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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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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83、喜节() 
三月初三一早,春雪初晴。皇帝带着婉兮,亲至偏殿探病,劝说皇后先行下山将养。

    “山上终究天寒风大,皇后既已染了风寒,又何苦留在山顶?朕这便下旨,命人先送你回泰安行宫吧。”

    “那皇上呢,皇上不陪妾身一起下山么?”皇后定定凝视着皇帝,缓缓凄楚地笑了:“妾身病了啊……妾身是为永琮而思念成疾。皇上为何还不下山?登顶祭天的大礼已然完毕,皇上可否陪妾身一起下山?”

    皇帝长眉微微扬了扬:“今日上巳,节令尤多。于后宫而言,是女儿节,朕好歹要陪她们过完这个节日去;于前朝大臣而言,朕也该铭轩辕黄帝之志,同时也效仿王羲之,与他们在山间泉畔,兰汤沐浴、曲水流觞。”皇帝很喜欢曲水流觞,宫中西苑、圆明园、避暑山庄都有“流杯亭”。撄

    皇后轻轻闭上了眼:“所以皇上是要妾身一个人,孤零零地下山去了么?”

    皇帝微微皱眉:“皇后病了,何苦强撑?况且出京之前,钦天监警示说得明白,而这泰山之巅近接上天,天意在此处最难躲避。皇后下山去,也好躲一躲。”

    皇后轻轻闭上眼,却是毅然摇头:“妾身不下山。妾身要在山上陪伴皇上,与后宫一起过节!”

    皇帝不由得微微皱眉:“皇后,这又是何苦?偿”

    皇后的目光转向婉兮,“令嫔呢?令嫔这些日子在山顶寒风中,身子可还好?”

    婉兮忙起身行礼:“妾身多谢主子娘娘牵挂。妾身未染半点风寒。”

    皇后便推开被子坐起来,“驻春,给本宫穿鞋更衣!本宫病已全好了!”

    皇帝皱眉,伸手皇后:“你这又是何苦?!”

    皇后却笑,轻轻抽开手腕,避开皇帝的手指——皇帝会诊脉,她想躲开。

    “回皇上,妾身当真病好了。不过就是受了那么点子风寒,这都躺了三天了,出过汗,全好了。”

    。

    皇后坚持,皇帝也难以拦阻。且因皇太后虽然年岁大了,可是心性儿却不减,也十分愿意过这“女儿节”。皇帝便与皇后分开,皇帝自与大臣们去拜祭轩辕黄帝,然后行曲水流觞;皇后则奉着皇太后,与一众嫔妃行兰汤沐浴、畔浴祓禊之礼。

    前朝、后宫分别寻得暖泉之处。虽然早晨刚下完一场雪,可是暖泉上漂浮热气,且有一众太监、女子在近处撑开布帷帐,点起炭盆,倒不觉寒冷。

    婉兮等人都欢欢笑笑,手执香草,入汤而浴。

    就连皇太后都由舒嫔伺候着,打了一大盆水来泡着手脚。

    皇后一同伺候在皇太后身边,面色已是越发凄白。

    舒嫔抬眸瞧见了,不由得道:“主子娘娘风寒未愈,不若先进帷幄歇息吧。”

    皇太后便也叹了一声:“瞧你,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倒不如我的身子骨了。咱们满洲的格格,可不能学那些汉女,一天到晚活在药罐子里,娇娇弱弱的去。”

    皇后强撑而笑:“回皇额娘,儿臣自然是满洲格格,这么点子风寒又算什么,如何比得上老祖宗在关外爬冰卧雪去?

三卷84、佳辰() 
<;>;这日的皇帝心情却颇为愉快,于马上赋诗《上巳》:“又值佳辰三月三,春光马上好吟探。云中隐约山含黛,雪后熹微天蔚蓝。花屋菜畦围郭外,竹篱茅舍学江南。兰亭即景思临本,肥瘦诸家未易谙。”

    诗篇传开,也有抄本送到后宫这边来。后宫女子,尤其是汉女、汉姓女都通文墨,众人看罢都是点头含笑,都知道皇上心情当真是好,便是山水都含情了去洽。

    “我最喜欢这一句:云中隐约山含黛,雪后熹微天蔚蓝。澄旷高远,字足入画。”语琴的才情,映着这文墨,秀丽天然。

    婉兮指着诗篇道:“我倒更喜欢后面这一句,‘花屋菜畦围郭外,竹篱茅舍学江南’,朴素清丽,点染人间好颜色。”

    陈贵人便也笑了:“总归啊,你瞧皇上这又是‘佳辰’,又是‘好吟叹’的。那便是春光正好,皇上心下也舒畅,那咱们就自然跟着一起高兴了。”

    这一晚回到行宫,皇后却又一头栽倒,再难起身。

    皇帝无奈,虽兴致仍高,却不得不下旨大驾下山。

    三月初四,至济南。

    从二月二十九登临泰山,到三月初三,上至皇太后,皇帝,下至一众嫔妃都十分欢畅。这突然不得不因为皇后生病而下山,后宫中人私下里不免都有些议论。

    “三月三既是洗浴祛病的节气,咱们谁人不是兰汤沐浴之后,百病全无呢?可是偏只主子娘娘,病非但未好,反倒更重了。”说话的是那常在,她小心远远觑着婉兮,低声道:“……皇后主子这不是正反了天意去么?难不成是钦天监在出京之前的警告,应验了?钤”

    因那常在此时随舒嫔在翊坤宫居住,这话被成玦听见了,忙上前轻轻那常在的手,寻了个理由,将那常在带到一边去了。

    这话婉兮和语琴便也都听见了。

    婉兮心下自然知道是什么缘故,只是隔着宫别呢,既然成玦拦阻了,她倒不好再多做提醒了。

    语琴便笑:“同在常在之位,你瞧人家多有眼力见儿。又是年轻,又是眼聪目明的,将来前程必定光明。”

    婉兮轻叹一声,捉住语琴的手笑:“姐姐难道也与她一般见识了去?同为常在,不过暂时罢了。总归咱们管住了嘴,这事儿皇上自己心里有谱儿,轮不到咱们说就是。”

    皇帝在济南的行宫,为山东巡抚的府邸。阿里衮身为山东巡抚,又是讷亲的弟弟,自是随时伺候在皇帝身边。

    皇帝着御医看顾皇后,下旨令皇后留在行宫休养,皇帝便奉了皇太后的凤驾,又带着一众后宫,高高兴兴地去了趵突泉。

    趵突泉称“天下第一泉”,泉水奔突,仿佛泉眼下藏着猛兽一般,叫人见了都不由得拍手称奇。这名是当年康熙爷驾临时所封,并曾御笔亲题“激湍”二字。

    皇帝兴致颇高,除了趵突泉外,更将附近著名的几处泉水全部游遍。皇帝除了趵突泉外,最爱“珍珠泉”。珍珠泉,泉如其名,泉出如珍珠,宛若鲛人从水中捧出的串串珍珠,叫人如临仙境。珍珠泉上更有康熙御笔“作霖”。

    <;!……t;<;>;<;>;

三卷85、神童() 
<;>;皇帝不由心潮起伏,因这二字而生天子应如泉,恩泽天下的心愿。并在珍珠泉畔,挥毫再落诗文。

    一众嫔妃都陪着,观美景,品御诗之余,那常在不由得又低声跟林常在说:“……皇后病着呢,可你看皇上的兴致多高,半点没有急着要回去陪皇后呢。”

    林常在是跟着娴贵妃一起住承乾宫的,身为汉姓女,跟着娴贵妃的日子自不好过。难过之时不由得回想刚进宫那会子,被皇后要直接指进永寿宫之事……当日刚进宫虽不明白,可是这些日子过来,又加上娴贵妃隐隐约约的提醒,她心下也多少明白了,自己能沦落到这一地步,与皇后不无关系。

    故此听了那常在的话,林常在也不由得轻轻一哼:“谁说不是呢?早听说皇上是最爱重皇后的,时时处处、人人事事面前都极力顾全皇后的颜面去。可是如今叫我看着,倒仿佛皇上已不将皇后的病放在心上了呢。洽”

    “我倒好奇,皇后究竟做了什么,能叫二十年来一直维护她的皇上,对她忽然就全都放下了呢?”

    同为新进封的三位常在之一,小柏氏静静听着没出声,可是唇角却隐约勾起。

    因为她姐姐怡嫔,她对这宫中的情形了解得更清楚。如今皇上对皇后态度的转变上,她能看懂的远比那常在和林常在更多。

    钤

    当晚回到行宫,婉兮和语琴稍微歇息了下,皇上的口谕便又到了,说请贵人以上内廷主位一起到正殿去。

    天色已晚,婉兮倒一时猜不透这是去做什么。故此她小心打量着李玉的神色,也好从中来猜测皇上的心情。

    李玉是笑着的,婉兮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这么些年的相处下来,李玉也能猜着婉兮的心思,这便含笑低声道:“令主子不必担心,皇上今儿是高兴。许久没见皇上这么高兴过了,令主子便也一道去凑趣便罢。”

    李玉没说错,皇帝虽然一向都是在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可是婉兮却明白,皇帝自从金川用兵,这心下便未曾松快下来过。本以为金川之战也如瞻对之战一般,可速战速决,可是小金川是平了,大金川又叛,朝廷的军队陷在大金川,胜负难料了。

    婉兮这便朝李玉微微躬身:“多谢谙达。”

    少顷,婉兮与语琴等内廷主位皆至前厅,却见皇帝、皇后、皇太后也都来了。

    皇帝面上挂着笑,朝李玉点点头。李玉便也含笑躬身而出,稍后竟是带进一个小男孩儿来。

    男孩儿年岁颇小,不过四五岁的模样。进来怯怯地看过一众主位,倒叫婉兮等人一时都猜不透皇上这又是要干嘛。

    皇帝亲自伸手拢了那小男孩儿过去,附耳说话。

    那小孩儿登时昂首挺胸,站在众人面前,高声背诵起《乐善堂全集》来。

    《乐善堂》全集,是皇帝登基之前,在藩邸书房“乐善堂”所写的诗文的集子。

    说也奇怪,这小孩儿本来还怯生生的,这一背诵诗歌来,却是镇定自若,神采飞扬了起来!

    一众主位都不由得拍掌,啧啧称奇。

    皇帝含笑点头解释道:“这五岁神童名满济南,乃是济南贡生张廷望之孙。你们瞧瞧,他可爱吧?”

    <;!……t;<;>;<;>;

三卷86、绝情() 
<;>;6更

    那五岁神童眉清目秀,口吐如珠,婉兮听着看着,不由得悄然转眸看了一眼语琴,又看了一眼皇后。

    语琴微微挑眉,凑近了低声道:“……皇上可真不会体恤人啊。人家丧子之痛这才多久,皇上招来这样一个神童,岂不是要叫人家触景生情了去。”

    婉兮也是轻声一叹:“这世上,谁也别与帝王斗心眼儿,比无情。否则,帝王一旦恩断情绝,那无情是谁都扛不起的。”

    语琴也是摇摇头:“我都不明白,她既然已经又病倒了,今晚何苦还非要一起出来。躺着将养不好么?不出来,便撞不见这些了。”

    婉兮垂首抚住衣袖:“……她终究,终究,还是放不下她皇后的身份啊。”

    听完神童背诗,皇太后和皇帝都是大笑。皇太后更是亲自伸手将神童拢入怀中,叫安寿拿了赏赐来,亲赐给神童一套文房去,里头不止是笔墨纸砚,更兼诸多用料贵重的墨床、镇纸、砚滴、臂搁去……林林总总,叫一众内廷主位也看得不由得暗暗啧舌。

    这皇太后是当真喜欢这孩子,今晚也当真是开怀啊。

    见皇太后赏赐了,皇后也不甘人后,这便也吩咐赏赐。

    皇后也跟着皇太后的例子,赏赐文房里的物件儿。计有宋版书一匣、洋漆螺钿书箱一件、又及各种堂的宣纸若干。

    小孩儿自然是欢喜之极,趴地上就磕头,也不会叫皇太后、皇后,只是老太太、奶奶的浑叫了一通,却也更显天真无邪。

    稍后李玉将神童带离,皇后这便已坚持不住,当场落下泪来。

    皇太后脸上还挂着笑呢,这便僵住,不由得微微蹙眉:“……皇后身子不爽利,合该在寝殿歇着。何苦这会子到了咱们眼前来掉眼泪?”

    “那孩子不过五岁,没的叫你的眼泪再给吓着了,回去连诗都背不出来了,可怎么好?”

    皇后落泪跪倒:“儿臣知错。儿臣只是……想起永琏,又想起了永琮。”

    皇帝淡淡抬头,望住棚顶彩画:“皇后,你也不必伤心了。永琏和永琮的薨逝,皆为天数使然。”

    皇后不由得一整,抬起泪眼盯住皇帝。

    这还是皇帝头一回为永琮的死而定论为“天数使然”。

    皇后不由得唇瓣颤抖:“天数使然?皇上,咱们的七阿哥是生于佛诞之日,得神佛护佑的啊!怎么会是天意使然?”

    这终究还是当着皇太后和一众后宫的面儿呢,皇帝不由得微微皱眉:“皇后,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皇后,是这天下之母。你便不只是永琏与永琮的母亲,你是朕孩子的母亲。你在这一刻该想到的不止是永琏、永琮,你也该挂念一下其他的孩子。”

    皇帝淡淡抬眸,目光掠过在座众人:“比如四公主,再比如六阿哥、八阿哥。”

    皇后呆住,静静望皇帝半晌,才低哑地问:“皇上……这是何意?”

    皇帝轻笑一声:“如何排遣丧子之痛?身为皇后,自然应当以母仪天下,以慈母心怀多想想这些同样是你的孩子的皇嗣啊。如此皇后才可放大心怀,才可从丧子之痛中早些走出来。朕说的不对么?”

    <;!……t;<;>;<;>;

三卷87、说吧() 
<;>;7更

    眼睁睁看帝后说到了这儿,婉兮看了一眼陈贵人和语琴,三人一齐起身向皇帝告退。

    一众后宫便也都跟着起身,行礼告退。

    便连皇太后也叹了口气,瞟了皇后一眼,摇了摇头:“我也累了。皇帝与皇后说话,我们便不必陪着了。”

    皇帝忙起身恭送皇太后,一众后宫便也如蒙大赦,一并退出而去。

    李玉守在门口,掂量了一下里头的情绪,便伸手将门给阖上了。

    厅堂内空了下来,隔在夫妻两人之间的是大段大段的空寂。

    皇帝这才淡淡扬眸,目光却皇后面上,他手上轻轻捻着那一挂纯白砗磲的念珠问:“皇后不满朕说永琮的薨逝是天数使然,朕倒想知道皇后怎么想?若不是天数,皇后的意思,便是**喽?”

    皇后心潮起伏,一时眼前发黑,一时又是头重脚轻。

    “……自然是**!妾身,还请皇上为咱们的孩子做主啊~”

    “**?”皇帝轻轻眯起眼来:“皇后这‘**’一说,应该肇事于何时、何人?”

    “便是钦天监!”皇后激动起来:“是他们假传天意,叫咱们的七阿哥那么小的年纪便要种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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