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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礼尚往来-第19部分

小说: 礼尚往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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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个性。
  陈礼是业内人,知道那依山傍海的地方租金价格不菲,近期又是展会的高峰期,硬生生的将价格拿了下来,赔了对方一次事务所的人情。筱蛮为此感恩戴德,要让陈礼致辞。
  再说,陈礼可是俩人的月老啊。
  婚礼当天,为了不落单,陈礼千里迢迢拉扯着许澈匆匆赶到美术馆。那时筱蛮穿得像个传递希腊圣火的圣女,师兄是裸足踩在木质地板上,白色的缎面礼服随意地挂满全身,像个大祭师。
  没看到红红的喜字贴在简约通透的落地窗上陈礼已经谢天谢地了,否则真是暴殄天物。
  “你俩朋友……演话剧的?”
  许澈看到这幕惊呆,没来由地问。
  “不是,人家正经工作呢,事业刚起步,就是人比较浪漫。”
  “这馆够耐蚀的啊,海边还铺木地板,就是脚底子凉飕飕的……”
  许澈跺了两脚,一会儿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换来换去的。
  平时没觉得他那么不拘小节,唐卡鞋裸足穿,陈礼无奈,丢给他一副自己提前备好的粉粉的脚套。许澈大大咧咧地套上,说陈礼就这会儿感觉你最贤惠。
  陈礼回他一句滚你丫的,俩人对视着憋不住笑了。
  然后许澈说饿了要去觅食,顺便给主子捎带点儿,猥猥琐琐地踏着粉足溜走了。
  他走后,陈礼回望着成双入对的会场,孤独感油然而生。舒潼曾说筱蛮结婚颇有英勇就义的悲壮感,本以为四人里除了舒潼本人,最不羁的就是筱蛮,当初两人都是阅男无数的主,最后分道扬镳,舒潼依旧我行我素,筱蛮跳进了爱情的坟墓。
  无数次,舒潼都说,像你这么好,像你这么乖,陈礼,在感情上,你比我更决绝。不知道她指代的是自己孤身在外的那段混乱的历史,还是在s大和宗岳的那段露水情缘。陈礼辩驳自己也是重感情的人,舒潼笑着说我还不了解你?
  典型的口是心非,舒潼得出结论。
  “我真的不挑剔,”陈礼信誓旦旦地说“合眼缘就谈,不合就散,现在哪还这么多两厢情愿的事情?”
  “你敢说,自己不是在等那一刻?那个瞬间?”舒潼说。
  “哪一刻?哪个瞬间?”陈礼反问。
  “决定奋不顾生、飞蛾扑火的瞬间,决定就是这个人了、一辈子都不会变的瞬间,决定不计前嫌,从头开始……”舒潼说。
  “大侠,你怎么越活越倒退了。都奔三了哪还这么多海誓山盟、天经地义呢,以前你不是片叶不沾身吗,现在推崇真爱至上了?”
  “陈礼啊陈礼,”舒潼叹气,“我是真的为你好,内心流离失所一辈子并不好受,你真打算和许澈小打小闹一辈子?”
  “你不会是……真的找到谁打算安定下来了吧?”陈礼试探性地问到。
  舒潼没有回答,满眼都是戏。
  得,以前玩得乐不思蜀的主,现在反到成为知心姐姐现身说法了。陈礼闷闷地喝了一口鸡尾酒,沉重地点点头。她知道这么多年,舒潼一直在默默地指引自己,可以放肆,但不要太没节制,可以胡来,但一定要安全先行。舒潼看着自己热恋,然后失恋,逃避,然后迎头追赶。
  终究碰得头破血流。
  却造就一身不安的盔甲。
  她喜欢的是那个人,向来都是。
  纵使走过了很多弯路,但她看那个人的眼神,那震颤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舒潼知道,陈礼也明白。
  就连许澈,那玩世不恭、自得其乐的模样,多少都有那个人的身影。
  这也是陈礼不敢爱上他,却念念不舍的原因。
  就这么看着,够了。
  “陈礼。”
  宗岳熟悉的召唤闯入鼓膜,那瞬间,陈礼紧绷的心弦断了,内心袭来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慌乱。
  呼吸,慢慢唤起麻痹四肢的,转身,慢慢转身,不要心急。
  可陈礼还是像个惊慌的兔子,嗖地一下回头了,脖子还发出劳损的声响。
  妈的,破功了,陈礼吐槽,但还是挤出标志性的应酬笑容——
  “好巧,你也在这里。”
  “嗯,导师把我们都叫过来了。”
  哦,对,她是管纵请过来的,若是舒潼安排的什么“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节目,估计会被自己封杀一百万次。
  对方也是裸足,气势更胜一筹,因为她真的变高了,甚至能俯视自己了。陈礼被她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仿佛心里那点小把戏都被知晓得一清二楚。不过这么多年陈礼不是白练的,这种表里不一的掌控她玩得游刃有余、掌控自如,立马就转换“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气势。
  她不慌不忙地和宗岳聊着近况,一边不动声色上下打量对方。
  宗岳的发型回到了当初,刚入校园时的温顺,毫不土气,有点俏皮。或许是婚礼的缘故,她一身剪裁利索的女式西装,真的十分率性且帅气,而且还戴了首饰,白皙的脖颈上吊着白金的十字架,腕上是黑色利落的机械表,认真冷静。
  会场嘈杂依旧,难为两人隔空喊话,只能越靠越近。有时近到对方的气息都能分毫不差地打落在脸颊上,竟煽起微微的红晕。
  尴尬万分。
  “原来你在这,刚还在后场找你呢。”
  许澈端着堆叠各式水果的果盘过来了,救场及时,陈礼恨不得在他两颊各亲一下。
  没看清来人,许澈自顾自的戳了一片西瓜递到陈礼嘴边,“大王,尝尝呗,特甜,我全都突噜过来了。”
  陈礼一口咬下去,溅出不少果汁,花了一小块伴娘礼服,虽然痕迹不明显,但也是要上台的呀!
  就在这时,两片纸巾同时递到了陈礼跟前。
  陈礼被吓坏了。
  她看着手速奇快的俩人。
  用我的,还是用她的?许澈的眼神一本正经,宗岳的眸子深得像湖底。
  “都怪你,给我挑什么西瓜……”陈礼接过许澈的纸巾,嚯,还印着小熊。
  陈礼忙着打理衣服,剩下两人站着面面相觑,难免尴尬,许澈干脆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许澈,是陈礼的男朋友。”
  男朋友,听到这三个字,陈礼简直要炸了,当下想送他一记神风无影腿。这只是两人在婚礼上统一好不落单的口径,偏偏用在了宗岳身上。
  陈礼没看到宗岳脸上转瞬即逝的震惊,只听到她说是自己的老同学。
  老同学,这三个字,竟然定义了两人的青春。
  这么多年了,终究是不见天日的关系。
  许澈当然不清楚这段过往,敷衍两下对方就离开了。他看陈礼还僵立在原地,以为衣服染得很严重,连忙接了块披肩套在她身上,还挺合适。
  “祝词要开始了,还愣在这里干嘛呢!”舒潼急忙冲过来把陈礼带走,许澈目送被拉着边跑边踉跄的陈礼,若有所思。
  “首先,我要由衷地祝福我最最最亲爱的朋友,詹筱蛮,终于,得到了幸福。”
  “这浪漫的十年,她收获了爱情,步入婚姻,而我,只多了几条皱纹。”
  “我们几人都曾自诩不相信爱,可是兜兜转转,还是一头撞进爱情中。”
  ……
  “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宗岳啜了一口酒,细细地下咽,灼热的酒精触感刺激着喉管,冲击鼻腔。身旁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为祝词人鼓掌,说得真好,就像一部完美的爱情电影落幕。
  这么多年,她也在寻找吗?宗岳隐约听出陈礼的潜台词,可是舒潼曾说,她过得很好,有稳定的工作,有相伴的男人,将来,可能还会有家庭。
  不要打扰,她说,你当初选择放弃的那一刻,陈礼的未来就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
  舒潼的话,向来这么决绝。但这一次,真的是将刀刃插入心窝里。
  宗岳和苏文分手了,若是为了回忆而活在过去,两人同样没有未来可言。苏文说,宗岳,你其实从头到尾,只爱你自己,所幸的是,我来到这个城市,不全为了你。
  她不想知道苏文还有什么目的,也不关心了。枕头还留有余温,却人走茶凉。
  我也是自私的人吗?
  她望着远处在台下凝视陈礼的那个男人,他很关注她,而她却对他不闻不问。
  心里有种冲动。
  可能是酒精的驱使,这感觉仿佛还在十年前。
  一口饮尽杯中酒,宗岳将酒杯放回托盘,不急不慢地往礼台边走去,心跳乱得毫无章法,激动地有如初尝禁果,连手心也渍出汗。
  自己在紧张什么?
  “咳咳……那个,陈礼,能借用你一分钟时间吗?”
  宗岳走到幕后,场景似曾相识。
  那时的话剧表演,陈礼等待时也如这般紧张吗?
  对方有些吃惊,宗岳接收到身旁舒潼射来疑惑和威胁的视线。
  但是陈礼还是半信半疑地过来了,常年的历练依旧掩盖不了那股慌乱,宗岳的脸有些潮红。
  草,酒精。
  两人走到远离众人的地方,身后的落地窗能很好的看到海景,听见浪潮打落在堡礁上的轰鸣。
  “有什么事吗?”陈礼问。
  宗岳不语,缓慢、犹豫地靠近陈礼,不知不觉将她逼在墙边。
  只手撑在墙上,慢慢俯低身躯。她迷瞪的眼睛和陈礼惊讶的大眼相对,视线胶着。
  逃不掉了,如同被雄狮狩猎的羚羊。
  渐渐的……双唇轻抵,对方带着香味的热气扑面。
  却没有任何情动的加深。
  shit……瞬间,她看到陈礼眼底的慌乱。
  我在干什么,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一剂猛药当头呼来,迅猛得无处可逃,宗岳结束了恍若隔世的亲吻,不安地看着陈礼。
  对方不知所措的回看。
  宗岳一拳砸在身旁的落地窗上,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了……

  ☆、chapter 32

  工作这么多年,宗岳第一次感受到了压力。
  起初跟着老板干,每天都是堆积成山的工作,还记得大学转院时第一次拿到T字尺,第一次和同学外出工程测量,面对骄阳热烤的大地,看到焦油路上隐隐绰绰的影像,炙烤之下的热度和直冲脑髓的眩晕感,就像是一次修行。换了个专业和宿舍,换了全新的环境,一遍遍埋头作图的日子,恍如昨日。
  造成这般苦行僧日子的原因,远没有爱情失利这么简单。
  过去的二十年人生,在宗岳脑海中已经没有多少细致的回忆了。得知陈礼离开的那几天,每每合眼都会梦见原以为忘尽的生活,初中因为长得像男生而被隔壁班的女生表白,高中因为违纪被罚跑操场十几圈,苏文陪着自己熬过了十几圈的折磨,之后丢给自己一瓶冰水,笑着说“辛苦了”。
  原以为是很遥远的记忆,再久远却也超不过十年。
  而这些片段却只能以梦的形式提醒自己还有过去。
  光电热力,宇宙何其大,万物何其多,追根溯源、探寻本质的活计,物理在宗岳眼里,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萌生了退意,却因为这座城市而留了下来。
  这座积聚离合的城市。
  若是回到广州,这两年的经历,注定又是一片空白。
  她不曾希冀自己年近三十还能看见陈礼,当对方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那双明眸有如一把钥匙,刹那间开启了自己的回忆之门,大学时留有余孽的酸楚,工作时走投无路的纵身一跃,以及眼下,安稳泰然的当头棒喝。万千言语积郁在胸腔,化作一声,还好么。
  还好么?
  上一次的不辞而别,今晚的落荒而逃。
  真是越老越冲动。
  “喂,你好。”宗岳接起电话。
  “宗岳,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导师说要合影,半天没找到你。”
  是管纵师兄。
  难怪那个老头这么积极,原来是以师兄结婚的名义召集弟子们聚会。
  “对不起啊师兄,我临时有点事,现在刚到家,我一会儿跟老师打电话说声抱歉。”
  “好吧,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尽管提。”
  “谢谢师兄,新婚快乐,嫂子很漂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也快安定下来吧,要奔三了吧。”
  宗岳应了一声“嗯”,两相无言。
  “那……我先挂了,保重。”
  “师兄保重。”
  电话挂了。
  给自己倒了杯酒,就着止痛药喝了下去。这几年熬夜赶工时有头痛,幸好……
  还有猫。
  一只美短跳到膝盖上,宗岳捏捏它的脖颈,心里异常安心。
  六点过一刻,宗岳打开工程报表打算核对,对面裙楼的灯光突然亮起,瞬间将整个房间照亮了。自从换了一间市中心的公寓,自己仿佛失去了私生活,只有将落地窗的帘幕放下,房间重新恢复黑暗,内心才会有安全感。宗岳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窗帘缓缓将车水马龙隔离在外。
  在黑暗中摸索着灯光开关,却被茶几绊倒,宗岳吃痛地抱着脚踝跳着,却不知怎的踩到圆柱状的东西,背脊咚得砸在地毯上。
  腰椎一下完全痛麻了,她绝望地想,自己不会摔瘫痪了吧。所幸被不远处黑暗中的一点红光拯救,那是家里所有电源的遥控开关,她泄气似的把所有灯都打开了,美短猫在高高的猫架上俯视着自己的悲哀,然后跳下来舔拭自己的脸颊。
  “听说有个独居老太太死了一个月都没人发现,最后搬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猫吃掉了半张脸。”
  谣言立刻在宗岳脑海中回放,她惊恐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短毛猫阿里,还好,今早才喂了食,自己这半张脸还是能挺个把月的。
  眼下真是动弹不得,她试着移动一下自己的下肢,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她试着打120,却在未被接通的时候立马按掉了。
  独居者的悲哀,宗岳无奈地想。
  手机里的联系人都是工作上的伙伴,这几年记忆力不如以前了,实在记不住的电话,才存到手机上,宗岳百无聊赖地翻着联系人,各个都是不想惹的主,刚想联系自己的助理,却想起今晚他特意和自己说要和女朋友约会,只好悻悻按掉了电话。
  只好躺在毯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陈礼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公司里要拓展新部门,将之前的公关部革成两个部,又要招一批新人开始培训。再加上受到S大老同学的邀请,回去给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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