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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494部分

小说: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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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蕤轻轻一笑,“皇后回来之后没闹起来,奴才想来是皇后知道了主子是怎么对十二阿哥的。可是这话儿自然不是主子和咱们宫里的人透过去的,奴才还纳闷儿,皇后是怎么知道的?”

    “若此,奴才倒不由得猜想,怕是林贵人在皇后面前说起的吧?”

    婉兮便笑了,朝玉蕤眨了眨眼,“这个林贵人,我本已与她疏远;这会子自然不是我找她替我办事……若此,那她是得了家人的好消息,又或者是明白皇上的心意,便将这事儿投桃报李了。”

    说到底,还是皇上的心眼儿多啊~

六卷195、分别在即() 
十一月到来,婉兮除了要帮着那拉氏筹备皇太后的圣寿之外,已是悄悄儿地开始帮拉旺打理行装,就等着十二月初一之前,他父亲和叔叔回京来,好叫他跟着一起回家看看去。

    十一月初五这天,皇帝走进来,就笑眯眯地盯着婉兮,“……给拉旺的包袱藏哪儿了?”

    叫拉旺回家这事儿,虽说拉旺那孩子已是答应了。可是却不能总拿出来说,也省得那孩子又难过了。

    便是婉兮收拾包袱,都得偷摸儿地,不能叫那孩子看见。

    婉兮便冲皇帝做了个鬼脸儿,“在炕琴下头塞着呢。”

    皇帝点头,“拿出来给我瞧瞧,你这当丈母娘的,都往里偷偷塞了什么好东西。”

    叫皇帝这么一说,婉兮都忍不住笑了。

    可不,她是正经的丈母娘了。小女婿儿这还是头一回从宫里回家去,她这个当丈母娘的,自然要给小女婿儿带些好东西——好歹也要叫人家的家里人看着放心不是。

    婉兮红着脸从炕衾下头将包袱给拖出来,皇帝亲自打开瞧,便笑了。

    “哎哟嘿,连蜡台、尿盆儿,你都给带啊?”

    婉兮好悬呛着,扶着皇帝的手臂,笑岔了气儿。

    半晌才道,“什么尿盆儿啊!那是唾盒,难得那孩子喜欢。”

    。

    宫里的物件儿,自然都是极尽华丽。便是蜡台,都是掐丝珐琅,还有青玉的,雕工华美,漠北那大草原上自然见不着。婉兮这才给带着。

    那唾盒,虽是平时接唾沫的,可是宫内用的都是雕漆镶金的,十分高贵。

    说起那唾盒,还有段好玩儿的故事:拉旺刚进宫来的时候儿,瞧见宫里每个坐炕的炕几上,几乎都摆着玉如意和唾盒。他便不知道那唾盒是干什么用的,还以为是装果子的,这便抱着起来,红着脸跟婉兮讨,说回去装饽饽去。

    婉兮只能笑着给那孩子解释,说这是唾盒。那孩子便窘得红了脸,一时找回面子,便干脆夜晚起来往里头嘘嘘了~

    这典故皇帝也自是都听说了。

    婉兮心疼那孩子,便恨不能将那孩子在宫里用过的每一样东西,都给打包一遭儿拉回去。

    婉兮想,总归他们家在漠北草原呢,日常吃的用的自然比不上宫里的精细,那孩子在宫里都呆了一整年了,怕是都习惯这些了,回到家去没有这些用惯了的物件儿再不得劲儿了。

    皇帝又是笑,又是无奈地摇头,“带着吧,都带着。也省得落下什么,你反倒心底下不自在。”

    婉兮这才笑了,“奴才谢皇上!”

    皇帝自己从身后拿出个小包儿来,“一想你就光顾着收拾这些零碎儿的了,那孩子路上穿的,你给忘了吧?”

    婉兮愣了愣神儿,“没忘啊。蓄天鹅绒、镶狐狸狲的小皮袄、皮褂子我都预备下了。我还给他做了个紫貂皮的小端罩呢,穿上可好看了……”

    皇帝却得意地笑,将身后那个包儿扔在婉兮面前,“你再预备,也必定比不上爷预备的这个!”

    婉兮打开那包袱,一看,就傻了。

六卷196、三岁小公爷() 
“朝、朝服?”婉兮惊讶得都有些结舌了。

    朝服,小儿的。

    虽然小,却是冠、袍、带、履。

    那衣裳的用料和刺绣全都与大人的官袍一样,一丝不苟。全然没有因为是小这么多个的,就有半点的戏谑和疏怠。

    更要紧的是——竟然还有顶戴和花翎!

    大清的冠袍制度极为严格,这顶戴倒还罢了,总归宗室、王公按着品级,还都能有相应的顶戴。例如:一品为红宝石,二品为珊瑚,三品为蓝宝石,四品用青金石,五品用水晶,六品用砗磲,七品为素金,八品用阴纹缕花金,九品为阳纹镂花金。

    无顶珠者无官品。

    其中,至为难得的是花翎。花翎并非人都可佩戴,只能由皇帝因功而赏赐。花翎是一种辨等威、昭品秩的标志,非一般官员所能戴用;其作用是昭明等级、赏赐军功。

    普通的外任官员,若无军功,没有赏戴花翎者。

    而即便是皇子皇孙、宗室亲贵,在未成年之前,也不可戴花翎。甚至要在十岁以后,参加骑射两项考试,合格者才能依着品阶佩戴花翎。

    ——可是皇帝这会子拿给拉旺的朝服里头,竟然有明晃晃的花翎!

    拉旺这会子才三岁多大,虚岁刚四岁啊!婉兮便是知道皇上疼爱这个小女婿儿,也没想到竟然能到这个地步来。

    。

    皇帝瞧着婉兮傻了,便促狭地乐。

    “嗯哼,爷也知道是过分了点儿——可是谁让拉旺是头一回从宫里回家呢?自然该赏赐优厚些!爷已经下旨,赐拉旺多尔济公品级,赏戴花翎!”

    婉兮的眼圈儿还是不由得红了,欢喜得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好。

    这便赶紧朝外喊,“刘柱儿,快把你家拉旺多尔济阿哥给抱来!”

    不多时,拉旺来了;可是来的自然不可能只是一个他,福康安和小七这两条小尾巴自然也都跟来了。

    婉兮忍着欢喜的眼泪,亲自给拉旺将那公爵品级的冠服都穿上。

    三岁多大的小孩儿,正儿八经穿上公爵的朝服,戴上东珠顶子、花翎后缀的貂皮朝帽,别提多英俊好看了!

    偏又是小孩儿,憨态可掬;却要正儿八经穿这样的官服,显出一种格外的庄重来。刚一穿好,婉兮便喜欢得抱起来,忍不住连着亲。

    太稀罕人儿了,跟小木偶儿似的。

    瞧见婉兮这个样儿,在旁边的福康安,眉毛都立起来了。

    偏小七也瞧见这样的拉旺,也跟着拍手直跳,“旺旺,好”

    福康安面色登时变了,上前一把扯住婉兮的袖子,“……令阿娘,我的呢?!”

    。

    婉兮也一愣,赶紧放下拉旺,蹲身含笑安慰福康安,“你的呀,别着急啊。这不是还没过年呢吗?等过年了,阿娘也给你做一身儿!”

    福康安虽是傅恒之子,可是他没有世职;如今更是年岁小,便什么品阶都没有,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冠服的,就更别说花翎了。

    婉兮只希望暂且哄哄这孩子,兴许等过年穿上新衣裳,就能把这事儿给我忘了。

六卷197、抱不动了() 
可惜唬不住。

    福康安上前一把扯住拉旺多尔济的衣袖,“那阿娘叫他也脱下来!等过年的时候儿,跟我一起穿!”

    官服代表朝廷威仪,福康安这孩子便揪住不放了,皇帝都微微扬眉。

    婉兮向皇帝使了个眼色,她自己伸手一把拦腰抱起福康安,夹着就往外走。

    “走,阿娘与你好好儿说道说道去!”

    。

    皇帝陪着拉旺和小七在后殿里,婉兮将福康安给夹到了正殿去。

    将福康安给放炕上,婉兮也是累得直喘。

    “就你现在才虚岁四岁,阿娘还能抱得动你;再过两年啊,阿娘都快抱不起来了。”

    说也奇怪了,婉兮今儿觉着自己身子有些沉,手臂有些软。

    不过才是三岁多大的小孩儿,便是横着给夹出来的,也不至于就抱不动了啊。

    婉兮踩在脚踏上,抬手抹掉额角的汗,又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阿娘老了。”

    也唯有用这样的理由来解释了吧?

    福康安郁闷地趴在炕上,用手指头尖儿使劲捅那大红的炕毡,仿佛是那炕毡得罪了他,他非得用手指头尖儿给捅破一般。

    婉兮叹口气,“行,你使劲儿捅吧。那不过就是皇上在小七周岁那天赏的,你给捅破了,大不了叫你阿玛和额娘到宫门口来跪一天就是了。”

    这炕毡是大红多啰呢的,上以苏绣吉祥莲花纹样。这苏绣倒还罢了,是江南织造能办的;而这大红的多啰呢却是来自荷兰,不是江南三织造能办的了。

    福康安这才惊讶抬眸,“……我家里也有这样炕毡,我回去拿来一条替换上就是了!”

    婉兮笑,伸手轻轻拂过福康安的发顶,“傻孩子,是替不了的。你家的再好,也不能代替皇上的恩赐。”

    本以为他还小,婉兮便也不愿在这孩子面前树那么多的规矩。这一年来他在宫里,在她膝下,她便也凡事尽量由着他,不叫他被宫里那些劳什子规矩给拘束着。

    可是今儿既然遇到这件事儿,又既然这孩子猴儿精,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得过的,那她这会子便也是时候将有些话与他简单说一说了。

    婉兮凝视福康安的眼睛,“因为皇上是君,你家是臣。臣子的物件儿再好,也不可与君王的赏赐,相提并论。”

    “皇上的赏赐,也不是人人有份,总归要论功行赏。得不到的时候儿,可以羡慕,但是不可以满肚子怨气,更不可以当着皇上和外人的面儿,直接就吼出来了。”

    福康安虽说小,但是好歹家里是公侯之家,傅恒又是第一个最重君臣规矩的人;他每次回家,九福晋也必定都是耳提面命,生怕他那猴性子在宫里闯祸。故此福康安虽然小,可是这一点子最基本的概念,心下还是有的。

    福康安便咬住了嘴唇,“……凭什么拉旺就有,我就没有?”

    婉兮柔声反问,“那你阿玛呢?你觉着,你阿玛凭什么就是一等忠勇公呢?”

    福康安倒被问住。

    婉兮轻轻抬眸,“有人说,那是因为你姑姑孝贤皇后。可是你阿玛又不是傅家嫡长子,承袭承恩公的是你四伯父和如今的大哥明瑞。你阿玛,轮不上公爵。”

六卷198、好孩子快长大() 
“别说公爵啊,你阿玛虽然是元皇后的弟弟,可是当年从侍卫出身的时候儿,也是从最低的蓝翎侍卫封起——而你哥哥福灵安,起封都是三等侍卫呢。你阿玛若以皇后弟弟的身份起封,竟然都比不上你哥哥。”

    “所以你阿玛能有今天的地位,与家世和你姑姑的关联都不大。他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挣来的。”

    福康安虽年纪小,可是猴儿精。在宫里宫外的,也不是没听见过风言风语——直到今日,还有人议论傅恒凭什么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他们外人不知内情,自然都只以为他是孝贤皇后兄弟的缘故了。

    福康安便抬起眸子来,认真望住婉兮,“阿娘请细说。”

    婉兮轻叹一声,“你傅家人丁兴旺,你姑姑孝贤皇后这么多个兄弟,你阿玛都是排行第九了。可是皇上并未对你那几位伯父有什么格外的重用去,却唯独器重你阿玛——这便是你阿玛自己的人品才赢得的。”

    婉兮凝住福康安的眼。

    “你阿玛获封一等忠勇公,是乾隆十三年的大金川之战。那会子你姑姑都已经崩逝了,你阿玛是亲赴战场,是真的用自己的命挣来的这个公爵。”

    “麒麟保,你是满人,你便该知道,满人的男孩子生来就是要当兵打仗,故此首重的是军功——只要你能立功,便哪怕你只是平民百姓呢,也终究有机会得皇上的赏赐;可是如果你没有军功,便是皇子皇孙又怎样,一样慢慢变成了闲散宗室,无官无职,最后连最后的那点子家底也都代代降袭,什么都不剩了。”

    福康安轻轻咬住嘴唇,却认真凝住婉兮的眼。

    婉兮轻叹一声,“阿娘知道,你心下的不平,也有一部分是来自你的家世。你纵然知道拉旺家是超勇亲王家,可是你家又是公爵之家,你便难免觉着,拉旺有的,你也该有。”

    “可是阿娘告诉你啊,若当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只凭家世来混个世职,却还忝着脸论英雄,那都其实是狗熊!你得跟你阿玛一样,出将入相,凭自己的本事、豁出自己的性命去,给自己赢得军功,挣来皇上的器重和恩赐去。”

    。

    福康安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眼黑得发亮,沉静得超脱了年纪去。

    婉兮轻叹一声,“不说旁人,便说阿娘我自己。我啊,便是这后宫里家世最低的一个。别说比不了你姨母舒妃,便连玉蕤都比不上。可是阿娘还是今儿成了你的阿娘去啊~”

    福康安眼中终于一软,伸手过来紧紧攥住婉兮的手。

    “阿娘好,谁也比不上。”

    婉兮扑哧儿笑了,伸臂将福康安搂进怀里来,“便是拉旺今天得了这身衣裳,也是他父亲和叔叔在西北,豁出性命赢得的军功,才叫拉旺有了这个资格啊。”

    “麒麟保啊,听阿娘的话,与其这会子心下不平,那就快快长大。再过不到两年,你就上学了,到时候好好念书,好好练习弓马骑射,等长大之后也上战场杀敌去,用自己的本事立下军功,到时候儿,皇上的什么赏赐你自己都能挣来!”

六卷199、一心() 
福康安的不平,终于缓缓消散了开去。

    婉兮松了一口气,由着叫福康安自己静静去。

    婉兮自己的思绪,便也跟着不自禁地飘远。飘向西北,飘向福灵安,飘向九爷去。

    ——其实她对麒麟保这孩子说的,也不是全部的实情。

    九爷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是全是军功得来。终究大金川之战,真正的功臣是老将岳钟琪;故此大金川之战后,依旧有人质疑九爷的军功何在。

    九爷真正的功劳,家世,沙场,而是在——朝堂啊。

    便如这几年来西北用兵,皇上独自面对满朝文武的反对,都始终唯有九爷“独为赞画”。这样的君臣一心,皇上不用这样的臣子为军机首揆,难道要用那些凡事都存二意的去么?

    可是这些事外人无从知晓,更不能对一个年幼的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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