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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帝后(gl)-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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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随着君王的应语,梁琼诗发觉君王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不断的模糊。
    “可是寻不着路了?”梁琼诗听着脚下沙沙的声响,知晓她与君王已经偏离了林子的小道。
    “未曾。”许昭平一边听着枝叶被自己踩踏的声响,一边在树林里寻觅着记号。
    这片林子,她曾派过士卒打探行程。
    许昭平细细的在树干上寻觅着刀刻的痕迹,直到发觉不远处有细微的火光。
    “圣……”许昭平发现火光的刹那,梁琼诗亦看见了不远处的光。当梁琼诗张口发出单音,欲问君王是否靠近时,却听到耳侧响起了一声,“不要慌”。
    梁琼诗未来及问发语者何意,便发觉自己被君王环住,朝后方倒。
    与此同时,梁琼诗听到一声“寡人在此”,而后发觉自己被捂住了嘴。
    君王这是何意?
    梁琼诗困惑的迎着君王的眸子,却发觉君王眼角含笑。
    接着,一只凌空的箭堪堪从他们二人的头顶飞过。
    “待会儿等他们退了,朝来得方向走。”许昭平松开梁琼诗的手,含笑叮嘱了片刻。
    “……”梁琼诗看了君王片刻,待看清楚君王笑意用裹着的不舍,便也明了眼前的状况。
    “有奸臣?”梁琼诗挑眉扯住许昭平的袖口。
    “或许……”许昭平的视线落到梁琼诗的手上。
    梁琼诗率先站了起来,“我带了银子。”
    “那怕是没什么用……”许昭平瞧着梁琼诗站起身,拧拧眉,却也未阻止。但不是因为不能,只是因为没必要罢了。
    许昭平抬头看着眼前女子的下颚,任着耳侧骂骂咧咧的声响,淡淡的笑了笑。
    “明权告诉过我一个秘密。”梁琼诗微微的低头,看着君王的玉冠,轻轻一笑。
    “什么秘密?”许昭平静静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在阵前与自己谈笑风生。
    是的,是在阵前。
    虽然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告诉许昭平,身后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是杂牌军,既比不得她的禁军,亦比不得她的铁骑。
    可,此处却是两个人与一群人的战场。
    刀剑无眼,君王死于野,那群人要得不过是自己的性命。
    许与那贼人道清了琼诗的身份,昭靖会给琼诗一条生路。既是昭靖会留琼诗一条生路,那应是没什么值得忧心。
    琼诗应能活得好好的。待三五年头过去,许是还能寻一好夫郎。而后,再过个九十载,添上二三儿孙,享天伦之乐……
    至于自己,应是会被埋进皇陵,享受供奉吧。
    想清了余路,许昭平微微的一笑,不带半点惶恐,“寡人与琼诗之间,并无秘密。”
    “‘寡人’这个词,琼诗不喜欢,夫君还是改名做‘思平’吧。”梁琼诗低头把手指落到君王的面上,口中泄着铃铃的笑语,“思平护了琼诗这般久,今日换琼诗护思平可好?”
    闻琼诗唤了她‘思平’,许昭平的眸底浮起了几分异色,“琼诗,琼诗已是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梁琼诗挑眉看了看提着利刃,离自己不过十步的士卒,笑意深了几分,“知道思平与琼诗要葬身于此?”
    “嗯……”许昭平低头笑着应了声,待抬头,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并不是那般。”
    “那是哪般?”梁琼诗的余光瞥着君王,手指逡巡到君王的头上。
    “不过是思平一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许昭平端好君王的威仪,等着最后一刻。
    身为帝,即生为帝,死亦为帝,断不可因宵小而坏了王气。
    且琼诗尚在身前,何惧?
    思及此,许昭平单手撑地,欲站起来。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话还未落,便被堵住了嘴。而后是头上一轻,转眼,便被身前人压到了芳丛里。
    “思平……”
    当所爱的重量落到自己身上,许昭平本能但想推开,时辰不对,地点似乎也不对……
    可人似乎……
    许昭平未来得及多想,腰带却已被身上那人解了。
    “琼诗……”
    “不要唤我琼诗,要唤我三娘……”梁琼诗伸手遮住许昭平的眼睛,狡黠地瞥了一眼慢慢朝着她们聚拢的贼兵,娇笑道,“你个讨债,莫不是随着大官瞎霍霍上瘾了?”
    “嗯?”许昭平看着梁琼诗身后渐渐泛白的天,有些不明她在讲些什么。
    “你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学什么道台!”梁琼诗装模作样的伸着手指,指着君王的额头瞎骂一通。
    待骂罢,随即俯身又俯到君王的唇上,堵住君王要开口的话。
    听着耳边的风,许昭平知晓她先亮明身份,省着误伤的计划已落空。
    投鼠忌器,她需要想对策来防着那群士卒……
    但……
    柔柔的细声,唇上的温软,许昭平隔着琼诗的手,静静的思索了片刻。待想清利弊,她眸中的浑沌便不再,转而伸手环住身上人的后脑,闭眼佯装与身上之人沉溺在最后的欢愉之中。
    “何人在此?”暴烈的悍气,让许昭平本能手臂下滑环住梁琼诗的腰,迅速转身。
    “思平?”梁琼诗一语未尽,便被嵌入君王身后的长戟惊得失声。
    “无碍……无碍……”发觉怀中人被惊得失了血色,许昭平轻挑着伸手把梁琼环到怀中,“若是寡人去了,你可不许哭!”
    梁琼诗僵着身子,看着君王身上淌下的血坠到自己指尖,半天发不出声。
    但她把求助的视线投向四野时,发觉四周的士卒除了呆愣还是呆愣。
    “没看见她要死了么?”梁琼诗伏在君王肩头时,终于哭着喊出了一声。
    “咦,不过是死个娘们,有什么好嚎的!”为首的将领横了梁琼诗一眼,“你们俩娘们有看到一个男子路过吗?”
    “歹人!你没看到她……”梁琼诗喃喃自语,她的眼中,除了君王再也容不下半个人。
    眼前人顾不得旁人,她许昭平却不得不顾,“瞎说什么,怎么能把军爷唤歹人!”
    “咦,这小娘子倒是挺识相?虽然嗓子硬生生的像个男人。”
    “军爷说笑了。”试到长戟从自己的背慢慢撤了出去,许昭平的唇边浮起几丝凉薄的笑意,自己的命许是保住了。
    可纵使留下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改变她遇到了一群不长眼的东西。
    凝望一眼泪眼朦胧的佳人,许昭平心道,此次若是能死里逃生,定是要让他们好好受受军法,手却已攀到了梁琼诗脸侧,轻轻帮着她拭去了悬在面颊上的泪珠,“莫哭,妆已是花了。”
    “妆算什么……”梁琼诗握住抚到自己面上的手,正预备着开口,却觉面前一凉,一柄带血的长戟横到了她与君王之间。
    “没听到军爷和你说话么!”耳边的暴喝没有坏了许昭平的心情,但入目的长戟却改变了许昭平的思路——待发觉兵刃横到自己眼前微微低过头后,她才却发觉满头的青丝已尽数垂到了脸侧。
    时间仿佛凝滞了。
    风轻轻的吹着许昭平的青丝,让它自由地拂过梁琼诗的面颊。
    “思平……”梁琼诗轻笑着捂住君王的嘴,“我看到太阳了!”
    “太阳有啥稀奇的!老子问你,听到军爷说话了么!”汉子暴戾的声音不曾阻隔二人的视线,许昭平忍痛转身朝着日出的地方望了望,也随着轻叹了声,“是太阳……”
    “太阳!太阳!你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们的军爷!我和你们俩娘们说,我们军爷可是杀了几千个……”拿长戟的汉子被面前两个衣冠不整的女子彻底激怒了。正当他手中的长戟要朝着二人一刺时,立在一旁的军爷忽然开口了。
    “打铁!”军爷的声音已经不似先前那般笃定,惹得打铁更是烦躁,“哎,军爷!我正收拾这俩娘们呢!您先别急……哎,你们……啊!”
    
    第七十二章
    
    打铁突然的失语让梁琼诗把注意力从日出挪到了军爷的脸上。
    “思平?”梁琼诗偷瞧了一眼军爷的眼睛,那浑浊的瞳仁里已经写上了些许惶恐。
    “余将军来了。”许昭平背对着梁琼诗稳稳地应了声。她曾命过余将军前来接应。
    “余将军?”梁琼诗轻轻地咬了咬下唇,果决的转身从地上寻得刚刚从君王头上去掉的玉冠。
    “对。”许昭平睁着眼瞧了红日半晌,才眯着眼转头冲身后人笑道,“劳烦梓童为寡人正冠。”
    “‘寡人’……‘梓童’……”一侧的打铁挠挠头,浑浑噩噩的向着军爷走了几步,“军爷,您可知那两娘们在说什么?”
    “何物?”军爷颤巍巍地瞥了瞥跪坐在地上的二人,忽地面色发白,汗如雨注,“敢问刚刚受伤的小娘子……”
    “‘小娘子’是在称寡人么?”许昭平闭着双眼,感受着玉指在自己发间穿梭。
    “这……”军爷见那受伤人避重就轻的答了自己的话,顿时手足无措,心道,既是自称了‘寡人’,那……
    “打铁……”军爷的视线从四周的将士面上扫过,莫名的有几分悲壮。
    打铁不明的看了军爷一眼,又把长戟在手上挥舞了一周天,“军爷,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小娘们儿惹您生气了?老子杀了她!”
    “放肆!”军爷看着长戟堪堪从地上二人头顶划过,双拳紧紧的握紧。
    “军爷!”打铁正欲说什么,却突然看到四周忽地升起了几面将旗。接着耳侧便是回响着阵阵男声,“乾国余知在此,前方逆贼可降?”
    “余……余将军……”军爷看着不远处的将旗,身子不住的抖,而余将军麾下的士卒却顾不得他的心思,只是专心致志的重复着既定的号子,“鸣鼓三次,若是不伏诛,休怪本将不义。”
    “这……”军爷看着四周的阵势,也转瞬懂了余将军也不知道圣上在此。
    他手下士卒原是此地押解粮草的散兵,刚刚聚而围人,不过是奉命来追寻逃犯。至于逃犯是谁……想想临行前上头交代的有人冒充天子……军爷不禁出了一头冷汗。
    “圣上……”军爷不敢迟疑,立即朝着许昭平的身前一跪,“求圣上饶我辈性命。”
    “思平……”梁琼诗见军爷跪倒在她们二人面前,眸子便止不住的转,她不知道这些人的命运会如何,刺伤了君主,无论何故,都该是死罪。
    “军爷!你咋给这俩娘们儿跪下了?”打铁见军爷跪到了许昭平面前,顿时脸阴了一片。
    “住口!打铁!”军爷猥琐的脸莫名的有了几分正气。
    “刺伤皇族可是死罪。”梁琼诗不咸不淡应了声,而后坐跪在许昭平身后,慢慢朝君王的头顶补上最后一根玉簪。
    “皇族?”打铁瞪大眼睛端着许昭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由头,“你这娘们儿莫不是还是个汉子?”
    “打铁,跪下!”军爷听着打铁在一旁乱语,心急如焚,索性直接拿着自己的刀鞘朝着打铁的膝盖一敲。
    而打铁刚刚跪下,便看到了四周的士卒皆是跪倒在了地上,“他奶奶的,都是软蛋,那姓余的一到,这般腌臜的都丢了魂!”
    听着身侧的打铁骂骂咧咧,梁琼诗皱皱眉,却附身绕到许昭平身前,帮她打理好上袍。
    待梁琼诗打好腰带上最后一结,许昭平却忽地握住在她腰间忙碌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待站稳了,许昭平举目环顾,发觉她们离出树林一个隐蔽的出口只有几步路,便命梁琼诗躬身往出口走。
    梁琼诗诧异地看着君王冰冷的面容,想不透,为何援军来了她却需要逃走。
    可两军相立,她除了依着君王的意思,似乎没有更好的路。
    瞧着梁琼诗一步一步朝着出口的地方靠近,许昭平的面上悄悄划过几丝笑意。
    应该没几人知晓那处便是出口。
    “余将军。”待琼诗到了自己心中所念的安全之处,许昭平面上的笑意便彻底撤去了。
    缓缓挪上几步,她的目光深邃且冰冷地看着不远处。
    不远处有一匹马。
    马上便是众人口中的余将军。
    “圣上!”仿佛心有灵犀,骑在马上的人顷刻也发现了远方熟悉的身影,纵然身侧引弓之声以响,余知却仍是不敢托大,只是堪堪挥臂止弓,翻身下马,快步朝着君王站立的地方走。
    “圣上可还安好?”听着耳畔来自重臣的问候,许昭平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眼前这高了她半个头的大汉,毕竟是昭靖麾下最得力的干将。
    不过是一载前为施反间计,与此人通过书,告之了昭靖的罪行,命他诛逆。谁曾想,竟是识了一名忠臣。
    许昭平瞧着单膝跪地行礼的余知,心中感慨万千,却不得语。直到那坦荡的视线迎到她眸底,才极其冷淡道,“尚可。”
    “那这批人?”得了君王的回应,余知才敢微微打量四周的情况。待瞧见身侧一堆乱七八糟的鞋面,余知便已对这群散兵游勇有了大致的掌握。
    “留着。”发觉余知恭顺如初,许昭平随即头也不回的朝着梁琼诗的方向走去,她的军队就在树林一里外的地方。
    可为什么走不动了呢?
    许昭平强忍着头晕目眩,努力朝着前方伸了伸手。
    此时,梁琼诗也发觉了君王的不妥,连忙朝着君王的方向跑去。
    只是,没等她跑到君王面前,便听到了两声惊呼。
    “圣上——”
    “军医——”
    不懂身子骨出了何样的差错,亦或许她本就是福薄。坐在挂着铜铃的车辇上,梁琼诗静静的合着双目,想着她从光明坠入黑暗只用了一秒。
    这应是通往何处的车辇呢
    梁琼诗摸摸腕上的玉镯,慢慢地回忆着几个时辰前余将军所言的眼疾之药在东。
    可东又在何处呢?
    梁琼诗百无聊赖地听着铜铃的声响,直到她忽地发觉有人在朝着她靠近。
    “思平?”虽明知君王不会在身侧,梁琼诗在漆黑中还是本能地唤出了君王的名字。
    “不过几日不见,你便是把那人挂到心尖上了!真是寡廉鲜耻!”黑暗中的人似乎格外不满意眼前人的答复,渗着寒意的手转瞬便掐到了梁琼诗的脖子上,“你说,江山与美人,皇兄更喜欢哪一个?”
    “那……那便是看靖太子您……您的意思了……”心知既是能在车辇上躺那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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