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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猎人同人)[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流星街一枝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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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经不流了,但那处可怕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被锐角磕出来的伤口。
太阳穴,致命的地方。
我觉得自己在颤抖。我控制不住地强迫自己去想,如果我能及时赶到,是不是、是不是能用异能治好玛莎的伤?是不是就来得及、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我是不是曾经……能救她?
人命就是这么脆弱无常,有的人千刀万剐也挨得下来,有的人却只是轻轻一碰,就要香消玉殒。
我想尖叫、想大哭,却喉咙发紧、眼眶干涸,最终只能僵硬的蹲在玛莎的尸体身旁,死死地低着头,不敢抬起。
她还是那么安静,像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会冲我微笑。

我陷入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玛奇变成了一尊不会哭不会动的雕塑,飞坦压抑地呼吸着像是在竭力克制自己,最后还是库洛洛打破了平静。
他走到玛奇跟前站定,问道:“怎么回事?”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静,冷静到可怕。
玛奇置若罔闻。
库洛洛沉默了一两秒,突然俯下身一把抓住了玛奇的手臂,强硬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连旁边的我都能感觉到库洛洛用了多大的力气,玛奇敌不过他的力量,被他直接拽了起来,怀里抱着的玛莎的头失去依托,跌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我抖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们。
玛奇被这一声刺激到了,她霍地抬头,脸上的神色充满仇恨,眼瞳紧缩,牙关紧咬,像是痛悔又想要撕咬的幼兽。
库洛洛看着她,不为所动。
“她已经死了。”玛奇受不住地五官扭曲,他却冷静地道,“别像个废物。”他松开玛奇的手臂,指向身后倒在血泊里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没死。那里有刀。你现在过去把他杀了,还来得及。”
玛奇固执地看了他几秒,像是在开动已经锈蚀的脑子迟钝地思考。半晌,她像是突然醒了一般,猛地冲了出去!
玛奇飞扑到飞坦丢在地上的手术刀跟前,一把将刀抠起来紧攥在手里,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捅进了那个男人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
锋利的手术刀没遇到半点滞碍,玛奇用上全身全部的力气,一捅到底!她的背脊抖了一下,又很快呈现出一种用力到僵硬的状态。她飞快地将刀拔了出来,带出的鲜血溅了她一脸。然后又是一刀、又是一刀、又是一刀……
年幼的女孩像是疯魔了一般不知疲倦地将刀一次次捅进对面的胸膛。她拿刀的姿势很别扭,是毫无经验者最不好用力的那一种,但气势却那么凶狠,像是压上自己的命,也要将对面的胸膛搅碎!
即使在对方已经死去之后,她依旧疯狂地重复着杀人的行为,像是有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的恨意,无法发泄。
怎么也不够。
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又怎么能够?!

“够了。”最后还是库洛洛走过去,握住了玛奇又一次捅下去的手。
玛奇喘息着停下来,金色的眼睛睁到最大,死死地盯着眼下不成人形的男性尸体,像是要把这一切牢牢地刻进脑海中。
每一秒我都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嚎啕大哭,可她始终安静得近乎呆滞地站在那里,轻而压抑地喘息着,没有泪水,没有一丝声音。
大敞的门外下着瓢泼大雨,雨帘砸在地上,发出近乎爆裂轰鸣的声音,令人几欲耳聋。潮湿的水汽被风带进来,卷走了满室浓郁令人无法呼吸的血腥气,冷到人心底,又闷热得无法呼吸。
我有些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向他们走过去。

“是因为我……”玛奇突然低声道,她喉头发紧,声音却冷而清亮。“是因为那个畜生想把我拉到床上去,玛莎拼命阻止他,才被他一把推到窗台上。”
她两腮咬紧,半仰着头,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地道:“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折磨玛莎,所以我冲了进去。”
她说得简练,又足够清楚明白,像是在强迫自己面对这一切,残忍的回忆,残忍的复盘。
就像是要将伤口从里到外翻洗个干净,然后走出去。

“也就是说,这是个意外。”库洛洛理智地分析道,“玛莎本来准备接受这个男人。她支开你们,因为她在等这个男人,而且不认为自己会死。”
这话一出,我明显感觉到温度一冷。
库洛洛接着道:“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不再接客了,是谁找上她?她又为什么同意?”
他毫不停顿地自问自答,并且越说越快:“她无法拒绝。她不能得罪这个男人。他的价值在哪里?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是什么?还有,一个有性|虐癖好的男人为什么突然找上玛莎?这中间有没有人介绍?阿雉被引走,飞坦受到拦截,说明有人希望玛莎被这个男人性|侵。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看着我们的,目光深沉而寒冷:“这是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的事。”
他的脸上神色漠然,纯黑的眼眸却像噬人的深渊。直到这时我才能感到,库洛洛对于玛莎的死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他对此感到震怒,并且立刻准备寻根究底报复回去。
飞坦从床沿站起来,说道:“拦我的是几个自卫队的女人,我见过其中一个的脸。她们拦了我三分钟,到撑不住就跑了。我没追。”
“自卫队?”库洛洛反问。
“自卫队。”玛奇低语。她挪动脚步,回到玛莎身边,缓慢地蹲下身去,将母亲早已冰凉的身体抱进怀里,低回眷恋的样子像是风雨中无助的雏鸟主动投进雌鸟的怀抱。
“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们先安置玛莎。”
库洛洛和我同时开口道。
和我对视一眼,库洛洛道:“这个男人死在这里,他身后的人很快就会找来。我们留在这里会很被动。”
“我知道。”我咬着下唇道,“但是我们不能带玛莎走,也不能……”我忐忑地看着玛奇的背影,“也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我心中煎熬难受,伸手去寻库洛洛的手,他握住了我。我们看着玛奇,没有决定,也没有催促。
玛奇并没有让我们等很久。她保护性地抱着玛莎的尸体,埋首在她怀中。半晌,她挺直了背脊,声音微哑地开口道:“我们……该把玛莎怎么办?”
我看了眼库洛洛,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像是一时拿不出主意。的确,流星街并不是一个会教人如何处理尸体的地方。
流星街人从不回头看尸体。
我咬了咬嘴唇,很不安地试探着道:“要不……火化吧。”
我说得很轻,因为不知道这里人对火化的看法,很怕玛奇根本无法接受。可是这真的是我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很显然我们不可能带着玛莎的尸体离开,可留在这里,根本无法想象她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倒不如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看得出玛奇下意识地抱紧了玛莎的尸体,但她深吸一口气,很轻又很果决地道:“好,就火化。”
但是我抬头看看低矮的木板屋顶,又发愁,怎么烧呢?
库洛洛已经转头对飞坦道:“飞坦,你来吧。”
飞坦点了点头。他发泄过后,情绪依旧很低落,大概多少也觉得是自己没能赶得及吧。他走到玛奇身边,难得低缓到小心地道:“交给我吧。”
玛奇放开了玛莎的尸体,给她顺了顺头发,又盖好搭在身上的衣服,将她留在原地,缓慢地站了起来,给飞坦腾开地方,同时倔强地留在离遗体最近的地方。
她背对我们,一点一点地挺直背脊。
念力火焰从飞坦的指尖绽出,一朵小火花弹出,飞快地落在了玛莎的身上,转眼变成一大团金红的火焰,像舒卷绚丽的云彩,将玛莎整个卷了进去。
灼热的温度迅速蒸干了空气中的水汽,外面大雨酣畅,这个角落却燥热难耐。
温柔的眉眼藏在耀眼的火光之后,看不见了。
我艰难地呼吸,紧紧攥着库洛洛的手,缓慢又用力地眨着眼睛。
再见了,玛莎。

火焰的温度很高,并没有燃烧很久。我们目送着那一团火焰逐渐缩小,马上就要熄灭。
外面的雨声诡异地缺失了一角。我们听到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咄、咄、咄。






第92章 无计留春住(一)
咄、咄、咄。
从容不迫的敲门声,在连天的雨声里显得格外诡异。
燃烧的火焰恰好熄灭了,火光散去,露出一捧灰烬。
我们霍然回头向外看去。门口的雨幕中,安静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中年女人。她背着光,看不清容貌,但从身形看应该既不年轻,也不衰老。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身站在雨中,细密的雨帘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撑开,没有半滴能打在她的身上。
我不懂这代表什么,只好看库洛洛。他定定地看着门外,脸上神色平静,但嘴角细微的抿了起来,于是我明白了,门口的人一定很难对付。
我想这个女人一定就是久仰大名的鬼柳夫人。
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莫名有种“终于来了”的释然感觉。

我们之前没能察觉这个女人的到来,现在也没有主动开口。黑色长裙的女人像个温文有礼的客人一样,停在外面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库洛洛道。
她走进来,深色的盘发一丝不苟,亲和朴素的鹅蛋脸,眼角有细纹,乍一看很是端庄温婉,但双眼深邃,眼尾狭长,令人觉得厉害。
她站在里屋的门口处,先对我们点点头,然后转眼看到玛莎的骨灰,地面上残存着大块燃烧后的黑迹。
“关于玛莎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她缓慢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很清晰有力,“也许你们听说过我,大家都称呼我为鬼柳夫人。”
她的目光投向我们身后那个男人凄惨的尸体,又自然而然地转回到我们身上,沉着地道:“孩子们,你们现在需要帮助。”
“他是谁?”库洛洛问。
“唐纳德,第八区商业联盟主席的侄子,也是他唯一的亲人。”鬼柳夫人道。
“好,我们跟你走。”库洛洛顺畅无比地道。我心中惊讶,但同时感觉到库洛洛仍握着我的那只手一紧。
鬼柳夫人颔首:“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她侧头看向玛奇,玛奇自始至终垂头看着玛莎的骨灰,对她的出现视而不见。
现在,感觉到我们都在看她,小姑娘终于回过头来,金色的猫眼倔强地直视着鬼柳夫人,直白的问道:“夫人,你为什么要让自卫队阻拦我们?”
鬼柳夫人宽容地面对她的质问,从容道:“我只是在保护你们。这也是玛莎的意思。”
玛奇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转回头去,走到床底下找出一个瓷罐,将里面的杂物倒出来,走回到玛莎的骨灰旁边,细细地将一捧捧白灰装进去。
她装的很快,等她抱着罐子站起来,鬼柳夫人问道:“还有别的要带的吗?”我们身无长物,玛奇环顾房间,摇了摇头。
鬼柳夫人颔首,当先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们沉默的跟在她身后,走出大门的瞬间,雨水打在身上,我哆嗦了一下,下一秒,一把伞撑在了我和库洛洛的头顶上。我抬头看去,一个陌生的短发女人就站在门边,像是在等我们。
我惊疑地瞪大眼睛看了她一眼,转眼看四周,骇然发现两队足有十几个穿着自卫队统一劲装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淋着雨站得笔直,沉默地看着我们。
我紧扣着库洛洛的手,指尖冰凉。库洛洛拽着我跟上前面鬼柳夫人的步伐,打着伞的女人随着我们移动,飞坦和玛奇跟在我们身后。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玛奇家的门大敞着,里面黑乎乎的,隔着雨帘,显得阴森无比。

我们中途路过医生的诊所,走了陌生的一段路之后,走进一幢庞大的宅邸。这就是传说中鬼柳夫人的公馆,因为兼做流莺街的办事中心,所以规模堪称宏大。三层的别墅,从外面的窗户看每层至少有七八个房间,装潢亦庄重华美。
鬼柳夫人亲自领我们回到她的地盘,把我们交给迎上来的侍女就离开了。我们被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休息”。
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是摆着沙发的客厅,里面是卧室,有衣柜、梳妆台、一张足以躺下我们四个的大床,还有洗手间,很像是记忆中豪华酒店的规格。和这个房间一比,之前玛奇家的木屋就像是破破烂烂的贫民窟。
侍女把我们送进房间,周全地给我们演示了一番屋内各种设施的用法,又从衣柜里拿出浴巾和替换的衣服,关门离开。
我们四个待在华美而空旷的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我背靠及腰高的床垫,此时向后一跳坐了上去,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上,双眼骨碌碌地四处乱转,搜索着边边角角的地方有没有监视器。
在别人的地盘上,哪怕房间里只有我们四个,我们也不敢随意说话。
“先这样吧。”
最后,库洛洛模棱两可地道。
外面雨下得大,即使有人打伞,这一路我依旧半淋了个半湿。和库洛洛、飞坦打了个招呼,我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先去洗个澡换上干衣服再说。
我试探性地叫上玛奇,玛奇将怀里的骨灰罐子放在床头桌上,沉默地跟了过来。她显然需要时间适应丧母之痛,但这样的表现已经比我能预想的好上太多。
我们的麻烦事还很多,她必须尽快走出来。

热水从头顶的淋浴浇下来,我仰头闭上眼睛,幸福不已。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洗过这样痛快的热水澡了?真让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就为了这一刻,被鬼柳夫人扒拉到掌心里也值了!
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冒汗之后,我换上这边准备的不太合身的童装,擦着头发先出去了,叮嘱玛奇可以多冲一会儿——要是能借此机会哭一场发泄出来,那也很好。
卧室里没有人,我找到外间,库洛洛和飞坦正坐在沙发上吃东西。晚饭已经被送来了,满满一盘三明治,松软的吐司夹着生菜、芝士和火腿,看起来既清爽又美味。
我拉了拉身上崭新的缎面连衣裙,心道鬼柳夫人出手不可谓不大方。在库洛洛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我忧愁地叹了口气:瞧瞧,跟着洒家,待遇永远都这么好!
“玛奇呢?”库洛洛问。
“还在里面。”我道。
他又道:“我们刚才在说,如果正面对上鬼柳夫人,我们毫无胜算。”
我从盘子里拿了块三明治,道:“她很强?……和商业联盟比呢?”
“不确定她会怎么做。”库洛洛道。
我低声道:“玛奇……”
“保住她。”库洛洛道。
我悄悄松了口气,又问道:“玛莎……的事,对你没影响吧?”
在刚来流莺街的时候,库洛洛可是和玛莎母女、阿雉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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