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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change-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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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是人,秀楠,咳咳,你。。。你是一个连畜生还不如的废。。。废物。”
  只要她再用力一点、时间再持久一点,毫无疑问,这个作为她亲生母亲的女人就会因窒息而死亡。是不是只要她死了,以后就不会再发生唱片被扔掉的事了?她的命运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多舛了?人生是否从此焕然一新?所有的噩梦是否统统会离开自己?
  答案肯定不是的,即便处于崩溃边缘的秀楠亦保持了一分清醒,这个女人的死亡不会为她带来任何意义,相反还会使她背上刑事责任,除了法律上的制裁,道德上的叩问更使她下不了手,这个人是她的生母,假若她真的杀了对方,那么她就真正成为对方口中所说的“连畜生都不如的废物”,何况她不会为了眼前这个人而自毁前程,她还要离开这里,不能亲手终结自己的人生。
  秀楠的心仿若被两只手往相反的方向不停地撕扯,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这一切的痛苦全是这个女人带给她的,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一如几年前那场噩梦,为了逼她回校,竟然不声不响地扔掉她所有的唱片,如今历史再次重演,那么这次扔掉唱片的原因是什么?
  她左思右想,可惜脑袋空荡荡的,思绪乱作一团,没法进行思考。母亲的脸色由原先的红色变成紫色,五官因窒息的痛苦而扭作一团,假如她还不松手的话,毫无疑问对方很快就会死去。因此,在秀楠准备松开手时,纪子的叫声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

  ☆、第三十章

   “啊!你这只秀楠你在做什么!”纪子的惊呼声拉回了秀楠几分注意力,掐住对方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松开,女人见状,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秀楠,秀楠猝不防及地跌坐在地上,与女人悲哀却阴冷的眼神对上。
  纪子马上冲到秀楠身边,视线在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看见对方脖子上的红痕,然后瞧向秀楠,秀楠的手背布满了惊心怵目的伤痕,伸出双手将对方两只手包裹住,心头滑过一丝对女人的愤怒,可很快就转化为深深的无奈,她没有理由生女人的气,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了一步的话,将会落得如何不堪后果。
  秀楠没有瞧上旁边的纪子一眼,站起身,挣脱被对方包裹住的双手。
  “秀楠,你有本事就将我掐死!”女人厉声道,语气似乎能喷出火来。
  “我不会掐死你。”秀楠平静地回答,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因为你不值得我这样做。”
  “你!!啊!!”女人再也控制不住地扑向秀楠,纪子见状,想要拉过秀楠避开女人的攻击,秀楠却比纪子反应快一步地侧过身体躲避了母亲。
  此时的女人早已失去理智,就像刚才的秀楠一样,眼中充斥骇人的疯狂之色,犹如一只索命的厉鬼,恨不得一口吞了秀楠,咬碎她每一根骨头,唯有这样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女人扑了个空,继续向秀楠发起攻势。纪子多么渴望自己的身体能够触碰秀楠的母亲,这样她就能制服对方不让秀楠受到伤害。不过秀楠并非弱不禁风,反而敏捷地避开了母亲所有的攻击,最后双手狠狠地抓住对方的双腕,用力一甩,女人再次跌倒在地,发出的**比第一次更加痛苦,客厅再度响起沉重的撞击声。
  母亲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双手艰难地撑住地面,头颅低垂,头发凌乱不堪,大口大口地喘气,方才的行动已消耗了不少力气,此时无力地坐在地上,冷冰冰的地板紧贴着身体,穿过衣服直入体内,可身体的冰冷与内心相比委实不值一提。
  纪子虽然认为这是女人咎由自取的,可还是为对方感到一丝怜悯与悲哀,她多多少少地理解对方的心情,并想起年少的自己每次与母亲对峙时,那时候母亲的心情大概也和眼前这个女人差不多吧,但是秀楠的母亲可能还要比当年纪子的母亲更加难受吧。
  秀楠的心情与纪子大径相庭,她面无表情地冷眼俯视自己的母亲,完全没有要上去扶起对方的打算,就像一个胜利的王者面对一个失败的寇贼,比起她与女人的关系是母亲,更像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你不是人,秀楠,你真的不是人。”对方语气很轻柔,却蕴含着如暴风雨般强烈的憎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没有!!!”最后两个字简直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嗓音几乎能让整栋楼的居民听见,连纪子的身体都忍不住为之一颤。但秀楠继续保持无动于衷的状态,没有受女人影响,也许在这张平静无澜的脸皮下面,酝酿着不亚于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吼叫的情绪吧。
  “那我要感谢你,让我变成了你口中所说的‘不是人’。”秀楠淡淡地道。
  女人发出“嗬嗬”的笑声,夹杂几声咳嗽,先是轻声地笑,继而变为歇斯底里的大笑,使尽全身的力气去笑,在笑秀楠,更是笑自己,其惨烈的程度不亚于那个强(和谐)奸秀楠未遂的男子躺在洗手间地上时的笑。
  纪子几乎没见过一个人竟然能笑成这样,勾起了她的恻隐之心,简直不忍心听见这样的笑声,这是比哭泣更凄凉、更悲惨的情绪,可谓悲极而笑,哭泣已不能表达心底的痛苦。
  母亲的笑使秀楠想起当初侵(和谐)犯自己未成的男子,当时的她为男子的笑感到悲哀,如今对母亲同样亦不可避免地感到了悲哀,只是这两股悲哀的性质不同罢了。
  她并非故意对母亲冷漠,只是对方的所作所为实在将她推到了崩溃的边缘,把一直支撑着秀楠的类似于核心的东西摧毁得一干二净,晴天霹雳业已无法形容秀楠的心情,她只晓得自己的精神支柱被母亲基本上毁灭了。
  她视如珍宝的唱片、小心翼翼珍藏着的唱片、辛辛苦苦存钱购买的唱片,就这样被女人一股脑地抛弃在她所不知晓的角落,这些唱片是她唯一的娱乐,是她最重要的精神寄托之一(另一个是纪子),是她发自内心并愿意为之付出的事物,而现在这些事物被母亲残忍地夺取。她实在无法原谅对方,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原谅。
  笑声逐渐停止,歇斯底里的狂笑加倍消耗了女人的力气,若不是凭借强大的精神支撑着身体,恐怕早已倒在地上了。秀楠的母亲咳嗽了几声,喘息得十分厉害,随后,慢慢地抬起头直视秀楠,眼里闪烁着愤恨、憎恶、无奈、哀伤的神情,其复杂的眼神让纪子的眼眸半眯起来,紧紧地抿住嘴唇。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你,真的好后悔,后悔到不行。”女人低声道,“早知道你会这样对我,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
  这番恶毒至极的话使纪子对女人的恻隐之心彻底销声匿迹,尽管不排除其中有气话的成分,可这种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也许这个女人真的很后悔生下了秀楠,生下了这个与她作对、将她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并使她受伤的秀楠,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的言行,没有站在秀楠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只顾着考虑自己,完全的十足十的自私。
  纪子不禁同情秀楠,拥有这样的父母,的确是一件悲哀至极的事,尤其是拥有这样自私自利的父母,从不考虑子女的感受,从不理解子女的心情,一直一直只考虑自己,只顾着自己。
  难怪秀楠会控制不住自己用双手掐住这个女人,看来秀楠的情绪已压抑到了极点,特别是当自己最看重的东西竟然遭到如此对待!这种心情真的没法用言语表达、也无法冷静下来,换做是成年人,遇到和秀楠一样的处境,或许亦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更不用说是一个只有16岁的少女。
  这下子,纪子终于明白为何刚刚秀楠对她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没有像此时这样深入分析女人的举止对秀楠造成的伤害,现在她能够有点明白秀楠的心情了,也了解了这一打击对秀楠造成的影响。
  一旁的秀楠则双手握成拳头,响起了关节骨活动的声音,眼睛微微眯起,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出自女人口中恶毒的话,之前女人业已三番四次地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亦对这番话感到有些麻木了,可还是会难过,如果之前女人说的都是气话,那么这一次不再是气话了,是真正的肺腑之言。
  与这个女人共同生活了16年,身体流着女人一部分的血液,深谙母亲的本性脾气,能够清楚地分辨出哪句是气话,哪句是真心话,深知自己的父母与一般的父母不同,其他父母是真心爱自己的孩子,但她的父母爱自己更胜于爱秀楠,他们爱的只是作为傀儡般任其操纵的秀楠,并不是真正的意义上的秀楠。
  因此,秀楠的心完完全全地凉透了,现在听到母亲这句肺腑之言,更加寒心,不过她竭力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丝伤心的表情,这样的人不值得她伤心,所以她仍旧维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摆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样。
  “我也很后悔你当初没有掐死我,成为你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秀楠说完这句话,不再看母亲一眼,径直回到房间。纪子听见秀楠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瞧了女人一眼,对方的脸色好似更苍白了几分,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副快要撑不住立即倒下的样子。
  纪子最关心、最担忧的自然是秀楠,没有作过久的停留,很快跟在秀楠背后进入房间,只剩下孑然一身的女人。女人丧失了全部支柱似的倒下来,盯视与自己脸色相差无几的天花板,急促的呼吸依然没有平复下来,继续喘着气,整个客厅唯一的声音便是自己的喘息声。
  毫无疑问,她的心同样被秀楠摧毁得支离破碎,到达了无法复原的地步,也许在很早的以前就已没法复原了。之所以扔掉秀楠的唱片,是想让秀楠中学毕业之后留在这里,如果秀楠答应她的要求留下来,那么她就会为秀楠买回她所扔掉的全部唱片。这一行为确实不光彩,用卑鄙来形容也不为过,可为了能留住秀楠,再卑鄙、再不光彩的事她都能做出来。
  从那天秀楠向她表明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她就想到了用这一办法来留住对方,所以她一直都在寻找能够扔掉这些唱片的时机,终于让她等到了今晚千载难逢的机会。
  傍晚回到家的她,发现秀楠并不在家,虽不知晓对方会在何时回来,有可能下一秒对方就会到家,但她难得遇到秀楠不在家的时间,可谓天助她也,所以没有作过多的犹豫便实践脑中一直以来的计划。
  原本她只想扔掉书柜里的唱片而已,但她发现书桌放着一条抽屉的钥匙,看来秀楠忘了带上它。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用钥匙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唱片,然后拿一个黑色塑料袋将所有的唱片装好,打上死结,扔到公寓里专门放置居民生活垃圾的地方。
  这个地方的垃圾每天都会定时定后被清走,运送堆填区,时间是晚上六点,秀楠回来的时候已是六点三十分,早已没法在那个地方找回被扔弃的唱片。
  为了能让秀楠彻底死心,她把抽屉里的唱片一并扔掉,只有如此才能击溃秀楠的希望,然后在对方绝望的时候送上希望。如她所料,对方没有要死要活地做出自杀的行为,居然是想要杀了她这个母亲!委实出乎她的意料,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做出这等恐怖残忍的事!
  完全想不通那些没有一点用的唱片为何能让秀楠视如珍宝,只不过是一堆无聊的死物罢了,到底哪里值得让秀楠为了这些死物而掐住自己的脖子?况且假如秀楠愿意留在这里,那么她也犯不着扔掉那些唱片。归根结底,责任不在于她,而是秀楠。她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都是秀楠逼她的,她只是不得不这样做罢了!
  女人没有一丝丝的自责,不认为自己有错误的地方,反而是秀楠这只白眼狼,她是秀楠的母亲,无论她对秀楠做什么,即使有错,也是无可厚非的。
  秀楠在书柜前坐下,曲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凝望书柜之前摆放唱片的位置,空荡荡的,唱片已身处某个她无法找到的地方。明明在出门之前这些唱片还好端端地放在这里,只不过是半日时间,待她回来已被母亲全部扔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也根本承受不了这个后果。
  没有问母亲扔掉唱片的原因,这已不重要,她也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原因这些唱片也不会再回来了,与唱片被扔相比,原因全然没有地位可言。秀楠责怪自己,细想之下,造成这个局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今天她没有出门的话,如果她没有忘记带上抽屉钥匙的话,如果。。。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接受现实,哪怕有一万个不情愿,亦必须抬起头面对事实,而非退缩、逃避,这是没有意义、没有作用的做法。
  话虽如此,秀楠还是很难受,难受到了不能再难受的地步,眼泪已流不出来,这是比强(和谐)奸还要难受的事,甚至是比死亡还要难受的事。假若可以的话,她也很想像母亲、像男子那样歇斯底里地笑,把负面情绪统统宣泄出来,但她连扯动嘴角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看着书柜曾经摆放唱片的地方,仿佛那些唱片还没离她而去,仍旧好端端、乖巧地待在那里。
  纪子和秀楠一样非常难过,俩人的难过性质是不同的,秀楠是为唱片难过,纪子是为秀楠难过。现在的秀楠临近崩溃边缘,宛如即将破碎的玻璃,脆弱得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点的打击。纪子没有出声,安静地坐在秀楠身边,害怕自己一旦说一句话就击垮了秀楠,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安慰方法。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静默中流逝,偶尔停步瞧上这俩人一眼,观察这俩人的表情与动作,然后发现这俩人一直维持同一姿势不作改变,遂觉得无趣而继续前行。
  大概是长时间看着同一事物看累了,秀楠的目光移到自己的脚尖,纪子的视线也随对方落在秀楠的脚尖,十只圆润莹白的脚趾头,乖顺地躺在地面,没有其他小动作。
  沉默又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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