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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部分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6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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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还能将你岁时伏腊地接出宫去,到他府里去当老太太呢!”

    那个美好的愿景,正是这后宫里的女人们想要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的缘故啊等到发白齿脱,什么后宫争斗都没有了意思,唯有能出宫去,在自己的孩子府里,享受天伦之乐才是最好的啊。

    说到此处,舒妃轻轻叹了口气,“这会子我倒是羡慕起兰佩来了。你瞧她如今又有喜了,这当真是要儿孙满堂了。”

    婉兮轻轻张了张嘴,随即便也笑了,“原来九福晋是又有喜了,怪不得过年都没进宫来……我听了也是欢喜,替她和九爷高兴。”

    这样算起来,这便已是九爷的第六个孩子了。

    婉兮垂首,想想自己这几年也接连养育了五个孩子了……她与九爷,这便也是花开并蒂、两厢安好了吧?

    三月将过,四月的脚步近了。

    京师里春意已浓,婉兮因啾啾种痘的这一片乌云,终于已然散得干干净净的了。

    玉蕤这日抿着嘴笑着从外头进来。

    小十五已经会坐了,婉兮将他放在南边炕上,将坐褥和靠背都推到窗户边儿去,叫他坐在那趴窗户。

    婉兮小心扶着小十五,抬眸瞟玉蕤一眼,“偷着乐什么呢?”

    玉蕤坐下来,眨着眼道,“先前姐不是还遗憾讬庸从江南调去了广西,不能掣肘安宁了么?好消息来了,皇上已下旨将讬庸从广西调回安徽,为安徽巡抚了!”

    婉兮也是意外,不由得一把捉住了玉蕤的手,“这才一个月的光景,皇上竟然这样快便又做调用?”

    讬庸原调为广西巡抚,此时又是调回为安徽巡抚。这可不是一般官职,都为一省的巡抚(相当于高官),乃为封疆大吏了。一个月之间便做两回调整,当真罕见。

    玉蕤也是忍不住含笑,“正是呢!虽说讬庸回的是安徽,倒不在江苏。可是安徽和江苏原本就同为从前的‘江南省’;况且江苏布政使一分为二,那江宁布政使就是归属在安徽巡抚之下。讬庸要是想查安宁,在安徽巡抚这个任上,一样儿还是能透过江宁布政使来翻旧账!”

    婉兮轻叹一笑,“可不是么!况且上一任江宁布政使就是讬庸本人;而现任江宁布政使是彰宝,本就是前一任的苏州布政使啊。对于安宁的底细,讬庸便都是再清楚不过。”

    玉蕤轻轻眨眼,“皇上掣肘之术,无人能及,甚至无人敢想。相信安宁也绝对想不到,讬庸刚被调任广西一个月,以为就此相隔遥远了;可是这么快就又回到他眼前儿了,够他闹心的!”

    自打出了翠鬟与永璇的事儿,婉兮这些天憋着的一口气,这一会子终于能舒出来了。

    她垂首含笑,“……有皇上在,咱们便总是能心想事成。以后我看咱们也不必拜佛了,干脆将皇上搭板儿供上,见天儿给皇上拈香就得了。”

    玉蕤也是扑哧儿笑出来,“得多大个‘祖宗板儿’才能托得住皇上这尊真佛呢?”

    一想象东暖阁那小佛堂的地方儿,婉兮就也扑哧儿笑出来,“可不是么,没那么大的板儿啊!”

    许是瞧见婉兮和玉蕤说得热闹,小十五便也顾不得看窗外,也急切地想要参与其中。只可惜六个月大的小孩儿还不会说话呢,真是干着急说不出啥来。他那小嘴儿便往外咕囔,结果变成了一串儿嘟噜出来。

    一嘟噜不要紧,连口水都跟着嘟噜出来了。婉兮忙笑着用纱布去擦,无奈地摇头,“你个小圆子,这是着什么急啊?将来啊,有的是叫你说话的时候儿,你想不说都不成呢。这几个月啊,你还是安生地省着点儿嗓子吧”

    室内一片笑声,玉蝉进来,面上却有些急色。

    玉蕤便问,“怎么了?”

    玉蝉瞟了玉蕤一眼,“……八阿哥来了。”

第2405章 65、不见(毕)() 
    婉兮与玉蕤四目相对。

    玉蕤起身,“我去见他。”

    婉兮伸手挽住玉蕤,吩咐伺候小十五的妈妈里朱氏将小十五先抱回去。

    玉蕤越觉尴尬,不由得低声叫,“姐,这是翠鬟惹出来的事儿!她是我位下的女子,她惹出来的事儿便是我的错处,便该我去应付这局面。”

    婉兮点头,“我自然信你有这个本事去面对这个局面。只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永璇不用于永瑆,永璇已然成年,不准在内廷里任意行走;况且他大婚在即,这会子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儿。”

    “而你,又还是贵人位分,若没有我的准许,你更不能单独见人,更何况是大婚在即的成年皇子。”

    婉兮轻轻拍了拍玉蕤的手,“还有,你尚且年轻,与永璇年岁相差不多;又未曾诞育皇嗣……故此这一切便总有瓜田李下之嫌。”

    “还是我见。若有什么,因为是我,便一切都还好说。”

    这是后宫的规矩,也是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别说玉蕤跟永璇不宜相见,便是皇帝跟先帝留下来的年轻太妃们,在五十岁之前也是不能单独相见的。

    此中利害,若稍有不慎,回头就会成为旁人攻击玉蕤的把柄。

    这会子永璇是急疯了,这才忘了避嫌,直接就往内廷里来;其实若能冷静考虑,永璇这莽撞的行为本身,便有可能连累到整个永寿宫去。

    此时此刻,没人能比婉兮更冷静。婉兮的冷静便也感染到了玉蕤,玉蕤也平静下来,便也是点头,“我陪着姐一同见八阿哥吧?”

    婉兮抬眸望住玉蕤,却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傻丫头,永璇交给我吧。想当年他出生那会子,我几乎就是亲手为他接生的。便因为这段往事,便是有人敢编排永璇跟哪位内廷主位私相见面,也编排不到我身上。”

    “你若留在这儿反倒不便了。终究永璇这些年来每逢生辰也没少了在咱们宫里走动,你从前又是官女子,与他也是熟稔……这便难免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定又给编排出什么来了。”

    玉蕤自分得清轻重,便也点头,“我去叫刘柱儿。成年皇子进见内廷主位,若是单独相见反倒不好。有内监总管在畔,这才好些。”

    婉兮凝眸,“永璇来了,翠鬟必定悬心。”

    玉蕤便也深吸口气,“姐放心,我这就进翠鬟那耳房去,就坐在她身边儿守着她。这个节骨眼儿上,必定不叫她造次!”

    婉兮心下也是惆怅,深深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是这世间最动人之事,却也是最伤人之事。姻缘又要视乎因缘,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行。可是他们两个偏偏是赶在这最不应该的节骨眼儿上……这会子若是有半点行差踏错,毁了的不止是永璇,更有翠鬟的性命,甚至她母家阖家的命运。”

    玉蕤心下也是一颤,“我明白。我必定看稳了她去!”

    永璇终于被宣召进殿时,婉兮没在后殿见他,却是正式在正殿明间升座。

    以永璇这些年与婉兮的情分,永璇还是头一次见婉兮这样正式拉开架势,他心下也自是咯噔一声儿,许多事儿便也都明白了。

    可是虽说心下震动,可是对于他来说并非意外。他来之前就知道今儿这门槛有多高,凭他这样的腿脚,想要迈过去,该有多难。

    可是,他却也更加清楚:他要来,他必须得来。

    永璇站在正殿门前,屏住呼吸,还是凭自己,稳稳当当地迈过了那条门槛。进内,在婉兮座前跪倒。

    婉兮今儿既然如此正式,永璇便也正式地行二跪二叩的大礼,口中称,“儿臣永璇,拜见令额娘。”

    婉兮高高在座上,没抬眼望永璇,反倒是垂眸正翻着一本册子。

    待得永璇行完了礼,婉兮也没叫起儿,依旧垂着眼帘,眸光落在那册子里。

    “八阿哥大婚在即,按理儿说已经不宜再随便踏入内廷来。可是今儿八阿哥既然到我宫里来了,我便也记着八阿哥的情,想着好歹这些年八阿哥还没忘了我这个当姨娘的。”

    婉兮开口便是这样的话儿,叫永璇颇有些承当不起。永璇连忙伏地,不敢再抬头,“令额娘今儿如何说这样的话来?令额娘便是姨娘,可是额娘早年也都告诉过儿臣,儿臣知道当年若没有令额娘的出手相救,便没有儿臣的平安降世……儿臣知道,儿臣甫出世便遭遇蜂毒危险,令额娘甚至亲自为儿臣吸过那蜂毒……”

    “若此,儿臣心下便从来不仅仅将令额娘当做姨娘,在儿臣心中,是将令额娘当成额娘一般尊敬的。”

    想到当年,婉兮的眼角也有些湿。

    只是这会子还不是心软的时候儿,她深吸口气,还是高高坐直,“你先别惶恐。你进来,我就捧着本册子在这儿看;不过你放心,我看的不是你传进内廷来的那本《石头记》,我看的是《钦定大清会典》!”

    “永璇啊,四月十二就是你正式行聘的吉期了,咱们来瞧瞧,皇子大婚都有什么规矩。”

    婉兮故意将那《会典》翻得哗哗的,终于停在了其中某一页,婉兮定睛看着,随即便是亮声一笑。

    “听听!皇子纳采,其仪币金约领一,衔东珠七;大金簪五,衔珍珠各五;小金簪三,衔珍珠各一;金珥六,衔东珠各一;金钏四,金衣钮百,银衣钮二百。制衣貂皮一百四十,制帽貂皮三,制衾褥狐皮二百五十,缘朝衣水濑皮七,采币表里一百端,棉三百斤——这是给皇子福晋的吧?”

    “这还没完,还要赐福晋父金十两,银七百两,狐皮朝衣一,熏貂帽一,金带佩饰靴袜具,马一,鞌辔具。”婉兮轻哼一声儿,“这便是赏给尹继善大人的了。”

    “如今开春儿,正是江南一年生计最要紧的时候儿,可是就在这时候儿皇上也叫尹继善大人放下两江总督的差事,专门儿回京来预备这些。我的八阿哥,你皇阿玛的心意、尹继善大人的心意,你可看见了?皇子大婚固然要紧,那两江总督的差事、江南的一年之计在于春,难道就都比不上你了?”

    永璇一颤,面色已然发白。

    如今淑嘉皇贵妃已然仙去,永璇又是从小受苦于这脚病……故此这些年相处下来,婉兮总是心疼永璇。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件事儿,婉兮必定舍不得用这样的语气与永璇说话。这会子看见永璇的面色,她心下也跟被谁揪了一把似的疼。

    可是疼归疼,该说的话,却依旧还得说。就像这世上每一个当母亲的,没人当真舍得打自己的孩子;可若是孩子犯了错,不可饶恕的错儿,便是再不忍心,也得狠下心来扬起巴掌打下去。

    “哟,这儿还有!原来不光要赏给福晋,福晋父亲,还要赏福晋的母亲!”婉兮继续念道:“赏福晋母衔珍珠金珥六,狐肷袍一,缘朝衣貂皮六,马一,鞍辔具。”

    婉兮念到这儿,已经不需再继续念。她将那《会典》阖上,高高抬起下颌。

    “行礼当日,以总管大臣将事,福晋父朝服迎于大门外。入陈仪币于堂,陈赐币于阶上,陈马于中阶下,以次授福晋父。福晋父跪受讫,率子弟等序立于中阶下之东。望闻行三跪九叩礼。”

    “福晋母率诸妇出,序立于中阶下之西,望闻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八阿哥可听清楚了?这已然不是你个人下聘礼那么简单,这已经是你福晋母家那满门的荣光!若有半点更改,那边等于是给人家满门扇了一个大嘴巴去!”

    婉兮微微停顿,轻垂眼帘,“八阿哥,你四月十二即将行聘,行聘便已实际上是这‘纳征’之礼。婚聘六礼,纳征已然在第四礼,接下来就是婚礼亲迎了……八阿哥,你的婚事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便该明白,这已经是再无更改之理。”

    婉兮说到这儿,忽然冷笑了一声儿,“哦,是我错了,我收回方才的话。原本翠鬟也跟这聘娶之礼无关。她终究只是内务府旗下的包衣,便是指配给皇子,也只能是‘皇子使女’,依旧只是官女子罢了,是不可能有这聘娶之礼的。”

    “八阿哥是皇阿哥,有资格指配给皇子,行婚娶之礼的,要不是满洲世家的格格,要不就是蒙古外藩的女儿。八阿哥自然心下是明白的,故此才敢在你的大婚都已经行进到这一步的时候儿,还敢来我宫里求见翠鬟!”

    永璇在袖中,轻轻攥紧手指。

    婉兮叹口气,竭力按下不忍,又泠泠道:

    “听说你的福晋也是庶出,故此你道之前我所念的那些赏给福晋母亲的,是给谁?——没错儿,自然是给尹继善大人的嫡福晋,鄂尔泰的那位侄女鄂氏的;而不是给你福晋本生额娘,那位张氏的。”

    “八阿哥啊,这便是嫡庶有别。便是人人心下都觉得同情,却又不能不遵守的规矩。因为这规矩已经流传了几千年,不是咱们谁能给改了的。而就算翠鬟将来指给了你,也只能如你福晋的本生额娘张氏一般,为妾为婢。便是生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婉兮黯然抬眸,“你来见翠鬟,我明白,是你对她钟情。可是放回到现实中来,我倒要问问你:你急着想要给翠鬟的,难道就是这个?你觉着她就当真想要么?”

    婉兮这句话掷下来,永璇都如迎头被木棒重击。

    他仰头望住婉兮,急得已是说不出话来,唯有伏地叩头。

    婉兮也是心下难受,轻叹一声儿,“我知道这兴许不是你自己的心意,可是皇家历来规矩森严,你皇阿玛都打不破的规矩,你觉着自己有本事给改了么?”

    “而翠鬟呢,她如今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她又如何扛得起这些?别说翠鬟了,便是当年的慧贤皇贵妃,从前在潜邸里,也因为出身内务府包衣旗下,身份只能是皇上彼时的使女……”

    “幸亏她高家得用,乃为内务府著名的包衣世家,父亲已为封疆大吏之职,她便不能再继续为卑微的官女子。故此先帝才能将慧贤皇贵妃‘超拔’为侧福晋。永璇啊,这字样儿你该听得清楚,那叫‘超拔’啊。”

    “故此你该明白的,便是高家那样世家的女儿,慧贤皇贵妃都只能是超拔为侧福晋,不是迎娶进门儿的。唯有出自满洲世家的身份高贵的格格,如孝贤皇后、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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