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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写魂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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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贱人!贱人!”妈妈听到之后更是生气,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这时,从一旁的丙字房中,却突然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住手。”
  妈妈转头一看,这才发现里面的竟然是方相和楚大人,立马便知道自己今日闯了大祸,跪在地上磕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今日不知是方相和楚大人在此对弈,饶了你们清寂,实在是罪该万死!”
  那个的白衣公子背对着她,并没有回头,笑道,“也真真是罪该万死,只是光凭一句话,却是不够的吧?”他落下最后一子,拂袖而起,一身白色的轻裘上加了一副狐狸毛的披风,一眼之下仙气十足,再配上如玉一般的面容,霎时便让一群女人的呼吸停了半晌。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您若有什么吩咐小人照办……便饶了小的们一条命吧!”那妈妈只是吓得磕头,连额头都磕得红肿不堪。“饶了小的吧!楚大人!方大人!”
  “好。”白衣公子却也不生气,只是将手一伸,指向了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那这样吧,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们,方相看在我的面子上,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你把她的官府通契拿过来,我带她走。”
  这一番话下,地上瞬间便传来了一阵抽气声。秦楚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转过眼球来,努力去看向这个要救她的人。
  她成功了……她赌赢了!
  妈妈一挥手,身边已然有几个奴才跑去拿了官府通契,用锦帕垫着呈了上去。白衣公子也并不嫌弃,只是一手接了过来,回头向里头的方写由道,“方大人,愿以后还能同您这般下棋,可实在是痛快得很哪!”
  然后他俯身,也不管她身上的血污,便这般将她抱了起来,言语之间叫她无比心安。
  “走,我带你回家。”
  再醒之时,已然是不知那个夜中。
  屋里的烛火有些昏暗,一旁的侍女见她醒了便用湿手巾来擦拭,“姑娘终于醒了,你可在这里躺了三天三夜呢。”
  “三天三夜?”秦楚还是觉得头痛欲裂,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那侍女按了下去。“姑娘的伤还没好,就先不要乱动了。先生白天的时候来看过了,教我们不要怠慢了您,侍奉您好好养伤呢。”
  秦楚心里突然一个咯噔。明明是个□□却不要懈怠,还要好好侍奉……是她的计谋被他看穿了吗?这个楚云休,想来也不是个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
  “先生平日里最见不得人受苦,我也是他在一群饥民里捡回来的。”那侍女坐在床边,眼神却像是穿回了遥远的回忆。“那日他还不是什么楚大人,只是一个寒门公子,饥荒肆虐的时候,京中的大人们却还忙着明争暗斗,对于我们这群人,却是不管不顾……我的爹娘就是在那场饥荒中饿死的。当时先生搭棚施粥,我身子弱又争不过他们,若不是先生看我可怜赏了我一口饭吃,我大概早就饿死了吧。”
  秦楚想起当年的旱灾,心里也是一阵感叹。“也真是苦了你了,不过既然都已过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
  “是啊……”那侍女脸上的悲戚蓦然下去一半,眼角却还是带着几分晶莹。“跟随先生的这几年,虽然我的身份是侍女,先生却从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待,和我一起被他救回来的还有十四个兄弟姐妹呢,如今都在这楚府中。”
  原来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怪不得从其他三个场中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曾经是一个寒门公子?”
  “是啊,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瘦得就和一根杆子一样。”那侍女看着虚处,眼神是一片敬重,“本是老爷给他钱叫他进京,他却全买了粮食给我们吃了,后来终于挺过了那场饥荒,我们十几个知道他这样之后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便一定要护着他一起进京……本来先生是说要试试的,便拿着老爷的文书去通报,没想到先生竟有如此才力,却是被皇上一眼看上了——你看,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她本是说,低头去看秦楚,却是她面色一片祥和,显然已经再次睡了过去。
  又这般躺了半个月,所幸之间楚云休并未来探望,也有足够的时间让去谋划后路。只是伤好之后,那个侍女却还是来通传楚云休要见她的讯息,并侍奉着她换了一身厚实的袍子,来抵挡屋外的严寒。
  “大人。”虽然是做过万千种假设与预测,只是对着这样一个人,她还是有些紧张,还竟然有些红了脸,不敢去看他。
  “不必拘谨。”楚云休稳重的声音从案边传来,他搁下笔,一双凤眼似乎是含着笑,言辞却带着些微活力:“这几日事务缠身,没有抽出时间去探望你的伤,倒是害怕你会怪怨我呢。”
  “不不!”秦楚听闻头低得更低,立时便跪在了大理石砖上,解释道:“大人那日在碧海夜阑场为奴婢出头,救下奴婢的性命,奴婢已然无以为报!哪还敢有怪怨大人的想法!”
  本是编造好的谎言,却在这一刻之间分崩离析,也断绝了她继续撒谎的企图。这几日没来看她,自己的所有动静恐怕他也是都知道的吧——连同她心中的算计,也随着这样的玩笑,一并说了出来。
  “看把你紧张的,”楚云休微笑,从案边站起身,走上前去扶她,“别傻跪着了,既然我把你赎了回来,这楚府以后便是你的家了。”
  “大人?”本以为他会来兴师问罪或者在她这里问些什么,他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惊异之余抬起头,秦楚看着他如画的面庞和伸来的手,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家?经历了这么多变故,辉煌变成泥灰,信任变成谎言,她还配有什么家?
  见她眼中流露出的伤痛,楚云休的眸子黯了一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利用你。”
  她重新看着他的眼睛,那其中充满了坚定与温柔,让她突然感觉没由来的心安。“大人……”
  ——只是那一瞬间,就是他叫她去死,她也甘愿。
  “还叫我大人?”楚云休将她扶起来,“朱雀……没记错的话,你的官府通契上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不是的,大人。”她红了脸,低下头去,“朱雀只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我本身是叫做秦楚的。朝秦暮楚的秦楚。”
  “那我便叫你楚楚吧。”楚云休不动声色伸回手,眼中寒意沉淀,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是几年前因贪腐被抄家的秦家的女儿。只是当时贪腐的明明是赵相,却将自己的部下拖出来顶罪……虽然最后赵相也不得好死,被方写由扳倒,只是秦惜今那日处决时的情景,却也叫他永生难忘。
  午后处斩,皇命难违,临刑之时秦惜今却是抬头看着天,张狂大笑:“我秦惜今,向天为证,这一生为官之道,两袖清风,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清平国对不起我秦家列祖列宗之事!如今即便难逃一死,然,问心无愧!”血溅白绫,天地同伤,八月的天,竟然凭空下起雪来。
  “谢大人。”她咬了咬嘴唇,抬眼看着他,眼中已然是一片坚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大人以后要叫奴婢做什么,即便是刀山火海,奴婢也必将全力以赴,不辜负大人的恩情!”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他扶了扶额,“别叫我大人了,你看你名字中有个楚,我姓也是楚,想必来也是缘分。”楚云休说到这里突然停顿,又像是似是思考了一下,“那以后你便叫我云休吧。”
  “可是……”秦楚有些为难,此时她只是她从春宵场救回来的一个肮脏的娼妓,而对方不仅救了她的命,还是高高在上的楚大人!
  “可是什么可是?”那人已然径自走回到坐位上,眉梢眼角依旧带着温润的笑:“你不是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那连如今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可是显得没有诚心哪!”
  秦楚纠结,两根手指都绞在了一起,半晌之后终于咬了咬嘴唇,张口叫了声:“云休……”
  “嗯。”他回答,眼睛却不再看她,“天色也晚了,你若是累了便去休息吧。”
  “好。”秦楚答应,胸中还是不平,准备往出走。
  只是楚云休却又开了口,“不过若是不累,过来帮我研墨也不错。”
  之后他每每批阅些什么,都由她在一旁研墨和誊写。秦楚毕竟也是官宦出身,一手字也是写的极好。楚云休欣赏她,交谈之间知她喜好诗词,更是请了京中有名的文人骚客前来研讨。
  那日雪很大,她本是在屋中给他研墨,一个侍女却慌张地冲了进来,“先生,北屋的草棚被压塌了,里面养着的小猫和小狗都被压进去了,可怎么办呀!”
  “什么?”楚云休立时便坐了起来,“我去看看!”
  纵是她在这里陪了他一个月,却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失态,还是为了一群小猫小狗。这么想着,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笑……这个人就是如此,虽心中有谋划,却并无恶意。
  那段日子,平稳心安,恍若间又回到了小时候,在爹爹身边的样子。
  只是她不知,那日李相家中的密室里举行了一场密会,于子敬用自己的权谋与野心,已然决定将楚云休推人绝境。
  楚云休所居之处叫做云梦泽,她的居所便称作碧玉盘。,她前一天晚上读了诗,本是思绪万千,本想早些便向他询问,只是方方到了云梦泽,却被告知他去前厅会见于大人了。
  她的心跳几乎在瞬间停了一下,这几日的相处,她自然从下人口中得知楚云休深受方写由赏识,只是方写由的性子疑神疑鬼,于子敬又是李相那边的人,这一来,恐怕方写由更是疑心生暗鬼……那楚云休的境地岂不是很危险?
  她也不再管看她脸色发白而关心询问的侍女,手中的诗集滑落在地也不知晓,只是转身便踉踉跄跄跑了过去。那边楚云休和于子敬的洽谈已然结束,看着她这么失魂落魄跑过来,连忙去扶:“楚楚,你怎么了?”
  “快逃!”她胸中翻腾着万千言语,出口却只是这一句。
  “楚楚,别急,你慢慢说。”他却不急,扶着她坐进旁边的亭子中。
  这时秦楚终于有些冷静下来,“于子敬这番来并不是有意要拜见你,而是想要借方相之手除去你,我……我便是他安□□来的眼线,他的计划,我知道一半。”
  楚云休却不惊奇,“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你知道,为何还要留我在你身边?”听他这么说,秦楚心中却是一阵凉,“你……”
  楚云休伸出一只手指,止住了她的言语。“与人相处,最重要是交心,虽然你是他的眼线,只是心地善良,也无恶意,这些都是我看在眼里的。”
  秦楚后退一步,“可是他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你最好现在就走,不然照他的手段你不可能逃得过!”
  楚云休摇摇头,“楚楚,你放心,我既然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我不会这么轻易死的,不然不论是你,还是这楚府的众人,我都再也照看不了了。”
  “都怪我……”秦楚痛哭出声,“若不是我一直向他透露你的消息,他也不会这么快便拿矛头指向你……都怪我,云休,你杀了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楚楚。”他的双臂突然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你若是心里实在愧疚,那——便用你的下半辈子来补偿我吧。”明显感觉到怀中人身体一僵,他怕她内心不肯,“若是不愿我也不会逼你,你若要自由,我就放你走。”
  “可我只是一个削了籍的娼妓,脏得很……”秦楚心中怎能不贪恋他的温暖,只是现在这般情况——她只是残花败柳,心还被另一个人伤得千疮百孔,哪里还能承受得住这样一份感情?
  “可你的心是干净的,楚楚,这也是我爱你的缘故。”楚云休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却并没有再如何,“你要是心里还念着他,这一生这么长,我有的是时间叫你忘了他。”
  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秦楚抬起眼睛看着他。他是那么干净,就像这楚府中的凝碧一般,这样的人,多么令人神往啊。
  那一瞬间,她的心中已然是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吻一吻他。
  楚云休呆立片刻,也开始回应她,坚定而缠绵。情到浓处,却是将她一把抱起,走入了碧玉盘中。
  他和于子敬是不一样的。于子敬看似平和,心中却蕴藏着足以摧毁一切的风暴,而楚云休却是和他的人一样,温柔明和,如同一泓清泉。
  之后她便安心睡了过去,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再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凌晨。
  “云休!”自己怎么能睡如此之久,方写由那边已经开始动作要他的命,她却还能在这里这么安心地睡!胡乱披上外衣,她也不怕外面的严寒,径直便跑了出去。
  她心里难安,她在雪中飞奔,泪水在颊上飞奔。若是他死了,她便随他一起去死!
  “楚楚。”眼前一片模糊,却闯入了一人怀中,“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云休!”她抬手擦干眼泪,害怕是错看,他的手上仍留着伤口,人也有些憔悴。她的心中却涌起无限的满足,“你的伤……你,你没死!”
  “我答应了你要回来,怎么能轻易死呢?”楚云休笑,将她的衣领正了正,“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
  “我、我担心你!”秦楚泪中有笑,听他到了这时还有心思调笑她,心中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你受伤了还出来乱走,还好意思说我!”当即便拉着他向碧玉盘走去,“天都亮了,你一夜没睡吧?快去睡一会儿,明天还要上朝呢!”
  “楚楚。”楚云休却一把将她带回来,眼中有笑,“嫁给我吧。”
  对啊,她是答应过要补偿他下半辈子的,只是这句话一出口,她的心里却浮现出另一张脸。这句话,她本是在盼着他说的,只是盼了这么多年,却只盼来一个背叛的结果。
  一时的背叛,却往往是一世的追悔莫及。
  她回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道;“好。”
  那一夜所发生的变故,她也是之后才知道。他和于子敬联手在一夜之间铲除了方李两位丞相,于子敬受了伤,楚云休却推他继任丞相,并向帝君请辞归隐。
  大婚举行在那之后的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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