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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部分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294部分

小说: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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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泗为细作所惑。有岳钟琪的密奏,朕才对大金川之事了若指掌,这才有后来的临阵换帅、朕亲审张广泗并赐死一事。”

    “三月间,朕已加封岳钟琪为三等功,加兵部尚书衔。朕并不亏待老将军,你放心就是。”

    可是傅恒还是不肯起身。

    皇帝笑着摇头:“小九!你到底还想朕怎么样,嗯?总之君无戏言,朕给你的恩封是都收不回来了!你若觉着不好意思,那就好好给朕尽职尽责,帮朕管好这前朝诸事!洽”

    傅恒重重叩头,额头已经磕红。

    “奴才回皇上……皇上难道就没好奇,岳钟琪将军是如何从前期的‘片言不进’,到后来主动向皇上进密奏,又亲自赴敌寨赢得最后的全胜的么?钤”

    皇帝便也扬眉:“嗯哼,朕是好奇来着。先帝的时候儿,岳钟琪功勋卓著,却遭鄂尔泰、张广泗谗言陷害,先是赐死,后贬为庶人,回归农田。朕十三年三月起复他那会子,他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农夫,怕是早已将朝廷官场上的事都忘在脑后了。”

    “朕也曾担心,他因记着先帝亏待他的事,对朕心下也有隔阂。可是却能接到他的密奏,可见他早已向朕归心……”

    傅恒心头火热,忍不住道:“皇上,那都是令主子的功劳!”

    皇帝一怔:“九儿?怎么说?”

    傅恒心头滚烫,不敢抬头,只能低低垂首道:“……令主子推己及人,将身为汉臣的苦楚告知奴才。奴才终究是满臣,若不是经令主子的提醒,奴才便也无法明白岳钟琪将军当时的处境之为难。”

    “且去年令主子在香山过生辰,更是亲自请来了阿桂的福晋,以及岳将军的儿媳妇……因令主子的心意,岳将军的儿媳妇回府之后,立即请岳将军的公子修书送到大金川……岳将军收到家书后,洒泪跪倒向京师的方向……这才有后来岳将军像皇上密奏,以及最后的独闯龙潭。”

    “因为令主子代替皇上所展现出来的信任,岳将军才肯归心、以性命献上。”

    听完傅恒的话,皇帝坐在炕沿儿上也半晌说不出话。

    良久才长出一口气,却是眉眼含笑。

    他深黑长眸定定望向窗外夜色,点头道:“……朕,其实都不意外。朕倒生气,她竟半点都不叫朕知道。一个小丫头,竟然能在这千里之外,替朕办成了这样要紧的事!”

    皇帝腾地起身,转身就朝外去:“不成,朕要罚她!”

    傅恒一惊,忙道:“皇上……倒不知令主子嘴在何处?”

    皇帝已经走到了门口,停住脚步,不曾回头,却是勾起唇角:“她罪过大了!她欺君罔上,她还——干政!”

    傅恒心下狠狠一抖,“皇上!奴才愿以项上人头,为令主子求情!令主子她,一心都是皇上,大清的江山啊!”………题外话………

    还有。

三卷335、朕也吃醋了() 
傅恒为婉兮求情,自是豁出性命去。可偏是这样,皇帝偏听得不顺耳了。

    他立在原地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儿:“你以项上人头担保?傅小九,你那颗脑袋很值钱么?”

    傅恒猛然一震,已然明白自己失言。

    是啊,九儿已经再不是他的九儿,如今的九儿已是皇上的令妃,妃位之中居首位者……又如何轮得到他来用项上人头担保?

    傅恒黯然垂眸,不敢再说话,只能是重重磕头洽。

    不觉着疼,反倒更希望能一下一下磕到鲜血淋漓。只有那样才能代替心上这疼痛的万份之一去。

    钤。

    就这么丁点大的小屋子,傅恒尽管小心,可是那一下一下不惜命的磕头声,还有那几乎宛若悲腔一般的吸气声,皇帝自是都听得真真儿的。

    他心下也是叹息。

    小九对九儿的感情,这世间就算旁人不懂,他也却是最懂的那一个。

    因为他跟小九同样明白,九儿有多好,有多值得一个男人倾尽一生去守护。

    所以他更明白小九这些年的无法释怀,明白小九毫不犹豫就能脱口而出的原为九儿抛下项上人头……

    叫小九这会子又如此心痛,皇帝也忍不住责怪自己。

    真是的,他已经拥有了九儿,又何苦还要说这样的话,惹得小九这样伤心呢。

    真是幼稚。

    都快四十的人了,身为大清天子,一涉及到九儿的事儿,还能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做出这样幼稚的事儿来。若传出去,当真颜面无存。

    他仰头深吸口气:“……你个傻蛋。她是朕,这大清江山,可是她第一个为的,却是你啊!”

    傅恒狠狠一震。

    皇帝轻哼一声:“她是担心你去了也是如讷亲一样送死,她便豁出了一切去,甚至将自己的生辰都用来替你铺路……她不想叫朕知道,不想让朕误会了你去——可是朕还是明白,她第一个还是你!”

    傅恒便宛如被凌空一道雷劈中,一刹那间,大将军男儿泪已然跌下。

    皇帝叹了口气:“这会子,朕都吃你的醋!满意了么?”

    皇帝说完再没回头,抬步而去。

    。

    婉兮因揣着心事,虽然后来终于睡着了,却也是睡得不安稳。

    莫名地又觉着身上有一只手在热烈地逡巡。

    婉兮以为自己是被梦魇着了,就是民间俗称的“鬼压身”——梦里被人压着,却醒不过来,也没力气反抗。

    这个梦境,叫婉兮有些羞愧。她是疯了么,怎么会梦到有人对她做这样的事?

    梦为心事折射,她在朦胧中想,是不是自己心下担心皇上终究要宠幸舒妃了,这便自己反倒觉得更渴望皇上,这便做梦都是这个了?

    不过幸好梦里也是黑寂的,她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她只是怕梦来梦去,却冷不丁发现那个男人不是皇上……

    她在梦里颠来倒去地胡思乱想,身上早已被汗洇透。这身子便是更奇异的灼热和柔软,随着那只手的摆弄,她的身子自行去缠绕住那人的手指,将身子敞得更开……

    梦境太过真实,她再耐不住,不由得低吟出声。………题外话………

    还有。

三卷336、狐祟() 
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黑寂的梦境里,都是汗水、灼热;扭转与缠绕。

    只听得那人在黑暗中沙哑地问:“我是谁?”

    婉兮在梦里也有些生气。

    他是谁,他自己不知道么?为何还要问她钤?

    这是梦里,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哪儿能确认他是谁呢?

    婉兮辗转着,低低啜泣着说:“……不知道。洽”

    可是他却不肯放了她,越发加了劲儿,越发叫她啜泣声碎,却还是坚持地问:“……我,是谁?”

    婉兮拼死抵抗那股子渴望,恼得已是要咬牙切实:“你,你是狐祟!”

    狐祟者,狐狸修成人形也。

    皇上的御书房里,藏了不少市井间的杂书,便有人写京师中有狐祟的。甚至写那书的人不是说书的,那书也不是话本,而是朝中大臣刘统勋的一个门客名叫赵翼的写出来的笔记。

    赵翼说有个朋友,家里有一处宅子曾经空着。后来家中有亲友前来,便住了那宅子去。亲友住楼下,楼上本来空着,却夜半里总有人脚步声。

    找了人来看,说楼上已经被狐祟据为己有。可是狐祟既然还没害人,便不要得罪,不能做法驱赶,最好的法子只能这样相安无事一起楼上楼下地住下去。

    赵翼还称自己就亲自去过那宅子,刚进院子,就见楼上有数十个泥丸,如雨一般朝他砸下来。他不甘,便拾起几个也给扔回去,中间便有几个竟然飘浮在了半空中……

    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儿,况又是刘统勋府中的门客,便连婉兮都不由得信了。故此这便将这窜入她梦中来的家伙,当成狐祟了。

    反正那狐狸变成的家伙,都好女子,不是也有传说夜晚如梦欺负人的么……

    。

    哪里有什么狐祟敢进紫禁城呢,这打扰了婉兮梦境的,自然是皇帝。

    皇帝听婉兮将他当成了狐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想听的答案,当然不是什么狐祟,而是——在九儿梦境深处,她想念的那个人究竟是他,还是小九?

    都怪小九今晚那几句话说的,叫他心下也生了醋意,这便生了这样的念头。明知还是幼稚,却忍不住施行了开来。

    他又伸指,沾了一点子香药,拈进她身子里去,叫她醒不过来……且更加灼热,宛转。

    他再勾弄,又哄她:“……你当真忘了我么?你难道忘了,乾隆五年,花田如海……”

    他故意往小九那边去引。

    婉兮在梦里,又因了那香药的蛊惑,便当真顺着他的声线去回忆。朦胧之间,仿佛又站在了家里那片巨大的花田之前。

    一抬眼,眼前一片黑、一片白。

    黑的是蜂群,白的是那“家丁”点起的眼。

    黑的白的一片混沌迷蒙间,她还是看见那个长身玉立的公子,手中玉笛翻飞若剑,而笛子一头儿拴着的大红穗子,穿破了那黑的白的混沌,在她眼前灵动如蝶,翻飞飘舞。

    婉兮便在梦里笑了:“……四爷。”

    。

    婉兮不知怎么了,只觉得梦境越发真的不像话了……

    那梦里的人,狠狠冲了而来。………题外话………

    还有~

三卷337、不可告人() 
皇帝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冲锋陷阵,恍如发疯。

    是欢喜啊,可是这心下还当真是有“狐祟”作怪。便是这样发疯着呢,还是忍不住坏坏凑在婉兮耳边呢喃:“四?错了,是九……”

    婉兮的梦境正与当年重合,仿佛自己还是十四岁的小姑娘,却被四爷覆盖在了那如海一般的花田里。

    羞涩、恐惧、陌生、担心……

    却又忍不住随着他一起起伏,宁愿被他推上云端、由浸入深海洽。

    她只是如十四岁的小姑娘一般,怕疼又娇羞地哀求,“爷……轻点。奴才,疼~”

    皇帝便更疯了,险些立即就控制不住了自己钤。

    只能狠狠咬她的耳,再顽固强调一声:“九,是九!”

    婉兮这才朦胧起来,远远看见了另外一个少年的身影。

    婉兮便笑起来:“九哥哥?”

    皇帝便是一顿。“如愿以偿”地戛然停住。

    怎么,难道在她心底,果然是渴望过小九的?

    若他不是皇帝,便说不定九儿更想一生相守的,还是小九?

    可是婉兮自己却笑了起来:“……不是九哥哥。九哥哥,不会这般,待我。”

    她的九哥哥,总是如白玉雕琢而成的少年,总是对她温煦地笑。

    她的九哥哥,绝不会这样近乎蛮横无理地将她压入花田,这样——灼热而疯狂地对她做这样的事。

    只有四爷会。

    那霸道的、成熟的男子,第二次见面便含住了她手臂上的伤口……

    只有他,莫名勾动了她一个女孩儿家,那陌生而又羞涩的渴望。

    她自己向上撞了一记,娇羞地在黑暗中抱紧了他那紧绷、有力的身子。瘦削,却那样有力的身子。

    “四爷……奴才,还想要~”

    。

    次日婉兮都日上三竿才醒来。却一睁眼,浑身就疼得叫她赶紧闭上了眼。

    仿佛这身子里的骨架全散开了,骨头一块一块掉落下来。

    被莫名的重力给碾轧的。

    婉兮哀哀苦笑:“果然还是被梦魇着了,真是鬼压身,不然怎么会这样~”

    玉函在外头听见动静,赶紧进来。

    婉兮撒娇低声伸手:“玉函你扛我起来,我起不来了。”

    玉函便整张脸都红透了。

    玉函是快四十的人了,按说在这宫里什么没见过呢,可是这会子竟然脸红成这样。婉兮都觉得纳闷儿,便挑眉问她:“你……怎么了?”

    玉函急忙摇头:“回主子,奴才没事儿。奴才这就伺候主子起身。”

    婉兮勉强坐起来,身上还是疼啊,却又不好意思跟玉函说起昨晚的梦境。

    ——反正,狐祟都不是好东西!

    若是人,男人,便没有坏成那样儿的!

    男人不会那样折腾她!

    可是梦境太真,婉兮醒来后心下总觉对不起皇上。

    尽管梦境里,那在花田里肆意欺负她的人,就是她的四爷,不是旁人;可是她就是担心是狐祟冒充了四爷去……

    好容易穿好衣裳,忍着疼坐好,她便吩咐:“先将佛堂洒扫一番。我今儿不吃饭了,饿一天,去佛堂念一天的经。”

    玉函这才被吓了一跳:“主子,这又是为何?”

    婉兮摇头:“……你别管了,总之,我得去佛前好好拜拜。”………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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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338() 
<;>;婉兮下地穿鞋,转身之间,指尖还是下意识从被褥褶皱之上划过。

    被褥粘沾,布满褶皱,印着昨夜晚间的汗水和扭转。

    实在太过真实。

    婉兮不由皱眉,问玉函:“……昨晚,皇上可来过?”

    玉函屏息立住,面颊又红了红,却还是坚决摇头:“不曾。洽”

    仿佛害怕婉兮不肯相信,这便又补充一句:“主子怎么忘了,昨晚上养心殿的孙玉清不是来回过话了,说皇上昨晚要跟傅公爷‘晚面’,重议大金川之事,要准备以平大金川之事祭告轩辕黄帝么?”

    婉兮便也点头:“我记着。钤”

    玉函这才悄然松一口气:“这样要紧的事,皇上忙到深夜怕也忙不完,又怎么会舍了那事儿,大半夜的忽然跑咱们宫里来呢?”

    婉兮觉得有理,这便收拾起自己的私心杂念来。

    这便更坚定走到佛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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