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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汉宫:美人心机-第39部分

小说: 汉宫:美人心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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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尔垂垂一笑,道,“既是说臣妾有孕,那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让臣妾把孩子生下来,若是臣妾真能生下孩子,臣妾甘愿一死!”

    太后木然道,“你的意思是”

    湘尔道,“只要太后愿意给臣妾时间,臣妾愿幽禁宏坤殿,颐养数月,看是否臣妾会诞下孩儿,太后若是怕臣妾私自落胎,大可派人手看着。”

    梁王惊恐的看着湘尔,湘尔依然如此坚定,太后思量了片刻,道,“也好,那便依照你的意思,幽禁于宏坤殿,宣宁殿的宫人暂时拨去你宫里伺候,也不用数月之后见分晓,三到五个月,你肚腹有无隆起,便可知晓。”

    太后随即下令结束了宫宴,待众人退去,梁王急不可待的扶起湘尔,轻声道,“你快起来,这石板寒凉的很,你也真是的,这种承诺也敢脱口而出!”

    湘尔诧异的看着梁王,道,“殿下难道打心里不希望这样么?”

    梁王愣了愣,道,“数月之后,你真的有把握么?”

    湘尔震惊,她这才明白,方才自己说出这个法子时,梁王投来的惊恐的目光,原是他也担忧她不能全身而退,说到底,他也对此事半信半疑,一旦她数月之后败露,那便是死路一条!

    可她随即便了解了他的心意,信任又如何,不信任又如何,即便是不信任的同时,仍是苦心偏袒自己,那更是难得。

    她忽然将他紧紧的抱住,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一泻千里,“臣妾错了,即便是数月前殿下要求臣妾解释先王后陵墓被掘一事,臣妾现在想想,就算真是臣妾所为,殿下也会宽容,殿下对臣妾的爱已经超越了信任和宠爱,都是臣妾不好,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梁王指尖轻轻将她眶下的泪痕抹去,柔声道,“是本王亏欠你太多了,没能把你保护好,总让你陷进是非之中,本王发誓,所有的灾难都到此为止,以后剩下的日子,本王要与你一同度过。”

幽禁() 
宏坤殿里多了十名宫人,均来自太后的宣宁殿,兰褚从织室取来了一件新的锦衣,刚到宏坤殿院外便被两个宫人拦住,说是要搜身,不容兰褚说话,两人便在身上搜起来,就连刚取来的锦衣也翻了个底朝天,见无不妥,这才放兰褚进去。

    到了殿门处,又有两名把守的宫人也是如此,一阵搜身之后,才放兰褚进去,湘尔见锦衣被翻腾的不成样子,心知肚明,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兰褚嘀咕道,“这什么世道?回自己宫里,反而被人像贼一样对待!”

    湘尔急急看了一眼屋里的六个宫人,嘴唇一努,“嘘,没看见屋里还有六个吗?说话要当心了!”

    兰褚回头一看,六个宫人正死死的盯着这边,便急急闭了嘴,走到湘尔近侧,悄声道,“太后的速度也真够快的,这么快就拨来了是个宫人。”

    “可不是,你只出去这么会儿功夫,她们速度倒快,院外有两个,门口有两个,屋里有六个,各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好像一个不注意,本宫就会服食什么落胎丸药似的,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和她们顶撞了,先忍一忍吧。”湘尔悄声道。

    兰褚装模作样将新衣在湘尔身上比对着,悄声说,“方才婢女去打听宫宴那日有何不妥,却在侍奉柳夫人的宫人处得知,那日襄良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进献糕点,却被斥责,心有不甘,而娘娘您同样进献食物却没有遭到训斥,襄良人不高兴了,还放出一句话,说她就不信娘娘您没有栽跟头的一天。”

    湘尔一怔,道,“难道是她?细想那日我离开宏坤殿时并无不适,梁王殿下给我吃了葡萄,那是殿下亲自留的,应该也无不妥,难道是后来宫人们送上来的红枣茶?”

    声音略大了一些,引得六个宫人走进了几步,湘尔急中生智,忙捂了腰,皱眉道,“本宫腰间受过伤,一遇雨天便觉得隐隐发痛,兰褚,你为本宫揉一揉吧。”

    兰褚会意一笑,扶着湘尔来到塌边,退去了外衣,湘尔趴到榻上,六个宫人见她已经退去衣衫便不好再走近,兰褚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的揉搓着,细声道,“那日梁王和太后,所有的妃嫔,乃至文武百官,都喝了那红枣茶,为何只娘娘呕吐不止?”

    “若真是她有意为之,恐怕早就事先命人在本宫的茶碗里做了手脚,八成就是冲着本宫来的,可喜脉究竟从何而来?”湘尔道。

    兰褚伏倒湘尔耳旁,细语道,“明日一早,婢女就去托人仔细的查一查。”

    次日一早,早膳刚过,兰褚道,“哎呀,娘娘的发髻怎么乱了,让婢女为娘娘重新梳整一番吧。”

    湘尔进了寝殿,六名宫人正要随着进来,忽然湘尔喝令一声,“大胆!内室也是你们能随便出入的?给本宫退下!”

    为首一个宫人诡笑着,微微欠了欠身,道,“咱们几个奉了太后之命‘保护’夫人,自然是各处都可以出入的了!夫人若是有什么异议,大可禀报太后去!只是别为难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湘尔笑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进来好了,只是这寝殿是禁止外宫的宫人出入的,若是丢了什么贵重的物品,或者本宫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尽可担待着就是了!”

    一听这话,为首的宫人一愣,吃吃道,“这婢女等在外面服侍夫人。”

    兰褚一面轻梳着湘尔的云丝,一面轻声细语道,“婢女查问过了,药房打杂的舍人是婢女的熟识,他说宫宴前两日几个御医都被宣去了络绎宫,那可是襄良人的居所。”

    湘尔看似无意拨弄发簪的手骤然停下来,“难不成,她真的串通了御医?”

    兰褚微微一叹,“这个婢女就不好说了,御医们既然敢撒下这般的弥天大谎,就一定不会轻易招认,咱们无凭无据,怕是难把幕后指使揪出来啊。”

    湘尔只是沉沉一笑,这样的招数,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第一次进宫以来,襄良人每每使出的招数都是置她于死地的招数,这次也只是寻常罢了。

    “娘娘在想什么?要不要婢女把这件事悄悄告诉梁王?”兰褚道。

    湘尔沉思片刻,道,“先不急,本宫现在被幽禁着,自身的嫌疑都还未解除,说什么都是无用,只好等到数月之后,本宫肚腹没有隆起,谣言自会解除,到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转移到是谁制造了这场谣言纷争,到那时,就算无凭无据,只要有一点线索,她都会被当做幕后指使被梁王处决!”

    正说着,院外一阵喧哗,“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小易她们被门口的宫人拦住,起了争执?”

    兰褚朝窗外一望,大喜道,“娘娘,是梁王殿下来了!”

    湘尔披着长发跑到门口,却见梁王被守门的两名宫人拦住,梁王怒道,“怎么?你们连本王也敢拦?”

    宫人急急跪地,底气十足道,“梁王殿下息怒,并非婢女阻拦,而是太后有令,幽禁贾夫人,更不许外人入内探视。”

    “放肆!”梁王怒吼一声,“这宫里到底是本王说的算,还是太后说的算!”

    宫人并不惊慌,不紧不慢的答道,“自然是梁王殿下说的算,可婢女们是宣宁殿之人,对太后的命令只能服从,殿下若是一定要进去,就把婢女等斩杀了吧。”

    “你!”梁王欲言又止,正无所适从之时,一眼望见驻足不远的湘尔,湘尔轻轻一礼,说道,“殿下息怒,臣妾无碍,还请殿下回吧。”

    “可是本王想见你!”梁王无视众人,脱口而出。

    湘尔笑道,“只区区数月,殿下便可与臣妾终日为伴,还望殿下在这段日子里为了臣妾好生珍重自己!”

    梁王悠悠的望着湘尔,踌躇了片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入夜,合宫华灯初上,唯有宏坤殿大门紧闭,孤灯一盏,湘尔正靠在廊柱上对月伤怀,兰褚悄悄过来,塞过来一条丝帕,道,“梁王殿下果然聪明,从墙外丢进来娘娘爱吃的干果,婢女想那干果不足为奇,只是这包干果的帕子,很是奇特呢。”

    湘尔将帕子展开,月光下上面的字隐隐可见,“思尔甚重”。

借刀() 
湘尔会心一笑,将丝帕掩入袖中,在几名宫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之下缓着步子走回寝殿,在绣盒里翻腾了一阵,找到一卷金丝线,将丝帕展开,在墨写的字迹上绣了起来。

    “娘娘这是要把殿下写的字沿着样子绣下来啊,也好,墨色总有一日会褪去,绣上金线,这笔迹才能留下来。”兰褚笑道。

    湘尔抿口一笑,“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明天一早再来服侍。”

    兰褚体贴道,“可是娘娘无人照顾怎么好?”

    湘尔瞥了一眼站在寝殿门口直打呵欠的几个宫人,道,“这不是有人伺候么?既然她们这么愿意盯着,兰褚你何不偷个闲呢?”

    兰褚顿了顿,道,“也好,那娘娘有事一定要派人去叫醒婢女。”

    第二天一早,兰褚早早就来到寝殿,天刚擦亮,殿内的烛火还通亮,湘尔正捧着丝帕左看右看,好不得意,兰褚惊着跑过来,“娘娘可是绣了一夜?”

    见兰褚进来,湘尔得意的把手帕递过去,“你来的正好,快看看本宫绣的,月白色的丝帕,配上金色的绣线,只是这金线不是上等的,摸上去手感并不是很好。”湘尔说着尤觉美中不足。

    兰褚看看一笑,“是啊,梁王殿下说了,娘娘刺绣久了会伤眼睛,所以不许娘娘刺绣,这卷金线还是娘娘从家里带来的。”

    “对了兰褚,不知道梁王殿下这几日会不会还来送东西,若是你遇见了,记着把这方丝丢出去,也好让殿下知道,本宫心意亦是如此。”湘尔含羞一笑。

    到了夜间,同一时辰,兰褚提着一桶水在墙角处徘徊,等着梁王经过此处,两名宣德殿的宫人见了,阴阳怪气道,“怎么兰褚姐姐这么晚了还不闲着,真是勤快啊。”

    兰褚轻轻一笑,拿起舀子,便拨水边道,“时下天气干燥,我们娘娘夜里睡觉总会觉得口干舌燥,在这院子里洒些水,娘娘也可安枕了。”

    两名宫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的走了,好在一到晚上,大门紧闭后,她们十个宫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殿里,院子里已经无人把守。

    忽听墙那边一声轻咳,兰褚心里一阵高兴,也轻咳几声做回应,一个重物丢了过来,兰褚飞快的捡起藏在怀中,掏出湘尔绣好的丝帕,正要丢出去,一时觉得不妥,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一个胡桃,这下才有了重量,一瞬间丢了出去。

    “怎么样?来了吗?”湘尔细声问着,又难掩情急之色。

    兰褚偷偷将东西拿出来塞到湘尔手里,“来了来了,殿下定是知道娘娘会叫婢女在此等候,所以今夜就来了,娘娘快打开看看,掂上去好沉呢。”

    湘尔打开丝帕,是一支紫金凤凰步摇,凤眼是用宝石镶的,再一看那丝帕,上面又写了一行字,“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兰褚不由得用胳膊碰碰湘尔,打趣道,“梁王殿下对娘娘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湘尔暗自一笑,道,“快去把剩下的金线拿来!”

    湘尔自以为幽居深宫便可安然度日,却不想无意之中,外面已是暗潮汹涌。

    梁王捡到兰褚丢出来的丝帕,高高兴兴回了宫,这一切都被路过的襄良人看在眼里,待梁王走后,襄良人带着嫣儿来到墙角下,望了望,沉沉道,“被关了起来还这么不检点!”

    “娘娘莫要生气,她终究是被关起来的,再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嫣儿笑道。

    襄良人双眼一眯,“关起来怎么了,关起来都能叫梁王魂牵梦萦,若是他日出来了,所有的荣宠还不又是她的了!”

    嫣儿眼珠一转,小声道,“那娘娘就要想个法子,叫她永远别出来!”

    襄良人眼神眺望着远处,计上心头。

    又过了一日,梁王照旧来到宏坤殿外的墙角处,刚轻咳了两声,迎面走来一个宫婢,大老远就叫道,“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翰林怒吼一声,指着来人道,“大胆!梁王面前也敢大呼行!成何体统!”

    梁王抬眼一看,是襄良人宫里的嫣儿,便道,“你刚才说什么不好了?”

    嫣儿喘着粗气,道,“回殿下,是良人娘娘她一天一宿偶没有进食了,还不叫宣御医,婢女们怕娘娘出事,这才到处寻找殿下,想殿下去看看娘娘!”

    梁王犹豫了片刻,嫣儿又道,“娘娘每日都口口声声叨念着殿下,如今食不下咽,怕是思虑过度所致。”

    “罢了,翰林,你在前面掌灯,本王先去看望襄良人。”梁王把丝帕在手里紧紧一攥,和翰林去了络绎宫。

    墙外一声轻咳,兰褚心下一阵高兴,急急看看四周,把湘尔绣好的丝帕裹了东西丢了出去,不一会儿,只见从天而降一个重物,落在地上的声响有些怪异,兰褚不觉打开一看,竟是一块石头!兰褚正觉纳闷,再看丝帕上写着几个字,借着昏暗的月色,上面的字迹隐约可见。

    湘尔见兰褚回来,面带颓色,便担忧道,“怎么出去了这么会儿,回来就成了这样?”湘尔向外望了一眼,悄声道,“是不是殿下没来?”

    兰褚双眼一红,走到湘尔近侧,犹犹豫豫的将丝帕递了过去,湘尔心想既然梁王丢进来的丝帕,应该是件高兴之事,为何兰褚郁郁寡欢的样子?她疑惑着将丝帕打开,上面几个字叫她心惊肉跳,“赐尔自缢”!

    湘尔半晌说不说话来,盯着丝帕眼睛发直,兰褚抹了一把眼泪,道,“娘娘不是说,梁王殿下信任有加吗,怎么会这样!”

    湘尔不语,兰褚忽然又道,“娘娘还是看仔细了再做打算,看看这丝帕有无不妥?”

    一句话提醒了湘尔,湘尔把丝帕翻来覆去检查着,上面的字迹又是摸又是嗅,忽然一惊,道,“这字虽然尽力模仿梁王的笔迹,却好像不是梁王殿下常用的墨!”

    兰褚一怔,来了兴趣,抓过丝帕闻了闻,高兴道,“果然,婢女听娘娘说过,梁王殿下所用的墨汁都是汉宫赏赐下来的,独有一股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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