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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帝后(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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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监听到君王说要封后,接着就瞧见梁琼诗跪了下去,却没敢扶。封后这事儿要是不跪着推辞,日后难免不落人话柄。
    而梁宇明听到这话,却被气的有些颤抖,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君主竟是为了一个女子愿意拱手河山,这样不行,一定不行,纵使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见梁宇明在抖,许昭平知道自己终于戳到了太傅的痛处,便又说了一遍,“寡人以江山为聘,太傅大人是否满意?”
    梁宇明忍住性子,叩了一头,“不满意!
    许昭平看着那头点在地上,便站直了身子,佯装委屈道,“梁太傅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寡人只有在此立誓,此生与琼诗同生共死了。太傅可能满意?”
    “圣上!”梁宇明突然嚎啕大哭道,“您这是要逼死臣吗?”
    “太傅,您……”许昭平没想到梁宇明竟是这么个反应,有些无措,“寡人……寡人只是想……”
    梁宇明边哭,边叩头,“圣上,求您体谅一个为父之人的心。虽圣上英明神武,可有那家父母愿意将孩子许给注定三宫六院的人为妻为妾?如是以后宫中进了新人……微臣的女儿口不能言……臣从不求琼诗日后的夫君才高八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腰缠万贯……微臣只求能为琼诗寻个知冷知热的,品貌周正的,能疼她的寻常人家便是……从不求她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圣上,微臣的女儿配不上天家呀……圣上……”
    原来爹爹一直是抱着这般念头为自己寻夫婿的吗?梁琼诗的泪忍不住了,循声朝着梁宇明的方向挪了过去,然后抱住梁宇明,低声的哭。
    许昭平瞧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也晃了晃神,她从未想过太傅找女婿的要求竟如此之低。
    寻常人家……
    许昭平琢磨这四个字琢磨了片刻,突然使了使眼色,让周围人都退下去。
    待人退尽了,许昭平一撩下摆,没有半点勉强的跪在了梁宇明的面前,“太傅,寡人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弱水三千,只取琼诗一瓢饮!”
    
    第十三章
    
    一见许昭平跪下了,梁宇明也被晃了神,上次见君王跪下还是年前祭天的时候,想到君王竟是为自己的女儿跪到了自己面前,梁宇明顷刻间老泪纵横,“圣上,使不得,使不得啊!”
    “梁太傅,您教导寡人已愈十载,对寡人也算知根知底,观者穹宇,天下富胜寡人者,无几,权高寡人者,无几。今日寡人在次与您诺之,今世愿与琼诗,生同衾死同椁,求您宽心将琼诗托付给寡人。”许昭平恭恭敬敬的把一个头磕到底。
    “圣上!这事稍后再议……您,您先起来!”梁宇明手忙脚乱的起身去扶许昭平,他不怯君王处死,贬官,他却怯君王求他,他怯君王是真心喜欢琼诗。
    “太傅还是信不过寡人!”许昭平看了看跪在自己对面的梁琼诗,执拗的扯住梁宇明的袖子,“寡人体谅太傅为父的心,太傅可能体谅寡人爱慕琼诗之心?”
    许昭平此话一出,让梁宇明和梁琼诗都僵在了在了原地。
    梁宇明是没想到,自己的君王竟是把话说到了这份上。
    而梁琼诗是她没想过君王会喜欢她。梁琼诗跪在许昭平的对面,心头不停的颤,却没有半点喜悦。在梁琼诗的记忆中,她似乎都没见过君王几面。素昧平生的人,如何能喜欢上自己?梁琼诗莫名的觉得滑稽,怎么会有人爱慕一个盲女?而这个人竟还是一国之君?不久前答应进宫,她只稀得君王能待她好,却一点都不希得君王爱慕她。君王若是宠她,那她便帮着他出谋划策,睦亲好后宫便是,但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若君王爱慕她,这便是情,她还不起,更不想搭上一颗心。在这深深的庭院之中,没有爱,靠着权利还可以支撑,但若是有了爱,再被收回,那便是太残忍了。想到这,梁琼诗好不容易动了的心,又凉了下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宁愿告诉自己,君王这般举动只是念着她的姐姐!
    但这君王似乎又是真的爱慕自己?
    梁琼诗没想过真的会有王子与乞丐的故事,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莫名的想到一句‘含情凝涕谢君王’。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子跪在女子的父亲面前,无论在那个时代,都足以成为绝唱。
    男儿膝下有黄金,毫无疑问,只是这一跪,便足以让成千的女子爱上眼前跪着的这个男人。梁琼诗不否认,她是有些被眼前这个男人触动,可,这是感激,却不是爱情。感激不能当作‖爱情。她可以因为爱,去感激那个愿意爱慕她的男人,却不能因为感激,去爱那个爱慕她的男人。
    想着眼前跪的是个爱慕自己的君主,梁琼诗犹豫二三,还是决定放弃入宫,她要跟爹爹离开!
    梁琼诗艰难的撑了起来,她知道君王正跪在自己的面前,便伸手探了探。正巧触到了许昭平的头顶。触到了头顶,梁琼诗便躬身顺着许昭平的脸往下,直至摸到了袖子。摸到了袖子,梁琼诗没有停下来,立刻直起腰,把许昭平往起拉。
    许昭平见梁琼诗在拉她,也读懂了梁琼诗对册封一事的回绝,为什么呢?许昭平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表了心意,那人却想要逃了?许昭平盯住扯着袖子的手,莫名的感觉喘不过气,瞧着那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她竟是有些想起来了。她不想让那人为难。可她的腿,仿佛灌了铅一般,跪在地上,稳若磐石。她起不来……君王如何?权势又如何?竟是都不能让她如偿所愿?
    如偿所愿?这四个字一出来,许昭平突然也有些想哭了。明明已经这么大年岁了,怎会想到了哭?只是作为君王,她似乎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君王怎么能哭呢?怎么能哭?
    许昭平望着一墙之隔的坤宫,想起那个女子在临死前冲她喊的‘太上忘情’。可,情之所钟,不是在我辈吗?许昭平一瞬间竟是荒唐想到了不做君王,去乾城做个普通的百姓,然后去梁府提亲以求梁太傅的认可?
    想到这,许昭平不禁在心底笑自己异想天开,如此还不如自己孤独终老,然后入了棺,入了太庙,最后归尘归土。因为她知道,琼诗从未想嫁个普通人。梁太傅终究是爱女心切,不懂琼诗的心。所以,自己该是去销了那份圣旨吗?许昭平的手止不住的抖,不能!不能销!
    梁宇明站着看自己的女儿扯着君王的袖子往起拉,君王一脸视死如归的跪在地上,心底也是万分纠结。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自己的君王……
    时间仿佛是凝滞了。
    直到梁宇明轻轻的一声叹息,“琼诗撒手,圣上起来吧!”
    许昭平一听梁宇明喊撒手,没反映过来。
    而梁琼诗听到了,心头一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到了,‘扑通’一声。
    梁宇明正正的跪在许昭平面前,“圣上之心,苍天可表。臣感激涕零,无所为报,唯有一女托之,祈圣上长康!顺恭贺圣上册妃!”
    话罢,梁宇明把头磕到了地上。
    见梁宇明的头叩到地上,许昭平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她神情恍惚的站了起来,攥紧梁琼诗的手,问道,“梁太傅,您说什么?”
    “微臣说,恭贺圣上册妃!”梁宇明看着许昭平呆愣的模样的,不禁笑起来,“臣的女儿就托付给圣上了!”
    “何?”许昭平震惊的望着梁宇明的眼睛。
    梁宇明颔首道,“臣说,臣的女儿便托付给圣上了!”
    听清了这句话,许昭平颤抖了片刻,然后吐出一个字,“赏!”
    接着,未等太监挪到跟前,许昭平脸上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声音却来越大,最后竟忘了尊卑,直接伸手搂住梁琼诗的腰,“琼诗,你听到了吗?梁太傅把你许给寡人了!”
    什么?梁琼诗整个人一下全懵了,怎么会如此?这个君王怎会欢快如斯?爹爹怎会答应了?
    未等梁琼诗想清楚,梁宇明的声音又传到了她耳朵里。
    “琼诗,日后在宫里要谨言慎行,莫要丢了皇家的面子!若是有难处,一定要派人传话给爹爹。”
    “梁太傅放心!寡人定是不会让琼诗受委屈的!”
    
    第十四章
    
    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么?梁琼诗不由得勾起唇角。入了宫如何能不受委屈想想那些君王所言的承诺,既然能给得如此随意,那便收的也能如此随意。再想着自家爹爹所言的皇家颜面,这怕不是自己力所能及的。至于有了委屈托人带信,那更是无稽之谈。给做子女的,纵使真的受了什么委屈,又怎么敢将这些说与家中的大人?
    许昭平看着梁琼诗笑了,虽知她未必是欢喜的,却没在意那么多。既然太傅梁宇明已经同意了此事,那便是成了。余下的,无论是江山为聘,还是三千取一瓢。只要她许昭平敢说出来,必定是能做到的。许昭平满意的打算离开,忽得想起,自己册封的事梁宇明还不知晓,便回头望了望不远处立着的小太监。
    小太监一见君主的头偏了过来,连忙和身边的另一个举着贡盘的小太监一起快步走到梁宇明面前,齐声道,“恭喜梁大人!”
    而后小太监恭敬的从那举着的贡盘中持过五彩提花的卷轴,慢慢的展开,又念了遍在殿上念过的册封的圣旨。
    梁宇明听完圣旨不由得皱皱眉,既然已经同意了婚事,那圣旨的内容便无可厚非,可在宫里宣读圣旨着实不合规矩。依礼,这份圣旨应是公公带到自家府上宣的。
    一旁的大太监瞧见梁宇明皱眉,知晓他是担心名不正,言不顺,便帮腔道,“圣旨已在朝堂上宣读过了,丞相与御史皆无异议。太傅可宽心。至于吕大人,圣上自有裁断,太傅也无须多虑。”
    听着障碍戒备扫除,梁宇明这才彻底安稳了,跪在地上接过圣旨,朗声道,“谢主隆恩!”
    见梁宇明接了旨,再站在这着实没什么意思,大太监便起了个话头,目光移到许昭平身上,“梁姑娘忙活了一天,该是饿了。奴才听说御膳房出了几个新菜式,圣上要不要和梁姑娘以及梁太傅一起去尝尝鲜?”
    大太监一张口,梁宇明便不等许昭平发话,识相的告退,“启禀圣上,臣三日未归,府中应有存事,奏请告退!”
    “准了!”许昭平满意的颔首,梁太傅到底是在朝中沉浮几十载的人,“太傅劳苦功高,特赐白壁一双。”
    “谢陛下。”梁宇明又叩了个头,接着起身跟着一个小太监朝着宫门方向走。
    梁宇明告退后,许昭平便扶着梁琼诗上了轿子,而后自己转身上了车辇。
    见君王上了车辇,大太监便给一小太监使了使眼色,接着就转身跟着梁琼诗的轿子往乾宫去。
    而小太监瞧见大太监的眼色,连忙小跑上了车辇,向君主回禀自个儿的所见所闻。
    待小太监上了车辇,见许昭平正坐在车辇里,手中拿着一份奏折,连忙低声告罪,“奴才不知圣上在处理政事……”
    太监的告罪把许昭平从折子里拖了出来,她出宫出了两日,压得折子似乎已经够将她埋起来。特别是自己的上的,说是西边的盗贼又起了,着实令人头疼。
    听着那太监方告罪,许昭平按按眉心,“别废话了,直接告诉寡人,今天这一路,你瞧出了什么?或是……”
    许昭平说到‘或是’时顿了一下,她该如何称呼那人呢?梁姑娘?似乎生疏了些。琼诗?似乎普通了些。梁琼诗?似乎生硬了些。蠢丫头?似乎轻浮了些……
    想了半天,许昭平终是寻了个自己满意的好词‘梁妃娘娘’,‘梁妃娘娘’不仅是地位的象征,也是自己附属物的象征。
    想着自从加了这个名头,琼诗便是属于自己的,许昭平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继续道,“或是听出了梁妃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回圣上,奴才没瞧出梁妃娘娘喜欢什么。”小太监的腿开始颤抖,“奴才只瞧见公公讲史书的时候,娘娘笑了笑。公公讲女红的时候,娘娘又笑了笑。”
    史书和女红么?许昭平把手上的折子合上,虽说依着自己对琼诗的了解,她似乎不像爱这两样的人,但眼前这太监瞧人却是极准的。罢了,想着笑了总比没笑好,许昭平拿出一只毫笔,刻意记了记,“还有呢?”
    “回圣上,奴才只瞧得出梁妃娘娘对入宫还是……”小太监开了口,又有些不敢说出来。
    “恩?”许昭平挑眼瞧了瞧跪在前面的小太监,“小溪子没教过你怎么回话?”
    “是是是,溪公公教奴才不要揣测圣上的心思。”小太监连着磕了三头,“奴才瞧出梁妃娘娘对入宫有怨言。”
    “恩,还有呢?”
    ……
    梁琼诗一行人从宣旨的地方去乾宫都没花上几句话的功夫。似乎君王一回来,轿子都快了不少。
    不知晓是君王有意的安排,还是宫中的口信传的快。等到梁琼诗一行人到乾宫的门口的时候,乾宫的主管已经召集了各司的主管在宫外参见新主子。
    梁琼诗下了轿子,便搭着轿旁主动递过来的胳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听着此起彼伏的“恭迎圣上”,“见过梁妃娘娘”,百感交集。
    自己肖想了那么多年的,竟然如此轻易就得到了?不过是被封了妃子,便有如此多的人匍匐在了脚下。一切竟然只需要一个男人的怜惜。
    梁琼诗莫名的感到胆寒。今天她是这么借风扶摇直上了,那它日没风了,自己该如何处之?莫不是自今日起,她便要走上讨好帝王的道路么?那样活着,是否太低贱了些?‘低贱’这词一冒出来,梁琼诗又觉得自己自命清高。
    只是,一个梁妃就把自己收买了吗?梁琼诗又自己问自己,一个梁妃还不够吗?
    当着梁琼诗天人交战,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提醒,“抬脚。”
    这莫名熟悉的声音,惊得梁琼诗又顿住脚,搀着自己的人是君王?
    许昭平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先撤出支撑着梁琼诗的臂肘,又慢慢垫回去。
    梁琼诗以为君王悄悄换了人,却不想让自己知道,便装作不知道换了人。神色如常的迈上台阶,走了几步。
    而许昭平依旧慢慢的陪在梁琼诗的身侧,掺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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