤心已过,何时再相见?”
    “嗯……”魏池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害羞做什么!”胡杨林笑他:“我陪你去!”
    世人瞒着别人滴的几滴泪自然比不过案前书上记的那些悲欢离合、粉墨登场,但自己吟唱的相思方知冷暖……
    所以当这天真被魏池盼到了,她自己也不能抑制自己的冲动,胡杨林到城门口的时候,这位已经等候了多时了。
    “你怎么才来啊!”魏池抱怨。
    “我可是提早了半个时辰就到了……真是……”胡杨林也不和他计较了:“行了,快走吧!”
    魏池跑到那片小树林的时候,晨雾还没从树林中散开,河面暗暗的透着寒气。
    “你怎么披风都不穿一件?”胡杨林栓了马才发现魏池只穿了外衣。
    “呵呵,他们还没起来呢,我就忘了。”魏池拢着领口,只顾着往四周瞧。
    胡杨林解下自己的披风强行给魏池系上:“若不是看你病还没好,我可没这么好心!多大人了,自己还这般丢三落四!离信上说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真是的!”胡杨林看着魏池明显清瘦的脸颊,内心百感交集——有怒、有怨,又不知道恨个什么……至少他是成亲了,自己也不用操心了……但是,却忍不住想起最初见到他的那场大雨,忍不住想起乌兰察布城外的炮火,忍不住想起他那时也穿着这样的披风,只不过自己紧紧搂着他,不像现在这样远。自己也曾年少,那时有过决心,想要一直陪他在一起,但后来明白了,人有聚散离合,该散的时候,就得散了。此刻,散的时候终于到了,却还是没有放下……
    我究竟没有放下什么?胡杨林自己也不知道。
    胡杨林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惜魏池没有听见,她此刻只知道眼巴巴的看着树林中的迷雾,期盼着她能平平安安出现。胡杨林站累了,到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索性不再去看魏池,只是对着河面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林子里开始有鸟儿在叫了,胡杨林正恍惚着,突然看到河对面缓缓走来一群人:“魏池!魏池!快来看!”
    魏池只想着戚媛会到林子里来与她相见,一味的只是朝着树林子里看,胡杨林大呼小叫的时候,她竟然还没反应过来,险些踩在自己的披风上摔了个跟头。
    也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魏池提着长长的披风跑到河边,只见有一队人拿着行李走在对岸,领头的是静慈,后面的是……戚媛!
    魏池想要大声的喊,告诉戚媛她在这里,告诉她梅月已经找到了,告诉她自己已经痊愈,告诉她自己的心事……但是却哽咽着喊不出口。
    浅浅的小河淅淅沥沥的蜿蜒向前,在最浅最窄的地方,戚媛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河对岸的人,清晨的阳光勾勒出她的侧脸,她的表情焦急又紧张。看到那人好像楞楞的就要踩进河里,戚媛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静慈回过头来对戚媛一笑:“过几日便可行周公之礼,咱们不要失了分寸。”
    戚媛也只好一笑。
    “不用担心,我问过了,朝廷没有降他的罪,即便是冯世勋也没有过于追究。虽然我是个空门中人,但也懂得朝廷大事往往错综复杂,魏池是个有福的人,他能得福就得在这错综复杂之中。你也是个有福的人,冯府虽然获罪,但你幸好是正室,父亲有对朝廷有功,今日你自史大人家里出来,入了白云庵,世人便也不再念记着你了,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也可以安心享福了。”
    戚媛感念静慈全力以助,也知道这是尼姑庵外,虽是清晨,但该有所顾忌,但快要进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果然,要不是旁边那个人拽着,魏池可不要栽进河里?也不知哪里寻了个怪怪的黑披风,又长又大……
    “得了,别伸着脖子了,门关了好些时候了!”胡杨林拽着魏池的胳膊。
    又过了好一会儿,魏池才放弃了努力:“哎……”
    “你怎么又叹气了,现在可不是好事么?”
    魏池看着胡杨林的眼睛:“我的心有些乱。”
    “前些时候怎么不乱?这会儿又乱了。”
    “不和你开玩笑!”魏池又叹了一口气:“我……”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说不得?”
    “啊……”魏池仔细想了想:“你说我这样做……好么?你会不会觉得怪怪的……比如,我和她,那个……嗯……”
    “你怎么突然便罗嗦了,既然你喜欢她,她也中意你,冯世勋又是个畜生,我没觉得哪里怪。纵然就算你觉得有些怪,只要两情相悦,就不该多想。”
    “说得轻松,照你来说,不论两人是怎样的,你都接受?”魏池愤愤的。
    “是啊,只要两情相悦,至少我怎样都接受。”
    “……两个人都是男的,你也接受啊?”魏池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
    “看!看!不说话了是吧?”魏池虽然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复,但是真这样半开玩笑的说出来了,突然觉得很轻松,于是哈哈的笑起来。
    胡杨林愣了愣,也笑了:“……口无遮拦!我可不想找个男人,你若找个男人,我不介意叫他弟媳。”
    弟媳?魏池心中一动,觉得自己这个牛角尖钻得的确有些乏味,既然两人到了一处,哪个是夫,哪个是妻,真的有所差别么?都说书读多了会成榆木脑袋,看来自己也不能免俗。叫夫君就叫夫君吧……反正就算自己找个男人,大家也会叫他弟媳。
    时政恰如静慈想的那样,魏池倒没有受大的牵连,不过皇上也没有安抚的意思,看来是准备彻底疏远了。皇上纵然可以不在乎魏池,林孝林大人可真真的容不得他了。自这小子和礼部扯上了关系,他一直走着背运,这次又是险险过关。虽然礼部只是走了个冯世勋,并无大碍,但是也算是在六部面前折损了颜面。而且连着这几年都是礼部在出事情,皇上的态度也越发令人惶恐起来。林大人想着自己一把老骨头,眼看着再过几年就能告老,是在不能被魏池这小丧门星拖累了,于是倾尽全力拉拢人上了批折子,表示实在不能再要魏池在礼部了。
    郭太傅拿着这些折子有些犯难,让魏池回翰林院?众人要多心,让魏池回兵部?皇上要多心,这样个烫手的人去吏部?那皇上和众人都得多心……让魏池去南直隶?要是这人闹起来怎么办?毕竟刘敏还在他背后……向芳劝郭太傅:“这件事情,虽然面上看来是内阁、东厂、锦衣卫办砸了,但皇上心里想要责罚的是你我……太傅,这会儿的事情还是由内阁去批复吧,我们真的不宜在谏言了。”
    “我明白。”太傅嘴上说着明白,其实他还真不明白。
    向公公是个能把黄贵之流踩在脚下之人,自然不是寻常之辈,虽然皇上与太傅有多年的师生情分,但是比不上他对皇上的了解。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向公公就伺候着他,看着一个人长大,最能明白一个人的本性。陈鍄是个记仇的人,是个不在乎情谊的人,太傅不知道他的乖学生还有另一面。
    郭太傅还是写了个奏折,建议将魏池调到刑部,做大理寺的左丞。
    陈鍄看到这个奏章的时候,冷笑了:“礼部,兵部,现在是刑部……是不是要这个人把六部都跑个遍啊?”
    向芳赶紧低了头:“这也是内阁的意思,魏大人这次并未得到安抚,让他调离个职位也是让他安心,以免他觉得自己在礼部是糟了冷遇,他毕竟是高中前三的人,以往行事也很勤勉,如此安排能让他心服。魏大人这人心高气傲,怕他被林大人逼得急了,又扯出些事端……”
    “魏池心高气傲?朝中有学识的人多了是了,太傅不比他更有学识么?”陈鍄把奏章摔在案前:“就照太傅的意思,让他去大理寺……另外,免了他给太子讲课的职位,让他安分些!”
    向芳退出来的时候吓出了一背的冷汗。
    “干爹?怎么了?”
    “没事……”向芳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要变天了……”
    冯家的事让京城的人们好好的议论了一番,后来有人说,冯家彻底是败了,家奴妾婢都贱卖了,他夫人皈依了空门。顺带着也说说魏池,说他果然是打过仗的人,皇上喜欢的就是打过仗的人,他自然是没有事的,还让他去了大理寺。说说这些都是次的,大家聊得最欢的还是于冕于大人,都说他敢于为民请命,还有江南的老百姓走这路过来拜见他的,一时间名望远达江南,人人都知道京城有这么个好官。
    魏池换到了刑部,但幸好也不必和郑储郑大人共事,联想之前的弊案,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见得有好印象。到了大理寺,安顿好后,魏池得知自己被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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