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project同人)[东方project] 致命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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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子大人，这……”早苗惊讶万分，幻想乡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和平，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严重的妖怪伤人事件了。
停留在村庄上空的神奈子俯视着硝烟四起的村子，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地思考着什么，突然听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声响，瞳孔骤然一缩：“早苗，小心！”
话音刚落，原本就残破不堪的稻田突然地震般强烈地晃动了一下，站在田野里的早苗只觉得脚下的土地突然开裂，幸好她反应快一个利落的跳跃躲开了。可刚落地，从旁边嗖得飞来一个长长的触手般红色不明物体，像是算好了时机迅速袭了过来。
早苗索性将风汇聚于脚下飞到了神奈子身边，在空中终于看清了那不明物体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青蛙妖怪的舌头！
伴随着一声低沉却震得人耳膜发疼的蛙鸣，巨大的青蛙从木房子后面爬了出来。它的体型在幻想乡极为少见，比一座房子还要高大，仿佛只要它一掌拍下去房子就会瞬间倾塌。光滑的赤红色皮肤表面有着深浅不一的灰黑色细纹，凸起的眼睛也是透着重重凶光的火红色，不用多想，一眼看过去就是那种凶暴恶狠的模样。
“赤蛙？”神奈子双手抱臂不屑地笑了一声，“自己出来也好，省的浪费时间再去把你揪出来。早苗，速战速决！”
“是，神奈子大人！”早苗应声迅速释放了符卡，“秘术「单脉相传之弹幕」！”
白色米弹构成的十二个大五角星以早苗为中心从四面八方散开，位于正下方的赤蛙因为自身过于笨重躲避不及被一半的弹幕击中，顿时扬起了阵阵烟尘。
然而烟雾散去，眼前的景象却令神奈子也少有的惊住了，遭受了如此攻击，赤蛙竟然毫发无损！
“不会吧？！”对自己还算有点信心的早苗难以置信，趁着空隙又连续使用了另外的几张符卡进行攻击，最后在连非符也尝试无果的情况下挫败地将求助目光投向了神奈子。
神奈子也不急着攻击，居高临下观察着接连承受了几波弹幕之后浑身被一股无名的暴戾气息缠绕，目光愈发凶厉的赤蛙，在它微微转头庞大的身躯盯向天空这边准备发起攻势的瞬间，身后的御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准目标。
“轰——”
密集弹幕毫不留情地悉数射向赤蛙，赤蛙被击中，伤口一下子流出了红色的血液，与鲜红的皮肤相互映衬，一瞬间显得妖异无比，可就短短几秒钟，那些伤痕竟然出人意料地自动愈合了，红得仿佛颜料的光滑皮肤恢复如初。它伏在地面发出了一声凄惨的低鸣，声音经过山谷一遍遍回荡开来，更像是愤怒的嘶吼。
“神奈……”
早苗的惊呼还未全部喊出口，赤蛙红色的舌头就如同灵活的触手般无限延伸同时充满力量地袭向了天空。反应神速的神奈子早已在舌头伸出的那一瞬间像道闪电般避开，对方不留丝毫缝隙的连续进攻都被她一一躲掉，站在覆盖着茅草的屋顶，神奈子俯视地面的眼神中蕴藏的凶光在某一刻竟然和赤蛙红目所透出的凶暴意外地一致。
“天龙「雨之源泉」。”
五色的弹幕由下至上渐渐升起，同时左右两侧又有密不透风的米弹压了过来，看上去弹幕全都向四周散开，但目标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困在了最底部，四面八方的弹幕流动的速度极为缓慢，无一不在限制着目标的行动区域。赤蛙被逼进了狭小角落，根本无处可逃，再次被击中。
在扬起的一片灰尘中，神奈子的御柱对准那个角落又是一顿疯狂无间断的炮轰，这次赤蛙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它一遍遍地哀鸣着，过于沉重的声音无形地伤害着人们的听觉，躲在暗处的村民纷纷捂住耳朵面露痛苦。
神奈子不屑地挑高唇角，用一种藐视的目光看失败者般俯视着赤蛙，眼底的得意渐渐蔓延开来：“早苗，修行还不够呐。”
站在屋顶右边的早苗闻言有些丧气地垂下了脑袋：“我还以为通过这么多的异变我已经能独挡一面了，没想到连青蛙都打不过……真是连雾之湖的那个笨蛋妖精都不如啊！”
“哈哈哈说起来那家伙好歹还能冰冻青蛙。”神奈子哈哈大笑的同时打算给予赤蛙最后一击，低头却发现那个巨大的身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远去，快要消失在村庄的尽头。
也许是感受到了神明带来的压迫感，也许是见识到了悬殊的力量差距，总之它肯主动撤离也是好的，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回村子闹事了。
终于赶走了作恶多端的赤蛙，村民们欢呼着，一个两个纷纷从草棚了走了出来，嘴里喊着什么神德什么感谢，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行起了参拜礼。
然而他们头顶的天空却空无一人，只有一道强烈到让人不敢直视的耀眼金光，伴随着缓缓从空中飘落的橙色枫叶，一点点最终消失在广袤苍穹。
山神大人，是存在着的！
***
回到守矢神社的神奈子第一眼就发现了躺在缘侧地板上一动不动的诹访子，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始料未及的事，连忙跑上前。
本来应该被照顾的人类女孩小川信奈此刻端着一杯茶满脸紧张地跪坐在旁边，看上去反而更像个照顾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神明大人突然……突然就睡过去了……”面对近在咫尺全身上下散发着满满威严气息的神奈子小川信奈连话都讲不顺溜，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停停顿顿愣是说了好几遍才说明白。
“诹访子！”
神奈子和早苗一脸担心，诹访子却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自己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她望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眼底在一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随后马上恢复了平静。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诹访子？”原本担心得不得了的神奈子看到她醒了过来，模样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在心底扩散开来，语气一下子提高了几分，“不要告诉我你只是睡了个午觉！”
面对神奈子的质问，诹访子眨眨眼，望向院外秋意盎然的妖怪之山，目光沉静平和。
“大概，上了年纪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短篇这是短篇这是短篇，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本章出现的两张符卡：秘术「单脉相传之弹幕」/天龙「雨之源泉」。个人觉得东方各角色的符卡名也是一大亮点，每张符卡都包含一段历史，Zun神不愧是神主，触到各个领域。
☆、Fatal Injury（Ⅲ）
“哈——？！”
神奈子似乎不想让对方察觉自己在某一瞬间其实担心得要死这个事实，直起身子双手叉腰一脸疑惑：“诹访子你活得太久终于患上老年痴呆了吗？”
神色平静的诹访子在听到「终于」这个词的时候脸色这才有所改变，但那也只是非常短暂地阴沉了一下，她马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模样。也许是身为土地神，对小川信奈所说的青蛙妖怪有些在意，诹访子抬起脑袋问道：“怎么样了，那个怪物？”
“那么大的赤蛙在幻想乡真的很少见呢，不过在神奈子大人满满的神威面前还是吓得逃走了！”答复的声音出自早苗，回想起不久前的自己和神奈子并肩作战的一幕，她的眼中满是崇拜之情。
“逃走了？这么说还是没有彻底打败它？”
“诹访子。”神奈子的话锋一转，突然以一种平日不太常见的认真的眼神望过来，“有件事很奇怪……”
听完两人的陈述，诹访子带着少许讶异低头沉思着，秋日的微风轻拂过她的刘海，浅金色的发丝下一双灰色瞳孔跳跃着层层鳞波般的浮光，像是有种神秘的力量要把人吸进去。
弹幕无效？这不可能，至少在幻想乡，这绝不可能！
“早苗所有的符卡和非符都对那家伙无效，我也只是使用符卡才能对它造成伤害，直接用御柱攻击根本行不通。”神奈子摸着下巴，眼珠若有所思地转了一圈，“我想你是拥有创造「坤」程度能力的土地神而且貌似还挺喜欢青蛙的，说不定你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事实很可惜，诹访子一脸的疑惑和茫然，显然比见识过赤蛙的两人更加无措。
这种疑惑持续了半分钟，突然，也不知道是有了主意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事，诹访子微垂着脑袋，隐藏在帽檐下嘴角不露痕迹地一勾，表情也随之有所转变。
“你今天的那份奶油蛋糕归我，我就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
神奈子好像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脑内反反复复确认了三遍自己没听错后一脸暴躁地弯下腰：“喂！你以为我是在求你吗？”
底下没了声音，直到过了许久，诹访子一手扶着宽长的帽檐微微抬高了脑袋，一抹笑意从嘴角蔓延开来，只听她静静地反问：“不是吗？”
午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诹访子吃完奶油蛋糕后神奈子才发现上当了，说什么有主意都是骗人的，她只是单纯地想吃自己那份蛋糕，而！已！
诹访子心满意足地咂咂嘴，面对发现被耍气得恨不得掀屋顶的神奈子，也许是知道一定会有早苗劝拦，她坐在地板上悠闲地晃了晃穿着过膝白丝袜的腿。
来自山下的阵阵烟火直窜天际，灰色的烟灰不住地上升，在蓝天绿叶间显得格外醒目，不用仔细嗅都能闻到什么东西烤焦的刺鼻气味。打闹中的几人立刻停了下来，不约而同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该不会，又是……”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狠吗？”神奈子刚好有大干一架的冲动，双手叉腰红眸中透着一种近乎兴奋的光芒，“早苗，这次你留下，那边那个看上去很闲的土地神，起来干活了！”
***
果不其然，赤蛙又回到村子里闹事了，似乎是有所准备这次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了，它趴在地震现场般的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发出阵阵蛙鸣，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到神奈子和诹访子还在半空就能感受到。
“这是……”
诹访子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体型如此庞大的巨蛙妖怪，着实吃了一惊。她对生活在地面的物种有种与生俱来的感知力，就算身处异地也能感受到他们的行动与行为，但这次却是例外，距离赤蛙破坏人类居所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她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它的出现。
“青蛙是神明的好朋友？这种事我可不承认。”神奈子刻有所指，常被诹访子挂在嘴边的话此刻却无比成功地打了脸。
眼见着赤蛙的舌头一吐又一座房屋瞬间倒塌，诹访子也懒得和神奈子计较，直接发动攻击阻止赤蛙。
“神具「泄矢的铁轮」。”
一排圆形铁轮状的弹幕朝着底下的赤蛙飞去，赤蛙的反应也是迅速，后腿一蹬立刻跳到了另一侧。铁轮撞到地面朝四面八方反弹开来，索性速度稍慢，不然差一点就擦到了神奈子的肩膀。
“诹访子，你是故意的吗？！”躲掉上下穿梭的一大波铁轮，神奈子挑眉质问道。
诹访子也不理她，继续瞄准赤蛙：“蛙狩「蛙以口鸣，方致蛇祸」！”
青色的弹幕以诹访子自身为中心高速顺时针转圈一边扩大一边爆炸，赤蛙由于体型巨大来不及钻过弹幕缝隙，在第二波蓝色弹幕逆时针旋转的瞬间被击中，随着Biu的一声顿时扬起阵阵烟灰。诹访子略带得意地勾勾唇角，还想向神奈子炫耀，可等烟雾散尽却发生了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的一幕——赤蛙身上竟然一处伤口也没有！
“诹访大战～土著神话vs中央神话。”诹访子像是不相信眼前所见，在短暂的皱眉后马上再次使用了符卡，由下向上升起的细小藤蔓将目标赤蛙锁定在狭小范围内，红色的铁质车轮从上方纷纷扬扬掉落，有好几个全都正中赤蛙背部，然而情况始终没有发生一丝改变。
又是和早苗那次一模一样的状况，神奈子在讶异身为土著神的诹访子也无法对其产生伤害的同时立马挡在了诹访子身前，面对狂怒的赤蛙发起的进攻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击。
“神符「结于杉木之古缘」！”
弹幕正面一击击中赤蛙火红色的双目，在悲烈的蛙鸣下更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安全躲在神奈子身后的诹访子突然感受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强烈悸动，身体明显地震动了一下，双手几乎是下意识紧紧抱住双臂，然而整个人就像失去力气般毫无征兆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诹访……子！”察觉到了异常的神奈子一回头，神色一变，立马稳稳降落到了诹访子身边，“你怎么了？”
诹访子跪坐在地面仍然维持着双手抱臂的姿态，当神奈子碰到她肩膀的时候能感受到强烈的颤动。她像是人类遇到了害怕的东西会本能地低头闭着双眼般，紧皱的眉头流露出了丝丝痛苦。
“痛……”
过了许久，在神奈子担心的神色中，诹访子终于异常艰难地说了一个字。
「有点累睡着了罢了……」
「青蛙可是人类和神明的好朋友。」
「我似乎，受了伤？」
「大概，上了年纪了吧。」
耳畔的蛙鸣几乎到了振聋发聩的程度，仿佛是要将山川田地全都震裂，赤蛙的双眼流出了红色的血泪，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得异常悲壮。神奈子微张着嘴，在赤蛙的哀鸣中，在诹访子的痛苦中，突然，记忆的片段一幕幕在脑海闪过，一段段、一片片，终于连成了完整的，不敢正视的真相。
***
秋风萧瑟，残阳如血。弥漫着浓重硝烟味的古战场在经历了三天三夜无休止的战斗后显露出另一种沧桑感与历史感。
立于废墟之上，神奈子收起御柱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地面衣着残破，一脸精疲力尽的诹访子：“你输了，把国家交出来吧。”
“到头来，还是没能保护好吗……”汗水从发丝滑落，顺着脸颊滴到土地上，诹访子将手背轻盖在双眼上，叹了一口气，语气透着丝丝无奈与疲惫，“国家什么的，想要就拿去吧，我也差不多想休息一下了。”
如此干脆的投降可和作战时的那份执着不太相像，神奈子狐疑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你真的愿意地把自己统治的王国交到别人手
