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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钗黛-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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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见钗黛二人怔愣,清清嗓子,低声道:“说起来也是巧,知府发文,令我们三个附郭的县令轮番在城内巡视,那日该我当值,偏生我早晨是在府衙用的饭,不大合胃口,到了半路突然要出恭,我就去西边那处小树林子里,谁知就遇见了他。他受了伤,城里巡视又严,一时出不去,我就叫他和我回来。”
    黛玉道:“你出入那么些人跟着,怎么带他回来的?”
    宝玉低头道:“我先走开,叫茗烟护着他回来的。”
    黛玉道:“所以这事茗烟知道?”
    宝玉点点头,道:“除了他,再无别人了。”
    宝钗道:“你说他受了伤,是多重的伤?能走动么?”
    见宝玉摇头,恨的跺脚道:“他若没受伤还好,受了伤,如今风声又紧,你这不是放着个催命符在家么!”
    宝玉讷讷道:“当时一时情急,没想这么多,现下…现下只能求宝姐姐和林妹妹帮我想个主意了。”
    宝钗和黛玉面面相觑,宝钗一跺脚道:“你就公务上的事求我三五十件,都抵不得这一件棘手!”
    黛玉轻轻摇她的手道:“你别急,宝玉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柳湘莲若是没有受伤,他大约也不会把人带回来的。如今人也带回来了,总是先想办法才好。”
    宝钗也知事已至此,只能恨恨咬牙,问宝玉道:“柳湘莲人还清醒?我有话要问他。”

☆、第190章

宝玉因柳湘莲受着伤,怕贸然带人进来不大雅观,便叫钗黛二人在外稍等,自己先去那头看了一眼——他动作虽轻,柳湘莲却早就听见脚步声,等一进来,便皱眉道:“你又来做什么?”
    宝玉带了笑道:“前几日你伤着,不大好问,如今你好些了,有些话想问你。”
    柳湘莲道:“你若是想问你我之间的事,那大可以不必提了,若是要问别的,我倒可以答复你。”
    宝玉顿了顿,才笑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自然是问别的——也不是我要问,是我的两位挚友,你若肯时,我叫她们进来。”
    柳湘莲闭着眼道:“你收留我还不够,还非要闹得大家都知道才甘心么?到时候你官儿都做不得了,须怨不得我。”
    宝玉笑道:“你放心,这两人都是我至为信重的人,不会走露消息的。”
    柳湘莲便也不理他,宝玉却见他衣衫袒露,思量女眷见之不雅,要替他拿被子遮一遮才好,怎料才一走近,柳湘莲就豁然睁眼,喝道:“你做什么?”
    宝玉讷讷道:“有外人,你…把被子盖着些。”
    柳湘莲瞪他一眼,慢慢坐起,将衣裳细细穿好,宝玉方引钗黛二人进来。
    宝钗因他耽搁了些时候,恐黛玉在外立久了冻着,一入内先替黛玉除去斗篷,抖开上面的雪,柳湘莲则是见了宝钗、黛玉二人,才知宝玉深意,却收起对宝玉时那副冷淡模样,正正靠在床边,道:“宝玉,这两位是?”
    宝玉道:“这位便是我常对你提起的那位林家表妹,那位是我表姐。”
    宝钗一听,便知必是他当初酒席之间夸耀过黛玉的诗文才气,瞪他一眼,对柳湘莲略一行礼,柳湘莲也忙支撑着回礼,又道:“若早知是两位姑娘,便当有所回避,如今倒是唐突二位了。”
    宝钗笑道:“如今情势,也讲不得那许多虚礼了,柳公子不必自责。”两下寒暄既过,黛玉、宝钗向这头坐下,宝玉坐到门口,两耳不住听外头动静,柳湘莲则靠着床头,勉力正坐,两眼盯着地下,道:“柳某与两位素昧平生,不知有何处劳两位牵挂?”
    宝钗与黛玉对望一眼,宝钗道:“方才宝玉只说我们是他表姐妹,却没说如今黛玉是宝玉之嫡妻,贾府之长媳。”
    柳湘莲垂了眼道:“柳某知道宝玉娶了林姑娘为妻。薛姑娘的事,柳某也听说了。”
    黛玉就把宝钗的手一捏,宝钗笑着拍拍她,道:“他们既是夫妻,宝玉的前程便与我等的祸福休戚相关。因此我们一听说他收留了公子,就赶过来,想要将这些前因后果打听明白,若是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自然义不容辞。万一有甚么变化,也好及时应对。”
    柳湘莲道:“不劳你们费心,我的伤已大好了,这两天就要离开,不会牵连你们的。”
    宝钗笑道:“知府下了死令,一个字只是叫缉拿水匪,现在城中严防死守,一府三县的乡丁衙役都在城中布防,县令、典史轮番带人巡视,柳公子纵有宝玉庇护,要想出城,只怕也不容易。若只是柳公子,那倒也罢了,只是如今宝玉既已做下这样的事,万一公子在城中被抓,难保不牵涉到宝玉身上。”
    柳湘莲道:“你放心,我便是被抓了,也不会把他供出来的。”
    黛玉笑道:“你当你不说,人家就查不出来了么?你现下身上穿的是琏二哥的旧衣裳,敷的是贾家自己家配的药,一旦被抓,这些都是明晃晃的证据。”
    柳湘莲道:“我走时穿回我的旧衣裳就是。”
    宝玉从旁道:“你那衣裳太脏太破,我已经烧了。”
    黛玉道:“即便你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也不能打包票出去的时候一定不被人瞧见。就算不被人瞧见,你这样一个大活人,当初那样在抓捕下消失不见,忽然又出现在城中,那一日又恰逢宝玉当班巡视,有心人只要一想,便能想到宝玉头上。你口口声声说不把他供出来,殊不知官府里头,就是没有口供,都能给你造出口供来,何况你有这么多破绽。”
    柳湘莲冷笑道:“那依你之见,我这样住在贵府上,倒是最稳妥的了?”
    黛玉道:“那倒不是。”
    柳湘莲道:“走也不行,留也不行,两位总不是来劝我自首的罢?”
    宝玉摇手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她们绝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黛玉却笑瞥他一眼,促狭地道:“这也未必,说不定我们和柳公子恳谈一番,最后发现最好的法子就是叫他自首呢?”
    宝玉大惊道:“如今律法严苛,他若自首,哪里还有命在?你不能开这样玩笑。”
    柳湘莲冷笑不语。
    宝钗道:“我们不知内里,纵在这里想出一千种法子,也都是玩笑一般,若是知道柳公子到底做过什么,犯了哪一桩事,又因何而受伤,到底被哪一处官兵缉捕,就可以对症下药,替柳公子想法子脱身了。”
    宝玉方恍然道:“你们进来不就是要问这些的么?怎地到了现在都没问一句?”
    宝钗笑看柳湘莲一眼,宝玉也殷切地看着他,道:“柳大哥,你便告诉我们些儿,也好教我们替你想法子。”
    柳湘莲看看他,再斜眼看一看黛玉,慢慢道:“我自问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唯一的罪过,大约就是投靠了水匪罢。”
    黛玉道:“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做了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是不是?”
    柳湘莲哼了一声,道:“总之若单论我一个人的罪过,至多是个流放,要是论起水匪的罪名,那就不好说了。”
    宝钗道:“你那一日是怎么受的伤呢?”
    柳湘莲道:“冬日渔民不出船,岛上没有粮食,我们出来掳些钱财过冬,谁知遇上了官兵,我那一伙弟兄都死了,只剩我一个逃出来,被宝玉救下,从此寄身府上。”
    黛玉不依不饶道:“那一日宝玉当班巡视,兵防调度,他都知道,并未听说过有哪里剿灭了匪徒。”
    柳湘莲冷笑道:“太湖占地广袤,苏州、无锡、湖州乃至松江数府都在对付水匪,他区区一个县令,怎知我们是被哪一处拿住的?”
    宝玉点头道:“我隐约是听见说有匪徒落网,只不知是哪一处同僚得了头彩。”
    宝钗道:“这简单,你查下这几日各处知府行文就是。”
    宝玉立刻道:“一会我叫人查。”
    柳湘莲道:“横竖各处都在缉捕我们,到底是哪一路人马,值得你们这样关心么?”
    黛玉道:“值不值得,自然要等我们知道了才能判定。”
    柳湘莲复又垂了眼,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可以走了。”
    宝玉本意还想问些岛上的事,宝钗却道:“该知道的我们也都知道了,多劳你。”带着黛玉起身便走,宝玉只得跟着出去,关门时回身看了柳湘莲一眼,柳湘莲也正抬头看他,两人视线相交,柳湘莲立刻便转过头去,不肯与他相对。
    宝玉挠挠头,巴巴地跟着宝钗回到堂屋,一入内便道:“宝姐姐,你为何不多问他些匪徒的事?”
    宝钗道:“我去看他,本就不是为的要问岛上的事。”
    宝玉不解道:“不问那些,那是要知道什么?”
    宝钗一笑,并不就答,反而看黛玉道:“黛儿,你瞧见他那模样没有?”
    黛玉嘟嘴道:“阴阳怪气的,瞎子都瞧见了。”
    宝玉怪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宝钗笑看他一眼,道:“你没发现,自打我说黛玉是你妻子之后,他那脸就拉得老长么?”
    黛玉从旁做鬼脸道:“不但长,还臭,简直像头驴子。”
    宝玉一怔,道:“这又怎么了?”
    宝钗摇头道:“没怎么,不过从前我教你试探他的法子,如今可以用上了。”

☆、第191章

北地苦寒。京中一入了冬,各处点起地龙、火炕,便是普通人家,也往往温暖得很。江南潮湿多雨,冬日里又没有火炕可用,宝玉唯恐柳湘莲冻着,在屋内摆了四五个火盆,为免被人发现,添减炭火,皆是他亲力亲为,宝玉又恐怕他人不在书房,却用着火盆,平白惹人生疑,因此白天晚上,总要在这里待上一会,对外只说自己是公子哥儿脾气,受不得冻,书房必要用火盆时刻烘得暖洋洋的才好。
    柳湘莲虽对宝玉不假颜色,心里却总算着他来的时间,有时宝玉的小厮茗烟来送东西,也总要问上一两句宝玉的行踪。
    这些时候,宝玉不是在前衙,就是在巡视,柳湘莲听说宝玉勤政,十分欢喜,谁知这一日宝玉忽然一整日不见,屋中炭火都将熄了,也不见人照管,柳湘莲挪到门前,对外一看,庭院之中,人烟寂寂,未免疑心。
    向晚时候,茗烟进来送点心汤药,柳湘莲便叫住他道:“你家老爷去哪里了?”
    茗烟笑嘻嘻道:“一个水匪闹了这么久,如今好容易有了眉目了,自然要出去散散心。”
    柳湘莲一挑眉,道:“水匪有眉目了?”
    茗烟看他一眼,并不肯说究竟,却笑道:“老爷说今日出去吃席,回来晚些,柳大爷若缺了什么,只管和我说。”
    柳湘莲道:“火盆将灭,你替我把炭拨一拨罢。”
    谁知茗烟瞧了那头一眼,笑道:“这不是还有一点?小的等会再来罢。”竟是放下东西,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柳湘莲对这前恭后倨的伎俩再熟悉不过,知道这班子大家奴才,惯会见风使舵,茗烟忽然对自己这般冷淡,怕是宝玉那边有什么变动,他是寄居的戴罪之人,如今衣食起居都要依赖宝玉,不由得生出一段心事,自己一夜辗转,三更将过,才模模糊糊有了些睡意,只是火盆灭了,屋内凉意微生,他前几日将一床大被收走,如今少不得只能起身找出来,堆到床上,睡意上头,手上做事,心里还是迷迷糊糊的,偏偏恍惚中又听见轻微的推门声,迟迟转头,勉力睁眼,却见宝玉带着酒气进来,见了他便笑道:“方才叫你在席上唱曲,你见人多,不好意思,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倒可以唱了罢?”
    柳湘莲紧皱眉头,道:“唱什么曲?”
    宝玉却好似回过神来一般,哆嗦一下,看他一眼,笑道:“没什么——我回家来看看你,看过了,我便先去睡了。”
    柳湘莲心内起疑,叫住他道:“你等等,我有事问你。”
    宝玉站住看他,他却踟蹰半晌,方道:“我这里炭没有了,你给我添些炭。”
    宝玉瞧了一眼,道:“天晚了,早上叫茗烟来罢。”扶着门踉踉跄跄出去,柳湘莲听见他浊笨的脚步,抿着唇,一夜未眠。
    天亮之后,茗烟果然来替他添了炭,这回用的虽也是上等好炭,毕竟不如那银炭来得无烟无气,柳湘莲一语不发,等茗烟走后,起身走到书案边,翻看宝玉素日阅览之书籍——他知道宝玉手头有许多才子佳人的话本小说,病中无聊,拿来打发时间也好,谁知翻了半晌,书架上不是《四书集注》,就是《八股通考》,偶然有一二杂书,也是地理方志,偌大书房,竟连个戏本子都没有。
    柳湘莲想来想去,觉得这并非宝玉平素为人,因此上上下下,又仔细找了一遍,才从书架下头一个小暗格里翻出基本贴着《古今图书集成》的书来。
    上头那些《四书》,各个封面精细,这几本却颇粗糙,且那接驳之处多有褶皱,柳湘莲一见就知是这书封与里头的书对不上,微微一哂,随手拿起一本,剥开第一页,看了看书目——《品花宝鉴》。
    柳湘莲倏然沉了脸,啪地一下,把书扣在桌上。
    黛玉大早便醒了,自以为比宝钗要早,谁知才一起身就见宝钗睁开眼笑道:“怎么今日起这么早?”
    黛玉皱着鼻子道:“你压着我怪闷的,睡不着。”
    宝钗笑道:“我和你同床,没有五年,也有三年了,从前怎么不见我压着你,今儿倒嫌我压着你了?”
    黛玉只管低着头要下地,宝钗瞥见她两眼浮肿,知道她有心事,便也跟着起身,从紫鹃手里接过巾帕,投湿了要给黛玉擦脸,黛玉把头一偏,伸手要自己洗脸,却被宝钗甩手绕开,宝钗一手抚着她脸,一手替她细细擦拭,边擦边道:“若你是为的我妈派人来的事,那大可不必,我妈和我哥哥也都不是狠心的人,我若真的不肯走,他们也没法子,再说我素日在家里还有些威信,那些人不敢把我怎样的。”
    黛玉道:“我不是为的这事。”见宝钗替自己擦了脸,便从她手里拿过巾子,就着紫鹃手里的盆略洗了一洗,宝钗已然微微蹲下身子,脸轻轻扬起,眼睛闭上,预备黛玉替自己擦脸。
    谁知黛玉只是伸手在她脸上反复摩挲,宝钗疑心黛玉又要哭,睁眼笑道:“脸本来就薄,再叫你这样摩法,早都破了。”
    黛玉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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